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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宁淑媛道,“此香同兜纳香用料几乎一样,只是制作过程中添了一味茗杓,便是这银色。若无这茗杓,此香便是正常的兜纳香,可加了这味材料,便成了雀舌香。至于功效,二者也是几乎相同,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只是……”
她说着一顿。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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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素未听后指尖一顿。
她忽地想起,自己有段时间连白日都燃着兜纳香,然后便容易困倦,夜间更是不必说,睡过去后早晨一定要知秋来唤她才会从睡梦中醒来。
当时她只以为是自己过于贪睡的原因,眼下听得对方这么说,不禁想起不对来。
而宁淑媛看着她面色微变,便又开口问道:“娘娘,此香如同先前臣妾所言,极难得见,且知道的人少,不知是否是贤妃娘娘当时便将两种香弄错了。”
顾素未听后缓了脸色,身子再次往后靠去,笑道:“这本宫也说不好,照淑媛说法,先前本宫用的应确实兜纳香,许是贤妃当初得的时候,两种香料混在了一起,难以分清也未可知。”
宁淑媛到底单纯,听她这么说便也觉得有理,便点头道:“此香效果极好,且又与人体无害,娘娘若愿意,便将此香赐予臣妾可好?”
她因着日日熬夜,夜间早已很难入眠,如今求不到兜纳香,拿了这雀舌香去,想必也是一样的,横竖不过睡得多些,她平日也不出去逛的,并不在意这些。
听她讨要,顾素未道:“原是答应了淑媛送你兜纳香的,只是眼下既没了,你拿这个去也好。”她说着看了眼知秋,“这香你是全拿了来么?”
知秋听她这么问,便知对方心思,福身回道:“奴婢想着娘娘日后应还要用,故而留了一些在库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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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后,宁淑媛看见对方面上显现了些倦意,便知趣地起身告辞。
叫了小宫娥送她出去后,寝殿内便只剩下顾素未同知秋二人。
此时,顾素未才看着知秋。
“你确定这香你拿来时并未被动过?”
知秋闻言思索半晌,最后摇头道:“娘娘,奴婢是亲自到库房,看着人将这香取出的,期间并未被打开过,奴婢也不知为何兜纳香会变成了雀舌香。”
顾素未看着方才宁淑媛留在炕几上的香粉,里面极难看见的银光叫她眼神逐渐泛冷。
“若不是方才换的,那便是很早前便被人动过了。本宫记得,寝殿内的香一直是你负责的,你便从未发现过异样?”
现在连顾素未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先前点这香是从何时开始困倦的了。
“娘娘,先前确实是奴婢负责。”知秋道,“只是后来兰灵被调来后,您说待她伤好了便派她一些轻松的活计,奴婢便将换香料这事交给她了……”说着她忽然反应过来,“不会是兰灵她……”
顾素未右手手肘靠在凭几上,以手支额,闭眼道:“是不是叫来问问便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淑媛这个症状就是熬夜多了昼夜颠倒了哈哈哈,仿佛这段时间修仙到深夜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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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灵同知秋素来是隔着日子伺候的, 今日若是兰灵, 明日便是知秋。
“你先去一趟库房, 将剩下的雀舌香拿来, 再带人仔细翻找,若还剩的有兜纳香,便一并带了来。”顾素未说道, “回来时记得找了兰灵一起,既然本宫寝殿内的香料只有你同兰灵动过,那换了香料的人很可能便是你们俩其中一个。”她说着看向知秋,“兰灵虽说是个听话的,来了本宫身边伺候后也忠心,可她毕竟是后调了来的,若论亲疏,本宫自然更信得过你些。……知秋,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知秋一听连忙道:“娘娘,此事奴婢并不知晓,得娘娘如此信任, 奴婢一定查清楚此事!”
顾素未揉了揉额间:“去吧,照本宫同你说的做,本宫等着你回来。不过此事暂且不要声张。”
知秋听后福身应诺, 随即退出寝殿。
待她离去后,顾素未才看着炕几桌面上的香粉。
她伸出手纤细的指尖轻捻了些在手上,随后放在透过窗子照进的阳光细细看着。
顾素未其实并不在意是谁将她的兜纳香换成了雀舌香,她真正想知道的, 是幕后指使的人。
照方才宁淑媛的说法,雀舌香同兜纳香在制作过程中只差一味材料,二者制成后功效差别不大,唯一的区别便是雀舌香更为霸道一些,点燃后人便会陷入极深的睡眠,不易醒来。
若雀舌香对身体有害便罢了,她倒还会认为是后宫中哪个对她心怀怨恨的宫嫔动的手。可偏偏宁淑媛特意说了句,此香对身体无碍,只是会叫人更易困倦。
正是这点,叫顾素未一时想不明白。
究竟是谁,要让她长期困倦,却又不会伤害她的身子。
那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指尖的香粉,直到殿门处传来了动静,方回过神来。
“娘娘。”原来是知秋带着兰灵一起进了来。
知秋手中捧着另一个收纳香料的锦盒,到了她跟前时,先是福身行礼,接着将盒子放在炕几上,道:“奴婢方才翻找了许久,也只找到这一盒香,因着不能碾碎,便也分不清究竟是兜纳香还是雀舌香。”
而跟在她身后的兰灵同她一起福身见礼,却并不开口说话。
顾素未将指尖用帕子擦拭干净,接着轻轻打开锦盒。
只见里面的香料一颗一颗,呈樱粉色,瞧着与先前的兜纳香无异。
她先是看了眼知秋身后的兰灵,见对方面上并无异样,接着才打伸手捻起一颗,开口道:“兰灵,你是何时来的本宫殿中?”
兰灵上前一步,低声回道:“回娘娘,去岁采选时,奴婢因着无端受牵连,而双手溃烂,后来知秋姐姐来彩丝院找奴婢,说娘娘您亲自下的令,将奴婢调至您身边,奴婢便是那时候来的。”
顾素未继续问道:“那你是否知晓,你来之后,本宫特意同知秋交代,你手上有伤,为了不让之后再复发,在你痊愈后叫她安排了你轻松些的活计。”
“娘娘说的知秋姐姐都同奴婢说了,奴婢谢娘娘体恤之恩。”
顾素未看着对方的脸,缓声道:“后来,本宫因着喜爱你,更是将你调至近身伺候。如今这整个明义殿的宫人中,除了知秋,便只有你身份最高。”
兰灵听后面上更露感激之情:“娘娘待奴婢极好,奴婢身无长物,唯有愈发认真伺候娘娘,才能报答娘娘恩情。”
“哦?”顾素未唇边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接着道,“你既知晓本宫待你好,也说了要好好伺候本宫,为何还要背叛本宫?”
“娘娘?!”兰灵一下愣住了,不知对方为何突然这样说,赶紧辩白道,“奴婢从未背叛您!”
顾素未并未说话,看了知秋一眼,对方便心领神会地开口道:“兰灵,你莫慌,娘娘唤你来不过问你些事,若是说清楚了,证明你确实未背叛过娘娘,便何事都没有。”
兰灵看着知秋:“知秋姐姐,究竟是何事,还请姐姐解惑。”
知秋:“当初你手伤痊愈后,因着娘娘的吩咐,我便将寝殿内更换香料一事交予了你。事后我也问过你,你说此事做起来轻松,不费什么心力。”
兰灵点头说确实如此,接着知秋便又问道:“去岁娘娘曾有段时日夜间难以安睡,故而夜夜都要燃着贤妃娘娘赠予的兜纳香,我当初将此事交予你时,也嘱咐过要用心行事,可为何这香被人动了手脚,你都不知晓呢?”
兰灵原本面上还带着三分冤屈,乍一听得这话后,面容先是一滞,随后道:“这、这香被换过了么?奴婢、奴婢真的不知晓啊!”
见她如此,顾素未指尖用力,将一直拿着的香料碾碎,接着放在素色的帕子上。
如她所料,知秋后面拿来的这也是被换了的雀舌香。
此时她才开口:“你再上前些,仔细看看这碾碎后的香料。”
兰灵闻言便小步往前挪着,直至到了软榻前,方低头看向那帕子上的香粉。
而顾素未靠着身后的凭几,眼神看着对方。
好半晌,她才开口,声音有些迟疑:“娘娘……奴婢愚笨,瞧不出哪里不对。”
顾素未听后冷笑一声:“你倒是会装。”接着指尖轻点在香粉上,“兜纳香原是樱粉色,这被换过的香料也是樱粉色,两者从外表看去无甚区别,可碾碎后,再放在这素色帕子上,便十分好辨认了,你方才眼中闪现了一丝慌乱,分明已经认出这香并非兜纳香,却还在本宫跟前撒谎!”说着声音愈发冷了下来,“本宫叫你来,原是想着,若是你自己承认了,再说出那幕后之人,便不多计较。可眼下你既一个字也不愿同本宫说,本宫便只能当这一年的情分白费了,回头便叫宫正司的人来将你带走,待查出真相后,你便直接去奚官局,本宫的殿中容不得那些个三心二意的人!”
她的声音严厉,面上更是如冰冻一般冷漠。
而一旁的知秋见状,适时地开口:“兰灵,娘娘不过想知晓真相,若真是你做的,你告诉娘娘便是了。娘娘一直待你不薄,当初若非娘娘派了霍司医去替你治伤,后来又听说你在彩丝院无法安心休养,将你调到了身边,此刻你会如何还不好说。你为何,要帮着别人害娘娘啊!”
兰灵原先还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出来,可当听得知秋最后一句话后,再顾不得其它,整个人“嗵——”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娘娘明鉴,奴婢从未帮着旁人害您!”她慌乱地说着,“这香对人体是无害的!”
顾素未听后挑眉:“你怎知此香对人体无害?若真个无害,那给你香的那人为何要多此一举,叫你换了本宫原本的兜纳香,改成这雀舌香?”
兰灵指尖死死揪住自己的裙衫,双眉紧皱着,似乎在犹豫。
最终,她下定决心般地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整个人声音变得坚定:“因为、因为这雀舌香是陛下交给奴婢的!”
室内霎时安静下来。
兰灵低着头,死死咬着唇,好半晌才听见上方传来贵妃的声音。
“你说……”顾素未的声音有些轻颤,“你说这香,是陛下给你,叫你换掉本宫的兜纳香?”
兰灵点头称是,便听得对方又问道:“陛下为何要这样做,他又是何时找到的你?”
眼见此刻隐瞒也没必要,兰灵便将压在心底的这桩事一一说出。
原来她刚接手寝殿更换香料一事后没多久,一次外出时便被殿中丞拦下,说陛下要见她。兰灵进宫三年,一直在彩丝院做事,从未见过陛下,因此心中紧张。当满怀忐忑地跟着殿中丞去了紫宸殿后殿之后,陛下先是询问了她的一些过往,以及确认眼下更换香料的事是她在做时,便叫人拿了一个黑檀木八宝盒给她。
陛下告诉她,那里面的香名唤雀舌香。那时还是贵嫔的元贵妃夜间难以安睡,陛下知晓贤妃赠了兜纳香一事,可兜纳香效果不比雀舌香好,因而叫她回去后将寝殿中的兜纳香换成雀舌香,这样贵嫔便会睡得更好。
“陛下那时同奴婢说,雀舌香不会对人体有害,外表看起来却同兜纳香无异。而奴婢又因想着娘娘的恩情,希望您夜间更能安眠,再加上陛下旨意不敢违抗,便接了那雀舌香,之后偷偷将之前的兜纳香换成了此香。”
顾素未听后指尖揪紧:“陛下要你换掉的是本宫的香,可你却从未告诉本宫,方才本宫问起,你还遮遮掩掩,你究竟,是谁的宫人?!”
见她动怒,兰灵忙下拜:“娘娘息怒,并非奴婢不想说,实在是当初陛下下了旨,要奴婢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奴婢、奴婢又哪儿敢抗旨呢?”
她说的其实不无道理。
若是旁的宫嫔叫她,她动手不告诉顾素未,至多是受了要挟或者被收买,不说便是她有二心。
可做此事的人是陛下,天子之令,无人敢违抗。
虽知道这个道理,可顾素未心中依旧觉着难受。
她当初不过是因着可怜兰灵,才帮了她,之后更是将她调至近身伺候,可兰灵却做出这样的事。即便那香对人体并无害,对方也实在是因着陛下而无从选择,却还是叫她膈应。
松了指尖,顾素未看着跪着的对方,沉声道:“此事本宫既已知道真相,便不再追究你。只是你以后,便去殿外伺候吧,不必跟在本宫身边了。……你若还承本宫先前对你好的那些情,就将今日本宫问你的事情烂在肚中,谁也不要告诉。”
语毕合了双眼,对着知秋说了句:“将她带下去吧,日后不要叫她靠近本宫寝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也不需要猜,就知道这事是陛下干的了。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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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再次回来时, 便见着顾素未看着那锦盒中的雀舌香出神。
“娘娘。”她上前唤了对方一声。
顾素未听见后转头看向她:“都处理好了?”
知秋应诺, 接着道:“兰灵并未哭闹, 还同奴婢说, 她一时糊涂,对不住您。……娘娘,其实兰灵做事细心且稳妥, 除了这事瞒着您外,旁的都是一心为您,从未有二心,您何必罚的这样重?”
听了这话,顾素未轻叹口气:“本宫何尝不知她并非是帮着别人害本宫?可当初毕竟是本宫亲自帮了她一把,如今知道那样早之前,她便听了陛下的换了本宫寝殿中的香料,心中着实不好受,倒不如叫她离了本宫罢了,日后若是……”她说着一顿,不再继续这个话头, 转而言道,“眼下既查到真相,你便替本宫将这雀舌香处理了吧, 本宫不想再见着这东西。记着,切勿让人瞧见了。”
“诺,奴婢这便去办。”
知秋说着,拿了那锦盒便要退出去, 却听得对方又唤了她一句。
她于是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娘娘,您还有别的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