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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先放过你。”他说着将手从对方面上抽回,“这些日子便不折腾你了。只是……”他说着微微低头,薄唇在顾素未耳边低语一句,不出所料地见到对方的眉间倏地蹙起,接着抿着唇几不可察地轻点了下头。
楚子阑见状勾唇一笑,然后将怀中的她安置在直足榻上,接着自己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几乎是躺下的瞬间,顾素未就转过身子,背对着对方。
而直足榻空间小,原本就是供一人只用,眼下两人都躺在上面,便更显拥挤。
楚子阑伸手,将她压入怀中,头抵在对方发顶上,轻轻说了句:“睡吧。”
怀中的人没有反应,也不回话。
楚子阑他不恼,只是环在对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当然看得出对方这些日子心中的不开心,可那又怎样?他给过对方机会了,是她亲手斩断了自己的退路。
“你若早这样听话,又何至于此……”
几不可闻的声音,刚一出口便消散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眼自己大纲,居然……已经进入倒计时了w(?Д?)w
所以后面每一章可能都会很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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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所用的时日比去行宫时要晚了些日子, 走了半月才回到亘都。
早有人提前快马提前说了陛下回程日期, 因此当天子车驾到了丹凤门外时, 跟出发时一样, 丹凤门五门大开,百官同样候立两旁,恭迎圣驾回宫。
回宫的路上早已被提前清场, 沿途再无旁人。
眼见着五色舆离丹凤门越来越近,坐在车内的顾素未愈发坐不住。
她原本等着陛下开口叫她下车回自己的车舆,没想到对方一直也未说话,反而独自以手支额闭目养神着。
若单是如此便也罢了,可她的指尖被对方另一只手纳在掌中,轻轻婆娑着,叫她想动都不好动。
渐渐地,五色舆即将步入金水桥,顾素未终于下定决心,唤了声“陛下”。
这是这些天顾素未第一次主动叫他,楚子阑于是睁开眼, 轻笑一声:“怎么了素素?”
顾素未先是掀了车窗边的帘子看了眼,接着转过头回来道:“陛下,快到丹凤门了, 臣妾觉着差不多可以回自己的车舆了。”
“嗯?”楚子阑挑眉,“怎的,我的车舆你坐了半个月腻了,想回自己那里了?”他说着起身, 将对方一拉,接着揽入怀中,“半个月都过来了,还急这一时?”
顾素未一听就知对方想岔了,便道:“陛下误会了,臣妾并无此意。”
经了她一番解释,楚子阑才知道她的意思。
原来天子车驾出巡回程都是从丹凤门过,进了丹凤门便是天子驰道。而不论是丹凤门还是天子驰道,历来都专供天子,便是皇后都只能在伴驾天子左右时,有资格经过。
眼下顾素未虽已位列四夫人之首,可终究不是那个位置上,若是陪着楚子阑从此过,定然要被多言。
“原来是为了这个。”楚子阑听后便道,“别多想,不让你下去你便乖乖坐着,你怎知自己没这资格?”说着修长指尖轻轻捻起一颗放在蝶几上的龙眼,边剥边道,“横竖也用不了多少时日了。”
用不了多少时日?
顾素未听了这话心中一怔,隐约有些明白,待要开口问时,便见对方将已剥好的龙眼送至她唇边,还说了句:“仔细些别噎着。”
顾素未顿时哑然,犹豫一瞬后,还是将龙眼吃了进去,接着将里面的核吐出,正要起身去丢,楚子阑便接过,然后长臂一伸,直接将核放入蝶几上专门盛杂物的青白瓷碟子上。
“快进丹凤门了,你安静陪我坐会儿。”
顾素未便不再说话,面上不带什么表情,静静看着面前的蝶几出神。
很快,陛下的五色舆便上了金水桥过了丹凤门,在含元殿前停住。
因着楚子阑车驾回宫后需要在宣政殿受百官朝贺,顾素未便先一步下车回了自己的明义殿。
由于知秋还在车驾后面,因此顾素未是独自一人坐在车舆上到的明义殿。
得了消息的兰灵早早地便候在殿门外了,见她的车舆到了,便赶紧迎了上来。
“娘娘。”她伸手将顾素未从车舆上扶下,“您回来了。”
顾素未略一点头:“辛苦你替本宫守着明义殿了。”
说着在对方的陪同下进了殿门。
因着一路舟车劳顿,她径直绕过正殿去了浴室,叫人备水沐浴后才回到寝殿中。
寝殿内早有七八个小宫娥手中捧着一应梳妆穿衣用具在候着了。
在妆奁台前的椅子上坐下后,兰灵从宫娥手中拿了玉女桃花粉,正要替她抹在面上,便见她眉间一蹙。
通过面前的镜子看见后面的宫娥们,顾素未转过身子。
“这些宫娥本宫瞧着面生,是这段日子来的?”
先前顾素未刚迁宫明义殿时,也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当时她便说了,内侍省新调来的不必来跟前伺候。她在明义殿住了这么些日子,除了那些外间扫洒做杂物的她印象不深,旁的几乎都觉着熟悉,可今日来的这几个,没一个是她有印象的,因此便以为是她去行宫避暑调了来的。
谁知兰灵听了她的话后微微摇头,接着道:“娘娘,这些都是前几日殿中省来了人,说是陛下叫人从行宫回来传旨,特意派人调了送来的。”
“陛下?”顾素未指尖一顿,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她看一眼那些宫娥,又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兰灵略一犹豫,接着把一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的说了出来。
她告诉顾素未,如今明义殿泰半的宫人都被换了,只留下了一些当初从踏灵殿跟过来的,而那些也因着陛下的旨意,大都调去了殿外做事,眼下能近身伺候的除了知秋兰灵,便是这些新拨了来的。
“陛下还说……”
见她话音又是一顿,顾素未直接道:“还有什么?你说便是。”
兰灵低声应诺后方道:“陛下另下了旨,说旁的宫嫔不得随意来明义殿,娘娘您……您若想离开明义殿,除非是去紫宸殿找陛下,否则一概需要宫人去回禀陛下,陛下准了方能出去。”
她说完后,整个寝殿内安静了一瞬。
不论是兰灵,还是新拨来的那些宫娥,无人敢轻易开口。
倒是顾素未自己,听了兰灵的话后,面上神情无甚波动,右手手肘靠在妆奁台上,半晌后方道:“本宫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这里有兰灵伺候便够了。”
后面那句是冲着那些宫娥说的。
这些人来之前都是得了旨意的,说要贴身伺候贵妃,不得怠慢,眼下听得对方这么说,便有些犹疑,谁也没动。
“出去!”见她们没反应,顾素未声音一厉,“本宫不想再说一遍!”
见她动了怒,那些宫娥才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接着福身离去。
待寝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时,顾素未才沉沉吐出口气,接着跟兰灵道:“陛下既下了旨,就不必更衣了。本宫这些时日赶路累了,小憩一会儿,你在外间守着吧,那些新调来的不要叫她们随意进来。”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道,“知秋若是回来了,叫她也先去休息,不必急着来伺候,明日再说。”
语毕站起身往月洞架子床走去。
“去吧,出去吧,替本宫将殿门也带上。”
替她将架子床上的帷幔放下后,兰灵才悄声退出了里间,将寝殿的门关上,接着站在外面候着。
许是心情压抑的原因,回了宫中没几日,顾素未再次多梦起来。
高山之上,冰雪覆盖,触目所及皆是白雪皑皑,瞧得久了人的眼睛似乎都会被灼伤。
她独自坐在峰顶,身后立了两个看不清面目同色衣衫的侍女。
峰顶凛冽的寒风呼啸,即便朔风侵骨,她也依旧是一身玄色宽袍,似乎丝毫不受周遭天气影响。
可也只是似乎。
若从正面看,便能发现她的面上虽平静如古井,可唇边却泛起了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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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侍女手中抱着裘衣,互相看了一眼,最终右边那个上前劝道:“祭司,您还是将裘衣穿上吧,这峰顶太冷了。”
左边那个也上来道:“祭司,要不您跟我们下山吧,您身体受不住的。”
她没回头,只平静吐出两个字:“无碍。”
两个侍女见状慌了:“可您眼下的身子,根本就撑不住这寒鸦山上的风雪。”其中一人说道,接着似是想起什么,恼恨道,“说起来都怪那人,若不是他,您也不会……”
她话未说完,便被另一人轻轻拉了袖子,接着那人给她使了眼色,她才住了口。
前方的人并未在意她们两人的举动,只是好半晌,才传来一句仿佛随时要随风消散的话。
“只有这寒鸦上的风雪才能让我记得,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第二日顾素未醒来时,梦中的情景又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唯余那句话一直在心中盘旋。
她回宫后这几日,陛下同先前在行宫一样,日日都来明义殿,而因着当初她在车内答应的事,再加上为了补回那些日子的空缺,她每每都会因着困倦半途睡去,可总是会在对方的折腾下醒来,如此往复几日,精神愈发不足。
好容易昨日陛下前朝事忙,未来明义殿,她便逮着这机会好好睡了一觉,谁料到睡得实在不安稳,梦中又是各种景象,醒来却全都记不得。
“愚蠢的事……”她靠坐在床上,低低念着这句话,始终不明其中之意。
思索良久,还是未有头绪,索性不想了,打算躺下继续补眠。
“娘娘。”这时,外间传来知秋的声音,接着便是对方进来的脚步声。
她走到顾素未床边,隔着帷幔道:“郑大人方才来了。”
顾素未现在听到郑行来心中就抵触,并非对他,只因对方每每来都是陛下有了什么旨意。
停下刚盖了一半被子的手,顾素未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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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素未捏着被子的指尖一紧:“说了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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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后?
顾素未不由地冷笑一声。
这话听着似是体贴,可即便此刻她并未醒来,知秋也会即刻将她唤醒,然后往紫宸殿赶。
天子旨意,怎是她能违背的?
且这些日子她早已发现了,对方经了上次事后,再也不似原先那般温和,反而处处拘着她。
不叫旁的宫嫔来明义殿,也不让她轻易出去。
这同禁足也无异了。
此次叫她去紫宸殿定然是有事的,总不能是单纯要她去伴驾。
思及此,顾素未深吸口气,接着同知秋道:“叫人备水,本宫即刻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嗐,想了好久不知道说啥。
其实我是个话痨,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所以几乎每章作话都会叨叨几句,有人回我我就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