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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旭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慢悠悠走过去,看到虞瑾言面前摆着个搪瓷杯。
他视线钉在搪瓷杯上,挪不开眼。
“你从哪淘来的老古董?”
虞瑾言桌上的搪瓷杯,是虞家阿婆以往的旧物,有些年代了,却擦洗得锃白亮静。阿婆一生勤俭,没有什么遗物,虞瑾言离开水乡小镇时,除了相框和搪瓷杯,也只带出了几个络子。
阿婆手巧,络子打的极好,红红绿绿姹紫嫣红,无论是做房间装饰还是做饰品佩戴在身上,都好看的紧。还在水乡小镇的时候,虞瑾言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放学后回到家,窝在阿婆身边,看她打络子。
虞瑾言摩挲着手上的杯子,神色温柔虔诚,“是我阿婆的。”
“借我玩两天。”
虞瑾言迅速背过身,将搪瓷杯揽在身后,戒备地看着贡旭。
“是我阿婆留给我的,不能给你。”
她确实想跟这个哥哥和谐有爱地相处,但是抢她阿婆留给她的东西,绝对不行。
贡旭原本就是随口一说,看见虞瑾言一脸怕他强抢的模样,防备地盯着他看,一声嗤笑,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行了吧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就是逗逗你,我这么大人了,还能抢你个小屁孩的东西?”
虞瑾言又盯了他几秒,看他神色不似作伪,松了口气,将搪瓷杯端端正正摆好,才重新看向做了一半的作业本。
“那哥哥你回房间休息吧,我要写作业了。”
是明着撵人了。
“你写你的,我看看你水平。”
刚刚在楼下贡立诚旁敲侧击提了好几回,想让他给虞瑾言补习功课。他本来不想理,此刻觉得这姑娘还有几分意思,索性靠在书桌上,看虞瑾言写作业。
看了几题,贡旭敲了敲她的桌面。
“小结巴,你这道文字运用题,选错了。”
虞瑾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贡旭继续道。
“这题明显该选C啊,你怎么能选B?踌躇满志:形容对自己的现状或取得的成就非常满意,在这句话里用没有问题。观之另一个,姑妄言之:姑且随便说说,不一定有什么道理,多用作自谦的,这里用来说他人,并不恰当。”
虞瑾言翻了翻词典,果然跟贡旭说的一样,小脸一红,赶紧改了答案。
贡旭又是一声轻啧。
“老头还说你文科挺不错的,就是理科差了点。这水平叫挺不错的,那理科水平得磕碜成什么样啊?”
虞瑾言被他说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将他连推带扯,赶出了房间。
贡旭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开来。可笑着笑着又收起了笑意,淡漠地瞥了眼楼梯口,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楼梯口,姜芮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停顿了几秒,转过身,施施然又下了楼去。
不多久,张姨端了两盘水果上来,给虞瑾言和贡旭,各送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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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瑾言第二天早上到学校,先跟蔚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练了会普通话,才回了教室准备上早自习。刚走到位置旁边,被铺满一课桌的早点震了一震。
她先是瞥了眼后座,没看到楚衍的身影,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桌的早点往徐明亮那边推了推,小小声道:“徐明亮,你早餐都摆我桌上来了,我没法上早读课了。”
徐明亮头枕着书桌,打游戏打的正尽兴,很随意地摆了摆手,“不是我买的,是衍哥给你买的。他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各种都买了点,叫你看着吃,吃不完可以分给别人。”
虞瑾言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背过气去。
“我在家吃过早饭了,我不要。”
“哦,那不然你放衍哥桌上呗,他把早饭拎过来就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说话间打完了一局游戏,自己动手扒拉了下那包早餐。
“豆浆包子,油条鸡蛋饼,煎饼豆腐脑,靠居然还有肠粉。衍哥这是把学校附近的早餐店都扫荡了一遍吧。”
徐明亮拧开豆浆袋,又拿出一个包子,边吃边招呼虞瑾言,“别客气啊虞嫂子,衍哥有的是钱,不用替他省,想吃什么随便吃。”
虞瑾言抿着唇,拎起那一大包早餐,往楚衍桌子上一丢,又掏出纸巾将桌面细细擦拭了一遍,才拿出英语书,想静下心来好好背单词。
可空气里满满地充斥着包子油条豆腐脑的味道,虞瑾言勉强自己背了几个单词,还是丢开了英语课本,苦恼地,埋下了头。
她有点想念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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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读课下课,楚衍才和喻年打打闹闹着进了教室。看到桌子上那堆早餐,他脸色沉了沉。
“你干嘛不吃我买的早餐?”
虞瑾言背了一早上的单词,只记住了几个,被楚衍戳了一下,刚刚在背的那个也忘记了。她有点恼,回过头去,认认真真地说:“我吃过早饭了,我不饿。”
“可我都买了啊,你意思意思尝一点也要尝一点啊。”
虞瑾言很固执,“我吃过早饭了,很饱,不想再吃一顿。而且我也没叫你给我买早饭。”
她自认为话说的够清楚了,转回身去,拿起英语课本,又重新背了遍刚刚那个单词。
后座上,楚衍一根手指拎起那袋早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边擦手指边嘀咕,“早餐吃过了午餐总不能又吃过吧?老子早点翻墙出去买午饭,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拒绝。”
那嘀咕声比平日里说话声也小不了多少,虞瑾言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上午第四节课是音乐课,第三节课一下课,班主任吴红舒好似刚想起来。
“你们陈老师生病请假了,下节课改成自习课,班长维持下秩序。”
底下一片哀嚎。
“不是吧?开学第一节音乐课就改自习课,还有没有人性了?”
“嚎什么嚎,一天天的就想着玩玩玩。你们以为高中有多少日子啊,满打满算,离你们高考也就还剩六百来天。”吴红舒眼一瞪,训了几句,抱着教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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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红舒一走,楚衍喻年徐明亮三个人也一起没了踪迹。虞瑾言眉头一松肩一垮,总算能暂时舒一口气。
早上她拒绝了那一袋子早餐后,楚衍虽然没再说什么,却盯了她一上午。那视线让她如芒在背,虽然勉强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老师身上,却还是时不时会走神。
课听的不走心,习题就做不上来。
虞瑾言戳着草稿纸盯着习题册,很是苦恼。
蔚锦抱着作业本悄无声息窜到后排,推了推虞瑾言。
“虞美人,往里挪挪,我们一起写作业呗!”
虞瑾言瞪大眼睛控诉,“你也笑话我!”
却依言往里挪了个位置。
“嘿嘿,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虞美人这个称呼很好听,很称你。”
虞瑾言不为所动,又默默瞅了蔚锦一眼。蔚锦脸皮厚,装作看不见。
僵持了几秒,虞瑾言败下阵来,低下头去,郁闷地继续看习题。
不会做。
手下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乱画。
蔚锦做完一页习题,偏过头去看虞瑾言,她素白着一张小脸,侧面看过去睫毛很长,耳朵旁几缕碎发卷曲着垂下来。
确实当的起虞美人的称呼。
蔚锦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抽出虞瑾言的习题册看了眼,十几分钟过去了,还停留在第一页第一题。再抽出她的草稿纸一看,满页的简笔画,哪有一点解题公式?
蔚锦啼笑皆非。
“虞美人,下午数学课老师要讲题的,你不写作业还有心思画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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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锦没听清。
“什么?”
虞瑾言拿回自己的习题册和草稿纸,声音大了些。
“我不会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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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不是学霸么?”
声音有些大,尤其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尤为刺耳。旁边座位的同学递过来不满的凝视,蔚锦作为班长带头破坏纪律,有些撑不住,默默埋下了头。
虞瑾言也跟着埋下了头。
“我不是啊,我昨天想说的,可是解释起来好麻烦啊,我就想着也快月考了,考完你就知道了。”
“小骗子,没想到你也这么精怪,呜呜呜你一点也不治愈了。”
“我没有。”虞瑾言吸了吸鼻子,委屈。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蔚锦给她讲了讲题,下课铃响了,班上的同学都迅速收拾好东西,去吃饭。
蔚锦将课本放回自己课桌上,又来到后排招呼虞瑾言。
“虞美人我们出去吃吧,门口有家米线店挺好吃的,我请客。”
虞瑾言收拾完东西,正要点头,左手边靠过来一个人影,一大袋打包盒从天而降。她条件反射抬起头,正对上楚衍看下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楚衍得意洋洋地挑着眉,火红色的鸡冠头惹眼的很。
“时间刚好。小结巴,这下你总还没吃饭了吧!”
虞瑾言:...
这人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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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虞瑾言和蔚锦走远了,楚衍还站在原地,摸着下巴思考。
喻年徐明亮早就饿死了,眼看虞瑾言压根不给面子不吃楚衍买的东西,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分说去扒拉打包袋。
小巷口的米线粉丝在一中可是响当当叫的上名号的,要不是翘了自习课出去买,这会子去排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海椒加了一勺,不够味,喻年又加了一勺,还不忘招呼楚衍。
“衍哥快来吃,再不吃就泡涨了不好吃了。”
“吸溜吸溜”声伴着阵阵飘出来的香味,楚衍咽了咽口水,坐回位置上,拿出一个打包盒,又往桌上一墩,想不明白。
“老子还是不懂,早饭说吃过了不想吃第二顿,这午饭又没吃过为什么也不吃?”他将打包盒端起来,与眼睛持平,“难道是她不喜欢吃米线?可老子进门时候还听见班长喊她中午吃米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