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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臣对这话不置可否,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目光从她莹润的侧颊上划过,转了个话题问她们晚上吃了什么。
回到大宅,已经过了九点半。
陆翊臣刚到家就被佣人请去了老爷子书房,平常时间,陆家人作息早,这个时间点客厅已经没人,都各自回了房。
郁安夏上楼后将购物袋随手放在沙发上,听阿姨讲悦悦和嘉嘉已经睡下,轻手轻脚去两人房间看过后便回房洗漱。
从浴室出来,陆翊臣还没回房。郁安夏想起傍晚那会儿何娅给她推荐的几套内衣,从购物袋里翻出来拿着径直进了衣帽间。
整整一面墙的镜子里,换上了一套黑色蕾丝内衣的女人容貌明艳、身形修长,黑色衬托出来的强烈对比,让她本就莹白的肤色更显如凝脂一般。虽然不是何娅那种波涛汹涌,但这具身体也绝对称得上凹凸有致、纤侬合度。
脑海中忽然浮现在内衣店里何娅力劝她挑了好几套极其性感的内衣时说的那些话。
“人家都说佛靠金装人要衣装,可对于女人来说,除了外面的衣装,里面这套更不能忽视。”
“女为悦己者容,别看大部分男人表面一本正经,但私底下关了灯,他们更爱的不是女人上面的那张脸,而是下面身体摸在手里的滑腻触感和完美弧度。”
郁安夏只有过陆翊臣一个男人,但以他平时严肃正经的模样和在床上时明显反差的狂野动作,她觉得何娅说得没有错,甚至她觉得何娅说的就是陆翊臣本人。
郁安夏努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抬手将内衣薄薄的布料下两边往中间又聚拢了一点,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何娅穿上同样内衣时妖娆迷人的模样。有时候,身材问题,可能真的是罩杯决定一切。
何娅说女为悦己者容,那已经离了婚而且明显关注陆翊臣饮食爱好的她又到底为的是谁而容。以她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来说,何娅这样热情又和她说那些直白的话,于以含蓄内敛着称的东方人来说,显然并不合适。
郁安夏忍不住会去多想。可这个时候,她忽然又想起昨天陆翊臣接了罗竞森那通电话却没有告知她的事。
连萧晴和赵柯都觉得罗竞森同她联系来往得太频繁像是有别的心思,那在感情上向来霸道眼中不容一粒沙子的陆翊臣会没有别的想法?她不相信。如果他没有一点点介意,昨天递手机给她的时候就会大大方方地告知她罗竞森来过电话。她唯一能猜到他没有在她面前问过任何关于罗竞森事情的原因,仅仅来源于“相信”二字,对她的信任,以及对自己的自信。
反观她,再想起先前听了秦蓉的话匆匆忙忙就借着工作原因赶去了港城,竟觉得那时的自己太草木皆兵亦不够成熟。她总想着要追上陆翊臣的步伐,可单就这一点上她的思想和心态就落后了不止一大截。不是不信他,骨子里还是不信自己。那时他们之间关于郁美芝的误会还没有完全澄清,或许能说是情有可原。可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何娅,只有她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
郁安夏看到镜子里的女人笑了下,她也觉得刚刚自己生起与何娅比较的心思实在有些可笑。或许何娅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疑神疑鬼自乱方寸而已。
优秀的男人,身边从不缺爱慕者,何娅不会是最后一个。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态度而已,决定性因素,也仅仅是男人的态度。
郁安夏微垂首,手够着内衣后面纽扣,正打算脱下来穿回睡衣,身后突然传来移门被拉动的声音,下一秒,紧贴着内衣的背部肌肤贴上了男人温热的掌心。
郁安夏抬眼,从镜子里看到男人深邃墨眸里的那一抹炙热。
内衣的标牌还没扯下,陆翊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流连在镜子里雪白的娇躯上:“今天刚买的?”
尾音性感上扬,微凉的指尖轻轻从脊椎骨划过,一股酥麻从心头窜遍郁安夏的四肢百骸,一瞬间,双腿有些发软。
她强装着镇定,回过身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大方将自己展示在他面前,挑眉问:“好不好看?”
陆翊臣勾起唇,眼神变得玩味,滑到她腰际的指尖从背后绕到身前,围着平坦莹白的小腹打了个圈。
郁安夏被他渐渐变味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挥开他在自己腰腹若有似无流连的胳膊,想要从衣帽间离开:“我有点困了。”
走出两步,却被跟过来的男人紧紧箍在胸前,贴在她耳际拂过的嗓音低哑性感:“很好看。不是衣服好看,是被你穿在身上所以好看。”
“真的?”郁安夏从他怀里转过身,双臂挂到他脖子上,“不是哄我高兴?”
回应的是男人落在她唇上的吻。
被翻过身体,双臂伏在镜子上,郁安夏极力忍着要溢出口唇的低吟,问他:“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性感又优雅。既要床上放得开,还要下了床之后既能入厨房又能上厅堂?”
吃饭时,何娅这样说过,她想听听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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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郁安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和镜面紧密贴合几乎不留缝隙。
冰凉的镜面贴上滚烫肌肤,她咬着下唇瓣,视线落在镜子里的一男一女上,相较她脸颊酡红、浑身肌肤都泛着淡淡樱粉,他西装革履方寸不乱的模样看起来像个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她听到拂过她耳畔的呼吸越见粗重:“如果不喜欢,一切无益。倘若喜欢,什么都不用做。”
明白了来说,人与人之间的荷尔蒙碰撞,从来不是因为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而是你有的样子我都喜欢。倘若是费尽心力迎合对方得来的爱,大部分迟早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做的比你更好的人取代你的位子。不管男人女人,爱对方的同时却又不应该完全沉迷在对对方的爱里,首先该多爱的是自己。
陆翊臣将她翻过身面对着自己,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手拉起她一条腿圈在自己腰上,唇在颈项间辗转:“今晚怎么会突然问这话?”
郁安夏咬唇享受着身体厮磨带来的愉悦:“突然想到,所以想问问……”
耳边响起低低笑声。
“还有,我想告诉你。”郁安夏搂着他后背的五指用力在他的西装上划出痕迹,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罗竞森……他只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或许,或许他对我确实有点能力方面的欣赏。不过你……放心,工作上同他的接触,我都有分寸……”
话没说完,理智渐渐消散在他突然挞大的冲击里。从始至终,郁安夏没有提起过何娅的名字,如同陆翊臣从来不问罗竞森的事情一样。此时的她,不仅和以往一样相信他的心和他身体的忠诚,更信他有明眼识人的本事,不会像秦蓉说的那样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千方百计攀附的机会。
洗完澡重新躺到床上后,郁安夏虽然身体酸累得厉害,但大脑却迟迟没有睡意。
她翻了个身,看向掀被上床的男人:“刚刚爷爷把你叫到书房里有什么事?”
“爷爷听讲了设计师大赛的事,顺便问了下公司最近的情况,还叮嘱我明天搬回去后经常带着悦悦和嘉嘉回来。”
自从搬回来过年,他们一直都没住回御江帝景。大宅这边虽然周到,可有些时候总比不上单独住来得方便自在。
郁安夏抓住的却是他前面半句话,一骨碌爬了起来,和他并排靠坐在床上,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他脸上:“爷爷对你打算让恒天进军珠宝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身边有点眼色的都知道这次的大赛是为了她而设计,陆翊臣为了她做这些,本质上和当年施以援手用恒天帮郁氏收拾烂摊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恒天始终不是他一个人的,进军一个新行业决策来源于他,但风险却要所有和恒天利益相关的人来承担。
陆翊臣只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长臂从她颈后穿过,揽着她的肩背让她靠到他胸口:“爷爷没说什么,开会的时候确实有人不同意,不过这是正常现象,进军一个之前从未涉足的行业本就有一定风险。恒天现在的发展良好,有些老成守旧的人自然不肯轻易松口。至于家里人,倒是没谁有意见。”
郁安夏嗯了声,倒没有怀疑他在骗自己。换做以前,陆家肯定会有人有意见,但现在她头上除了两位老人家之外最大的那座山靠向了她,正经婆婆都不说,其她人自然也没有立场说陆翊臣拿公司博她开心或者类似工作室开不下去就回来做豪门媳妇相夫教子的话。
“果然,背靠着大山就是好办事……”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的气息有安定人心的作用,郁安夏打了个哈欠,渐渐有了睡意。
朦胧着想要睡去之时,她感觉到陆翊臣托着她的肩背小心翼翼地把她平放在床上,也听到耳边响起的低缓声音:“你今天买的那些衣服,我刚刚看了下,有几件不太好看,等搬回御江帝景,你在家里穿穿就行了,不要穿出去。”
“嗯。”郁安夏应下,循着气息往他身上靠了靠,又闭着眼睛问,“什么衣服?”
陆翊臣眉头皱了起来:“就是那几件上面太低下面又太短的衣服。”
“……”她想起来了,当时被何娅几句“男人就喜欢性感女人”之类的话说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一赌气刷了好几件低胸短裙,还有一条开衩直接开到了大腿根的湖水蓝长裙。
“嗯,我【创建和谐家园】,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些衣服……”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
陆翊臣垂首看她已经睡着,嘴角渐渐柔和起来,俯下身在她额上亲了下,拿遥控关了壁灯,躺下来把人抱进了怀里。
一夜好梦。
次日早上八点左右,已经穿戴好的陆翊臣从楼上下来,西装里内衬的暗蓝色衬衫还有胭脂红领带都是昨天郁安夏买给他的。
丁瑜君看到他下楼微微探身往他身后看了看:“夏夏呢?”
“她还在睡,估计晚点才能起来。妈,一会儿记得让全姨给她做一份早餐备着。”
丁瑜君道:“我去和全姨说。”
坐在餐桌上的陆娇依听到两人对话,用力咬了口吐司在嘴里咀嚼。心想郁安夏就是个懒虫,有那么累么?天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偏偏家里人都惯着她。正心里嘀咕着,突然身体被一道暗影笼罩。陆娇依抬头,看见在她对面拉开凳子准备坐下的陆翊臣,以为他听到自己在心里又骂了郁安夏。一口气没上来,被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吐司噎住呛得连连咳嗽。
“我有那么可怕?”陆翊臣淡淡一眼扫过去,帮她盛了一碗燕麦粥。
陆娇依从他手里接过,一时间百感交集鼻头直泛酸。自从郁安夏回来,大哥好久都没和她和颜悦色地说过话了。她撅着嘴,委屈道:“你每次不是瞪我就是冲我发脾气。”
“你要是能和你大姐一样好好和嫂子相处,我会对你发脾气?”
陆娇依低眸抿着唇,不接他的话。
陆翊臣又帮自己盛了一碗,淡淡道:“听妈讲这几天总是在家里念叨着无聊,过两天到我公司来实习吧,我让人给你安排岗位。”
陆娇依猛地抬眼看向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要!”她说无聊是想让丁瑜君同意她去京都找易宛琪,可不是闲得无聊想给自己找个工作束缚着。
这时,正好过来的丁瑜君也附和着这话:“你大哥说得有道理,整天在家待着把人都待傻了。”
陆娇依看看母亲,又看看大哥,忽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又不敢同时违逆两个人。不然下次大哥再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母亲肯定也不会再暗中帮她。
她又咬了口吐司,心里更认可易宛琪说的话,还是因为郁安夏,她没回来之前她和家里人明明都是好好的。
陆翊臣进到办公室在大班椅上坐下,没多会,秘书敲门端了咖啡进来。
陆翊臣随意抬眼,见是何娅,放下手上签字笔,开口问:“怎么是你?陈睿呢?”
秘书处的工作也是有详细划分的,比如资历最浅的陈秘书现在做的大多是端茶倒水之类的打杂工作,而何娅因为能言善道,外形能力都不错,经常去酒局葛杰会带着她一起。
何娅笑道:“陈秘书下楼去企划部送东西了,我看您每天都是这个点让人送咖啡进来,怕耽误了时间,就自作主张自己泡了。我在国外特意跟一位资深咖啡师学过,陆总,要不您尝尝看是否合您的口味?”
陆翊臣目光在那被深棕色液体上一扫而过,淡淡道:“放这吧,你先出去。”
“是,陆总。”
陆翊臣抬头瞥了眼何娅离开的背影,又看向桌上那杯咖啡,忽然想起昨晚郁安夏问的那些话。思忖两秒,他拿起内线电话,吩咐葛杰进来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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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夏夏(傲娇脸):等你嫁人了你就知道我天天睡到日晒三竿不是因为懒了。
陆娇依: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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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杰很快敲门进来,与此同时,还带了陆翊臣吩咐他拿过来的何娅的相关资料。
恒天内部越接近高层招聘人进来便会越谨慎,尤其是在陆翊臣身边工作的人,所有的身家资料都会调查齐全。
陆翊臣的目光顿在何娅现在的家庭情况上,片刻,将资料放下,轻叩着桌面:“何娅离婚后带着女儿回国,现在女儿由她父母照料,一起住在江北……”
葛杰注意着陆翊臣的脸色,开口问:“陆总是否觉得何娅继续留在秘书处不妥?要不,把她调去别的部门?”
不管怎么说,何娅和陆总是六年的老同学,当时她又是在同学群里直接开的口。没犯什么错便无故开除,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
陆翊臣摇头,思忖着道:“不了,我记得东力能源公司的总部就在江北,上个星期饭局上朱总不是还提过身边就缺少像何娅那样业务能力出众的秘书吗?回头你去和她说,就说我会给朱总那边举荐,她过去后既不用和自己家人两地分离,待遇也不会比在恒天差。”
葛杰脸上掠过一丝诧色,那个朱总今年五十多,而且丧妻有四五年了,一直没娶,先前在饭局上明显是对何娅有点意思,还问陆总她结婚了没有。他不觉得何娅对陆总多番献殷勤是完全看中了他的人,其中肯定有点利益心在里头,去了朱总身边当秘书说不定真会卯足了劲上位。可跟一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的老头子,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富贵荣华,但是好是坏,还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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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娅的离职手续办得很快,其实葛杰转告来的话,虽然说这是陆翊臣体贴下属做出来的决定,但也没有给她别的选择。她如果不去他推荐的公司,只能选择从恒天离职,想凭着人情再找到这样的好待遇工作很困难。
两天后,何娅抱着装满自己物品的纸箱从集团大楼旋转门出来,刚好和郁安夏迎面遇上。
她顿住脚步,看了眼错身而过的郁安夏,忽然开口:“陆太太,真是好手段。一个男人肯这样迁就你,也不知道是该让人羡慕还是嫉妒。”
郁安夏回头看向她,何娅的情况一目了然,她浅浅一笑:“我觉得你或许想的太多,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是需要对付的对手,也成不了我的对手。因为他知道,我和他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所以他也不会给别人想做第三者的机会。”
何娅抓着纸箱的手突然收紧,指甲一下一下抠着箱面,忽然,也跟着笑了出来,侧过身目送郁安夏离开的背影。
其实她心里是有定位的,凭她离过婚还和别人生过孩子,就算能成功勾引到陆翊臣也上不了位,但能做茗江市太子爷的情妇,将来的日子也会足够滋润,却没想连这点希望都要落空。她那个没本事的前夫在外面都会拈花惹草让她受不了离婚,陆翊臣这种无论相貌家世还是能力都绝佳的男人居然能如此专一,听起来真讽刺。平心而论,陆翊臣对她的处置谈不上好或者坏,以后日子怎么过决定权在她自己手里,可似乎,她会怎么选择他早已心里有数。他挖了个繁花似锦的坑,偏偏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往下跳。如果真能让朱总把自己娶回去,再熬那么十几二十年把人熬死,至少还是能过风风光光的生活。何娅停在恒天集团大楼的台阶上,抬头望了眼,觉得天空还是蓝的。
郁安夏没有敲门,径直进了办公室。
陆翊臣停下正在敲打的键盘,带着笑的温柔目光看过来:“来了?”
“嗯。十点多去了工作室一趟,没什么事就提前过来了。”郁安夏将自己顺路买的瑞可爷爷蛋糕放在大班桌上,捻了一块趴在桌子上送到他嘴边,“不甜的,你要不要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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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嘴,就着她喂过来的咬了一口,随后继续处理没完成的工作。
郁安夏在棕色真皮沙发上坐下,单手托腮欣赏着他认真工作的模样,有人说,爱情里最好的样子,就是你用崇拜的眼光来爱着他。郁安夏不自觉弯起唇,将刚刚他吃过一口的蛋糕放进了自己嘴里,比想象的似乎要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