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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陛下他又在黑化!-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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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登基后,嫌跟前莺莺燕燕多了烦人,便下旨,御前包括殿中省,除了必要之处,旁的一概换成内侍伺候。

        尚衣局便是如此, 以往一直只有内侍,从未见过宫娥。

        若知道这回来的是个小宫娥,楚子阑怎么也不会叫对方到自己这内寝之所候着。

        而那宫娥听了他的话后, 忙道:“奴婢原是六尚局的,只因冬至第二日便有殿中丞大人来了尚服局,说是陛下亲自下旨,将奴婢调去尚衣局, 故而才在尚衣局当差。”

        “你……”楚子阑想了一会儿,方忆起这么个人,“你就是绿茵的幼妹?”

        “回陛下,奴婢名唤岳凝,绿茵确是奴婢姐姐。”

        岳凝说着。

        自她去了尚衣局,那些内侍包括直长、奉御大人,都因着她是陛下亲口下旨调去的,对她十分礼遇。那些个累活从不往她那儿派,陛下平日一应衣物大都也交由她打点。且常常有些主衣或是内给使,在她跟前说些奉承之言,言语之中都说她是陛下登基来头一个下旨调来尚衣局的,日后定有大造化。

        听得多了,她心中便也真个被他们说的动了几分心思。

        今日这事原不应由她来做,而是她听了直长与奉御商议后,自己主动讨了来的。

        那管事的奉御,本来不打算应了,只是他身边直长同他耳语几句,便改了主意,特特叫岳凝来替陛下量度。

        岳凝见奉御答应,心中还高兴着,尤其是当听见陛下说叫自己去紫宸殿后殿候着时,心下更是浮想联翩,以为自己在尚衣局熬了这半年不见圣颜的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谁料到陛下竟一点儿不记得她,不止如此,似乎因着她的到来,对方心情都变得不耐起来。

        而岳凝想的没错,楚子阑此刻心情确实很糟糕。他看着对方,开口道:

        “朕当初是因着你长姐才将你从六尚局调至殿中省,这一点你应当知晓。”

        岳凝:“奴婢知道,陛下圣恩。”

        她当日刚进尚衣局时,便有主衣同她说了这事。不止她这事,便是她家中父母,都被从泰平接了来这亘都,好好养着了。

        “你既知道,那你可知你长姐眼下在何处?”

        岳凝未料到对方会忽地问她这话,愣忪过后,便有些支支吾吾地开口:“回陛下,长姐的事,奴婢不甚清楚,只隐约听得说,她似乎去了奚官局,旁的再不知道了。”

        “这么说,你从未去奚官局见过她?”

        “长姐是因着犯了错,方被发配至奚官局的,奴婢怎好去私自同她见面。”

        岳凝原是不知道自己姐姐为何会被陛下发落,可在尚衣局待得时间长了,便也听得了些。她想着,姐姐既是因了构陷宫嫔而去了奚官局,自己便要与对方断了联系,这才能保全自己。

        她觉着自己的想法没错,因而回话时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谁知,听了她的话后,陛下竟笑了一声,喜怒难辨。

        “你虽说是去岁采选入宫,可眼下在宫中也已待了半年有余,应当知道,这奚官局最多的是什么样的人。”他说着,看着对方艳丽的衣料,又续道,“……是贱籍。奚官局历来是贱籍服役之处,当初你长姐构陷宫嫔,朕为得叫她说句真话,许了她保全家人,护你平安的心愿。而她自己却被杖六十,没入了贱籍,到奚官局做苦役去了。”

        “陛下,奴婢……奴婢不知这事。”

        “你当然不知。”楚子阑道,“你是因着你长姐才从六尚局来了殿中省,当时为了不叫你被人暗害,她甘愿没入贱籍。可你来了这半年,却从未想着去看她一看,又怎么会知道此事。……你长姐虽当时做错了事,可她一心只有你这个幼妹同家中二老,因此用自己后半生换你们一世平安,只可惜,你们承了她的情,却无一人记挂着她。”

        若是绿茵家人心中记着这么个人,总会叫岳凝去想办法见见,看看人好不好。可岳凝连自己姐姐被没入贱籍都不知道,更别说去见一面了。

        岳凝原以为自己不提及太多自己姐姐的事,会叫陛下觉着她公私分明,可眼下听他这么说,显然是认为她冷血凉薄。

        思及此,她心下一慌,正要张口解释,却又听得对方道:“当初原是想着你若继续待在尚服局,怕有心人做什么,这才将你调了过来。眼下过去这么久了,该处置的人也都处置了,你也没什么危险了,便回六尚局去吧。”

        楚子阑说完,便将殿外候着的郑行唤了进来。

        “过会叫人,将她送回尚服局,然后再叫尚衣奉御来见朕。”

        语毕,便转身径直出了殿门。

        而被留在后面的岳凝,听了这话后,心中一个霹雳,竟连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

        好半晌,见她还跪在地上不起来,郑行便叫了人来,打算将她拉起,接着道:“姑娘,陛下的话也听见了,还是快些去尚衣局收拾东西,我也好叫人送你回六尚局。”

        岳凝听得这话,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郑行道:“大人,陛下、陛下为何要赶奴婢走,奴婢没做错事。”

        她在尚衣局过惯了清闲又有人奉承的日子,便再不想回六尚局,整日早起晚睡还要看人脸色。

        “为什么?”郑行见对方的神情,就知她不甘心,冷笑一声道,“这原由姑娘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原先你好好在尚衣局待着便也罢了,陛下想不起你这个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你自己心气儿倒高得很,想着攀高枝,这不,高枝没攀着,反倒把自己折进去了。”他看着对方,眼神一冷,“你在殿中省这么些日子,就不知道,如今陛下眼里心里都是贵妃娘娘,旁的一概不入眼。你便是生得有几分好颜色又如何,能比得过贵妃娘娘去?”说毕他又叹了一声,“快些走吧,你这心思若叫贵妃娘娘知晓,因此恼了,下场可就比你姐姐还不如了。”

        岳凝原被他戳穿了心中所想,面上正臊着,乍又听得对方最后一句,心中一震,想到旁人说的,陛下因着贵妃都发落了好几位宫嫔,其他宫人内侍就更不必提了,一下子心下那一丝不甘便也散的干干净净,手撑在地上便站起了身。接着急急去了尚衣局收拾自己的行囊,跟着郑行派去的人又回了六尚局。

        当天夜里,楚子阑处理完政务便忙着去了明义殿,拉着顾素未细细问了许多,确定对方不再似早膳那般,又叮嘱了许多,方放下心来,各自沐浴后,又如以往一般环着她入睡了。

        第二日早膳用毕,他特意提了句,说去行宫之事依旧如期进行,只是叫她不要在这上面费太多心力,嫔妃随行一事,可交由贤妃打点处理。

        “你若不放心,也可同她一起,只是要注意自己身子,若是累了,便不许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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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边刚走了不久,便听得贤妃来了,顾素未便快叫人迎了进来,两人携手一同在寝殿内软榻上坐下。不多时便有小宫娥端了茶盘上了茶来,待放在两人中间的炕几后,便轻着步子退了出去。

        往身后的凭几一靠,贤妃端起影青花开富贵盖碗:“昨日陛下罚了尚衣奉御,还叫人将岳凝也送回了六尚局,这事你知道么?”

        “岳凝?”顾素未一怔,显然未想起对方是谁来。

        见她如此,贤妃笑了一声:“你这记性真是……她便是冬至那日绿茵的幼妹。”

        “原来是她。”顾素未这才想起对方来,接着思索片刻,道,“先前不是因着绿茵陛下才将她调到尚衣局的么,怎的突然又调回去了,那罚了尚衣奉御又是因何事?”

        轻啜一口茶,贤妃道:“我也不甚清楚,只听得说是尚衣奉御做了错事,且似乎陛下当时心情也不好,这才发落了罢。至于那岳凝,左不过自己动了歪心思,叫陛下看了出来,不想叫她留在殿中省,便打发回去了。”

        “心情不好……”顾素未并未注意贤妃后说的那句关于岳凝的话,反而道,“昨夜陛下处理了政务便来了明义殿,及至方才离开时也并未见面色不对,怎的会心情不好?”

        贤妃听后也思索片刻,便道:“既如此,想必是因着前朝的事了罢,横竖也不是咱们管得了的。”她说着将手中盖碗放了回去,“有这时间不若想想去行宫避暑之事。……陛下近来日日来你这儿,可有同你说出行日子定在何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惨到,一个留言都没有的份上了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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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她这样问, 顾素未便想了想, 大致同她说了个时间。

        “七月初……”贤妃听后算了算日子, “眼下没多少日子便要到夏至了, 过了夏至天就愈发热起来,七月初去倒也合适。”说着顿了顿,又道, “只是这样一来便没剩下多少时候预备了,还不知随行的宫嫔有多少呢。”

        避暑之事素来麻烦,除去陛下宫嫔,便是跟着伺候的也少不得,还有六尚局殿中省都要一些人都要安排着。

        顾素未:“虽说也有好几年未去过了,可以前你不是也管过这事?照以往的来便是。至于随行宫嫔……”她指尖在炕几桌面上轻点,“陛下前两日应了我的话,说晋陆小仪婕妤,届时我们走了叫她在宫中照看着。那些个低位的宫嫔自然不跟了去,算来数去不过也就是我、你还有宁淑三人罢了。”

        “你说的在理。”贤妃细细思量片刻,“陛下那边, 自有郑大人打点着,若真只有我们三人去,那我就轻松多了。过两日差人同宁淑媛说说, 叫她自己也准备着点,我就只要管你这边了。”

        顾素未听后唇边带起一抹笑:“这可太好了。”

        她面上笑容奇怪,似是还因了旁的事高兴,贤妃见状一时不解, 正要开口,却听得一旁候着的知秋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便奇了。”贤妃有些不解道,“我方才说的话有何处可笑,怎的你们主仆二人都笑话起我了?”

        顾素未只笑不说话,倒是知秋,边笑边道:“贤妃娘娘不知道,我们娘娘这是高兴自己省了桩事呢。”说着将陛下早膳说对顾素未说的那番话复述了遍,末了道,“娘娘正懒怠着,什么也不想管,可巧您自个儿先揽了过去,她能不高兴么?”

        贤妃一听脸色一拉,语带怒意地看着顾素未道:“好啊,把事都推给了我,自己倒躲在后面享福去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说着哼了一声,“你倒是想躲,我偏不遂你的意,待我明日回了陛下,说我一人管不得这事……”

        说到这,顾素未还未开口,她自己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嗐”了一声。

        “我倒真是傻了,陛下待你这样好,说一句叫你一起准备也不过是怕你闲着无聊罢了,我还当什么真?还想着去御前回话,只怕他心中正担心这你因了这事劳累了,恨不得什么都由了我来做,你就坐享其成才好。”

        “唷。”顾素未面上笑意又深了两分,“怎的,恼羞成怒,倒打趣起我来了?……这活是你自己揽的又不是我叫你揽的,你若真这么不甘愿,大不了我管你的事便是。只一样,我从未有过这样经验,到时哪儿缺了错了的,你可别来找我,只怪自己所托非人罢了。”

        贤妃原就是这么一说,也不指着她真和自己分担什么,尤其是近来听对方说头时不时会疼,便也担心若真叫对方累着了添了病就不好了。因而眼下听对方这么说,便也顺着下去道:“你不说倒还罢了,你这一说,我却真不敢叫你帮着什么了,免得到时去了行宫,你给我弄得缺东短西的,我才是真个有冤无处诉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顾素未听后赶紧道,“嗐,眼下我可就等着享福了。”

        贤妃:“你这说的,就不怕我恼了,到时给你弄得这不好,那少一样的?”

        顾素未端起炕几上的盖碗,先是轻啜一口,而后方道:“果真那样,我便去你那儿去拿,少什么便拿什么,横竖也不是头一回了。”

        贤妃听后恨恨道:“如今我可真是悔死了,怪我以往待你太好,纵的你这惦记旁人好东西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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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没几日御前便下了旨,说七月初一出发,赶着中元前到行宫。

        于是殿中省并六尚局都忙了起来,各自为去行宫做着准备。贤妃也因着时间紧的很,不似往常那般隔日便来明义殿小坐了,只是有时碰到避暑要紧的事,便会打发人又或是亲自来一趟。

        而顾素未虽先前说将一应事物都推了给对方去做,也不过是玩笑话啊罢了。她虽从未去过行宫,也没有这方面经验,可也知晓,这样短的时间内,要将一切准备停当,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因而也会时时替对方分担些。

        好在她同贤妃都是不什么耽于享乐的人,知道去行宫一路遥远且又折腾,许多事上能省便省了。宁淑媛就更不必说了,原就是个钻进书堆里的性子,只要给她一本好书,旁的便一概不在意了,贤妃叫了人去嘱咐她一声,她便叫人回说自己全凭娘娘做主,倒替贤妃省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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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谕一下旁的宫嫔怎么想暂且不说,陆小仪本人倒是心中欢喜。

        她知晓自己不得圣宠,眼下忽地晋位定是因着贵妃,因此特意挑了一日,登门拜访。

        陆小仪来了明义殿后虽不明说,可面上的喜意却遮掩不住,顾素未只消一眼便瞧了出来。

        “近日事忙,本宫才刚听说你晋位这事,正要叫人去泰安殿贺喜呢,没承想你倒先来了。”靠坐在软榻上,顾素未看着炕几对面的陆小仪道,“眼下天愈发热了,陆娘子也要多注意着身子,若是因着在这毒日头底下走得久了,哪儿不好,这宫中没个人管事,倒叫本宫同贤妃不放心去行宫了。”

        因着陛下只是下了口谕,正经的旨意还未下来,因此她眼下还是小仪的位份,顾素未便依旧称她做娘子。

        “娘娘言重了。”听了对方的话后,陆小仪忙着开口,“妾能有今日造化全凭着娘娘,本该就是妾登门道谢,怎好劳动娘娘又派了人去妾那儿。况,妾身子一向康健,不过一点烈日罢了,不算什么,叫娘娘挂心,倒是妾的不是了。”

        顾素未:“既如此,那之后这宫中的事,少不得叫陆娘子多费心了。横竖本宫同贤妃都打点得差不多,若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便去问一问崔尚仪,她入宫时间早,知道的多。”

        陆小仪听后自是一一应了,两人便又说了会儿话,眼见日头愈发大了,顾素未便提醒对方,她才起身告辞离去。

        .

        七月初一大早,含元殿前丹凤门五大开,一应御驾车舆全都在门内候着。

        头前是两部华盖,华盖后是停着左右四开望窗,金銮饰辕的五色舆,两边后面分别立了一百五十六部孔雀扇,再往后便是黄色旌旗仪杖。

        丹凤门外百官候立,只等陛下车驾出巡。

        一时,陛下大芳辇自含元殿前过来,由天子驰道行至华盖后的五色舆前,里面的人方踩了椅踏下了大芳辇,接着边往五色舆上去。

        楚子阑一身平巾帻上了五色舆,正要进去,却又转回身子,看向车舆下的郑行:“贵妃那边可如何了?”

        郑行知道对方关切此事,早早便派了人去打听,眼下听他这样问,忙躬身道:“回陛下,贵妃娘娘同贤妃娘娘那边都已收拾停当了,此刻车舆都在宣政门后候着,只等您这边百官辞送后,便一并走了。”

        “那便出发罢。”楚子阑说着,入了五色舆。

        郑行见状略又等了等,确认他不再有吩咐后方吩启程。

        前方华盖便一路由天子驰道出了丹凤门,行至城门外金水桥上,阙楼两旁候着的百官见陛下车驾出来,便齐齐跪下山呼万岁,辞送御驾。

        一行浩浩荡荡,走了大半时辰方见了尽头。

        此时,早有左右金吾卫上前,将诸位朝臣引至别处,为得是莫冲撞了后面要出来的娘娘们。

        待朝臣也都散了后,丹凤门左右两旁的望仙门同建福门,贵人銮驾方徐徐行出。

        顾素未车舆中,她与贤妃两人对面而坐,因着天气炎热,车内还放了一小坛冰块。二人中间是楠木的小花几,上放着几碟精致诱人的点心,一旁是山水青花矮罐,里面冰镇着降暑去火的酸梅汤。

        因着她二人感情好,贤妃特意来了顾素未的车舆同坐,自己那驾倒空着了。而为免耽误了时候,她们坐着的车舆从望仙门出,宁淑媛和贤妃空着的车舆从建福门出,后面跟得是浩浩荡荡一行宫人内侍。

        丹凤门因着是天子专用之门,在陛下御驾走后便已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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