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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闺中媚-第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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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气上头,让人理智全无, 话音儿落了,顾熙言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元宁长公主在世,老侯爷没有一妻一妾,这难得也是‘善妒’吗?”

        

        萧让神色冷凝,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出奇的平静,“父侯没有一妻一妾,是因为父侯和母亲殿下夫妻恩爱,超乎常人。”

        

        “那么,夫人呢?只要夫人说句‘心悦本候’,这平阳侯府中便从此也无一妻一妾!”

        

        顾熙言闻言,心头一跳。

        

        她心悦他吗?

        

        两世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顾熙言如鲠在喉,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萧让见顾熙言这般神色恍惚的模样,当即以为她在为那门客史敬原犹豫不决,不禁冷笑,“夫人既然不愿意错付真心,又凭怎么要求本候一往情深?”

        

        顾熙言偏头躲开男人探究的目光,美目里全是躲闪,“侯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不心悦侯爷,又心悦谁?”

        

        萧让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兀自勾起薄唇笑了笑。

        

        只见男人缓缓起身,俯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顾熙言,你想要的只是‘夫君平阳侯’的宠爱,而不是我萧让的心。”

        

        “你一直都不明白。”

        

        ........

        

        西北风挟裹着鹅毛大雪,一下就是几天几夜。

        

        天地一片白茫茫的真干净,人将这无暇雪景看在眼中,心境也随之变得澄明清静起来。

        

        自从那日顾熙言和萧让两人在花厅里大吵一架之后,便生出了许多嫌隙来。

        

        萧让整日沉着一张俊脸,每日早出晚归,若是偶尔在府中处理公务,也并不在凝园中和顾熙言一同用膳,只单独在演武堂里用了,直到晚上安寝的时候,才踏着一地月色回到凝园正房里头来。

        

        顾熙言也不复之前的笑意盈盈,温柔可人的娇媚模样,只板着一张气嘟嘟的冷脸,若是和男人四目相对,亦装作视而不见。

        

        一连数日,两人日夜无话,沉默相对,谁也没有主动提和好的事儿。

        

        重生之后的这些日子,顾熙言每日和萧让相处的时候,心中始终都紧绷着一根弦。

        

        上一世的不好记忆始终让顾熙言心有余悸,以至于她面对男人的时候,说的每句话、展露的每个笑容都要经过再三思忖,再三推敲——她生怕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一不留神惹了男人不快,再次被男人弃如敝履。

        

        那日从隐翠峰回来,她本以为是全新的开始,没想到,才刚刚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两人之间潜伏着的一切问题都爆发了出来。

        

        顾熙言突然觉得四肢百骸都流动着一股子疲惫乏力之感,她真的累了,她觉得撑不下去了。她再没力气去装成一副乖巧娇媚的模样,上赶着去想该用什么妙计去重获男人的宠爱,讨得男人的欢心。

        

        她很清楚,她深深爱上了萧让,满心满怀全都是这个“话少,面冷,却在危急时刻毫不犹豫地舍命护她”的男人。

        

        可是那日萧让质问她的时候,一句“心悦你”就在嘴边,顾熙言却又犹豫了。

        

        不知不觉,有些东西偏离了上一世的记忆,顾熙言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渐渐失控。

        

        她以上一世的坎坷记忆为指示,规避着一件件即将发生的危机,殊不知,世事风云变幻,这一世崭新的变故却是无法未卜先知的。

        

        两人的感情掺杂进了两世的羁绊,她需要时间,好好静下心来缓一缓。

        

        .........

        

        萧让亦是煎熬不已。

        

        堂堂七尺男儿,二十多年来,心中不曾有过别人,直到他娶了顾熙言进门,心里头第一次有了难舍难分的牵挂。

        

        可突然冒出来的史敬原叫萧让有些措手不及,堂堂的平阳侯爷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

        

        ——他怕顾熙言心里装的全是那位门客。

        

        长夜难寐的时候,萧让曾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倘若顾熙言真的属意史敬原,他会放手吗?

        

        答案是“不会”。

        

        她是他萧让八抬大轿费尽心思取来的嫡妻,是他这辈子“生同衾,死同穴”之人,哪怕她不爱他,他也不可能放她和那门客远走高飞!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

        

        就这样,两人辗转反侧,心如刀绞,互相猜测,互相保持距离,互相装作若无其事,如此相互折磨着,日子也一天天的从指缝里偷偷溜过去了。

        

        ........

        

        傍晚,平阳侯府,凝园。

        

        黄花梨木小方桌上摆着一例板栗烧鸡,一例清炒冬笋,一例烤蜜薯,外加一例清炖羊骨汤。

        

        顾熙言坐在桌旁,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着这桌一人份的晚膳。

        

        距离那日和萧让不欢而散才过去了短短的四五天,顾熙言却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一张小脸儿失了以往明艳的色彩,整日皱着远山眉,满面忧郁伤怀打不起精神。

        

        精神不佳,连带着食欲也变得不好。明明以往吃起美食来就停不下筷子,如今却无论小厨房里变着花样做什么好吃的,都只勉强用得下一点点。

        

        顾熙言的身子本就娇弱,如此一来,更是硬生生掉了一圈肉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纤细。

        

        可最难熬的还是晚上。

        

        只因顾熙言以往枕着男人的胸膛入睡、依偎着男人取暖成了习惯,如今两人突然生了嫌隙,她又怎么好意思上赶着去往男人怀里扑!

        

        故而,美人儿每晚只能强忍着缠上男人的冲动,克制地睡在床榻的最里头,紧紧地贴着墙根,和另一侧的男人之间像是隔着一条长长的银河,避免有一丝一毫的触碰。

        

        ........

        

        锦榻上,顾熙言神色恹恹,只用了一碗清炖羊汤和几筷子沾着浓厚酱汁的香甜板栗,便觉得胃里有了饱腹之感。

        

        靛玉见状,劝道,“小姐午膳便没用多少,如今又只用这么点儿,可如何是好!”

        

        “冬日寒凉,小姐又一向体虚,不如再多用一碗滋补的驱寒的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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