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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稍稍调整了下姿势,将右手搭在了宝椅上,方又续道:“贤妃留下,本宫有事同你说。”
贤妃闻言应了声是。
旁的嫔妃见状便也识趣起身告退,一一往殿外走去,不一会儿,原本坐得满满当当的正殿内便空了下来。
见殿内再无旁人,顾素未才唇边才扬起一抹真心的笑意,接着从宝椅上站起身,走到了下方贤妃处。
“我听得说你今日是来得最早的?”她说着拉起对方的手摸了摸,“还好,不凉。……你向来睡得少,今日还起得这样早,怎的不晚些来?”
贤妃:“你方才也看见了,那些个宫嫔没一个是省事的,若是我不来得早些,她们背后不定怎么编排我们的关系,说我见不得你好,眼热你得了圣宠才故意拖延。”
顾素未毫不在意:“真个眼热得是她们,我怕她们说么?”
“可不。”贤妃一笑,“如今六宫上下,谁不知道元贵妃最得宠爱,陛下为了你都不知破了多少规矩。这先是封号又是阖宫觐见,我可听得宫内都在传,只怕陛下眼下在替你铺路,再过些时日,你说不得便要更进一步了。”
顾素未听后杏眼一瞪:“外面那些人瞎猜便罢了,眼下连你也来取笑我。况,这样的事,是能随意说得么?”
“哟,是我口不择言了,贵妃娘娘大人大量,可千万别罚我。”
她的话叫顾素未好气又好笑。
“你以前总说我像孩子,你瞧瞧自己,比我还孩子气!”
说着,她一把挽住贤妃手臂:“这儿坐着不舒服,去寝殿吧,我们好好说说话。”
贤妃并无意见,笑着点头。
顾素未于是吩咐知秋,叫人将正殿的燎炉和地龙都灭掉。原想着既暂时不用,也别干燃着浪费,谁知知秋说陛下晨起离开时嘱咐,说不必灭了,就这样点着。
“可正殿眼下无人了。”顾素未蹙眉。
“娘娘,陛下说了,暂时不用不代表一直不用,横竖燃着不抛费多少炭火,若是您什么时候想来正殿坐坐也可随时过来。奴婢会叫人专程守在这燎炉旁的。”
顾素未听后却觉着荒唐,殿内都没人了还点着做什么?
于是她面色压下来些:“这样铺张浪费之举本宫不需要,你听本宫的,叫人将燎炉同地龙全灭了,若是陛下怪下来,所有的罪责本宫一人承担!”
知秋毕竟是她的大宫女,听了后虽也担心陛下那边不好交代,但还是照她的吩咐,安排了人去灭掉炭火。
贤妃见着方才的事,便说了句:“你也别太生气,陛下这也是为了你身子着想,只是方法极端了些。”
不止顾素未,就连贤妃自己都觉着,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大殿内昼夜燃着炭火确实有些兴师动众。
顾素未闻言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两人于是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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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陆小仪刚出了明义殿,正打算上往自己住处走去,却听得身后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
“陆娘子留步。”
陆小仪便止住脚步,转身看去,原来是林嫔一路追了来。她于是福身行礼:“见过林娘子。”
她不知道林嫔为何突然叫住她,自己同对方素来没什么交集。
林嫔见着她有些疑惑的神情后掩唇一笑:“陆娘子真个好运气,得了贵妃关怀,还遣司医去替你看诊,叫我羡慕得很呢。”
她口中说着羡慕,面上表情却有些微妙,陆小仪听后觉着奇怪,正要开口,莫婉华的声音却传了来。
“陆小仪是几时受了凉,怎的不叫人回了本宫来,本宫也好去尚药局替你请司医。”
她此刻显然心情不好,不叫陆小仪为陆娘子不说,口气也带了三分不快。
陆小仪一听忙道:“妾不过夜里吹了风,无甚大事,想着不便因这点小事叨扰娘娘,这才……”
“小事?”莫婉华打断她的话,冷笑一声,“本宫可不觉着是小事,你方才不过咳了两声,元贵妃便忙着问你的情况,还特意交代了本宫,叫好生照顾你,这算小事么?”
陆小仪听得出对方正在气头上,便唯唯不敢作声,可对方并未放过她。
“本宫自问从未苛待过你,内侍省送来的炭火也都按着你的份例叫人给了你,想着天冷,也免了你每日来本宫殿里晨省昏定,只叫你好好在自己房中待着。便是这样,你自己受了凉不上心,也不回本宫一句,倒专挑了这阖宫觐见的日子在贵妃跟前现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凉是本宫所致!”
莫婉华愈说心中怒气愈盛。
原本她见着兰灵后就已经窝了火,谁想陆小仪还给她来这一手,方才殿内这么些嫔妃,贵妃还特意交代叫她好好照顾陆小仪,叫人听着像是她苛待了陆小仪一般。
陆小仪未料到自己方才没忍住咳那两声竟叫对方这样生气,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倒是她身后的大宫女看不过眼,低声替她辩解了几句。
“婉华娘娘明鉴,自打您说殿中缺一架案上屏风后,我们娘子便日日将自己关在房内绣制,昨儿夜里,也是因着那屏风将要完成,娘子想着早些绣好替您送去,便熬得晚了些,这才受了些凉。”
大宫女原想着替陆小仪解释,未料到自己的话说完后,莫婉华反倒怒意更显。
“这么说来,却是本宫的不是了?”她柳眉一横,“本宫不过因着喜欢陆娘子的绣工,叫帮忙绣幅屏风罢了,又未曾定了何时绣完,陆娘子自个儿着急,倒往本宫头上赖?!”
“娘娘息怒!”陆小仪见她似是怒极,忙福身下拜,“一切皆是妾的不是,您切勿因妾气坏了身子。”
莫婉华见她这样,深吸口气,接着道:“这还没离了明义殿呢,你做这样子给谁看?想让别人都以为本宫欺辱你么?”
“妾、妾不是……”
“得了。”莫婉华不耐道,“赶紧起来吧,别弄得好像是本宫叫你跪的一样。赶紧回你的房中,没事少出来四处晃,见着就叫人生厌。”
陆小仪这才诺诺地应了声,接着在大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行礼离开。
看着她俩去的身影,莫婉华面色阴沉。
此时,看了全程的林嫔上前两步,轻声开口:“娘娘,妾明白您眼下气不顺,不若听妾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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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娘子,天这样冷,你不若早些回自己宫里去,别到处挑拨是非。”
方才在明义殿中,她便看出来了,这林嫔明里暗里提着兰灵的事,无非是想挑唆她罢了。
“娘娘。”林嫔却不在乎她的冷脸,“妾并非搬弄是非,不过替您不服罢了。这贵妃先是将兰灵调去自己身边,又特意命了她替您上茶,不就是特意做给您看得吗?这宫中那样多宫人,她为何偏要挑兰灵?娘娘难道忘了,当初陛下因着孙美人的事将您禁足半年,那事最初就是兰灵用了家人子的檀粉引出来的。你说贵妃特意这样做,不就是想叫您难堪吗?”
不得不说,林嫔的话说到莫婉华心坎里去了,方才在殿内忽地见着兰灵时,她也是一惊,后来知晓是顾素未特意将对方从彩丝院调了出来,她便愈发不忿,觉着对方是有意为之。
只是眼下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她看了林嫔一眼。
“本宫觉着同林娘子聊得很是投机,林娘子若是无事便同本宫去泰安殿坐坐罢。”
说着便转身亡车舆走去,林嫔见状面上划过一丝喜意,也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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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她们两人各自上了车舆、步辇离去后, 原本先走一步的陆小仪反倒落在了后方。
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陆小仪面上神情带了些苦涩。
自打出了孙美人的事后, 莫婉华便同惊弓之鸟一般, 十分警惕起来,隔三差五将她叫去泰安殿主殿。说是闲聊,实际明里暗里叫她安分些, 不要学了孙美人心中藏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到时连累了她。
陆小仪本就不是善于争抢的性子,算起来她和先前被降位的赵采女是同一年入的宫,可三年了,她殿选后封的润仪,眼下也不过晋了半品,到了小仪。
她知道高位嫔妃们常常暗地里讥讽曾经的贵嫔,眼下的贵妃家世不显还不得陛下喜爱。可贵妃父亲再如何也是平南大都督府正四品上司马,只是在京官中不算什么罢了,而她的父亲不过从八品下平河县尉,旁的嫔妃会暗讽贵妃, 却连提都懒得提她。
她晋的半品不过当初贤妃娘娘为了替还是贞媛的贵妃请封嫔位,向陛下提得大封六宫。
若不然,她进宫三年, 不仅不得见陛下,就连位份都一直是润仪。
因着知晓自己位卑言轻,所以她一直活得小心谨慎,生怕一朝行差踏错便葬送了自己。
莫婉华几番敲打她连辩白都不敢有, 只能唯唯应下,就连对方叫她绣屏风她也不敢拒绝。
其实莫婉华虽从未苛待过她,可那不过是因为她不屑磋磨自己宫内随居宫嫔而叫外人觉着她心眼小罢了。陆小仪进了泰安殿这三年,莫婉华从未拿正眼瞧过她,在对方心中,自己同那些伺候的宫人并未区别,只是不能随意差使而已。
前些日子,莫婉华叫人来告诉她,让她绣屏风,没绣完前不要随意出泰安殿走动。她以为对方真的差一架屏风,便真的日夜都熬着,即便夜里在烛火下眼睛几乎都是花的,也不肯听宫人劝第二日绣。
因着她日夜赶制,及至昨夜,那屏风只差一点儿便能完成,她便想着再熬一熬,绣完了今日便给莫婉华送去。
结果绣得太入神,便忘了时辰,也感觉不到冷。直到最后收尾完成时,她才恍然发觉殿内燎炉中的浮炭早已燃尽,几乎没了温度,而守夜的宫人也因撑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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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未料到会被贵妃看见并特意问了两句,且这事还引得莫婉华那样不快。
若早知晓,她说什么也会忍下来。
陆小仪这样想着,面上神情愈发暗淡,她身旁的大宫女见了便低声道:“娘子,您明明是为了绣莫婉华要的屏风才受了寒,她竟还如此说您。”
“她是泰安殿主位,这些都是我该受的,即便不愿听又能如何?”陆小仪说着叹口气,“走吧,回去吧,若是待会儿她到了却见我还未到,又该说了。”
主仆二人便往泰安殿赶去,身后是跟着随侍的几个宫人。
明义殿寝殿。
顾素未坐在软塌上,靠着身后的凭几,身下是蟒缎制的毛毡垫。中间鸡翅木雕鹤纹的炕几,上放着一对儿天青色冰裂对瓶。对瓶前方是镀金嵌月长石镂空香炉,此刻里面正缓缓飘出缕缕青烟,清雅宜人的香气散在软榻四周。
纵然寝殿内点了地龙,但当初因担心顾素未身体,楚子阑又特意着人在整个寝殿内经常行走的地方铺了厚厚地剪绒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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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两人坐下不久,便有端了托盘的宫人奉了两杯茶上来。
贤妃同样靠在凭几上,手中端着秘色瓷盖碗,轻拨了上飘着的茶叶,道:“刚我就想说了,你这明义殿也太热了些,外面正是朔风凛冽、寒侵肌股的天气,可我进了你那正殿不多时,便生生闷出一身汗来。原以为到了寝殿会好些,不曾想,反倒更令人难受了。”
语毕轻啜了口杯中茶水。
“也就你能受得了这样,我待得久了便觉得整个人的水汽都要蒸发出来了。”
顾素未一笑:“你知道的,我素来畏寒,眼下这样才是刚好。”
贤妃:“我觉着,李令仪的话虽带着捻酸之意,可有句说得倒没错。”
“什么?”顾素未问道。
她到的晚,并未亲耳听见李令仪说的话,只是后来听她们口述了遍,但对方到底也不会把原话完完本本地说给她听。
贤妃一见她这样好奇,便放下盖碗,捏着嗓子学方才那李令仪的做派。
“嗳,到底是贵妃娘娘得陛下宠爱,这正殿都铺了地龙……”
她话未说完,顾素未便突地半起身,越过炕几往她身上挠去:“我当什么要紧话,原是来笑话我的!”
贤妃被她挠得忙往后缩了一缩,口中只管说着告饶之语。
半晌,顾素未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