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有些话,钟情以为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可话真出了口,却觉得也不过如此。
成帝揽住钟情,有些后悔自己无故偏要用这诨话去逗弄她了,沉吟片刻,主动开口解释道:“威毅伯府之事......”
钟情却趴在成帝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制止了成帝的未出口的解释。
钟情从成帝肩膀上抬起脸来,她那双秋水无尘的杏子眼莹莹地泛着水光,面上却是,带了三分清淡的笑意。
钟情认真地看着成帝,神情中透着一股成帝看不透的坚定,缓声道:“陛下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励精图治,一直兢兢于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康阜*......黄海琦贵为封疆大吏、身居云贵总督,不知感念圣恩,反而贪纵营私,此等忘恩负义、穷奢极欲的小人,陛下除之,人心大快。”
这样就够了,钟情想,这个话题就该在这里打住的,今晚......是自己的话说的多了。
无论后宫里的是是非非如何纷争不断,至少在钟情心里,就如同她自己所言的那般,成帝都一直是,以后也将永远是,一个好皇帝的。
她坚信如此。
第12章 避子丸
钟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盈盈望向成帝的目光里,藏着如何深厚的倾慕与信任。
成帝被这目光看得心神一荡,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钟情拽入池中,不待钟情惊呼出声,托着钟情的下巴把她的脸捧了起来,将自己的唇印在了钟情的眼角。
接下来的事情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唇齿交融之间,成帝将钟情抵在汤池一角,一边微微地喘息着,一边缓缓地附在钟情耳边宣告道:“宝儿......朕不是先帝,也不会容这【创建和谐家园】再出一个谢阔......你放心,更不会,再有第二个袁休。”
钟情的脑子已经被成帝啃得彻底糊成了一团,闻言也只知道呆呆地看着成帝,看着那半明半暗的烛光下,成帝的眼尾上延,上眼睑微微下伸,内勾外翘,长睫一根一根,纤毫必现,开合之间,神光逼人......
而那里面,溢满了主人毫不掩饰的深沉野心与欲望。
钟情的胸腔里突然溢出了一股子冲动,这抹冲动与前世无关,与往昔无关,与恩仇无关,与岁月无关......只限于当下,只限于如今,只限于此刻那一瞬间的心悸。
钟情再也按捺不住,下一刻,她直接扑上去,主动勾住了成帝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ë³ëµµÄÎíÆøÖУ¬ÃÖÂþ×ŵÄÈ«ÊÇÇéÓûµÄζµÀ¡£
等两个人能再冷静下来继续先前的话题时,已经是个把时辰之后了。
钟情实在是困得厉害,混混沌沌之间,成帝与她说什么她都只知道嗯嗯啊啊地应是,稀里糊涂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更勿论记住成帝说的了,最后成帝看她是真的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才只好轻笑着放过了她。
翌日钟情醒来时,成帝早已走了,抱琴在帷帐外有些焦急地不停低声唤她,钟情呆呆地坐起来,如个木偶般坐着不动,单由着婢女们服饰穿衣。
足足过了半刻钟后,钟情才缓过了那份困劲儿,揉了揉额角,有些茫然地问抱琴:“几个时辰了?”
“已经过了卯时三刻,”抱琴见钟情总算是醒了,多少松了口气,但焦急的语气难免还是带出来了些,“还有不到一刻钟就卯正了,娘娘。”
长信宫那位是雷打不动地要在辰时一刻领着各宫妃嫔去给孝端皇太后请安,若是卯正了还不起来,以从永寿宫到长信宫的路程,她们多半是要赶不上的。
钟情也晓得自己今个儿是睡大发了,匆匆将自己掉下来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简单吩咐了抱琴几句,抱琴便转身出去拿了要出门的宫装过来,钟情自己动手,梳妆洗漱倒是比等着宫人来要快的多,飞速地收拾妥当了,钟情也没心情再用早膳,只仓促地喝了口热茶,抱琴捧着一碟玫瑰杏仁糕进来,钟情犹豫了一下,避开宫人,将那一碟缓缓地吃了。
用到第三块时,果不其然,在唇舌之间勾到了那枚药丸,钟情咬着唇,踌躇许久,狠了狠心,将那药丸咬开用了。
——年太医如今虽然并算不得完全可信,可这种时候,若是再突然怀了孩子,才更是麻烦。
钟情并不是个多么聪慧敏锐的人,两年后的那场难产,她思来想去,除过在永和宫外听到的那句意味不明的低语,她至今没再找到什么旁的有力证据,怀疑方向自然更是泛泛得难以确定,短时间内,钟情也只好先从自己身边的人开始入手怀疑。
抱棋既然尚且都能察觉出几分端倪来,那年太医呢?作为当时在钟情怀孕后每日准时来永寿宫给钟情请平安脉的太医......他当真,一点也不清楚钟情的情况么?
怀疑起年太医很简单,但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钟情未免觉得这事情有些太过荒谬可笑——当初在未央宫时,如果不是年太医暗中相助,在钟情面前拆穿了婉贵妃的恶毒手段,恐怕钟情当时连允僖都生不下来......从未央宫到永寿宫,及至钟情难产而亡,二人彼此相识了八年,而这八年间,如果年太医当真对钟情动过杀心,为何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就在钟情怀孕后下了手呢?
怀疑年太医,就意味着钟情要承认,自己曾把一个别有居心之人,毫无保留地放在身边信任了八年......而且从头到尾,从未生疑。
这已经不能单单有一个“蠢”字来形容钟情了,真要说来,她能活蹦乱跳地活到二十五岁,真要说起来,还算是她命大了。
但若是不怀疑年太医......那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根本说不圆拢。
钟情想,年太医必然是有问题的,服侍【创建和谐家园】年的贴身宫女尚且对自己有所保留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地步,认识七八年的太医有问题,倒是也算正常?
说来说去,只能说,能让这么些人在自己身边过得好好的钟情,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
钟情自己也郁闷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钟情暗自忖度着,既然年太医背后的“那些人”,如果有的话,能高抬贵手允许自己活到了上辈子那时候,必然是有其不为人知的缘由的,这一时片刻的,至少在自己还尚未再次有孕前,倒是也可再将就着暂且与年太医虚与委蛇一段时日。
毕竟一时半会儿的,钟情手头也没别个可用的太医了。
只是这药丸......钟情缓缓地放在嘴里咀嚼着,一点一点地咽了下去。
钟情上辈子用这小东西避孕是一直没出过问题的,后来再次有孕后,也曾担忧过先前用的这药丸会不会对胎儿有损,特地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请来问过脉,徐院判亲口判的“双生子,胎象稳健”,当时成帝也在,即刻便吩咐了不少赏赐下去......钟情估摸着,自己吃了这许多年,要出事也早该出事了,不忌讳这一次两次的,只是这无论在心里怎样地安抚自己,钟情到底还是觉得不舒服极了。
——得找个法子,让人出宫帮她好好地验验这东西的成分配方才是,钟情如今,可是对宫里的哪个太医都不怎么信得过了。
钟情扶着步摇从永寿宫的正殿里出来,崔美人和章选侍早已等候多时了,二人忙上来见礼,钟情照例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然后三人匆匆上了辇往长信宫赶。
时辰确实是不大早了,钟情紧赶慢赶,却是在距长信宫殿门的最后一个拐角处,与婉贵妃的坐辇赶了个正着。
二人狭路相逢,自然是得有一个要让的,婉贵妃论位分、论资历、论出身乃至论儿子都完胜自己,钟情自然是非常有自觉地下了辇的那个。
只是在心里不免自嘲地想,能和婉贵妃这么个【创建和谐家园】都要摆足了架子压轴出场的撞个正着,可见今日是着实不早了。
钟情领着崔美人和章选侍往道边一蹲,依照常理,婉贵妃的坐辇就可以径自扬长而过了,可婉贵妃今日不知犯了哪门子的毛病,不偏不倚,偏要在宫人们抬着她正正路过钟情身边时,摆手叫人先站住了。
然后就不动了。
二人一上一下,婉贵妃坐在辇上,钟情福身行礼半蹲在边上,婉贵妃一不叫起,二不走过,就这么直挺挺地停在那里,打量着钟情行礼的姿态。
上上下下,一根头发丝都不曾略过。
钟情的脸色缓缓淡了下来。
婉贵妃这摆明了是给她个下马威,用这种方式,叫她来“好好地”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钟情想,昨日按着柳丽容打的那一顿巴掌,终究还是惹了婉贵妃很大的记恨了。
钟情笑了笑,却也并不着急,得益于她自己刚刚才想起来的一件事,今日这日子......大概是容不得婉贵妃在这里就这么着地耽搁自己的。
三年一度的新秀女入宫......钟情想,自己今早本不必这么紧赶慢赶着来的,不过以婉贵妃的性子,想必是绝不愿错过这么大的热闹。
果不其然,几个眼神打量之后,婉贵妃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视线从钟情身上不多感兴趣地挪开,坐辇起,抬着她径自扬长而去。
钟情慢了半步,入了长信宫,傅皇后高高坐在上手,好似对钟情和婉贵妃在长信宫殿门口三五步远的地方发生的摩擦毫无所觉,也不过多追究钟情来迟的过错,只抬手免了礼后,依旧是微微俯身的模样,悉心听着沈婕妤温声细语地与她讲着侍养兰花的条条框框。
钟情也不多感觉难堪,自顾自地坐下喝了会儿茶,等傅皇后听得尽兴了,再看人已经齐了,便坐直了身子,喝了口茶,淡淡地开口道:“太后娘娘们体恤,今日的请安便免了......崔姑姑,让新晋的秀女们进来吧。”
一直悄无声息地站在角落里誓要与背景融为一体的储秀宫女官崔明上前一步,恭顺地应了句“是”,然后低着头退出了殿内。
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孝端皇太后以年事已高为由,早在一开始就婉拒了要自己出面主持的要求,孝纯皇太后还是多坚持了几年,如今约莫是觉着复选无甚可看的,也懒怠来了,多是与孝端皇太后一道,在终选之时才过来坐坐看两眼。
此时的长信宫外,一百二十个水嫩嫩的秀女整整齐齐地跪在白玉石板上,密密麻麻的,乍一看,都叫人闹得眼晕。
崔明是领着秀女们一茬一茬地进的,别看经过内务府的三层选拔,从数百个体貌合宜、家世清白的适龄少女中只留下了如今这一百二十位,听上去似乎不多,但一想到最后留下来的,不过是这一百二十位中的三十分之一——照着成帝以往选秀的规矩来算的话,每年的后宫里也就只入那三四个新人。
那么这一百二十位,可就着实太多了。
尤其对早已知道了此届选秀结果的钟情来说,殿内的人都换了两、三茬了,她都依然在锲而不舍低头喝茶,百无聊赖到了看都懒得多看殿下一眼的地步。
傅皇后自然察觉到了钟情的心不在焉,与面上冷淡实则看的目不转睛的婉贵妃不同,永寿宫的这位钟妃,可是兴致缺缺到了恨不得要睡过去的地步了。
傅皇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点了钟情的名字:“以钟妃来看,此二女,哪个该留呢?”
钟情一怔,下意识地抬头往殿下扫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那本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却是在应上那熟悉的面容时,不由得微微怔忪了片刻。
长信宫的主殿之内,此时正规规矩矩地跪着十二个秀女,六个一排,依次来看,而傅皇后如今问的,就是那第一排的六个里如今正额外在更前头矜贵的单独隔出来的两个,穿着一般的藕荷色秀女宫服,正温顺地跪在最靠近众妃嫔的地上。
此二女一个婉约,一个明艳,如春花秋月,各有姝色,形容婉约的那个跪的更规矩些,比不得明艳的那个一团活泼气,已然眼神乱飘着偷偷地觑了上头好几个嫔妃的脸色了。
而这两个里的任论哪一个,钟情都熟悉的很。
第13章 韩白甜与陆月光
纵观整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帝王史业,各种奇怪奇葩奇形怪状的继位方式层出不穷,裴庄皇室传了几百年后,诸如文帝这种在三年之内接连死了祖父、亲爹、大哥,然后莫名其妙地从一个无人注意的东宫幼子就突然登基了的,早已经算不得多出奇了,毕竟后边还有孝帝这么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一年之内就五倍速搞定了文帝三年经历所有的事光荣登基的,更有成帝这么一个,被人从犄角旮旯里被刨出来赶鸭子上架的。
后宫中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成帝当年并非正统皇嗣继位,先孝帝晚年接连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经受了重重打击后撒手人寰,孝帝去后,膝下空虚,中宫皇后白氏与群臣商议,商议来商议去,最后把皇位商议给了与近乎要五服开外的吴王三子,也就是如今的成帝。
如果非要说那时候的成帝有什么优势的话,大概主要是三条。
其一是,他够小。
在白皇后与四个托孤重臣商议了近一年的情况下,成帝最后在洛阳承祚登基时,也不过才六岁。
其二是,他爹死的巧。
吴王在先孝帝驾崩的三个月前就在美妾身上马上风了,后来先帝宾天,有消息传,中宫选人的范围扩大到了吴王子嗣的头上后,吴王马上就被非常“妥善”地安置完全了。
可惜吴王妃千算万算,最后机关算尽,却是不仅没有算到其一的必要性有多大,也没算着其三这点。
其三就是,陆家。
成帝在还是吴王三子时,是被记在吴王侧妃陆氏名下的,陆氏幼时遭罪,无法生养,待成帝这个儿子视若己出,十分亲厚,而彼时彼刻,先帝去后,【创建和谐家园】群龙无首,四境八方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之时,是楚襄侯世子,打出了对北战役的第一场大胜。
哦,对了,陆侧妃出身楚襄侯府,是楚襄侯府庶出的六姑娘,而那个打出第一场胜仗、在军中威望大涨的陆言绪,正是陆侧妃的嫡出兄长。
至此,就在【创建和谐家园】朝的风雨飘摇、动荡不安之际,既然诸人都不想百年后背上亡国、祸国之骂名,那大家就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分一分权势与责任,谈一谈当下与未来,定下成帝这个最可能的不可能之人的登基,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毕竟最后这结果,起码看上去,是大家所有人都满意了的。
但钟情知道,歌舞升平、言笑晏晏的合乐景象,只不过是大家所有人有志一同作出来的表面模样,从楚襄侯府与孝端皇太后白氏的娘家程国公府几番博弈,让当时完全不合规矩的吴王侧妃陆氏以成帝生母之名入主慈仁宫得封太后以来,几方势力暗流涌动的斗争与博弈,就从来没有平息下来的时候。
先孝帝驾崩之前,身旁陪着的,除了自己的中宫皇后白氏,还有四个被他临终托孤的肱骨之臣。
尚书令谢阔、老镇国公傅倚让、大理寺卿白启鹤,和骠骑大将军韩渊。
也就是后来大家有志一同用“傅谢白韩”来指代的托孤四臣。
自然,成帝亲政至今也有一十余五年了,当年权势赫赫的托孤四臣,尚书令谢阔在局势稳定、成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月就挂冠而去,归隐山林含饴弄孙了;老镇国公九十高龄,不过拖延了两三年就溘然长逝,将镇国公府交付与了自己的大儿子,如今的镇国公,也就是傅皇后的亲祖父;大理寺卿白启鹤倒是受着自己亲妹妹孝端皇太后的庇护,至今还留在任上;骠骑大将军韩氏一族,却是奉命镇守西北,久不回洛阳了......
不过故人虽走,茶却未凉,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当年成帝要大婚亲政时,孝端皇太后给他先内定了的,本是谢家嫡出的贵女,也就是后来的婉贵妃,是成帝自己横插一杠子,请得了镇国公的亲口应允,把傅氏女迎入了中宫为后。
也可以说,是把傅家拉下这趟浑水来,站在帝王之侧,与谢家壁垒分明地对战。
而如今成帝的后宫之中,乍看虽不显然,细究下去,却也处处是几家博弈留下来的阴影,傅皇后和婉贵妃自不必提,就说那下面出自与谢氏通家之好的威毅伯府的柳丽容、来自镇国公夫人陈氏娘家的容嫔、孝纯皇太后出身的楚襄侯府嫡出三姑娘陆贵人......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成帝二十一年的这次选秀,自然也不能免俗,单就钟情自己印象中的,今年这次来的秀女,就包括了傅谢白韩家各自的女儿,什么傅皇后的堂妹、婉贵妃的庶妹、两位皇太后各自娘家的侄女侄孙女......这些女人钟情上辈子都是惊艳过的,但真要说起来,除过秋嫔,剩下的,在钟情看来,也就不过尔尔。若是后面再被撂了牌子的,那对钟情来说,可就更没有什么印象了。
但是这些人里,却唯独有一个,上辈子虽是落了选,却是叫钟情印象深刻,记忆犹新,一直到如今。
骠骑大将军韩渊的小孙女韩雪兰,也就是当下,正好奇地偷偷抬眼瞥着各方神色的那个明艳小姑娘。
不期然地撞上钟情看过来的视线,韩雪兰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对着钟情绽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钟情也忍不住笑了。
上辈子,韩雪兰偷偷拦住自己的坐辇请求自己帮忙撂了她牌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钟情就纳罕,这是哪家的小姑娘,能活得这么自然自在,活泼悠哉。
像一个暖洋洋的小太阳。
钟情唇角微弯,抬起头瞅了瞅傅皇后的神色,果不其然,傅皇后正目带探究地等着她的回答,钟情抿唇一笑,直白道:“臣妾看着哪个都挺好的,春花秋月,各有千秋,陛下总有喜爱的,就都留了吧。”
新进秀女此番入长信宫,还只是初选,会从这一百二十余位秀女里挑选出二十到五十位不等留下,赐住储秀宫,待得三个月的宫廷礼仪教习过后,经过复选、终选,最终甄选出真正被留下来封位的寥寥几个。
傅皇后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中依稀带了几分揣着试探的笑意:“钟妃不再看看?”
钟情不禁在心下笑了一笑,韩雪兰是成帝登基以来,韩家往宫里送的第一个姑娘,还是嫡出的娇娇女,不论韩雪兰自己心里究竟是打着怎样的小九九,此时此刻,于大庭广众之下,在复选时就要撂了韩家姑娘牌子的话,钟情是决不会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