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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阑走到了顾素未跟前,看着稽首的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未忍住。
“你起来!”他说着,亲自俯下.身,强劲有力的双手插.入顾素未的腋下,然后在她未来得及反应前,双手猛地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陛下?”顾素未站稳后有些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楚子阑却并未理会她的惊讶。
“日后不要乱跪,如此用力,腿不要了?”
顾素未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说,张了张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她眼眸轻瞪、红唇微张的惊愕模样,楚子阑原本有些烦闷躁动的心竟出乎意料地沉静了下来,他收回先前放在顾素未腋下的手。
与此同时,顾素未感觉腰间一酥,似乎有什么在自己腰间拂过,然而当她看向面前的陛下时,对方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一时间,她不禁以为方才是自己的错觉。
“你当真不愿接见外命妇?”陛下问她。
顾素未:“陛下,臣妾不在其位。”
意思就是这事情本不该她来做。
楚子阑听后,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轻叹口气。
“罢了。”他妥协道,“既如此,朕便如你所愿,冬至那日不必接见外命妇了。”
“谢陛下。”顾素未没想到事情竟这般顺利,正要行礼谢恩,却忽然想到方才的事情,便顿住了行礼的举动。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了陛下眼中因她这样动作而蕴起的满意神色。
见状,顾素未心中浮上了奇怪的感觉。显然她并不习惯这样的陛下,可她同陛下接触的机会算上前世,这也只是第二次,所以她并不清楚平日的陛下是何样子。
“既然你不想,朕不勉强你。”楚子阑说着,将郑行唤上前来,“一会儿去内侍省传旨,今岁冬至外命妇不必入宫参贺了。”
这便是直接取消的意思了。
尽管顾素未听后觉得不妥,但毕竟此事已经与她无关,且取消外命妇朝参,并不似取消殿选那般会对贤妃造成何种不好影响,因而她便也不再开口。
历来冬至,外命妇朝贺才是最累人的,冬至夜宴贤妃有多年经验,横竖都只是宫内的嫔妃们的聚会罢了,只需多注意些便不会出什么问题。陛下只有元正夜宴才会年年出席,冬至向来都是看当日前朝夜宴的进度以及当日陛下的心情,故而并不需要似元正夜宴那般处处精细。
这样贤妃便可以轻松些了。
思及此,顾素未微微勾唇,正打算开口告退,却听得面前的陛下道:“腿可有事?”
顾素未先是没明白对方问的什么,当顺着对方的眼神向下看时,才意识到他是问自己先前那一跪可有伤到膝盖,便忙说并无大碍。
可陛下盯着她的双膝处瞧了许久,最终道:“一会儿回了踏灵殿别瞎跑,朕叫一位尚药奉御去给你看看。”
尚药局置尚药奉御二人,奉御只负责替陛下诊治、调和用药,连皇后都没有调用的权力,顾素未只是一个贵嫔,因而她听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却,可还未待开口,陛下便语气一沉道:“若再推辞,那朕先前说的便不作数了。”
顾素未这才不再作声。
楚子阑见状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接着道:“去吧,早些回宫,贤妃也叫她不必跪了。”
说完站在原地不动,双眼看着她。
顾素未先是应诺一声,说了告退后便等着对方回上首,结果发现陛下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便也没有动作。
“回去吧。”楚子阑道,“朕看着你走。”
与此同时,一旁的郑行走到了顾素未身旁躬身道:“贵嫔娘娘,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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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子阑真的就一直这么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殿门口时,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郑行。”他唤了一声。
郑行躬身:“陛下。”
“接见外命妇一事,你安排个人去内侍省传旨便好。”楚子阑道,“尚药局那边你亲自去。朕记得侍御医中有一名女子,你叫尚药奉御带了那女侍御医一同去踏灵殿,替顾贵嫔诊治后来紫宸殿回话。”
“臣遵旨。”
郑行退出殿内后,楚子阑才转身回到了御案后。
他一只手拿起案几上的奏折,眼神却并未看着奏折上的内容,而是落在了方才拂过顾素未腰间的那只手上。
终于……再次触碰到你了。
他的眼中绽放出不可名状的灼热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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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见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石阶上的瞬间,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素未。”当对方走到她身边时,她赶紧开口问道,“怎样了,陛下是否降罪于你?”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顾素未心中一暖。
“没有。”她摇摇头,“陛下并未发怒,不仅如此,他还下旨取消了冬至外命妇的朝参。”
说着,她俯下.身子:“娘娘,你先起来罢。”
贤妃听了顾素未的话整个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对方扶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
“陛下……取消了朝参?”
“嗯。”顾素未略一点头,接着将殿内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末了道:“娘娘,我总觉得陛下有些不同。”
她前世只见过陛下一次,因而并不清楚陛下平日里同嫔妃相处是怎样的,但她说的那些贤妃听后却心中大震。
何止是不同?
她入宫十年,从未见过陛下这般表现。
过去的这些年,陛下从未在意过素未,每回素未晋升都是她拟了位份后告知陛下,陛下直接盖了印便不管了的,眼下怎的突然待素未这般好?
贤妃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素未。”她眉间微蹙,对着顾素未道,“想来事情没这么简单,你要多注意些。”
不论如何,多个心眼总不会是坏处。
顾素未听得贤妃这样说,心中也觉得方才殿内的事情不一般,便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贤妃你要脸吗!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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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用正常的眼光看男主,他一点也不正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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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药局的人来的很快,顾素未这边刚回到踏灵殿没多久,尚药奉御便带着一位女侍御医到了。
许是考虑到男女之别,那位奉御并未亲自看顾素未的膝盖,反倒是侍御医替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只是因跪下时过于用力而有一些擦伤外再无其它,才将情况描述给奉御听。
因着是陛下亲自下旨,故而奉御也不敢怠慢,即便只是一点擦伤也详尽记录下来,接着留了些效果上乘的伤药,告知用法后便告退离去了。
知秋将奉御和侍御医送到殿外,回来就看到了靠在软塌上的顾素未手中正拿着一瓶伤药看着。
“送出去了?”顾素未道。
知秋一福身:“奴婢亲自送至殿门外,两位大人似是往紫宸殿那边去了。”
“嗯。”顾素未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并不在意那两人到底是去了哪儿。
倒是知秋,看着她把玩着的瓷瓶道:“娘娘,奴婢瞧着,这些似乎都是上好伤药呢。”
顾素未笑了。
陛下亲自下旨,殿中监亲自去尚药局请人,尚药局又怎会拿次品来?
只可惜,这个药她用不上。
“你一会儿带个宫人,将这些伤药送去绫绮殿。”她说着,将手中的药瓶放回了软塌上的小矮几上,“贤妃娘娘今日跪了这样长时间,想必伤得不轻,这药刚好她能用上。”
“娘娘?”知秋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
顾素未解释道:“我不过是一点擦伤,不上药也能自己好,贤妃娘娘不同,她在紫宸殿外跪了一个时辰有余,眼下不定伤成什么样,这些药她比我更需要。”
“那您一瓶也不留么?”
尚药局的人留下的伤药有好几瓶。
“我既不用,留着倒可惜。”她说着亲自拿了一方丝绢将那些药瓶包了起来,“去吧,贤妃娘娘若是不愿接受,你便说这是我心意,请她务必收下。”
语毕将丝绢递了出去,知秋连忙上前接了过来。
待知秋离开后,她才对殿内旁的宫人道:“本宫乏了,小憩一会儿,你们退下吧。”
“诺。”
宫人们低声应诺后便尽数退了出去。
霎时间,偌大的寝殿内静得落针可闻,顾素未这才伸手按在了双膝上。
“嘶——”尖锐的疼痛袭来,她不由地倒吸凉气。
适才紫宸殿那一跪她确实伤着了,只是面上看起来并不严重,略有些擦伤。甚至从紫宸殿出来时她都没感到有何不适,可当那位侍御医在为她查看时,她才忽然觉察到应是伤到了内里。
但那位侍御医触碰时她硬是忍了下来,原先不过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后来看着那些伤药,她又觉得若是自己留下一瓶,被贤妃知晓了定然不愿接受了。横竖不过有些疼罢了,想来休息两日便也自己好了。
这样想着,她身子一侧,在软塌的另一边躺了下,当真闭眼小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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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发生的事,陛下并不曾下旨严禁传出,因而华灯初上时,后宫中有心人便知道了。
潇湘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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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延露一福身:“御前去了人到内侍省传话了,怎能有假?奴婢还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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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延露这才将自己听到消息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听说原本陛下是下了旨的,让顾贵嫔同贤妃一起接见外命妇,后来似是顾贵嫔自己不愿意,亲自去紫宸殿面见陛下,待她从殿内出来后,陛下便改了主意,取消了外命妇参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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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仅让顾素未一个正四品贵嫔破格接见外命妇,之后还因她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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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印象中,这位顾贵嫔一直都是空有位份却无圣宠,若不是有贤妃护着,哪还能升到贵嫔的位置上来?而自己虽则才入宫三年,却凭着自己手段一路由正七品小仪晋到了婕妤,比顾素未整整高了一品。
这三年来,她从未将对方放在心上,觉着不过又是一个深宫无宠的嫔妃罢了,不足为惧。
可令她未曾料到的是,自打上回陛下身子偶感不适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