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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菜,什么都行。”
我:“……”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这崽子现在越来越难搞定了!
我近乎心虚地逃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就一袋鸡翅,几个鸡蛋,几罐肥宅快乐水了。
“做可乐鸡翅,再煎几个蛋,行不?这周没买菜。”
他起身跟来了厨房,站在厨房门口,“行。”
听他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有些不敢回头。
他的影子重叠在我的影子上,我顿觉有威压。
这崽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叛逆时,可以被我从网吧拎出来骂一顿,揍一拳的臭小子了,他现在高我一个半的头。
我拎不动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要跟他怎么说,只好不尴不尬地回了个“好”字。
一时,空气里都飘着尴尬的味道。
我只期望他赶紧坐回客厅去玩他的消消乐。
他却跟人长在了厨房门口似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我淘米,煮饭,解冻完鸡翅,他还杵在门口。
我暗暗深吸了口气,甩了把手里的水,回头,正要让他不要杵在门口时,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思考了一天,想清楚了吗?”
我:“……”
我回头时的勇气立马消失殆尽。
又转回了身。
对,我早上从家里逃出去,是因为这崽子说要对我负责,要跟我结婚!
我:“……”
我特么……
……
“昨晚我们都喝多了,”吃饭时,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长歌,昨晚的事儿,忘了吧。”
他咬着一块鸡翅,“昨晚是你喝多了,我没喝,我一滴酒都没有沾,我清醒的。”
我:“……”
“你现在单身,还想结婚了。”林长歌慢挑斯文地说:“刚好,我也单身,今年二十二,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纪了,也想结婚了。”
我:“……”
我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把昨晚的自己给杀了。
我昨晚喝多了,哭地稀里哗啦说:“齐敏那个王八蛋,我都打算跟他结婚了,他这时候逼我分手,我找谁结婚去。”
林长歌又道:“你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再了解不过了。所以,我们也再适合不过了。”
适合个毛线。
先不说他妈妈会不会真的杀回宁城来剥了我的皮。
主要是我比他大七岁半!
我这些年一直将他当儿子在照看!
我当年跟他妈妈一起创业的时候,叫他妈妈一声姐,我还强迫过他叫我小姨!
我疯了才会让这么鬼畜的事发生!
我说:“你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逼我离职,我现在要是离职了,就是人到中年,一无所有。”
林长歌:“……”
林长歌见我态度坚决,没跟我硬掰这个问题,只说他可以等。
但他的等,不是干等,而是边追边等。
早上早早出现在我家楼下,接我去公司,晚上不论多晚,都要将我送回家。
我在公司见到他,我都觉得良心痛。
我拒绝。
他掏出电话,“你要是不让我送你回家,接你上班,我就跟我妈说我们的事。”
我:“!”
MD,老娘那三年养儿子的心血终究是错付了!
在我暗暗骂了林长歌几天后,齐敏那边跟江澄澄高调宣布,要订婚了。
而齐敏跟我分手都还只有十天。
那些见鬼的媒体又开始炸了,花式遛狗似的,将齐敏跟江澄澄恩爱出入的照片一顿乱发。
甚至有媒体朋友隔空询问齐敏,会不会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我:“?”
这是有多看热闹不嫌事大!
然后,那俩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抽了,竟然真的给我发了请柬!
我:“……”
所以,我不找他们麻烦,他俩也要上赶着来恶心我?
5
我一向觉得分手撕逼是件很难堪的事。
捂好自己的伤口,时间会让一切都烟消云散。
所以,哪怕跟齐敏分手后,我痛得心肝脾肺肾都要裂开了,也还是跟以前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哭都选一个无人的角落自己哭。
坚决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但不代表我真的好惹。
睿文听着我的这句“不好惹”,默默给我翻了白眼,说:“猫猫,眼下所有人都等着看你像个弃妇似的,去订婚宴上哭呢!”
我:“……”
这事儿真有先例,我以前刚跟齐敏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前女友,就堵着我们俩哭过。
睿文又说:“赶紧找个男朋友,去他俩的订婚宴上秀一把,别到时候真让人看了笑话。”
我:“……”
我现在上哪里去找一个新男朋友,我这四年,全耗在齐敏身上了。
所有的桃花全被我自己给掐死在摇篮里了。
睿文朝我暧昧地眨巴眨巴眼,“林长歌啊,年轻,人帅,多金。”
我:“……”
我疯了吗?
我现在躲林长歌都来不及,要是媒体再一搞事,我老板肯定会知道,我跟她儿子已经不是单纯的“母子关系”了。
我再次电钻式摇头。
然,从睿文那里回来的时候,我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林长歌的脸。
我倏忽想起这段时间来,林长歌对我的照顾。
我以前总将他当成小孩来看。
习惯照顾他。
但现在,他开始照顾我了。
早上,我的办公室有他买来的早餐,下班不论多晚,他都等在我办公室门口。下雨天帮我带伞,前几天,我经期,痛经,他亲自做的红糖姜水。
边在厨房捣鼓还边颇委屈地逼逼:“为什么没有怀孕,怀孕我们就能奉子成婚了,户口本我都拿到了。你要是现在不喜欢我,我们也可以先婚后爱的啊。”
我假装没听到他的逼逼。
但我不得不承认,那些个瞬间,其实也很诱人,很动心啊。
晚间回到自己家里,又见林长歌端端正正坐在我家客厅里。
约莫也是看了媒体那些暗戳戳的恶意言论,开口便说:“去参加订婚宴缺男伴吧。”
一脸的毛遂自荐。
我倏忽有些心虚。
正要跟他说道,他又掏出他的手机,翻到他妈的电话,意思很明显,你要是不带我,我就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关系已经不单纯了。
我:“……”
动心个球!
我终于没忍住,上手削了他一顿。
狗崽子,威胁起我来,还没完没了了。
这晚,狗崽子打死也不肯回去,非要窝在我家。
我夜里惊醒起床,开门,客厅的灯还没关,就见他一米八八的大长个,委委屈屈缩着沙发上。听得我的开门声,他立时一个惊醒,爬了起来。
“猫猫姐。”
夜里人静心静,更容易看清楚他的情绪。
他好看的眸子都写着担忧。
我一愣,他这是……怕我被齐敏订婚的消息给打击到半夜哭?
我突然觉得心口有些胀,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问:“怎么不去客房睡?”
他揉了把眼,“玩游戏玩到睡着了。”
屁的玩游戏,现下小年轻喜欢的手游他都不玩。
我说:“去睡吧,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