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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眼说:「你给我服个软。」
我将两袖挡在身前,遮住微微隆起的腹部,声音冷淡:「将军醉了。」
「岁晚,听话,同我回去。」谢霁俯下身来,轻声哄道。
「我不是嫡出公主宋岁晚,只是太后从宫外寻的孤女,身份低微,配不上将军。」
「岁晚,别闹。」他蹙起眉心。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极力止住自己的哭腔,「若不是因为要知道太后的部署,将军才不屑于讨我欢心吧?」
我终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我避开了谢霁朝我伸来的手,「将军忘了,我没忘。」
「此处简陋,就算你能住,孩子呢?」谢霁柔声劝道。
我心里不由地一惊,但很快又想到谢霁眼线多,想来是瞒不住的。
「将军身份尊贵,未来更是九五至尊,又怎会需要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的孩子?」我对上谢霁错愕的双目,「前些日子托了媒婆说亲,日后孩子会有人照顾的。」
手腕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你敢?」
「当日我被人劫持时,也未见大人这般紧张。」我冷笑道,清泪滑落,刺得他双眸泛红。
「岁晚,对不起。」
我当初有多喜欢谢霁呢?
喜欢到,阖宫皆知。
喜欢到,不顾礼节同他在御花园的假山幽会。
喜欢到,不惜违背太后同他通信。
喜欢到,不在乎名分住进了谢府。
可他呢?
将我弃之如履,对我不冷不热。
真相宛如利刃,将一颗真心刺得体无完肤。
我还记得太后派人挟持我威胁他不要伤害幼帝时,他毫不犹豫地将箭射入了幼帝的胸口,而当时冰冷刀锋正紧贴着我的颈部。
太后令人将我活埋,临走前还厌恶地瞥了我一眼,骂道:「愚蠢至极。」
我那时才如梦初醒,他心中有两情相悦的青梅,有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独独没有我。
我与谢霁,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他百般利用;我死缠烂打,他始乱终弃。
「当初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将军。如今我不过是个做绣品的百姓,于将军不过蝼蚁,毫无可利用之处,还请......」
谢霁打断我的话,「岁晚,别这样......」语气渐渐化作哀求。
我几次挣扎都甩不开他的手,被逼无奈只好取下头上的发簪,抵在颈上,「谢霁,我求你放过我。」
如今天下二分,谢霁正得风头,多少世家贵女,家世容貌,才华礼仪,在我之上者数不胜数。偏生都不要,来求我?
这不是谢霁的行事风格,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他怕自己的骨血流露在外。
「不然,今晚你就替我和腹中胎儿收尸。」
话音刚落手上的发簪就被他打落在地,昏暗的灯光映在谢霁脸上,衬得他充满戾意的双目更加渗人。
两眼一黑,被他点了穴,昏睡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屋里,只是不见谢霁的身影。
隔壁的赵大娘推门进来,笑道:「姑娘表兄已经走了,他给姑娘留了些补身的药材和银子,让我转交给你。还说,下次再来看你。」
2.
谢霁走了,四周却布满了他的眼线。
仔细想来,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落入了他的五指山,插翅难飞。
媒婆来敲门,说原本同我说媒的那家忽然发了财,去求娶了卖豆腐一家的姑娘。
自然是谢霁做了那财神。
我将谢霁送来的东西放到一旁,开始刺绣。
其实我最初绣工并不好,也无心进步。
初见谢霁,是宫宴。
那时宣国公世子向太后求娶我,谢霁三言两语替我解了围。
宫宴散后,他将我堵在偏殿内,慵懒地抬起眼皮俯下身来,两人的距离近若亲吻。
「如此大恩,公主如何谢我?」
谢霁此番颠覆了我平日学的礼仪,我僵直身子,屏住呼吸,明明是深秋,却热得沁出一层薄汗。
他浅浅一笑,凌厉的五官显得柔和,目光一路下移。
我何曾受过这般【创建和谐家园】裸的目光,伸手便是一掌。「登徒子。」
谢霁脸稍稍侧开,嘴角处笑意更深,「登徒子?」
五指扣住后脑,薄唇覆落,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他已松开。「是不是这样?」
我又恼又羞,热泪烫花了眼,再次抬起的手被他握住,「还打?公主的力度倒是打不疼我,不过,我怕公主日后心疼。」
「你!」我被他这般无赖的模样气得语塞,几番挣扎抽不回手,泪珠子如掉线一般直落。
他松开我,眸光落到我腰间的荷包上,轻轻一扯,握在手中。
「这个就当是谢礼了。」
半晌,他又皱眉道:「公主绣工倒是与常人不同。」
我睁眼瞪他,撞进他满是笑意的眸中。
我这才明白谢霁的目的,「你【创建和谐家园】!」想伸手去抢,但他却先一步离去。
后来,无意间听旁人说,谢将军打仗时不见了贴身的荷包,只身折回,一人单挑敌军数十名。
满京都在传克定祸乱、杀戮果断的谢将军竟难逃一个情字,只是不知道,送荷包的女子是谁?
从听到谢霁回京那日起,我夜夜难眠,翻来覆去,满脑都是小女子情愫。
情迷褪去,回头看来,不过是步步算计。
一来让太后误以为他对我有意,产生能与之同盟的错觉;二来让我动心,好做棋子利用。
才绣到一半,有人敲门。
是个同我一般大的姑娘,她叫阿莜,在镇上开药铺,谢霁让她过来替我把脉。
「娘子一个人住?」阿莜诊脉后问我。
我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打仗,孩子的爹去了,我为避战乱搬来了这里。」
阿莜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脉象平稳,你以后还会有孩子陪你。」
「还有娘子的表兄,看得出来他也很关心你。」阿莜心直口快,又道。
我笑了笑,并未应她。
谢霁一贯擅长逢场作戏、收买人心。
阿莜见我不说话,开始说起自己的心上人。几个月前他上京赶考,还说会让她做上状元夫人。
她满心憧憬,同我当初一样。
只是,京中官宦上下通同,逢迎挟制诸弊,寒门高中无望。
「不知娘子的夫君是怎样的人?」阿莜问我。
我闻声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应对。
3.
阿莜以为又提起了我的伤心事,脸色有些不好。
我抿唇浅笑,缓缓道:「他也曾名冠一方,生得一副好相貌,初见觉得轻浮无礼,却还是被他一番花言巧语骗去,到底还是觉着他会有一腔深情,以命相护……」
谢霁班师回朝那日,父皇设宴为之庆贺。
我因一夜未眠,特地上了好些细粉遮盖眼下的乌青。
才换好衣裙,窗户被推开,闻声回头,正是谢霁,腰间系的荷包正微微摆动,上面依稀可以看到血迹,丝线有些发白,看得出来被人洗过多次。
我紧张地双手交握,「谢将军是否应学习一下规矩礼仪,贸然无礼闯来又是为何?」
新绣好的荷包随着话音掉落在地,上面绣着三两颗梅子,我伸手去捡时同谢霁的手相触,脸蓦地烧了起来。
荷包被谢霁拾起,眸光一动,从绣纹移到我身上。「公主这是让我及时采之?」
谢霁将我逼至角落,「以命相护不足以能表明心意?」
他附至耳旁:「公主想听我亲口说?嗯?」
我低头避开灼灼目光,「【创建和谐家园】之徒不……算入庶士内……」
说着,我连忙扯下他腰间的荷包。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公主当真是小气,不愿送我新的,还要收回旧的。」
「本宫还未嫁人,若是传了出去,本宫日后……」还未说完,下颌被他勾起,剩下的话全让他堵了回去。
良久他才松开我,温热的鼻息笼落在耳尖,声音微微低哑:「公主这是想反悔?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了,公主不会这般无赖罢?」
我早已涨红了脸,失措之际,腰枝一紧,脸贴上他结实的胸膛,「死士和庶士不可兼得,公主有了我这个死士,便不能再有旁人。」
他下颌抵在头顶,温柔地揉着我的发顶,心也随之化作一滩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