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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锦瑟华年-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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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难道你求这些,算这些,是因为喜欢我吗?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我心悦你。”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对上他视线的一刻,那一如既往澄澈明亮的眼眸几乎要看穿我。

      “为什么?”

      我不相信会有人喜欢我。

      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他绕开阿姐那只高傲美丽的凤凰,唯独将目光放在我这只小黄鹂的身上吗?

      不会有,我从不觉得会有。

      “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父皇的中秋宫宴上。”

      李觅开始回忆。

      “你穿的,应当是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粉色的袄子。头上好像簪着几支芙蓉珠钗。”

      “看见你爹爹坐在你身侧,我才知道你是容家的女儿。”

      “你阿姐奏了一曲之后,赵贵妃还让你再奏一曲助兴。”

      “我看你明明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琴艺也不输于你阿姐多少。”

      “我当时不解,为什么无人鼓掌。看你冷在庭中,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站起来为你解围。”

      “我从来都不喜欢去做什么出头鸟,为了你,是第一次。”

      “你回眸向我笑的时候真的很美,于是我想,你以后也应当常有这样的笑容。”

      “可后来我多次见你,你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只是漠然地跟在你阿姐身后,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我更加不解,于是派常安去打听你。”

      “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些年一直在受委屈,一直在隐忍,一直被冷落。”

      “你不该如此。”

      “你应当每日都开开心心地笑,应当被人疼爱着,不要受到一丁点委屈才是。”

      “于是我第二次做这个出头鸟,求来了一纸婚书。”

      “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说一见钟情?你大概会觉得我肤浅吧。”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原委,我能说的只有这一句,我心悦你。”

      听至此处,我笑了,笑着落下了一滴泪。

      是吗?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会觉得我应当被真切地疼爱着的。

      “谢谢你。”我握住他的手,轻轻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谢谢你喜欢我,真的谢谢你,李景然。

      9.

      为阿姐赐婚的圣旨到了,湘都更加热闹了一阵。

      说书的开始说那些个天花乱坠的故事,说我阿姐与衡王是有何等的缘分,是何其美满的一段姻缘。

      我也被冷不防的提出来与阿姐做比了一阵,说这燕王与衡王突然成了连襟,保不齐燕王也要开始站队了。

      我们只安安静静的过着寻常的日子,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更为了将来全身而退。

      我只好暂时不去见我阿姐,只靠常安帮我们传递些书信。

      传言也渐渐淡了下去。

      日子逐渐归于宁静,我闲来无事便和李觅去玉棠楼吃些点心,喝喝茶,听听戏。

      或是去那金银楼听书嗑瓜子。

      有时在庭前看他舞剑,有时一同对弈。

      我时常睡到日上三竿,李觅下朝回来我便和他去逛湘都的集市,寻些稀奇玩意儿回来玩。

      这样的日子当真是悠闲。

      有一天同李觅去那金银楼听书,我藏在人群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这湘都的说书人又有了新的故事,讲的便是我这不受重视的太傅庶女与清闲王爷燕王的故事。

      “要说这燕王,那可是咱们大梁头一号儿的闲人,与这燕王妃成亲后更是闲上加闲。”

      “怎么说怎么说?”大伙儿听的起劲。

      “你们看啊,这燕王自从成亲后那可是日日都往外跑,跑着去做什么?给他家燕王妃买点心。”

      “就昨儿个,我还看见他和燕王妃来这金银楼听书呢。”

      说书的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

      “我也见着了!就前几日,那燕王还去我那儿买了个糖人给燕王妃。”一个婆子站在人群里搭话。

      大伙儿又是一阵嘘声。

      “诶,燕王殿下,您不反驳反驳?人家都说你是头一号闲人了。”我扯了扯李觅的衣袖,故意揶揄道。

      他搂住我的肩,俯下身来,凑在我耳边说:“人家说的是实话,我如何反驳啊?”

      “要不明日,改为王妃亲自去买糖人?”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才不要!”

      李觅笑了,轻轻将我圈在怀里。

      “我怎么敢?”

      我故意接着他的话,“有何不敢?”

      “我家王妃这么好看,要是被旁人拐跑了可怎么好?”李觅看着我。

      他那桃花眼当真是勾人,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好往他胸上砸了一锤,“瞎说。”

      每日悠哉悠哉的,一个月倒也过得很快。

      阿姐成婚的日子到了。

      “白芷我真的不想再戴那个冠子了,我头要断了啊。”我搂着她手臂撒娇。

      “王妃乖,头可断血可流,冠子不可不戴。”

      ???

      听听,这都是什么鬼话?

      顶着满头珠饰,我终于还是出门了。

      马车内,李觅看我头实在太重了,忍不住说:“你若是觉得难受,摘下来也无妨。”

      “礼不可废。”我咬牙切齿说了一句。

      李觅被我逗笑了,轻轻揉了揉我的脸。

      “嗯,辛苦王妃了。”

      “你还笑!没心肝!”我幽怨地抛给他一个眼神。

      到了衡王府,李觅搀着我下车,我一手拉着他,一手扶着我的冠子。

      天杀的,到底是谁做出这样重的冠子的!!

      看到已经入席的那些官家小姐们头上寥寥可数的几支珠钗,我狠狠地羡慕了。

      “一拜天地——”

      我看着上首的阿姐,尽管披着红盖头,但仍然如往日一般耀眼,我瞧着她的背影,却觉得落寞非常。

      在场的宾客都知道,这是一场利益的交换。

      我也知道。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我这会儿眼眶已经湿了。

      我想,如果她不是容家嫡女,或许现在她也能嫁给一个她真心喜欢,也真心喜欢她的人吧。

      就不必被当作利益交换中的牺牲品了。

      可惜没有如果。

      从来都没有。

      阿姐,如果这是你不能逃脱的宿命,我只希望你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永远幸福。

      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

      那只高傲美丽的凤凰,终究还是被囚禁在名利的笼子里了。

      10.

      阿姐大婚后,也只剩下些琐碎闲事。

      左不过是今日刑部尚书的公子满月,明日康齐侯府的太夫人做寿,后日太史令的千金出嫁。

      无他。

      我和李觅,大梁俩头号闲人也算继续过着悠闲日子。

      庭前的春花开了又谢,不知不觉,又是一年。

      前朝的夺嫡之争越发激烈,衡王与贤王针锋相对。

      李觅下朝回来,说的不是今日衡王党参了贤王党,就是贤王直接参了衡王一本。

      明明互为骨肉至亲,为了一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

      也许生于皇家,便是他们最大的不幸吧。

      睡到太阳当空,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身旁睡得半梦半醒的李觅,胡乱拍了拍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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