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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殿中作画的一幕,好巧不巧,被晋暄瞧见。
他说皇家易生乱情,所以无论是谁,都得与我保持距离。
他,他这是想……想什么呢!
我解释道:「臣妾只是在教晓染作画,别无他意。」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在教她作画而已。
晋暄冷哼道,「朕才不信!」
总之,晋暄下了死命令,「如果朕再看见阿姐握着某个宫女的手作画,便砍了那人的手。」
我在晋暄的底线来回试探:「如果是太监的手呢?」
晋暄冷冷瞅了我一眼,「你试试。」
我哪敢真这么做,只得狗腿地迎上去:「陛下,您眼下可得空闲?」
晋暄看着我,默不作声。
他这是生气了哦……
我试图转移他的怒气值,「臣妾想去御花园,赏花,陛下可要陪臣妾一起前往御花园?」
他瞥了我一眼,抛下一句:「朕不得空。」便气冲冲地走了。
难得有一日,晋暄能被我气得不轻。
两个时辰后。
晋暄消了气,他又带着太监往蓬莱殿跑,左一句阿姐,右一句阿姐地缠着我转。
9
东国并不是这片土地上,最为强盛的国家,东国铁骑,也并非是最为致命的存在。
远在千里以外的津国和东国一样,曾以铁骑闻名于世。
津国现任君主曾是辅助先帝的摄政王,五年前,津国菀太后离世,津国小皇帝年幼,且体弱多病,担不得大任,最后在朝臣的请求下,摄政王承珉登位,为津国第五任新帝。
近些年来,东国蓄力待发,渐渐变为一方强国,而津国的现任皇帝,也是如此,不吭不响,逐渐壮大津国。
如今这个时势,强国吞噬弱国,是很常见的事情。
所以有的小国,为求自保,也会依附于强国。
譬如,华粼国。
这个国家的君主派出了使臣,带着一位公主和数箱华粼国罕世珍宝,以及一份自愿将前来华粼国大半土地都自愿奉送给东国,借此求东国庇护。
那位华粼国公主,生的极为妖艳。
一颦一笑都似从画中走出的妖精一般,让男子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久久挪不开眼睛。
晓染心事重重地说道:「娘娘,那位华粼国公主,是个不一般的人。」
我放下手中的白羽玉清扇,扇上绣着一朵雍容华丽的牡丹,我淡淡地看了那朵牡丹一眼,抬眸笑着说道:「如何不一般。」
「她……她可是个能勾魂的妖精。」
我莞尔一笑道,「你家娘娘,也是个能勾魂的妖精啊。」
可还没等我施展自己勾魂妖精的「法术」,那位华粼国公主的国家便被东国和津国联手给灭了……
「朕是答应过华粼国国主,收下了土地和珠宝,东国的铁骑便不会踏进他们华粼国一步,所以朕很守信用,朕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津国的铁骑杀进华粼国,并未出兵攻打华粼国。」
「那津国可有许诺陛下,冷眼旁观的好处?」
「一座靠近东国的城池,还有东津两国三十年友好互市条约。」
「陛下不怕以后,其他国家再也不敢依附于东国了吗?」
「东国,不需要小国臣服或依附,我要让世人对东国存有敬畏之心,只有这样的东国,才能立足于这个世间,永世不衰。」
我的男人,霸气侧漏。
晋暄又问我,「阿姐想要朕如何处置那位华粼国公主?」
我道,「送出宫吧。」
晋暄摇了摇头,表示晚了,「朕已将她赐死。」
「……」
既然都把人家赐死了,那还跑来问我怎么处理人家?
10
在怀琛儿时,晋暄答应过我,来年九月,要带我去东篱山的皇家围场狩猎。
可……
正好今年九月初,我又被诊出有身孕的消息。
围场狩猎,就此搁置。
我有孕期间,晋暄把所有奏折都搬来蓬莱殿批阅,就连面见大臣都选在蓬莱殿。
而且,他还宣三皇兄入宫,与他详谈了整整一天。
三皇兄是北央国人,还是战败国的皇子,平日里被关在京都城郊的一处深山宅院里。
往日我与三皇兄见面次数虽少,但晋暄并不限制我与他书信往来。
但此次晋暄宣三皇兄进宫,我觉得有些奇怪,用过晚膳后,我问他:「陛下宣臣妾的皇兄进宫,是要作甚?」
晋暄答曰:「叙旧。」
只是,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阶下囚,他俩之间,有何旧可叙?
但因最近怀着孕,吃不下东西,睡眠也浅,经常一夜醒几次,也没有心思去想晋暄和三皇兄之间有什么旧要叙。
怀琛儿时,不觉得怀孕辛苦,吃嘛嘛香,不会一闻到菜味就反胃,但怀这一胎,却是辛苦得很。
等到了怀胎四月时,我终于能吃得下东西了。晓染有时也会扶着我,在蓬莱殿里转悠消食。
之前晋暄说我再次有孕在身,要体贴我,霸占了我的蓬莱殿的偏殿充当临时的御书房,并美名其曰,在蓬莱殿处理国事,以便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我。
故此原因,导致我每在蓬莱殿里走上一圈,都会碰见一个,或者三两个并排而行的大臣。
「臣参见贵妃娘娘。」
「臣等参见贵妃娘娘。」
就此,我用了不到一个月,便认清楚了朝中所有的大臣。
晋暄又说,怕我一孕傻三年。
经常逮着空闲时间,问起我一些朝政之事,「若将来东国与津国撕破脸,发生战事,朝中可用哪些臣子为帅?」
我道,「后宫嫔妃,不得干政。」
晋暄说,「朕恕阿姐无罪,阿姐但说无妨。」
直至很久以后,我才明白。
那时候,晋暄问我这些,是在为我和琛儿的未来铺路。
——
有孕六个月时,因着太医说,我身体底子不好,如今恐有滑胎之像,要我卧床修养。
我乖乖听话,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都不敢下床。
晋暄每日批奏折的地方,先是从宫中的御书房变成蓬莱殿偏殿,后来又从蓬莱殿偏殿变成我床边的一侧空余地方,他在那里放上书桌,批阅奏折。
突然有一天,晋暄若有所思道:「阿姐日日躺床上,可觉无聊?」
我速速点头,满眼欢喜地看着他,以为他要给我什么惊喜。
可他却说,「那不如,我教阿姐批奏折吧……」
我:「……」
11
我发现最近,晋暄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的身体似乎出了状况。
但晋暄否认了我的担忧,他说他的身体没问题,是因为最近国事繁忙,他太累了,所以导致脸色不好。
我劝他要多注意休息,不要累坏自己。
晋暄却满不在乎:「阿姐放心,只要见到了阿姐,朕满身的疲倦就会顿时烟消云散。」
「所以,我有阿姐,真好。」
有一晚,晋暄突然变身唠叨鬼,在睡前拉着我,不许我睡觉,还和我说了很多很多话。
「阿姐,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是何时喜欢上你的。」那会,他不许我称呼他为陛下,也不许我称呼自己为臣妾,他要我将自己放置在一个平等的身份上,与他交谈。
我猜测,「应该是四年前,我替你挡剑那时吧……」
他笑着摇头,「阿姐错了。」
我心生好奇,缠着他问:「那阿暄说说,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新婚之夜,掀开红盖头那一刻,怦然心动。」
是一见钟情。
当年,我虽非嫁于阿暄为正妻,但也是穿了一身嫁衣进了他的太子府。
「只是因为那时,太子妃是皇叔的人,所以我对阿姐,从未有好脸色过。后来,阿姐替我挡剑后,在皇祖母的帮助下,我步步为营,终于在朝中站稳了脚跟。自此以后,我能护着阿姐了,才敢对阿姐好。」
「我十五岁那年,皇祖母与一部分老臣逼迫皇叔退位,还政于我。」
「但皇叔定是不会轻易放手的,那时,我好怕失去阿姐,给阿姐安罪名,是为了迷惑太子妃。可是太子妃哪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万般无奈下,只能给你下药,给你换上染有血迹的囚服,营造出给你动刑的假象。」
「阿姐,别怪我……别怪我当时把你关进地牢。阿姐,一直以来,我是真的心悦于你。」
那一晚,晋暄还和我说了很多很多其他事情。
说着说着他累了,躺在我身侧,睡着了。
我用指尖轻抚过他脸庞,他今年才十九岁,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时间。
我们会一起互相陪伴,慢慢变老。
12
孩子出生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