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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个好男人,通常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这一点是好,但想到这棵树怎么来,是个女人心里都会几分吃味。
一直被他那么盯着,吻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呼吸不太顺,只好略略吸气,话题有些乱。
“我确实没什么好不舒服的,虽然我本人不太喜欢于馥儿,但她的确是所有男人会喜欢的类型,身材、脸蛋就足够让人日思夜想了,何况那副娇滴滴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想拥有,对吧?”
于馥儿身上,吻安从来没想过什么优点,但她那个人确实讨男人喜欢,说不上到底哪里优秀,但其实放眼娱乐圈,她是很优秀的了。
她已经说完了,面前的人却依旧盯着她,墨一般的眉目间略微蹙着。
“你说这么多,我反而不以为是在嘲笑我当初瞎眼认错人。”他低低的道。
吻安略微低眉,又皱了皱眉心,“可能吧。”
然后笑了笑,“我好像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你继续……”
堪堪转身,已经被他的力道带了回去,后背抵到的冰柜有一点点凉,但他的唇是热的,热得有点烫。
有一瞬,吻安想,他刚刚让她尝尝菜品,他自己却不动嘴本就是故意的,因为这会儿他与她彻底纠缠,也算同等作用了。
“我刚说的话,这就忘了?”她在他怀里略微挣扎时,听到他唇畔间低低哑哑的警告。
但这一次她没停,掌心撑在他胸口,声音带着喘息的模糊,“……菜该糊了。”
宫池奕根本不理会,抽掉她撑着的手勾到他脖子上,彻彻底底吻了个够。
终于放开她,呼吸有些粗重,“老远跑一趟回来,也算没枉费。”
她靠在冰柜上没动,大半重量在他身上,又不忘温温凉凉的半嘲讽,“好奇你以前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遇上我就跟强盗一样。”
动不动就想吻,不给还要用强。
这话让宫池奕弯了弯嘴角,“正因为以前没有,都要补回来的,我从你十八岁开始惦记,现在又要受你嘲笑,还捂不热你这颗心,总要讨点好?”
捂不热吗?
吻安半阖眸,她现在觉得不只是心,身体、脑子都在烧,混混沌沌的。
挂在她脖子上笑了笑,“你非要我回应似的,但是我现在说爱你,你也不信啊。”
男人低眉,薄唇微扯,力道不轻不重的含咬她的唇角,“信就怪了!”
她那双眼,但凡笑成那样,就没有半点诚挚,别说什么爱。
看她软软搭在身上,他只好把她抱出去,放进沙发里,“能自己进去不能自己出来,就好好待着,也免得我跟强盗一样对你。”
吻安窝在沙发里笑着看他淡淡的隐忍,和一脸的不情愿,“不进去了,等你做好端出来。”
这回她是真的没进去了,一直等着他和白嫂把餐桌收拾妥当,去了就能吃。
不过她还是被他抱过去的,峻脸略微板着,“体谅你现在还是个病号。”
她笑,也没说不让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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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放下,又听宫池奕对着白嫂:“一会儿辛苦您把顾老那份送过去。”
白嫂笑着,“不辛苦!顾老知道三少下厨,一定高兴!”
宫池奕看了她,低低的一句:“她高兴就行。”
吻安看到也听到了,装作听不懂,只笑着帮他摆了摆餐具,看了他,“可以开吃了么?”
白嫂已经笑着退下去,没一会儿就出了门给顾老送晚餐过去。
餐桌上两个人,但大多时候是她在吃。
“你不饿么?”吻安转头看了他。
宫池奕又把弄好的才放她碗里,“吃你的。”
她笑了笑,还算有良心的自己吃几口就给他递一筷子。
吻安忙了这么长时间,很少这么悠闲的吃饭,慢慢悠悠的享用了很久,等她吃得心满意足,旁边的人才开始顾他自己。
宫池奕说:“坐着,陪我吃完。”
所以,他是要看着她吃好了,他自己才开始吃。
其实完全可以一起吃,但确实,她感动了,要忍住食欲和欲望应该是差不多的程度,他却做得很自然。
中途她脚刚放到地上,他转头看过来,视线放在赤着的脚,浓眉微蹙。
吻安只好收回脚,笑了笑,“想喝水。”
他已经放下碗,顺势吻了吻她的唇角,“我去。”
后来她喝水,他吃饭,偶尔非要往她嘴边递一筷子,不吃都不行。
这种小情调,让她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蜷腿在椅子上,握着杯子看了他许久。
他接过她喝剩的水时,听她悠悠然问了一句:“哪天如果没了爷爷,你会一直陪我走下去么?”
宫池奕手里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跟她提过顾老最近的状况,也没让医生跟她说。
放下水杯,看着她,“现在不情不愿的好像是你,这话怎么也不该你问?”
吻安笑着,淡淡的。
他把杯子还回来的时候,她嘴上嫌弃着,还是握在了手心里。
晚餐过后,他依旧不让她下地,走哪儿都是抱着她。
好像他刚站起来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好像非常喜欢抱着她到处走。
书房的榻榻米上没有放毯子,他从书桌转过头,又走了过来,“不早了,你先去睡?”
吻安摇头,“我都睡了那么久了,不困。”
他低头弯了弯嘴角,“想多跟我待会儿?”
她略微挑眉,算是默认吧。
低首吻了吻她,“那我去拿毯子?”
她点头,看了他,笑了一笑,“我还想喝水。”
“好。”他淡淡的嗓音,又征询:“晚上喝杯牛奶也不错,有助于睡眠,嗯?”
她也点头,目光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书房。
等他出去了,吻安才一点点收起笑,低眉盯着自己的手机,显得心事重重。
屏幕上是放大的日历。
宫池奕出差时,爷爷也每天昏昏欲睡,但她尽可能找着空隙陪他聊天,那天也是。
“爷爷,那东西是我妈的陪嫁,对么?”她趴在床边这样问。
顾老靠在床头,略微皱眉,说话缓缓的,“怎么又忽然问这些了?”
她握了他的手,“爷爷,您就告诉我吧,不然我还是会想办法知道的……我就想知道,既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陪嫁,为什么外公家,到现在都不愿我们家来往?我妈犯了多大的错连娘家都不认她了?”
“吻安哪……”顾老实在没料到她为什么要忽然问这些。
这都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从儿媳妇走之后,这些事从来不会有人提及。
吻安轻轻搓着老人家的手,柔唇略微抿着,低眉斟酌思虑许久,才道:“我上次跟您说过,宫池奕对我很好,她不会让我和您出事,但是……”
略微吸了口气,“爷爷,古瑛有多狠,您是知道的,且不说他可能对宫池奕做什么,我不想哪天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无能为力,不说帮宫池奕做什么,但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抬起头,她那双清离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坚定。
顾老一向都了解自己的孙女,心硬,但她很聪明,倘若真的想做什么,那就一定会去做。
这才看着她,“你想帮宫池奕做什么?他身在内阁,你一个女孩子是帮不上忙的,说不定还会给他添乱。”
何况,他顾南林的身份在那儿,虽然已经退出许多年,但必定不少人诟病她,内阁那种地方,她根本靠近不了。
吻安笑着,“爷爷,我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人么?”
“说实话,爷爷从心底里不希望你碰这些事,你喜欢拍电影就去拍,不用理会这些。”顾老低头,语重心长。
她却清清淡淡笑着摇头,“爷爷,宫池奕虽然喜欢我,但对我付出也不是他的义务,可他做得很好,我总不能受之泰然,万一以后我没机会还,现在有机会,总要做点什么的。”
什么都是相互的,她都懂。
顾老看了她,她不是那种情情爱爱都挂在嘴上的小女孩,尤其柯锦严之后,很多事不一定说出来,她心里却一清二楚。
片刻,她道:“宫池奕出差了,可能会很久。”又道:“我之前,收到过古瑛的一封邮件。”
所以,如果她没猜错,宫池奕这次过去,没那么轻易能回来,内阁应该很多事,小了一些意见不一的会议,
大了,或许,就是他被弹劾。
“不能让他知道古瑛和我的关系,所以我也没办法把这跟他说。”她抿了抿唇,“如果不是为了护着您和我,他在那边做事没那么麻烦的。”
顾老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这些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后来,顾老慢慢悠悠给她讲了不少。
“你外公家是支持新宿的,你妈妈当初并不知道你父亲和我还属于旧派,‘无际之城’是你外公给的陪嫁,希望附赠的权力能够护你妈妈一世。”
“后来,两人情浓,你父亲拿走了‘无际之城’调了附属的势力支持旧派,你母亲一气之下抢回了‘无际之城’想把它还给你外公,甚至举报你父亲暗箱操作,撤回支持票……”
“这事不小,旧派眼看着成功,又怎么能让事情发生?……你母亲……”
顾老略微哽咽,目光远远往出窗外,“你母亲甩掉你父亲出门,刚走出仓城就被截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全……爷爷欠了她……”
“你母亲的案子,至今都是悬案,但新宿圈内,她是极度受敬仰和尊重的,因为你母亲的举动,新宿才能在内阁站稳脚跟,宫池奕或许听闻过一些,只是没跟你说过,毕竟他身为首辅,不可能不知道。”
或者说,谁也联系不到她和她母亲,以及古瑛的关系了,因为界内的所有资料都抹掉了。
吻安安静的坐在床边,轻轻低下眼睑,不言语。
“爷爷不希望你理会这些,是因为当初爷爷的勋章被收回时,一半是自愿的,因为那是我欠你妈妈的。”
如果当初他转投新宿,或者阻止自己的儿子作孽,儿媳妇又怎么会被旧派截杀,至今不得清白?
“你母亲走之后,你父亲整个人变了,有时候爷爷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罢了,旧派对你母亲下手,又夺走了‘无际之城’,但是后来你父亲把东西拿回来了,放在我们顾家宝殿,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旧派会想尽办法找过来。”
果然的,这一次,旧派直接将顾家封了,时间压进秘密文档,外界根本不知道顾家为什么一夜破败。
“也是那一夜,旧派闯进家里之前,你父亲跟我断绝关系,抛下你离开,之后他怎么隐姓埋名,怎么寻欢作乐,爷爷从未管过,那都与我无关了……”
讲完这些,顾老显得很累,深情都变得恍惚,吻安握着他的手,不敢再让他讲下去。
可顾老摆摆手,“我今晚,也忽然想跟你多说说话,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