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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难欢-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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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忽然用手指在我腰间轻轻一扣,我顿时失力,眼眶酸涩无比。

      崔子山轻轻一挥手,便将我手中的发髻夺了去。

      「你何必这般羞辱我。」我落了泪,不敢放声,我不想叫郁仪知道我落得这般境地,哪怕他早已听闻我被崔子山囚在了皇宫。

      旁人如何我不在乎,可我不愿让亲近之人知晓。

      「公主,臣只是想让公主完全属于臣,任旁人如何也夺不去。」他俯首看我,目光虔诚眷恋,「此般作为臣知公主不喜,可臣只是不想让公主心中仍念着别人。」

      「公主,臣从未欲羞辱公主。这世间,再没有比臣更敬重公主之人了。」

      「陛下若是有事务在身,臣可择日再入宫。」我听见书房外郁仪的声音传来。

      想来是他听到书房中有谈话,却闻声极低,难辨男女,因而不知我在此处。

      「不必。」崔子山道,指尖却轻轻划过,意料之中地看见我恨恨瞪他。

      「岭东之事可完了?」他盯着我,尚分心问着话。

      「虫灾已除,臣今日入宫便是告于陛下。」我听见郁仪说话,不免分了心神去听他说了什么。

      「公主专心些,不然臣可会吃味。」崔子山俯首在我耳畔低声说道,言语警告。

      我用尽全力躲闪着他朝我伸出的手,却又不敢发出声响,余光瞥到奏折上摊开的一本,上面提及了沈絮舒的名字。

      沈絮舒便是丞相之女,亦是郁仪的长姐。

      我来不及多想,崔子山便吻了吻我眼角的泪,低笑而言:「公主莫哭了,眼泪留着些,还有晚上。」

      我怒不可遏,红着眼扇了他一耳光。

      掌声响亮,门外的郁仪闻此突然止住了声,太监和侍卫宫女跪了一地。

      却听见崔子山的笑声,肆意风流:「无妨,都退下吧,朕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郁仪顿了顿,才道:「那臣便先行退下了。」

      我低声呜咽时,却在想,他定然知道书房内的人是我了。

      晚上崔子山果然来了我宫里,我见了他便随手拿了物件朝他砸去。

      他也不躲,额头被砸出了血,蜿蜒着流过他的眼角,似是血泪一般。

      「早知你不躲,我就该拿刀杀了你。」可我没有刀,若是有,夜夜见他闭目而眠之时,我便早杀了他。

      他拿了宫女哆嗦着手奉上的锦帕,宫人欲上前替他处理伤口,他却只摆了手让其退下,自己胡乱地擦去脸上的血迹,擒了我的下颌便低头吻来,不容抗拒。

      末了又温柔至极地扶了扶我的发髻,笑着说:「臣知白日里让公主恼了,自然要让公主出了这口气。」

      话虽如此,可他夜里却不曾放过我。

      「朝臣皆议,让臣以丞相长女沈絮舒为后,公主以为呢?」

      今日我看的那封奏折,原是择后的。

      我冷笑了看他:「无论是谁嫁你,我都觉她可悲。」

      崔子山低头吮了吮我的颈侧,笑着道:「自然,臣心中唯有公主一人。」

      我并非本意,却不愿与他争辩,左右他偏执至此,多说无益。

      「臣知公主从前同她交好,若是她为后,公主也可与她解解闷。」

      崔子山此言不虚,也正是因为我从前同絮舒交好,不免说道:「崔子山,你若不喜欢她,何必又娶她耽误她一辈子。」

      他轻轻抚手擦了擦我额头的汗,说:「只有立她为后,公主才不会多遭非议。」

      他看着我时,分明动情至极,柔声唤我:「公主……」

      我厌恶极了他这副模样,却被他逼着睁了眼看他。

      餍足过后,他轻轻搂着我,出声道:「叔父生前待臣极好,他膝下无子,视我为亲生。叔父为人极好,却痛失所爱,英姿飒爽的大将军最后却缠绵病榻,臣的心里便也恨起了先帝。」

      我难得没有同他呛声,继续听他说着我母后所爱之人。

      「可臣如今却也庆幸,庆幸先帝夺走了婶母。祖父子嗣单薄,膝下唯有叔父一子,不忍见主支没落,便在族中挑中了臣的父亲,过继到他膝下加以培育。」

      「若非如此,臣未必能面见公主天颜,更遑论如今得以拥公主入怀。公主……」

      「崔子山,你可知从前父皇欲将我嫁于郁仪?」我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故意问他。

      果不其然,他面色微冷,只搂得我更紧:「可如今与公主交颈而卧之人是臣,天底下,再无人能对公主如此。」

      他意有所指的手下游走。

      我觉他兴起,便说道:「他同我有着自小长大的情谊,我不愿误他,你让我与他见上一面,让他另择良配,将我放下吧。」

      崔子山转过了我的脸,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似是在辨我言之真假。

      我冷笑着踢了他一下,怒眼看他:「你以为我是你?只顾一己之私也要耽误旁人一生。」

      他这才半真半假的信了,低头来寻我的唇:「臣允公主便是了。」又道:「断了他的心思也好,臣不愿让旁人念着公主,哪怕只是妄想,臣也不想公主被觊觎。」

      翌日晨起,我随意从妆奁中取了一只镯子给了身旁的宫女:「给方兰时送过去,便说是我如今所行随意,于此她功不可没,赏给她的。」

      凭她的性子,一定会气急攻心想来对我出手。

      「去吧。」我淡淡道,「崔子山若是怪罪,自有我担着,保你无虞。」

      「娘娘之命,奴婢必定令您满意。」

      午后便有人传报,说丞相家的郁仪世子已在旁殿候着了。

      我特意寻了一件宫装,是以遮住脖子上的斑驳的红痕。

      见到郁仪之时,只觉恍若隔世。

      「公主安好。」他衣袂干净皓然,看我时目光和煦一如往昔。

      我忆起了从前在南书房的日子,我们嬉笑吵闹,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忧愁。

      如今少年依旧,我却今非昔比。

      郁仪见我盯了他良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哂笑道:「岭东地域灼热,我确实黑了许多……可归来那日姑娘们的香囊手帕扔了我一身,可见本世子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你别笑……我说的可是真的,香囊手帕我都给了侍卫,你可以去问他。」他扣了扣手指举起又放下,无措得像是从前被太傅叫起来背书时又没有准备的样子。

      「我在岭东治虫灾时,可多姑娘喜欢本世子了。不过本世子都拒绝了,她们喜欢本世子一场,本世子可是绞尽脑汁才不止让她们伤心欲绝的。」他又笑着絮絮叨叨的说,「多亏了本世子聪慧,治好虫灾救岭东百姓于水火,不过他们也很好,还送我瓜果来着……对了,我在岭东寻了极好的蚕丝,你爱抚琴,我便把它作为你今年的生辰之礼,我府上还有赭石,成色极好,与矿石一并研磨入画极佳,便作你明年的生辰之礼了,还有……」

      他还是和从前那般,想着法子来哄我开心。

      「郁仪。」我打断了他,「另择良配吧。」

      他挑了挑眉,欲再言时,却听一阵人声杂乱。

      方兰时果然受了我的挑拨,打听到我会在此,携了人手前来。

      离我一丈之时,她便被侍卫按到在地,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却突然夺过侍卫的剑,朝我刺来。

      郁仪将我护在身后,上前仅一招便折了太监的手,侍卫立即将其制住。

      正是攘乱之时,我走过郁仪身边时,迅速低声一句「雁山羽军」便走到了侍卫后面,对他说道:「从前往昔,你便都忘了吧。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干系。」

      此刻他正襟危色,立如松兰,见他对我在微微颔首,我这才放心回宫。

      郁仪聪慧,只在我面前时才一副不甚着调的样子,得我此言,他必会想办法前往雁山。

      我回宫后的第二日,皇宫里便再无方兰时此人。

      后来听闻雁山疑有人患时疫之症,时疫凶险异常,朝中无人敢领任查看,崔子山便指派了郁仪前去。

      时至九月,郁仪归朝,上报岭东病症并非时疫。同月,崔子山封了丞相之女沈絮舒为后。

      沈絮舒封后的第二日,便来了瑶宫。

      「公主……可还安好?」她挥退宫人,放下了茶杯,问我时眼中皆是诚恳真切。

      我只反问于她:「皇命虽难为,可你父亲乃是丞相,你不是非嫁不可,崔子山亦绝非良配,你何苦来这皇宫囚狱。」

      她闻言顿了顿,神色黯然,低头抚着茶杯轻声道:「我知公主恨他至极。可他从前并非是这样的……更何况我于他……」她苦笑着,「罢了,不过是些过眼云烟,他早已忘了,不提也罢。」

      她暗暗举目环视四周,取了桌上携来的锦盒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一枚血色玉钗,笑着道:「出嫁时,郁仪赠我的嫁妆里有此钗,玉色通透艳丽,极是难得,我见了便觉最适合你不过,因而带来赠予你。」她起了身,「我替你戴上。」

      她走过来将玉钗簪入我发间,俯首时在我耳侧低声道:「郁仪让我转告你,羽军已合,万事俱备。」

      「此钗果然唯有你戴,方不算辱没了它。」她直起身笑着道,抬眼看了看天色。

      云暮向晚,宛若晨曦。

      「你既早知此途如深渊……」我唤了她的闺名,如梗在咽,「絮絮……」

      「我宫里还有诸多琐事要烦呢,先回去了。」她浅浅的笑,双目温柔却决绝,「我知道踏出这一步便再无回头之路,可是扶聆,我甘之如饴。」

      我不懂她的飞蛾扑火,就如她不懂我恨崔子山之心。

      可我们都知道,自己既一心向南,便永不回头。

      「公主,臣只是予她皇后虚位,后宫之中,无人敢越过公主。」某日晨间崔子山上朝之前犹这般说了一句。

      走时尚如沐春风,再来时却是怒容满面。

      「臣见公主食石榴颇多,忧心有何不妥,便差来御医前问。」他将我堵至墙边,手掌指节泛白,「公主猜猜,御医说了什么,嗯?」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我抿着唇,手却止不住地微微轻颤。

      「石榴籽避孕,公主博识,竟还知晓这些。」他厉声怒道,笑得讥讽,「公主便这般不愿有臣的孩子?」

      「崔子山,你既强迫于我,还有何脸面让我愿为你生儿育女?」我沉着脸看他,「我只恨不得杀你,怀你血脉只会让我更加恶心,崔子山,你就该杀了我!何必来此多问!」

      「无妨。」他咬着牙,切齿道,「臣自会让公主有孕。」

      他强行抱了我欲去榻上,刚把我放下时便听到有侍卫急报:「陛下!异军突袭,劫走了前朝太子数人!」

      我闻言只觉面上温热,伸手一摸才知是自己的眼泪。

      崔子山闻言看了看我,神色低沉意味不明,冷着声将看守瑶宫的侍卫加了几倍,随后理了理我微乱的长发:「公主安心在宫里呆着,臣去去就回。」

      可前朝太子出逃,朝廷惊乱争论,岂是他一时就能压制的。

      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太子哥哥应已安全。

      我终于如释重托,抬眼看了看桌案,提笔绘了一副画。

      「色难相配,去内务府寻些铬黄朱砂,我亲自调配。」看着宫女欲退下,我又道,「不过是些入画用的颜料,便不必再报给崔子山了吧。」

      我皱着眉:「速去速回,我急着用。」

      宫女这才称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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