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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行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开,肖止的存在让他没有办法应下这个声,半晌才一脸冷峻地点了下头。
我还没出声,肖止便叹息了一声。
「皇兄这般心不甘情不愿,你不如再考虑考虑。」他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我的脸,当着肖行的面直白开口,「朕后悔了,左右皇兄能给你的甜头不如朕多,朕能不能同你换一个约定?」
这是他今日之内,第二次说后悔。
我知道我与肖行所做的约定对他来说不太公平,他想反悔也算正常。
因此我思索片刻后,便点了头:「陛下想换成什么?」
「你。」
肖止偏头看向我的时候,眸底清澈澄亮,仅有我一个人的身影:「不要城池,只要你。」
11.
肖止同我表明心迹了。
这番表白着实仓促又离谱,吓得我连之前早就想好的主意都给忘了——我早就打算好了,若肖行同意我的要求,便让他在将军府外三跪九叩,大声求我收留他为面首,随我一同行军。
结果拜肖止所赐,我不仅忘了提这个要求,还整整一夜未能睡好。
翌日,我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儿,牵着马站在大军队首阅兵,等陛下送行。
说句实话,我现在不太想见到肖止。
但不是我想不见就能不见的。
在我刚打第一个呵欠的时候,肖止来了。
他一身皇袍帝冠,身后左右各四位侍从四位宫女,举止威仪,跟在我面前完全不同。
可待他走近,帝冠珠帘下又露出我格外熟悉的笑意。
他挥退了侍从宫女,站定在我面前:「时将军若考虑好了,可随时变为帝后。」
「……」
正欲请安的腿一软,我差点儿俯吻大地。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没有想到他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肖止,」我蹙了蹙眉,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别胡闹。」
「若朕真的胡闹,早就跟着你一同行军去了。」他语气委屈,「一想到你要跟皇兄朝夕相处那么多日,朕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
听见我的问话,肖止微微地眯了眯眼,猩红的舌尖探出来舔了舔上唇,半真半假道:「比如怎样留下时将军,不让你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自诩如今脸比城墙厚,此刻却臊得不行。
不过幸好那些人现在也没空管我臊不臊——他们有更大的八卦可以看。
肖行来了。
他褪去朝服,一身布衣,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双膝跪了下去:「肖行恳请时将军带我一同行军。」
此话一出,人群中沸沸扬扬。
众人皆知我与肖行有旧怨,皆知肖行是我曾经的未婚夫婿,却临时弃太子之位悔婚,也皆知从那以后我爹和他解除师徒关系。
可他们不知,我爹的那条腿与他有关,而齐怜偷情的那位侍卫是我安插在希王府内的,在他们苟且那日,是我让那名侍卫在齐怜酒杯中放了药。
他们俩其实并未实质发生什么,我知道,侍卫知道,齐怜也知道。可世人,往往只会看到他们想看的,听他们愿听的。这便是我为了离间齐怜与希王之间的感情而布的局,若要完成复仇,我需要齐怜没有希王的护佑。
也是从那一日起,希王妃的名声在京城彻底臭了,而我在肖行心中也成了卑劣小人。
我与肖止之间的恩怨纠葛,没有随时间抹去,反而越裹越乱。
不过不管在场之人知不知道这些内情,但不妨碍他们知道我与肖行现今水火不容。
我想看的也就是这样的场面。
原本面对肖止的害臊,在听到那些纷纷议论后转变为快意。
我明明早就知道肖行会来,却仍旧刻意询问:「行军路苦,久安王确定要来?」
「是,」肖行跪着行礼,「请时将军同意。」
我继续为难着:「也不是不行,可战马有限,只能烦请久安王徒步行军了。」
徒步随行,便是跟在我马侧伺候。
肖行的身形颤了颤,眼底恨意猩浓,终究还是点了头。
12.
在肖止的哀怨眼神中,我翻身上马,带着大军前行。
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愣是不敢回头看肖止一眼。
我原以为经过城门一事之后,肖止会对我就此死心,却没想到自己低估了他。
京中来报平均每两天一封,里面写的却大多都是——
见字如晤,朕在想你。
展信佳,时将军考虑得如何?
朕不需你凯旋大胜,只要你平安而归。
夜已深,微凉,朕想你。
……
每封信字数都不算多,偏偏直白又热烈,热烈到连信笺都开始烫手,我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烧掉,而是一封一封地在行囊里放好。
「你真的相信,陛下是真心心悦于你?」肖行嘲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偏头望去,连日来的赶路,让这位曾经骄矜、清傲的皇子变得狼狈不堪。
他头发有些乱,胡茬儿也长了出来。
此刻他坐在我的身旁,视线停留在我手中的信笺上,眼神讥讽。
我将新收到的信笺收好:「久安王看到了?」
「就是没看到,当日在城墙之下也听到了。」肖行靠坐在树荫下,不复过往的器宇轩昂,「陛下年幼登基,羽翼尚未丰满,最缺兵权;而时家贯出将才,侍奉过三代君主,最多的也就是兵权。」
这点肖行倒是说了实话。
朝中将领大多出自时家,或是曾得过时家恩惠,甚至坊间传言,只要时家想反,江山难姓肖。
所以先皇才会想让我嫁进皇室,以此来牵制住我爹;所以在我酒醉那天,肖止才会选择这样将错就错下去,以此做了城池约定。
在我爹出事之后,我就是时家最大的依仗。
如果肖止真的只是想利用我,算是走对了棋。
道理我都懂,也清楚其中利弊,却不知为何,每每想烧掉信笺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日肖止拽住我的神情。
他环住的地方像被烈火灼烧,隐隐地发烫。
「看来久安王是不恨我了。」我冲肖行露齿一笑,「久安王不会是忘记了与我约定的内容吧?」
肖行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看这个表情应当是没忘。
我满意地站起身,还有空拍拍衣服上的灰:「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今晚便来我房里吧。」
「哦,对了,」我在进屋之前特意叮嘱道,「晚上来我房间之前记得洗漱干净再刮刮胡子,不然我下不了嘴。」
13.
不管肖行有多心不甘情不愿,当天晚上到底还是剃了胡子,沐浴洗净后来我房间里了。
也不知是谁给他拿的衣裳,一身月白银纹袍,是他年少时最爱的款式。
公子无双,高洁如玉。
我还年少的时候,曾直白地表示过自己最爱看他穿这类素色,更衬温柔。而自那之后,肖行便很少穿了。
他今日这般打扮,倒是让我回忆起了曾经的一些过往。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久安王也算有心。」
肖行硬邦邦地开口:「旁人拿的。」
管他是不是旁人拿的,我自动忽略,拍了拍床榻:「过来。」
短短几步,肖行如踏尖刀,走得格外艰难。
我等他一步一步地挪过来,耐心极好。
好不容易等他走近,我伸手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将他压倒在身下,拍了拍他的脸:「久安王可曾想过如今这个场景?」
从肖行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没想过。
似乎是为了逃避事实,他一双眼闭得很紧。
我伏在他的身上,甚至能清楚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正合我意。
他若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我还复仇个什么劲儿。
我拔下束发的银簪,拨开他的衣襟。
在拨开衣襟的时候我没有刻意收力,银簪的尖头划破了他的肌肤,在我抬手的瞬间,渗出一滴血珠。
「怕吗?下面就是琵琶骨,」我覆在他的身上,轻声道,「只要我再使点儿力,簪子扎透你的琵琶骨,你这一身武学也算是废了一半。」
肖行没有睁眼,可从他颤抖的那一瞬,我便知道他还是怕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得再好听,也还是怕的。
他明知对不起我和我爹,但在我搞臭齐怜、当众羞辱他之后,他还是会恨我。
就好像欠债之人借钱的时候总会卑躬屈膝,可在被讨债的时候却会变成【创建和谐家园】老子一样。
这样想着,我的簪子便真的往下又扎了半分。
他欠我的、我想要的,这一刻我都该拿回来了。
我慢慢地俯下身,看着肖行一脸痛苦的表情,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