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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翻译?”古依儿挑了一下眼角,“我刚才是说‘我叫古依儿,是个聪明的女孩,但是我旁边有个自以为是的笨蛋,特别看不起我。”
“你……你敢用鸟语骂我?”晋山激动得黑了脸。
“哼!”古依儿再送他一对白眼,表示压根不想与他争吵。她朝对面一动不动的面具王爷看去,又勾唇微微一笑,“王爷,我想我应该没有让你失望吧?”
“……嗯。”面具王爷眸光不自然的闪烁,似是察觉到自己失态,垂眸轻咳起来,再抬起头时眼神又恢复了冷漠和严肃。
古依儿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吃着盘子里剩下的土豆丝。
人家也没说错,这盘菜可值八十两,不吃完那可真叫浪费了!
她能感觉到主仆俩人一直盯着自己,特别是对面那位面具王爷,盯她的视线格外强烈,就像有道X光射着她要把她肠子看穿似的。
把土豆丝吃完后,她将空盘子放身前的小桌上,然后摸了摸肚子,抬头朝面具王爷干笑起来,“呵呵!我能不能再吃点东西?”
“你还吃啊?这都吃了八十两了!”不等自家王爷开口,晋山不满的指着那只空盘。
“你们有钱人哪里知道穷苦百姓的饥饿!”古依儿剜了他一眼,从腿上的钱袋里抓了一把碎银放桌上,“前面的就算你们请我,现在我自己付钱,把小二的叫来,多少银子一桌我出就是!”
“古姑娘,这银子是王爷给你做安生用的,你居然如此挥霍?”晋山看她就像看怪物似的。
他们这酒楼,做的是有钱人的生意,这女人拿着银子胡乱花,也太不节俭了。
“什么挥霍,我对自己好一点难道还有错了?”古依儿忍不住嗤笑,“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该在活着的时候花掉。何况像我这样的人,说不定哪天就饿死在街头,好不容易有了点钱,还要对自己吝啬,那我活这一世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想想她在那个世界的存款,真是肉疼。
那么努力的学习、工作,好不容易靠自己的能力攒下不菲的钱,可到头来把自己累死了不算,钱还没花到多少。
现在手里有这么银子,她不用的话,万一哪天回去了,那这些银子不是又浪费了?
她的话像人生感悟般道理一堆又一堆的,但晋山只想送她两个字——谬论!
不过他还没说出口,就传来自家王爷的轻咳声。
他扭头看了一眼,接到指示后,撇着嘴角往门外走,“我去把小二叫来。”
算了,看在她会说鸟语的份上,就给她整一桌让她吃个够!
他没有拿桌上的银子,古依儿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撇了一下嘴,随即把抓出的银子抓回袋子里,再把银袋子收进怀里。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面具王爷了。
中间隔着一张小桌,面具王爷那高贵又不失冷肃的气场让她也不敢造次,怕再出去又会遇见神经病抓她,于是规规矩矩的在他对面坐着,同时也认真思考着接下来的事。
帮他们去接近胡人,她除了回报他们付出的一百八十两外,其实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们的目标是胡人,而她的目标则是那些土豆。
土豆不但栽种简单,而是易储存,最重要的是可以取代大米充饥,如果苗岭村栽满了土豆,那村里的人还担心吃不饱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但留在这里一天,她就是苗岭村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想为村里出一份力……
“可是被打疼了?”
听到对面传来低沉的嗓音,她惊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对面黑漆漆的面具,忍不住眨了眨眼。
从他深沉的眸光中,她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顺着他眸光摸了摸自己先前被人打过的脸颊,摇头哑笑,“已经报了仇,所以不疼了。”
她不是个不能吃苦的人,但她一定是个不能吃亏的人。像之前那种无妄的伤害,她不打回来如何能甘心?
“以后不许再逞强。”面具王爷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莫名的多了一丝冷硬。
古依儿忍不住皱眉。
这口气怎么听都有一种霸道的感觉,好像她是他手下必须要听他命令一样。
不过想到他是堂堂的昭陵王,能这样对她一个村姑说话也是她的荣幸了,她这才又挂上微笑。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异样的说话声。
她惊讶的起身,没想到他们讨论的胡人也会来这里。许是知道没人能听懂他们的语言,所以一点都没避讳,有说有笑的,不用打开房门都能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第一卷 009、你不简单
她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清楚的看到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一个大胡子、一个大长脸鹰钩鼻,他们进了对面的小包间,连门都没关,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聊着天。
“Thepeopleherearetoostupidtocheat。”
“Knowingthattheyweresogoodatcheating,weshouldbringmoregoodshere。”
“Besuretobringsomethingelsewithusnexttime,sothatwecanmakeaprofitagain。Thenlearntherichpeopletobuymoreland,thenwec【创建和谐家园】soputthepeoplehereasslaves。”
“That sagoodidea!Ha—ha!”
听着对门狂肆又得意的笑声,古依儿忍不住捏紧拳头。
这些洋商,骗人不说,还想在这里作威作福,实在过分!
她朝面具王爷看去,只见他眸光冷冽,想必对方的笑声让他觉得刺耳吧?
不等他开口,她关上房门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为他翻译起来,“他们骂这里的人太蠢太好骗,决定下次多带些货来这里卖,等赚多了钱以后就开始在这里买地,然后让这里的人给他们当奴隶。”
“他们真如此说?”面具王爷敛紧眸子。虽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从他锦袍下散发出来的寒气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震怒。
“王爷,恕民女多嘴,虽然这些人是别的国家来的,但如果纵容他们发展下去,一定是弊大于利。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我也知道‘与君子交,如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若与小人交,如入庖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道理,何况这些小人不但追逐名利,还藏有祸国的野心,如果王爷为了他国颜面而容忍这些人,那大燕国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面具王爷一双眸瞳大开,为她这番严正有力的话感到惊叹。
“你……不简单!”
难得看到他情绪外泄,而且还不吝啬赞扬她,古依儿福了福身,“多谢王爷夸奖。”直起身后,她微笑着又道,“王爷,我想你心中应该有打算的,那我这个翻译也应该没什么作用了。看在我用心帮你的份上,在你除掉这些奸商时,能否赏我一些‘还魂药’?我想拿一些回苗岭村去栽种。”
“‘还魂药’还能栽种?”面具王爷又是一惊。
“当然能了!我不是早说了嘛,它们是果腹的食物,而且栽种起来很容易。”看着他那一惊又一惊的样子,古依儿都想笑了。
“那你可否……”
“王爷,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也会保守秘密。如果你要问我栽种的方法,我只能回答你,等苗岭村种出新的‘还魂药’以后,你要吃多少我都可以给你送来。”猜到他想说什么,古依儿赶紧打断他的话。
“好,本王答应你便是。待收拾了这些胡人,本王会派人将搜缴的‘还魂药’送去苗岭村。”面具王爷也识趣,点头应准的同时眼眸又变得深沉起来。
“那民女就先谢过王爷了。”古依儿喜滋滋的蹲下身谢道。
ËýûÓп´µ½£¬ÔÚËýµÍÍ·µÄʱºòÃæ¾ßÍõÒ¯Éî³ÁµÄÑÛíøÖÐÉÁ˸³öÀ´µÄЦÒ⣬È绪¹âèè²£¬äòäÙÃÔÈË¡£
至于对门一边喝酒一边商量如何赚钱的胡人,他们已经不关注了……
正在这时,去楼下准备酒菜的晋山突然进来,急匆匆的到自家王爷跟前禀道,“王爷,从怡丰县来的那几名衙役遭人暗算,幸得您事先吩咐让人看住他们,才让他们及时被救。”
“什、什么?那几个衙役大哥遭人暗算?”听闻这消息,古依儿忍不住惊呼。
“古姑娘,请切莫声张。”晋山朝她皱了皱眉。
“是什么人暗算他们?”古依儿压低了声音,可依旧难掩激动。
“是……”晋山看了看身旁的王爷,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还能是谁,当然是他们尊贵无比的太皇太妃了!
她和那几个衙役送来的尸体是纪仲的,那纪仲是太皇太妃的人,而他死在苗岭村附近,太皇太妃心里有鬼,以她的脾气不杀人灭口才怪!
好在他们王爷有先见之明,提前派人去把那几个衙役盯住,否则这会儿城边的小酒馆里怕是又要多出几具尸体了!
怕古依儿继续追问下去,他赶紧转移话题,“古姑娘,你别担心,我们的人已经送那些衙役回怡丰县了。至于你,王爷也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也有危险?”古依儿忍不住冷脸。难道又是古家的人?她第一次来京城,这些人为什么跟她过不去?
“有本王在,无人敢伤你。”面具王爷低沉道,似是要宽她的心。
“行了,我看这京城也不是我久留之地,我还是回苗岭村吧。”古依儿没有再留下的打算,捂着胸口的银袋子就往门外走。
胡人的事已经搞定,其实这位面具王爷心里是有数的,只是还在犹豫阶段,她的翻译只是促成他尽快下决心而已。
至于那些土豆,既然他已经答应了给她,凭借他的身份,应该不会食言,她只需回去耐心等待即可。
不过晋山比她动作更快,跑到她前面将房门按住,很是不满的瞪着她,“古姑娘,你不是要帮我们办事吗?你这一走可不仗义!”
“我已经替王爷办好了,不信你自己问王爷。”古依儿没好气的道。
“王爷?”晋山回头朝自家王爷看去。
“晋山,你护送她回苗岭村。”面具王爷也没解释的意思,只是低沉对他吩咐道。
“是。”晋山也不敢违抗,这才退后了一步。
古依儿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她走得干脆利落,连头都没回一下,面具王爷瞪着房门,深沉的眼眸中莫名的多了一丝火气。
…
这一趟京城之行,虽然给古依儿的印象并不好,但回到苗岭村住了几日后,她也渐渐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抛在了脑后。
如今的她,像原身一样过着贫瘠的日子,偶尔陪苗仁伯去县衙帮着打打下手,闲余的时候她就把苗仁伯给她的那本祖传秘籍拿出来认真看。
虽然她没有当仵作的志向,还想着回二十一世纪,可她也明白‘身无所长寸步难行’的道理,多学点东西总会没错的,在这异世多待一日,她就要想办法养活自己。
不过有一件事很让她好笑。
因为跟她拜堂的夫君不辞而别,她刚成亲就变成了寡妇,苗岭村的人虽然议论纷纷,可在这件事上都觉得对不住她,所以对她比以前更好了。
其实她心里压根就没把成亲的事当一回事。
这些古人把天地之道、人伦之本看得比命还重要,认为拜了天地就是夫妻,可是对她这个接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人来说,她还是更信奉‘结婚证’,那是有凭有据、受法律保护的婚姻。
拜天地算什么,夫妻之间若是扯破脸皮过不下去了,找谁说理去?
所以对那个不辞而别的‘夫君’,她还拍手叫好呢。真是走得好、走得妙、走得呱呱叫!
这天午后,古依儿正在自己的小茅屋里睡午觉。
离她家不远处的草丛里,钻出三个人。
小男孩十来岁,穿着破烂的补丁衣裤,手里还拿着一只破碗。
在他身后,是两个十五岁的白净少年,讲话尖声尖气的。
“皇上,您这样行吗?万一让王爷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你们两个唠叨了一路,烦不烦啊?朕来见见自己的婶娘,难道还有错了?你们赶紧给朕回去,谁要是搅了朕的好事,朕定要重重罚你们!”
“皇上,奴才们是怕您吃不了这个苦!您看那破屋子,像是住人的吗?连养牲口的圈都不如啊!”
“嗯?”小男孩转身瞪着他俩。
“皇上,您要玩可以,但我们回京后要如何向王爷解释呀?”两太监自知说话失妥,赶紧转移话题。
“王叔要是问起,你们就说,朕要提前与婶娘相处,顺便探探她的底,看她本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