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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议论够了,郁安夏才抬脚迈上前一步开口。
她将深海之泪拿在手里,项坠的璀璨光芒随着轻微晃动越发流光溢彩,只是出口的话却让所有人都跌破眼球。
她笑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深海之泪,只是仿制品而已,我为什么要偷一样根本就不值钱的东西?”
“这不可能!”柳太太第一个站出来反驳,“这是我先生特意派人在瑞士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价值千万,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说它是假的,也太可笑了吧!”停顿了下,语气稍缓,但属于上流社会漠视下一层的高高在上却不自觉流露,“郁小姐,我知道肯定是雪儿弄丢你不小心拾到了,并不是刻意为之,我不打算追究,你也没必要红口白牙的说瞎话。”
“柳太太,我既然说了,自然就会为自己的话负责。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鉴定一下。”
“鉴定?现在上哪去找珠宝鉴定师?”柳雪抢着开口。她认定郁安夏是在拖延时间蛊惑人心。
她爸她妈一向恩爱,银婚礼物不可能送西贝货,她们家又不是缺钱。
“既然是真的就不要怕鉴定!”陆老夫人声色俱厉地发话,不止她,主座上的陆家人,没有一个脸色是好看的。
这种幼稚的小把戏只能骗骗陆娇依这种无脑的人,他们身居高位,哪个不是大风大浪中过来的,岂会轻易相信?
“老夫人。”郁安夏不紧不慢道,“其实不用请珠宝鉴定师那么麻烦,我有办法。”
说着,招手让离得最近的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凑近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柳雪伸长了脖子都没能窥探到只言片字。倒是就站在旁边的陆澜馨听了后饶有兴致地挑起精心修饰过的眉,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服务员匆匆离开,大约五分钟后再度回返,手里还多了一个托盘,里头放了一碗清水、一副一次性手套以及一袋未拆封的棉签。
郁安夏示意她将东西都放到桌上,自己走过去一面将手套戴上一面道:“真正的钻石有疏水性,将水珠滴上去后很久都不会散开,但如果是假的钻石,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就会散去。这就是珠宝鉴别里面常用的滴水测试。”
她说完,一手托起深海之泪将之放平,一手拿着棉签蘸了水珠滴在相对平滑的表面。
动作之专业,让人看了一时间挪不开眼。
宴会厅里将近一百多双眼睛齐齐聚焦过来,等着呼之欲出的答案。
不消片刻,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水珠真的散了!”
“是啊,原来这项链是假的啊!”
“柳家家境又不差,柳太太怎么会戴个假项链?”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柳先生确实是拍了真的,不过送给了外面的小妖精,自家的只好送个假的敷衍了事了。”
论起八卦能力,这些表面光鲜的贵妇人长舌起来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
“这不可能。”柳太太瞠目,脸色渐渐煞白,就连否定的声音都不像之前那样底气十足。
“你在胡说!”柳雪不服气地冲出来叫嚷,“凭什么你说这样鉴定就是假的?要是假的刚刚在休息室你怎么不说?就是你偷了项链现在给自己找借口开脱!”
话音落——
“我相信郁小姐说的话。”一袭淡青色礼服的优雅中年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与她并肩的男人,郁安夏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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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上次在明景山和陆翊臣谈生意的那位王总,这中年贵妇,不用想肯定是王太太。
王太太娘家也是茗江市本地的大家族,王总此次陪太太回娘家,顺便受邀参加寿宴。
王总笑道:“郁小姐,上次在明景山一别,回去后,我太太就一直念叨着让我介绍你们认识,说是要好好和你讨教一下珠宝方面的知识。”
见周围人相继投来疑惑的目光,王太太紧随其后开口:“大名鼎鼎的珠宝设计师Ziana/Yu,今天终于有机会能一睹真人,没想到年纪这么轻,郁小姐真的让人意外。”
“Ziana/Yu?”立马就有人出声附和,“你说她就是最近大热的爱美神系列的设计师?还有,我记得海洋之心系列好像也是出自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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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语气十分惊讶,显然难以置信。
说起设计师的名字,这些贵妇们可能知晓得不多,但说起珠宝,绝对大多数都是如数家珍。海洋之心系列去年年初推出,以顶级蓝宝石为主系,专门针对东方女性设计,美轮美奂的高奢款更是深受她们的青睐,几乎人手都有。
这会儿,大多数投在郁安夏身上的目光都变了又变,她们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攀附了陆家的年轻女人居然还有这么硬的背景。
“郁小姐本身就从事珠宝工作,是真是假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会明知道是假的还偷拿?柳太太,您说是不是?”王太太笑问。她对郁安夏一见如故,难免要帮她说上两句。
“这……”柳太太嘴唇蠕动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连之前牙尖嘴利的柳雪,此刻也哑口无言。
但更让她气愤的还在后面,那些贵妇一听郁安夏是顶级珠宝设计师,一个个和她说话的语气都热络了不少,话里行间都存着想要让她为她们量身打造独一无二珠宝的心思。毕竟,Ziana的作品虽然不多,但名声摆在那,而且每一套都相当精美,对于她的审美,这些贵妇无比赞同。
“你们不用急。”一直绷着的脸陆老夫人面露笑意,由丁瑜君扶着走过来,她拉住郁安夏的手,“不瞒各位,我今天戴的这套珠宝就是我们家夏夏亲自设计的,我这大孙媳妇的工作室本月中旬开业,到时候还望各位都来捧个场。”
陆老夫人亲自下场做广告,哪有人会不附和?爱美神系列、海洋之心系列可能有些人没亲眼见过,但老夫人戴的这套现在就在眼前摆着呢,这郁大设计师的功底可见一斑。
看到风头急速调转,柳雪差点没气吐血。本来想让郁安夏出丑,现在好了,反而弄巧成拙让她大出风头,还免费给她那什么破工作室做了宣传。
正懊恼之际,腰际忽然被人狠狠掐了下。
她疼得低呼出声,下一秒,就被母亲拖到了郁安夏跟前和她道歉。
柳雪不肯低头,在柳太太的疾言厉色之下,这才极快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可声音小得犹如蚊呐,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柳太太笑得有些尴尬:“郁小姐,我也跟你说声对不起,都是雪儿误会了,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是不是误会不是你说了算。”陆翊臣大步走过来,他身领着酒楼的值班经理和一个保洁员打扮的中年女人到众人跟前,随即看向保洁员,“把你之前看到的都说出来。”
其实本来这种事情不好拿到这么多人面前辩论,只是柳雪要让郁安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他自然也不会给她和柳家留面子。
大家族纵然要有行事风度,纵然这样闹上场面不好看,但比起看着自己心上人被欺负还要大度得息事宁人来不值一提。
那保洁员先前无意间看到柳雪鬼鬼祟祟地跟在郁安夏后面,心里奇怪便也跟了上去,谁知道居然看到她悄悄拿出一条项链放到了另外一个裸色手包里。原本她没多想,而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回头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要不是陆翊臣调监控查到了她她也不敢到这么多人面前来说。
“你胡说!”柳雪指着她矢口否认,“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这样说的?”
“虽然洗手间里没有装监控,可走廊上你偷偷跟着夏夏还有保洁员跟着你的画面都清清楚楚,你想让所有人都看看?”
“我……”柳雪还想狡辩,可后面的话在对上陆翊臣幽深的墨眸时戛然而止。
她心里一片慌乱,想找借口都找不到。
这时,一向疼女儿的柳太太咬了咬牙,转过身用力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直将柳雪打得耳鸣阵阵。
柳太太眼底掠过心疼,但终究狠下心没管女儿,而是郑重地朝着郁安夏鞠躬道了个歉。
要是不平息陆家的怒火,以后柳家在茗江市将举步维艰。
郁安夏没发话,眼神却看向柳雪的方向。柳雪这会儿早就被打懵了,捂着发麻的左脸眼里泪光闪闪。接触到母亲警告的视线,她张了张嘴:“我……不是我,不是……”忽然,她侧头看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易宛琪,眸子紧缩,她不帮她背锅,抬手一指,“是她,都是她出的主意,是她嫉妒陆大哥和郁小姐,我跟郁小姐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故意陷害她?”
“你别乱说!”易宛琪由于身体原因本就青白的脸色越发惨白。目光四转,见自己被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质疑,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就晕了过去。
宴会厅里一片兵荒马乱,寿宴本就接近尾声,宾客们也趁机纷纷提出告辞。
“柳太太。”郁安夏喊住要离开的柳家母女,将深海之泪递了过去,“你还有东西没拿。”
柳太太现在一看到这罪魁祸首就没好心情:“反正只是不值钱的假货,不拿也罢。”
“这是真的,总价值在千万以上。毕竟是柳先生的心意,柳太太还是好好保管吧。”郁安夏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红着眼不服气的柳雪,“下次别再轻易弄丢了。”
柳太太一脸错愕:“这是真的?那刚刚……”
旁边的陆澜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了眼郁安夏:“其实刚刚那碗根本不是清水,里面加了白醋,就算放到真钻石上面,也会很快就散开的。”
柳雪一听到这话脸都差点气歪了:“郁安夏,你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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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话音刚落,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这次不是柳太太打的,而是一脸怒气冲过来的陆娇依。她的力道比起刚刚柳太太那一下不足一提,但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听在耳里,柳雪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过街老鼠,被陆娇依打,面子上更过不去。
她捂脸满眼泪光地看着陆娇依:“依依……”
“别喊我!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奶奶寿宴上捣乱让我们陆家丢脸的?柳雪,我陆娇依今天就把话放这了,以后我出现的地方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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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娇依不止对郁安夏趾高气昂,对平时围在她身边的朋友也一样。她的朋友里没几个喜欢她的,但依然都围着她转,无非因为她身后有个陆家。她这句话,分量很重。
此时,柳太太脸色难看至极,今天的事情远没有结束,回家后她还要和丈夫商量向陆家正式道歉……伸手强行拉过想要解释的女儿:“走吧。”
母女两人背影灰败,陆娇依转过身,双手环胸抬起尖细的下巴看着郁安夏:“别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了不起了!今天是你运气好,要是在场的宾客里有那么几个真正懂珠宝的,你以为你能指鹿为马乱说一气?”
“依依,不许这样对夏夏说话!”陆澜馨板起脸训她,“就算真正有懂珠宝的,也不会比夏夏这个顶级设计师的话更有说服力。更何况,那个王总我们认识,他很欣赏夏夏,这种情况肯定会出来说话的,是吧?”说着,朝郁安夏眨了眨眼。
“姐,你干嘛总是向着她?”陆娇依气得跺脚,又将矛头转向郁安夏,“反正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大嫂的!”
郁安夏习惯了她的刁蛮,现在看起来觉得她的无脑竟不像之前那样讨厌反而有意思得很。
她不怒反笑,甚至能以玩笑的口吻问她:“那你想要谁做你大嫂?易宛琪?”
“易姐姐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哦,听你这么讲,别哪天被人卖了还要帮着她数钱。”顿了顿,郁安夏上前一步,笑颜如花,张嘴故意逗她,“还有,你不喜欢我当你大嫂也得受着,就冲着你这句话,我还非要跟你哥复合不可了。”
“你——!”
陆娇依火冒三丈,平时只有她气别人的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气得够呛。
正要张嘴吐出更不中听的话,目光却忽然顿在郁安夏身后逐渐走近的高大身影上。她缩了缩肩膀,识趣地闭上嘴将自己藏到了陆澜馨身后。
郁安夏顺着陆娇依的目光回过身看去,陆翊臣和她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站定,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噙了一抹兴味。这抹兴味在她看过来时越发浓重,没有调侃和讥诮,只看得到淡淡的欣悦。
郁安夏扬起唇,笑容如开在春日里的花骨朵般明艳娇媚。
直到两人走远,陆娇依这才扁着嘴不满地嘀咕。陆澜馨伸出食指在她额上轻点一下:“你呀,以后能不能多长点心眼?”
她怎么就没心眼了?陆娇依不高兴地撇嘴,见抬脚陆澜馨往休息室走去,又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郁安夏和陆翊臣一起去休息室接孩子顺便和长辈告别,走到无人的走廊处时,郁安夏忽然开口:“今天的事,谢谢你。”
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替她揽下一切,而是默不作声地寻找最有力的证据。这比盲目维护来的更得她的心,她需要的是信任。既信任她的人品,也相信她有替自己辩解的能力。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步子不约而同放得很慢。
郁安夏的道谢没得到他的回应,嘴角微微抿了下,没再开口。
又走出几步,耳边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她停下步子,睁着大眼一脸不解地看向他。
她不再是当年十【创建和谐家园】的小姑娘,可这张娇嫩的小脸却别无二致,甚至因为经过岁月的洗礼又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陆翊臣每每看到她泛粉的脸颊时,心口处的躁动都会越堆越满,似乎随时要破体而出。
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和性格无关。饶是冷漠如陆翊臣,那往常如千年不化寒冰的外表下也埋了一颗炙烫的火热种子。
他出其不意地勾住她的后腰往怀里一带,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薄唇已经压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只是浅尝辄止,陆翊臣很快抽离,却改而将她抵在墙上,双臂撑在脑袋两侧将她的娇躯禁锢在他的臂弯里:“刚刚你说非要和我复合不可,是不是真的?那我们什么时候重新领证?”
“……”那话冲口而出只是为了气陆娇依而已。不过,他们都一家四口在一张床上睡过了,重新领证,似乎也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