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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霖着了魔般执意要找到之前他和陈爽的结婚证。
“刘妈，刘妈！”刘妈是赵家里的管家，很多年了，家里的大小事都由她帮着赵老太太打理。
房间里乱糟糟，赵天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问她要和陈爽的结婚证。
“你和太太，不，陈小姐的结婚证早没了。”
“没了？”赵天霖诧异地问，“怎么没了？谁把它弄丢的！”
话说着，声音突然升高，表情也变得很凶狠，像要准备向人问罪。
“先生，你忘了，那结婚证是你亲手撕掉的。”
赵天霖猛然一顿。
想起来了，所有都想起来了，那天他被奶奶押着和陈爽去登记，一出民政局，他就当着陈爽的面把结婚证撕了，还扔在她脸上。
“对，是我。”赵天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原来找了那么久的东西，一开始就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心里空落落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向他袭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赵天霖坐在地板上，失神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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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硬是磨了很久，红着眼撒娇，才把赵天霖从公司那拖了出来一块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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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了，可林皎皎还没住进赵家，毕竟在外人看来，前任太太陈爽刚过世，后脚二婚妻子就登门入室，显得赵家太薄情寡义，面子上不好看。
之前林皎皎都是同意的，都结婚了，从法律上来说她已经进赵家门了，早一点迟一点搬进赵家没所谓，更何况，她也不喜欢和那死老太婆住在一块。
但这几天赵天霖的冷谈让她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总是有意无意避免和她亲近，除了那本结婚证外，他们就像两个泛泛之交的朋友。
她怕了，要是再不抓紧赵天霖，真怕有什么变故发生，煮熟的鸭子还是会飞的！
赵天霖因她的话皱了眉，“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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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礼节性的晚安吻都没有，林皎皎再也装不下去了，侧过身，胸口压在他胳膊上，诱惑说，“你也上来吧，我现在不方便住进赵家，那你来我家睡也是可以的。我们都结婚了，分开住算个什么事嘛。”
上楼会发生什么事，作为成年人的赵天霖很清楚。
但，赵天霖把手抽了出来，“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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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是他一直爱着的人，也是他现在的妻子。
算了，已经成定局，早晚都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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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爽是怎样一种感情，甚至连赵天霖自己都说不清。她在时，他恨她，现在她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是他又不开心，无时无刻都想起她。
要是她能回来……
016 你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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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霖侧过头，避开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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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上，赵天霖整个人都僵直了不动。
唇上的感觉不对，味道也不会。
他记忆里的唇更柔软一些，还有一点点咸咸的味道。
是眼泪的味道。
脑子又一次不受控地出现一些他不愿再记得的片段。
“好痛，赵天霖，我好痛。”
那天，陈爽哭着喊痛，她的吻带着眼泪的味道。
回忆只是短短的一瞬，等赵天霖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涌现出后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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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霖一路超速飞车回到赵家。
再也不能骗自己了，他忘不了陈爽，记忆上忘不了，就连身体也记得她。
陈爽说过，要他一辈子都记得，她做到了。
现在赵天霖唯一的念头就是见到她，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感情。
赵家主楼旁边有栋精巧的副楼，结婚后，陈爽就住在那，赵天霖一次都没有踏足过。
大门虚掩着，赵天霖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他要见陈爽，就算人现在没回来，看一眼她住了三年的地方也是好的。
可大门一开，期待高兴的心情转瞬即逝。
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赵天霖一层层楼地跑，一间间房间地看。
没有！
一整栋楼都是空的，甚至看不出曾经有人在这住过的痕迹，干干净净。
“东西呢？这里面的东西都去哪了？！”
赵天霖抓住个工人大声质问。
快凌晨一点了，除了赵老太太，所有人都被他惊动了。
东西，东西都扔了……”
“扔了？谁准你们扔的？！”
“老太太吩咐的，说，说先生新婚，得重新装修装修。”
赵天霖瞬间暴怒，差点把那工人提起，“找，都给我去找，把东西都给我找回来，恢复成一模一样的！”
工人们不敢应声，也不敢离开，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
已经扔掉的东西怎么找？可能已经在垃圾场里烧毁了。
“去啊！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要是找不回来，你们统统滚蛋！”
工人们这才四处散开，打电话的打电话，开车的开车，一时间，副楼又安静了下来。
赵天霖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走来走去，暴躁的心情一点都没有缓解。
“先生……”
门外传来一把女声，是去而复返的一个工人，赵天霖认了认，发现她是之前负责副楼卫生的，貌似和陈爽的关系还可以。
那女工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犹犹豫豫地走进来，“之前老太太让我们把太太留下的东西都清理走，我不舍得，把这个音乐盒偷偷藏了起来。”说着，她把盒子双手捧起，递到赵天霖面前，“太太很喜欢这个音乐盒，常常坐在窗台边听着曲子发呆。”
赵天霖的视线黏在音乐盒上，双手接过。
音乐盒是木质的，赵天霖手指划过，好像感受到了陈爽在上面留下的温暖。
打开盒子，纯音乐的曲子响起。
赵天霖盘腿坐在地板上，双眼紧闭，沉浸在这略带忧伤的曲子里。
很熟悉，每一个音符都很熟悉。
慢慢地，赵天霖无意识地和着曲子轻声唱了起来，“……就算这世界只剩你我二人独存，其他人通通死绝了都没有关系，尽管我忍不住如此希望，但即便如此，你也不会选择我……”
还没唱完，眼角便有了湿意。
“但即便如此，你也不会选择我……”赵天霖声音有些沙哑，不停重复这句歌词，“对不起，我错了，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选择吗？这次，我一定不会选错的。爽，你能回来吗？”
017 只想找到她
赵天霖派出更多的人重新去找陈爽的下落。
大张旗鼓，动静大得让人怀疑之前陈爽过世的消息。
不过，所有这一切赵天霖都顾不得了，就算因为这次会让赵家成为全帝都的笑话，他也不在乎，他只想找到陈爽。
“笃笃笃”，敲门的人显得很不耐烦，没等应声，就擅自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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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赵天霖从她家离开，她就预感到事情不大对，果然，才过了一晚，今天早上，离婚协议书就被赵天霖的秘书送上门，上面还有他签好的名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皎皎把协议书扔在办公桌上，大声质问。
赵天霖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嘴边有些胡渣，他昨晚整晚没睡，把所有能联系的人都找遍了，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把陈爽找回来，他都亲自去打电话，请别人帮忙。
这是他从前没做过的事，现在为了陈爽，他可以去求人。
没有消息，外加睡眠不足，让赵天霖的心情很差，但总归他不会随意迁怒他人，更何况，他也对不起林皎皎。
“对不起，我们离婚吧，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三千万现金，如果还有其他要求，我尽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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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爽，我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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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劲心思做了那么多事，还被捅了一刀，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她付出了那么多，还是抢不赢陈爽？！
“赵天霖，你明明爱的是我啊！”
“对不起。”除了这句对不起，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