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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钰的脾气算得上寡淡,从前不与我亲近,如今牵着往小院走,除了先前的几句话,便一言不发。
我在后面,时不时啜泣几声,停不下来。
我也不说话了,气不顺,一开口像个脑子坏了的结巴。
说起来,陈钰喜欢我这件事就离谱。
论姿色,我确属上乘;论武力,我打不过陈钰。若太后真要我刺杀陈钰,恐怕药来不及洒进杯子就被发现了。
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白莲的孩子怎么办?」
「她自己养。」
我明明不想问这个。
「他也是你的孩子。」
陈钰停住脚,「不是。」
我走了神,贴脸撞上去。
陈钰回过身,平静道,「忘记告诉你了,那不是我的孩子。」
我和他四目相对,轻轻问道,「你,忘,记?」
陈钰没说话。
我下一刻突然像炸了锅似的,「这么大的事!你忘记!」
陈钰抱住我,企图制止我的挣扎。
我疯了似的锤他,「你是不是为了娶我,不想认账了?」
陈钰冷着脸,扳住我的脖子,「宁晚,白莲的爹,是我的恩人。」
「哈!」我气得冷笑一声,「什么鬼桥段!她爹救了你,你以身相许!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我怒吼着,又重复一遍。
陈钰捂住我的嘴,冷笑一声,「你来当细作,我不杀你,你以身相许才叫合情合理。」
我被他堵着嘴,只能用两只眼表达我的愤怒。
陈钰站在门里,拉了我一下,「别跟我闹,进来!」
以前老王就说我,发脾气的时候像头倔驴,现在扒着门框,陈钰干脆抱着我,砰地踢上门。
我被扔在了床榻上,看着陈钰动手解腰带。
我皱眉,「你干什么?」
「睡觉。」
「谁允许你住在我这里的!」
他有自己的小院,也有书房,一年到头换着睡。在姨娘那里住,也是给人家布置了活,自己悠哉悠哉去里屋躺着。
哪有像我这样的,不光睡,还连带着把我当玩物,一番折腾,完事后,还抱在怀里。
陈钰卸了玉冠,端着蜡烛凑到我脸上,细细端详,「不错,消了不少。今夜点着灯吧。」
我刚平息的怒火又拱起来,「陈钰!你欺人太甚!」
他一言不发,抽去我发间的金簪子,手指滑进发丝,松了松,「架也打了,气也出了,该不该睡觉?」
我赌气,盘腿坐里头,「白莲肚子里真不是你的孩子?那你当初干吗承认?」
陈钰褪了我的外衣,轻轻一推,看我躺下了,自己也顺势压下来,「为了堵你的嘴。」
我顿时睁大了眼,「那孩子是谁的?」
陈钰已经翻身躺平了,淡淡道,「许是京城某家大人的,不认账罢了。」
我若有所思,陈钰已经闭上了眼。
「哎!」我突然从他怀里翻坐起身,撑着胳膊,「会不会是苏大人的?」
陈钰闭着眼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极为敷衍道,「也许。」
我戳了戳他,「你记不记得,上次宫宴,苏大人主动跟白莲搭话来着?」
陈钰依旧闭着眼。
「嗯。」
我滔滔不绝,「没点交情怎么可能自来熟?他夫人气得很,差点往你门前泼脏水。」
「没错。」
我拍手,「有问题对吧!一定有!」
陈钰睁开眼,神情慵懒,「夫人,你还睡不睡?」
我神采奕奕,「不睡不睡,你找人查一查吧!」
「不查。」
「就查一下!来嘛来嘛!我好奇!我难受!」
陈钰突然翻身,将我压住,「夫人,我精力有限,不爱管陈芝麻烂谷子的闲事。你既然不困,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儿……」
「不,我想——」
「不,你不想。」陈钰压住我的嘴唇,「我这辈子,从没想过有一天,娶了个聒噪的夫人。但是目前来讲,感觉不错。」
「第二天还要上朝,我希望速战速决。」
我忐忑地问道:「太快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这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算。」
随后一个时辰,陈钰悠哉地端着茶碗,坐在床边,看着我扎马步。
我苦着脸,「相爷,还要多久?」
陈钰不紧不慢地问道,「困了吗?」
我说,「有点……」
「继续。」
一开春,陈钰就忙得不见人,但是到了晚上,照旧宿在我房里。
有时候我压不住心里的闲话,便跟他叨叨,他对我极有耐心,躺着,闭着眼,附和几句。实在嫌我吵,便拎我起来扎马步,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与此同时,扶音也没放过对我的磋磨。她当了主母,我成了凤姨娘,日日晨昏定省,看着她在我面前摆谱。
我这人一向心大,有时候晚上累坏了,第二天变成块榆木疙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有一天,扶音气不顺,没头没脑地朝我泼来一杯热茶,晚上脱衣裳的时候,才被陈钰瞧见,烫红了一片。
他当即冷了脸,按着我,不顾我鬼哭狼嚎,抹了烫伤膏。
「你们做隐卫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凤宁晚,你还有没有脑子?」
我像个鼓风机,玩命儿吹着伤口,眼泪汪汪,「我想躲来着,腿酸,没挪动……」
陈钰突然沉默了。
「练了许久,应该可以了。」
「什么可以了?」
「生孩子。」
他一把将我推倒,三下五除二剥了我的衣裳。
我挑着手腕,「哎……疼……疼……」
「那就支棱着,别碰我。」
「慢点,这样不舒服。」
「啧,麻烦。」
黑暗中,我嗷得一声。
「又怎么了?」陈钰恼道。
「你压我头发了。」
当啷!
金钗跌落床榻。
「别扔我的首饰!贵着呢!」
陈钰将我拦回去,「你捡它做什么?留着把你脑袋扎漏了?你有几两脑子够流?」
我想反驳他,恰逢他手游到我的腰窝,痒得很。
结果,黑暗中,我先是嘿嘿笑了两声,接着道:「你怎么骂人呢?」
寂静。
「宁晚。」
「嗯?」
「别让我觉得娶了个傻子,成吗?」
一夜无眠。
我的夫君又行了,只是有点暴躁。
天明的时候,我开始往床下逃,被他一掌敲晕,不省人事。
转过年来开春,府中人丁稀薄。
姜姨娘的院子没了琵琶声,玫姨娘的衣料架子上生了尘。敦姨娘和兰姨娘的小屋一锁就是一个月,再也无人收拾。
我想,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等我生了孩子,就回宫复命。
扶音嫌弃陈钰,也不待见我,在府里作够了,就回公主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