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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地的方言中,出门子就是结婚的意思。
这么一想,韩卫东的心立马哇凉哇凉的,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韩卫东也就沮丧了几秒钟,很快就信心百倍,霸气十足回应道,“结了婚怕什么,抢过来就是了。”
就算是夏喜平已经结了婚,她那口子肯定也是个窝囊废,要不然,夏喜平身上,怎么可能身无分文?
让媳妇缺钱花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更何况夏喜平是他看中的人,他看中的人,就得公主一般捧着,锦衣玉食的养着,要什么给什么!
而且,夏喜平的男人要真对夏喜平好的话,就不可能听凭她爸一直打她们娘儿三个,换了他,早把夏喜平他爸揍得哭爹叫娘了,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再动夏喜平娘儿三个一根手指头。
第十二章 绝配
这么一想,韩卫东觉得把夏喜平抢过来,完全是情理中的事。
可是他旁边的方路,却是被惊得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他的三观已经完全支离破碎了,“哥,那可是第三者插足。”
韩卫东斜了方路一眼,一幅“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我懒得跟你说”的样子。
方路知道韩卫东一向霸道惯了,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不敢硬拦,可又觉得不能就这么放任韩卫东去当第三者,必竟这有违他的道德准则,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抓耳挠腮了半天,他突然眼睛一亮,觉得最好还是先打听一下夏喜平的情况,看看这个夏喜平到底是啥来头。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这时候他俩已经出了村子,准备回镇上。
路两边都是农田,不少人在地里干活,因为今儿个是星期天,还有不少孩子老太太挎着篮子在打猪草。
方路灵机一动,拉着韩卫东就朝着路边一个打猪草的老太太走了过去。
“老太太,跟您打听个人。”
老太太七十来岁的年纪,身子骨看着还挺硬朗,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个包打听。
果然,老太太听了方路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趣,“你要打听谁啊?”
“夏喜平,您认识吧?”
“认识,咋不认识啊,我跟她家住的不远,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家的事,我都知道。”
旁边有个正干活的中年妇女,听到了方路的问话,也顾不上干活了,把锄头一扔就过来了。
不用方路再问什么,这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夏喜平的情况给倒了个底朝天。
“喜平她娘是个知青,当年可是咱这十里八村一枝花,后来也不知咋的竟然嫁给了爱国,后来别的知青都回了城,她也没回去,就在咱夏家寨落了户。”
“喜平以前跟牛头村的李红军好过,后来李红军接了他爸的班,去县肉联厂了,就看不上喜平了,可喜平非要嫁给李红军,说要是李红军不娶她,她就去县肉联厂告李红军,李红军怕喜平真去告他,那可是丢饭碗的事,只好娶了喜平。”
“说起来还是个大笑话呢,喜平昨儿个嫁过去的时候,李红军压根儿就没回来,李家拿了只大公鸡跟喜平拜了堂,这明摆着是瞧不上喜平,想叫喜平下不来台呗。”
“二婶子,我可听说啊,喜平已经跟李红军离了。”
“离了,这是啥时候的事,我咋没听说?”
“晌午的时候,李红军他妈跟他妹妹来了,也不知咋回事,反正俩人是离了,这可是李红军他妈亲口说的,她手里还有喜平写的纸条子呢。”
“哎哟哟,这孩子该不会跟她妈一样,被爱国打傻了吧?好不容易才嫁给红军了,咋说离就离啊?”
“我看她不是被打傻了,八成是又攀上别的高枝了。”
中年妇女往老太太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刚我听人说,喜平那丫头,大白天的钻到芦苇荡里去了,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俩男人,说是那俩男人的衣着打扮,不象咱这边的人,听说她从芦苇荡里出来的时候,衣裳都是乱的,你说她一个姑娘,跟男人钻到那种地方去,会有啥好事?
以前就听人说喜平不是爱国的亲闺女,因为这个,爱国才一直不待见喜平和喜平她妈,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还真有点信了,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崽会打洞,有啥样的妈就有啥样的闺女,喜平那丫头,说不定随她妈,都是风流胚子,还会装。”
“哎哟我的娘啊,爱国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死她啊。”
“何止爱国,我看她奶也饶不了她,她这回,可是把老夏家的脸都丢尽了。”
中年妇女和老太太说的兴起,完全忘了身边还有韩卫东和方路这两个陌生人。
方路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偷偷瞟了韩卫东一眼,见韩卫东的脸已经阴得象是能拧出水来,心里顿时有些后悔,不该找长舌妇来打听夏喜平的情况。
这些长舌妇的嘴巴毒着呢,以谣传谣的功夫,天下一流,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方路正想制止那两个长舌妇,韩卫东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
“你们刚才说的那两个男人,就是我们两个。”
中年妇女和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后知后觉的发现韩卫东的脸色不善,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夏喜平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以后我要是再听到谁乱嚼她的舌头,我一枪崩了他!”
中年妇女虽然是个长舌头,可胆子小,看到了韩卫东扛的【创建和谐家园】,吓得腿一软,一下坐到了地上,压倒了一大片麦苗。
韩卫东不再理这俩人,站起来走了。
方路赶紧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心里是咋想的?”
虽说刚才那俩人的话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必竟无风不起浪嘛。
反正他觉得夏喜平配不上卫东哥,卫东哥心里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吧。
“轻松。”
方路有些摸不着头脑,“轻松?”
“不用担心当第三者了,不该轻松吗?”
方路发现他跟卫东哥的关注点总是不一样,这让他有些抓狂,“哥,夏喜平离过婚。”
“她离过婚,我坐过牢,绝配。”
方路想不明白,离过婚的跟坐过牢的,咋会是绝配?
更何况,卫东哥坐牢,那是事出有因,就算是卫东哥做过牢,在他心里头,卫东哥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而且他又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道,“哥,那曼曼姐咋办?”
听到方路提到吴曼曼,韩卫东一脸的不耐烦,“别把我跟她往一块儿扯。”
方路刚想再劝说两句,哪知“哥”字刚出口,就被韩卫东不耐烦地打断了,“毛还没长齐呢,就想管大人的事,一边去。”
方路哼哼唧唧的,不敢再劝韩卫东了,心里却在感叹,卫东哥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其实韩卫东一点都不糊涂,刚才那两人的话他也都听到了,只是相较于那两人的说辞,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和判断。
一个拼命护着傻妈和幼妹的姑娘,人品怎么可能会差?
即使她真的想要嫁给李红军,那肯定也是她想要给自己和亲人找个依靠。
必竟她一个姑娘家,日日面对着动辙就又打又骂的爸,时不时犯傻的妈和年幼的妹妹,她也会抗不住的,想要给自己和亲人找个依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后来她发现李红军是个靠不住的人,失望之下,又果断离了婚,就跟她咬她爸一样,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姑娘,更让他心疼。
第十三章 麻烦上门
韩卫东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方路,“夏喜平的事,不许跟你奶说。”
方路趁机提条件,“那下回你去南方的时候,带我一块儿过去。”
韩卫东抬手在方路额头弹了一个老崩儿,“做梦,好好上你的学。”
说完,大步向前走去,方路一溜小跑地追了上去,“哥,你带我去长长见识呗,我保证,等从南方回来,我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逃课,哥,你走的慢一点,我跟不上,累死我了。”
韩卫东和方路都走出老远了,刚才说夏喜平闲话的中年妇女和老太太才回过神来,俩人都吓的不轻,特别是中年妇女,拍着胸口,颇有点劫后余生之感,发誓以后再也不嚼夏喜平的舌根了。
可是她不嚼夏喜平的舌根,不代表着别人不说。
陈凤枝和李彩玲生怕夏喜平会反悔,回家的路上,见个人就把夏喜平和李红军离婚的事絮叨上一遍,还把夏喜平写的纸条展开给人看。
虽然陈凤枝说的很委婉,听她那口气,好象夏喜平做不成她的儿媳妇,她还怪遗憾的。
可大伙儿都知道,陈凤枝心里,指不定咋偷笑呢。
不光陈凤枝心里偷笑,旁人听了,也会在心里笑话上夏喜平一番,一转身,又添油加醋的把这事儿传出去了。
所以,也就小半个下午的时间,夏喜平和李红军离婚的事,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逼婚成功又立马离了婚,这两件事让夏喜平一下子成了大名人。
80年代,社会风气还非常保守,对人们来说,离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尤其对女人来说,离了婚,名声也就臭大街了,即使过错不在她,风言风语也都是主要针对她,好些人被那些风言风语逼得寻了短见。
即使没有寻短见,日后也很难再嫁到好人家了。
所以对那个年代的女人来说,离婚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不少人都兴灾乐祸地等着看夏喜平笑话。
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没有传到夏喜平耳朵里,她正在家里安抚着孙慧慧和小九。
夏爱国打孙慧慧的时候,下手特别狠,都是往死里打,孙慧慧被打得两个脸颊都快肿成大馒头了,看上去特别可怖。
刚刚才收拾好的家里,又是乱糟糟的一片,显然是被夏爱国翻乱的。
夏喜平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上午她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家里根本就不是遭了贼,而是夏爱国翻的。
这个天杀的王八蛋,总有一天,要他好看!
夏喜平胡乱把床铺了铺,让孙慧慧在床上躺下了,叮嘱小九看着孙慧慧,然后她出来舀了盆水,又拿了块毛巾,把毛巾在水里浸湿了,然后敷在了孙慧慧脸上。
夏喜平给孙慧慧敷脸的时候,小九乖巧地依偎在夏喜平的身边。
夏喜平心里一阵心酸:小九这孩子,才只有6岁,却乖巧得让人心疼,而且这孩子还生着病呢。
夏喜平摸了摸小九的额头,庆幸的是,小九没有再烧起来。
她把小九揽在了怀里,看着躺在床上不吭也不动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的孙慧慧,心里堵的厉害。
这个时候,她算是知道原主为啥拼命的想要嫁给李红军了。
夏爱国忒不是个东西,这么残暴的爸爸,原主根本就抗不住。
原主必竟跟李红军处过对象,她觉得李红军对她,应该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她才想要抓住李红军,想让李红军给自己撑腰。
必竟李红军是个吃公家饭的人,对夏爱国有一定震慑作用。
可惜的是,原主遇人不淑,竟把命运寄托在了一个势利眼的身上。
所以说啊,还是那句话说的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夏喜平一边给孙慧慧敷着脸,一边胡思乱想着,突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小九听了,身子瑟缩了一下,然后一下子钻进了夏喜平的怀里。
看小九的反应,夏喜平就知道肯定来者不是啥良善之辈。
她安抚地拍了拍小九,跟小九说道,“小九听话,在屋里看着妈,姐出去看看,不管外头出了啥事,你都不要出来,有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