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矜贵地动了动筷子,尝了一口,微微凑近我一些,那暧昧的样子,简直没人能扛得住。
但是他开口说的话却不是我料想中的那两个字,“…不错。”
你夸就夸,你那么暧昧干什么?!神经病吗?!
心气难平,我十分不爽地洗着碗,就听见江源慵懒的声调,“你在气什么?哪有当人女朋友才几天就想着升级的,嗯?要不然你回家去拿户口本,我就考虑考虑。”
哐当一声,我吓得将碗摔碎在地,下意识蹲下来捡,就被江源拽住手腕,“我来。”
站起来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心里还是很震惊,现在回去拿户口本,会不会太快,这才几天啊。
我也不是不愿意,哎呀,就是,太快了吧。
“那个,我……”我欲言又止之际,被江源打断了。
他捡起碎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因为眼皮微微敛住,看起来有点凶,有点高不可攀,“我开玩笑的,你慌什么?”
哦。
我忍住心中莫名的酸意,推了推他的手转开话题,“你把碗扔了啊,小心划手。”
江源依言扔了碎碗,我正好也趁机凑过去继续洗碗,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跳过了,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将碗都收起来,转身发现江源还站在这,神色莫名。
“你怎么了?”
“没怎么,划手了。”江源敛起那副阴郁的模样,伸出修长的手,上面印着点点鲜红。
我几乎是没有思考地拉过他的手往客厅走,翻出医药箱给他贴了起来。
头顶是他低沉的声音,“电视剧里,好像都会…含住呢。”
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不卫生!你怎么还看电视剧?”
“没有,说说罢了。”
(8)
更新
我和江源之间总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忍耐下的所有情绪,似乎都等待着今天的到来。
他说要来接我,我很开心。
但是今天的研究数据报告出现了一点问题,秉持着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我们组全体都留下来加班,我发了一条语音告诉江源别来了,约会的事推迟到明天。
天色很晚,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走了,我推开椅子揉着眼睛才发现实验室只剩下我和何默了。
“我先走了。”我脱下白大褂意思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何默合上电脑走了过来,“一起吧,我也结束了。”
没有理由拒绝。
我们静静地走在无人而惨白的走廊里。
像是生化危机里的蜂巢,我不由得摸了摸手臂。
“那天看电影遇见的人,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嗯,男朋友。”
何默笑了笑按下门禁开关,“不用这么尴尬,当年我们也没什么。”
我尴尬啊,谁要你们长得像。
“我其实是看你们……”
“我知道,都过去了。”何默脸色淡了一些下来,毕竟任谁遭遇这个都不会开心吧。
“对不起。”
身侧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一片寂静,可是我把这件事亲自跟何默说出来,倒是心结解开了一些不再那么无措。
从楼道里下来一步踏空,还好何默眼疾手快把我捞了回去。
我正要把他推开,他倒先一步松手,眉眼处倾泻出的温柔更甚从前,“周槿,我喜欢过你,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全心全意喜欢的人。”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我却懂了。
没必要做一只惊弓之鸟,都过去了。
何默先我一步离开,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挺好的,其实不是我紧张,我是愧疚,哪怕我没喜欢过他我都不会愧疚,偏偏我曾试图让他代替那个我以为得不到的人,那实在是太失态了。
好心情地朝外走,却发现一道车光打在我脸上,很刺眼,侧目看去,是江源。
心跳变快,不是什么好的预感,风雨欲来的阴沉忽然弥散开来。
“你怎么不说话?”我打开车门坐进去,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略有些讨好地看着江源的侧脸。
他比深潭还要平静神秘。
“我在看你盯到什么时候,人都走了。”
江源的语调极为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莫名地感到难堪,我拉起安全带扣上,抿着唇没有说话。
“怎么,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江源侧身靠过来,勾起我的下巴,看起来有些轻佻,但是他的眼睛却透着些红。
神色是难捱的嫉妒。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你为什么…”我眼睛瞪大了一些妄图和他讲道理,却话说到一半就被他吞咽掉。
凶狠的,暧昧的,让人沉迷的。
喘息着被江源放开,他和我头抵着头,哑声道:“我是疯了,我不明白,明明是我,明明应该是我才对啊……”
“周槿,你明明一直都想上Q大,当初为什么要走,连让我求你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陪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要选择别人?”
“你知道什么叫嫉妒吗?我真快嫉妒疯了。”
……
他哭了。
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的晶莹,心是抖的,然后忍不住也哭了出来。
我难过,因为我的自卑怯懦和逃避,我把我捧在手心的男孩弄哭了。
脸颊上传来有些凉的温度,江源薄唇微微覆盖掉了我流下的眼泪,温柔的不像他,“别哭了,我不逼你。”
“不是的,一直都是你,我发现自己喜欢你,实在是太恐慌,我就跑了,我觉得我得不到你,会连朋友都没法做,那我会崩溃的……”我忍不住告诉他我憋在心里的自卑。
江源有些愣,与我拉开一些距离,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清的情绪,“你在说什么?”
“真的,何默和你很像你不觉得吗?他追我我就同意了,但是其实我们只是牵过一次手就分了,他感觉出来我透过他在看别人,刚刚我在和他道歉……”
我一股脑将这些难以宣之于口的东西都告诉他,心里却是一阵轻快。
“我喜欢你,应该只有你不知道。”江源伸手掐了掐我的耳垂,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有些凶,一副要和我算帐的样子。
(9)
我家没人,爸妈都去德国了,江源也知道。
所以他从车上下来一直跟着我到大门口,阴影笼罩在我的头顶,忍不住有点发抖,我又不傻,我都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江源轻轻笑了一声,散在夜色里分外勾人,“姐姐开门啊,抖什么?”
说着就暧昧地从我腰下伸手,按住我的手腕解锁指纹。
咔哒的解锁声响起,江源就不带犹豫地将我压了进去,薄唇贴在我颈侧,听起来竟然有些恶狠狠,“怕也没用。”
他修长的手明明是冷的,偏偏从我衣服下摆钻进去,却能处处点火,我整个人好像烧起来似的。
“江…源…”我声音又哑又颤,是被他撞的。
“嘘,别叫。”江源轻轻咬着我的耳垂,像在隐忍着一些什么。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勾着他的脖子半哼半哭。
折腾到半夜我才反应过来,江源在报复我,报复我当初胆小跑掉。
最后他轻轻喘着气,埋在我颈间,“周槿,不准再跑了。”
好。
我醒来的时候,江源还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
他怎么能这么好看啊,阳光像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浅金,白到剔透。
我连呼吸都不敢,生怕打扰了美人,正一根根细数他的睫毛,楼下却响起了开门声,和我爸妈不大不小的交谈声。
吓得心梗了,憋着一口气伸手摇他,“江源!起来!我爸妈回来了!”
又急又怕,我说的都是气声。
江源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显出几分可爱,“你怕什么?我见不得人?”
我指着他锁骨上的痕迹,手抖着发问,“你这样,能见人?”
这人顺着我的手指视线下移,长眉兴味地挑了一下,笑了起来有点小坏,“那也是姐姐的问题。”
说完就很自然地掀开被子,站在阳光里穿衣服。
看起来好像来到了奥林匹斯圣山上,撞见了圣洁的天神。
顾不上欣赏美色,我也连忙爬起来穿衣服。
刚拉好裙边,门就被敲响,“出来周槿,别给我装死,把人一起拎出来。”
说真的,要不是江源的鞋在门口,要不是我妈特别不好糊弄,我第一反应一定是把江源塞进衣柜里。
转头看了一眼江源,人模狗样,禁欲冷淡,下巴上竟然还有一道红痕。
我从床头拿出一个创口贴,走过去给他贴上,江源摸了摸下巴,后知后觉道:“嘶,爪子真利。”
不疼就别矫情。
我唯唯诺诺地走下楼,就看到我爸妈坐在沙发上,慵懒中带着一丝严肃,很像审问奴仆有没有偷东西的旧时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