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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就做嘛。”古依儿嘀咕着跟了上去。
真是的,生什么气嘛,明明是他自己提议的,最后还要把气撒她头上。
也幸好她在他身边只是一个捕快,要是真做了他的丫鬟,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被他阴晴不定的脾气给气死。
进了白玉庵,古依儿认真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别看这庵庙偏僻,香火还挺旺盛的,这都傍晚了,还有几名女香客在大殿里拜佛许愿。
“两位施主,是来进香的还是还愿的?”一名上了年纪的师太走到他们身前合掌问道。
“师太,听说贵庵的菩萨很是灵验,我们夫妻是特意来许愿求子的。”古依儿笑着向她表明来意,见她不停的朝身旁男人的面具看,她又主动解释道,“师太不要惊慌,我夫君容貌因为受过伤,怕惊吓住别人,所以才带着面罩出门。”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贫尼来。”师太微微一笑,将他们朝大殿中央引。
“多谢师太。”古依儿礼貌的谢道。
面具王爷没上前,她也没强迫他,独自走到大殿中央,见供桌上有筒签,她还上前捧起签筒,然后跪在佛前像模像样的许愿摇起签筒来。
听到竹签掉落的声音,她立刻睁开眼把签捡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签上的小字,她瞬间石化,不但脸色冷,连心窝都冷透了。
‘来之安然,处之泰然,福祸皆有定数。’
这是不是说她没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怎么可以这样?
她抬起头,想看一眼头顶那尊金身大佛像,然而面具王爷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不说,还趁机夺走了她手中的竹签。
垂眸看完签文,他眼眸突然眯紧,再看向她时,眸光复杂又沉冷。
古依儿也没有要抢夺回来的意思,只是牵起嘴角对他笑了笑,“我只想玩玩而已,不知道怎么抽出这种签,更不懂这签上是什么意思。”
“是吗?”面具王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眸深处如同安装了无数个探射仪,好似会穿透她脸上的毛细孔窥视她腹中的心思。
“那个……你在这等着,我去跟师太说说话。”古依儿赶紧从蒲团上起身,接着跑向不远处年迈的师太。
讲真的,她不信神佛这类的,刚刚抽签真是临时兴起,谁知道居然抽出这种签文,让她心惊之外又欲哭无泪。
要她一辈子在这个异世生活,还要她安然对待,这不是为难她,是折磨她……
眼下有案子要查,也容不得她胡思乱想,加上面具王爷本就对她的来历生了疑心,她更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她按照他的叮嘱向师太表明想在白玉庵借宿一晚,不想师太听完后,面露为难,脸上和蔼的笑容也突然少了。
“阿弥陀佛,施主,敝庵有规矩,没有住持许可,不得擅自容留香客在庵堂过夜,所以还请施主另寻他处休息。”
“那住持在哪,我们可以见她一面吗?”
“住持外出云游,并不在庵中。”
“……”古依儿暗皱眉头,她当然听得出来对方是在拒绝他们。
她回头看了看面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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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领神会,突然捂着肚子朝师太道,“师太,我们急着来烧香,一路上都没停过脚,不想突然闹肚子,你看能不能借茅厕让我方便一下?”
“阿弥陀佛。”这次师太没有拒绝她,抬手朝某个方向引道,“后院有茅厕,施主请吧。”
“多谢师太。”古依儿赶紧道谢,然后还不忘回头对面具王爷道,“相公,你一路上也没解过,不如陪我一起去吧。”
说完,她先朝后院的方向跑去。
而面具王爷在跟随她的时候,盯着她那纤瘦的背影,眼眸深处全是笑意。
成功进了白玉庵的后院,古依儿很快找到茅厕,正准备进去时,突然看到一尼姑挑着木桶,看样子是准备去挑水的。
她眸子一转,赶紧上前将她拦下,礼貌的问道,“师太,请问住持在吗?我们慕名而来,有要事想求请住持为我们指点解惑。”
她不明白,面具王爷为什么要如此麻烦,直接亮明身份大大方方的审问这里的人就行了,搞这么一出‘夫妻求子’,真是不嫌累的!
她把这挑水的尼姑拦下,也是临时想确定一下,看那位老师太是否在说谎。
可没想到被她拦下的尼姑像是受到巨大的惊吓般,连着退了好几步,还差点把肩头的扁担给扔了。
“师太?”古依儿眉头皱紧,不解的盯着她。难道自己长得很吓人?
尼姑稳住身形后,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故意把头埋得很低,抓紧肩上的扁担后,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古依儿忍不住低喝,几步跑过去将她重新拦下。又没坐亏心事,干什么这么慌张?
“施主请让让,贫尼要去挑水。”尼姑低着头开口。
“师太,我就随便问问而已,你没必要如此惊慌吧?”
“贫尼……”
就在这时,带着面具的男人也进了后院,并走近了她们。
那尼姑身体不自然的绷紧,连头都没抬一下,却犹如见到了怪兽般紧张。
“秋盈盈。”面具王爷在她身前站定,眸光紧紧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唤出一个人名。
尼姑猛的抬起头,露出一张充满恐慌的脸。
她这一抬头,把古依儿给彻底的看惊呆了。不是因为她的神色,而是她的模样……
“你?”
面前的尼姑约莫三十多岁,虽然带着僧帽,可也掩饰不住她娇美的容颜。盯着那迷人的鹅蛋脸,让她瞬间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只是对方比她稍显成熟……
第一卷 040、他们成亲的真相
听到她惊呼声,尼姑又立马低下头,这次一点都没客气,丢了肩上的扁担,趁古依儿还没回过神,推开她,逃也似的朝不远处的小门跑去——
古依儿一点防备都没有,差点被她推倒在地,好在面具王爷快一步上前将她身子搂住。
她没有注意他亲密的举动,所有心思都在那尼姑身上,哪怕对方已经跑没影了,她也紧紧的盯着那扇小门。
“她……她……”
“她是你娘。”
“什……什么?”她犹如被雷击中,惊呼着抬起头瞪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面具王爷垂眸看着她,深沉的眼眸中带着十分的笃定,面具下发出的嗓音更是字字清晰的传入她耳中,“她就是你娘,被古奎忠与其母孔氏赶出古家的秋盈盈。”
“秋盈盈?盈盈?”古依儿呢喃着,神色突然间变得恍惚起来。
她记得古奎忠第一次见她时就喊过这个名字……
她当时以为他把自己当成了仇人,所以才会在见到她时那般震惊……
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身体不是孤儿吗?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个娘?
想到什么,她忍不住激动,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问道,“王爷,你告诉我,我和古奎忠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这次面具王爷没有直接回答了,只是低沉的反问她。
“难道他是我爹?”古依儿说完,不敢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我爹怎么可能是当朝太师?如果他真是我爹,为什么我娘会在这里?而我又为什么会在苗岭村?”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她原身有这么个大人物的爹,怎么可能活在那样的地方,甚至还要通过别人的接济才能活下去?
她原身的娘如果是刚才那位尼姑,这白玉庵离苗岭村最多几十里,为什么她原身从来不知道有娘的存在,而这个娘为什么又要在这里出家?
许是早就知道她难以接受这些事,面具王爷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她,陪她一起消化这些事实。
古依儿不是不想推开他,可她发现自己双脚迈不出去,就像有泵把她身体的空气给抽空了似的,如果不是借他身体撑住,她一定软瘫在地上。
突然,在大殿里接待他们的那名老师太出现在后院,再看了一眼古依儿的神色后,她也没撵人,反而抬手为他们引道,“施主,请禅房休息吧。”
古依儿缓缓的抬头,再次朝不远处的小门看去。
而面具王爷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就朝老师太所引的那间禅房走去。
被他放在蒲团上,看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古依儿牵了牵嘴角,直接问道,“王爷,你是早就知道我娘在这里出家,对吗?”
所以他没有让手下大肆搜查白玉庵,而是特意领着她前来,表面是查案,实则是帮她认亲。
“本王也是几日前才得知她在此。”
他这算是间接的承认了,他是故意带她来的。
古依儿低下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突然间给她冒出这么一对爹娘,说不震惊那是假的。哪怕这对爹娘是她这个身体的,跟她现在的灵魂毫无关系,可也够她凌乱和难以接受。
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跟她开这种玩笑,她想踏踏实实的工作,却把她弄来这个异世做了一名孤女,就在她刚接受这个异世时,又弄一对爹娘出来。
这算什么?开局一间茅草屋,亲人全靠捡?
对了,她还差点忘了,她还有一个与她拜过堂的夫君。
这还真是一家齐全了!
“想什么?”面具王爷突然打破了沉静。
“想静静。”
“那本王出去走走。”
古依儿没有抬头,只是目送着他一双黑色长靴走出禅房。
整洁又宽敞的屋子里,檀香环绕,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其实,这事对她来说,影响不大。只是她占有着别人的身体,与其说她接受不了爹娘在世的消息,不如说她是在为原身打抱不平。
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一天父母陪伴的日子,受尽孤独和无助,饱尝穷困和痛苦,连死都是因为自卑过度,在感激苗岭村人的好心时却又害怕夫君的白眼和遗弃……
这样一个女孩,怎不让人心疼?
如果她真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那还可以把她的苦难推给命运。
可如今冒出一对爹娘,那她所受的苦难就不是老天捉弄了,恐怕是彻彻底底的人为!
凭古奎忠是当朝太师,就不存在养不起孩子……
…
柴房里,女人跪坐在柴堆旁,尽管没有哭声泄出,可人也变成了泪人。
听着脚步声进来,她也没抬头,只是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