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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不喜嘈杂,我带你去后院竹林,那儿清净些。」
丞相府后院有一竹林,是夏日里避暑乘凉的好去处。
竹,往往象征着品性端正,高风亮节。但相府种其的缘故却是有些好笑,只因为丞相府夫人爱吃竹笋。
「这环境倒是清幽。」
苏辙四处打量:
「倒是个人烟稀少的好地方。」
听着他的形容,我忍不住笑了笑:
「宴还没开,太子哥哥来这么早是想要瞧什么?」
苏辙淡淡道:
「瞧你。」
我一怔,呆愣愣地看着他。
一直木讷寡言的人突然这么直接,我竟有些不适应。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是苏辙的手,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平常瞧着你挺厉害,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原也是个不中用的。」
我慌忙打下他的手,脸红得更加厉害,嘴上却是不服输道:
「太子哥哥欺负我!」
苏辙笑得更加开怀,我看得有些蒙,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瞧见他笑得这般放肆没有顾忌,当真是好看。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吧。」
苏辙正了神色:
「你今日设这个局,有多大的把握?」
「七八分吧。」
「这么有信心,可万一安语柔坚持不愿呢?」
我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他:
「谁说我这七八分的把握是她愿意嫁人了?」
苏辙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
「安语柔是个聪慧且有些自负的女子,她聪慧,所以能够媚惑齐王,她自负,所以有拿下齐王的决心。她是个有野心的,渴望荣华富贵,意图攀龙附凤,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愿意嫁一个平凡人,过普通的家常日子?」
「那你还建议办此次宴会?」
「我就是要逼她,逼她与相府决裂,这样以后不管她再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损害到相府。」
「那若是她真的答应了呢?」
我冷笑一声:
「她不会的。退一万步讲她真的答应了,那只能说她回头是岸,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苏辙看着我,轻声道:
「你算得倒是极好,无论她如何选择,对你来说都是双赢。」
我认真地看着他:
「太子哥哥会觉得我心机深沉、工于算计吗?」
苏辙笑了笑,伸手拂过我面颊旁边的碎发挽与耳后:
「若非她自己品行不端,你也不会算计于她。」
「我还是会算计她,我不喜欢她,不会让她待在丞相府。」
「你这般好脾气的人,能惹你不喜,到底还是她的不对。」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如蜜一般甜:
「太子哥哥的嘴是抹了蜜吗?怎么说出来的话都让人甜到心里去了!」
「你如何知道?」
苏辙一把揽住我,低下头在我的唇瓣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你尝尝,可是比蜜还要甜?」
我看着他有些得意的样子,满脸绯红:
「太子哥哥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苏辙在我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该出去了,否则你母亲都要起疑心了。放心,有我给你担着,什么事都不算事。」
我慌忙推开他,快步跑了出去,到了外面才停下,拍了拍自己发红发烫的脸颊,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甜蜜满足。
我深呼吸几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回到宴会之上,今儿有的是好戏看呢!
7
来的人多,赏花宴也热闹,安语柔在其中,面上不很上心,倒是有几分懒散。
父亲特意寻了几个相貌堂堂,颇有家底的书生过来相看,还特意叮嘱母亲为他们介绍。
父亲细心,母亲用心,安语柔却是并不上心。
经过之前一次,母亲虽对她有意见,却还是耐着性子为她相看介绍,可她却是满脸的敷衍,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母亲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安语柔虽然面上敷衍,但是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门口。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没一会的工夫齐王便出现了。
母亲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安语柔却是满脸得意地迎了上去。
「殿下来得这般晚,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语气娇媚,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齐王倒是不避讳,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你是本王最上心的人,你的事本王怎么会不管呢?」
「我就知道,殿下待我最好。」
母亲的脸色难看得紧,今日宴会的目的来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齐王这番作为相当于是打了丞相府的脸面。
人群中隐隐也在议论,无非是说安语柔不知避讳,不懂廉耻。
效果与我料想的相差不多,不过眼下安语柔还顶着相府义女的名头,她坏的是我相府的名声。
他们二人倒是温存有加,母亲却再看不下去,面色难看,语气沉重道:
「今日是我相府办宴,齐王殿下举止还请注意一些。」
还未等齐王开口,安语柔便是一副柔弱害怕的模样:
「殿下,夫人要逼我嫁人呢,我一介孤女,身如浮萍,无所依靠,幸得殿下垂怜,求殿下为我做主!」
此话一出,才是真正的炸了窝!
官宦世家是非多,非议也多,如今安语柔一句话,难免不让人怀疑我父亲收留她是别有用心,甚至稍有不慎便会被言官扣上一个「结交私党」的帽子。
齐王听了她的话,面色严肃地看向我母亲:
「夫人,语柔虽是相府义女,可她双亲故去,无所依靠已经够可怜了,您怎么还能够逼她嫁人呢?」
「臣妇未曾做过,她一面之词,殿下便信了吗?」
安语柔闻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靠进齐王怀里,好像是被我母亲吓着了一般。
母亲瞧着她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想骂,却是说不出口。
我连忙上前帮母亲顺气,从桌上端了茶水喂她饮下:
「母亲消消气。」
我扶着母亲坐下,转身对着齐王行了礼:
「殿下金尊玉贵,今日驾临有失远迎是我相府的过错,还请殿下见谅。」
「子衿妹妹客气了,妹妹礼仪周全,本王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并非针对。」
齐王语气倒是客气,看我的眼神中似乎还流转着些许的情愫,看得我直犯恶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若有得罪还请齐王恕罪。」
「子衿妹妹请说。」
「请问殿下,可曾亲眼目睹我母亲逼迫安姐姐嫁人?」
齐王语塞,他确实未曾看见。
我转身看向众人:
「请问诸位,可曾看见我母亲逼迫安姐姐嫁人?」
人群中寂静片刻,一位夫人开口道:
「未曾,宴席的目的本身就在于结交新友,安小姐名义上是相府的义女,夫人为她引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此话一出,众人连连附和。
「既然如此……」
我话锋转向齐王:
「齐王殿下未曾目睹我母亲逼迫安姐姐嫁人,众位也没有看到,殿下仅仅是听从一面之词便定了罪,无凭无据,苛责我母亲,该殿下给我相府一个交代。」
齐王未曾想到自己不过是仗着身份随意的一句话,竟能引出这么多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妹妹误会了,殿下不过是因为忧心与我的缘故,因此语气重了些,哪里算得上苛责呢?既是因我而起,若是妹妹不悦,那便由我向夫人请罪就是了。」
说话的是安语柔,娇娇弱弱的语气,格外地惹人怜惜,只可惜今日来的不少是各位官员的夫人女儿,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没人吃她这一套。
「安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在京中一向是以相府义女的身份自居,齐王殿下虽是心焦与你,却也不该如此不知稳重,传到圣上耳中,还以为是我相府出了一个妖女媚惑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