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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乐的起身，顺便不忘炫耀，“亲家，我就说薇薇本事大，连顾晨都能请来给我做鉴酒师，哈哈。”
“这边……”
乔景薇拽了一把，脸色难看了几分。
再说下去，估计人都得离场。
果然，下半场任凭莫源深如何和王业华套近乎，对方兴致缺缺，也只用一句“再说吧”敷衍。
黑珍珠并不在拍卖之列，因此拍卖会一结束，王业华随即离开。
莫源深眉眼沉重，倒是没怪乔景薇半句，借口公司有事也提前离开。
“爸，王局长那边，我会再想办法，您别着急上火。”
乔景薇亲自送莫源深上车，在一旁交代。
莫源深点点头，“刚刚得到消息，凯夏尔夫人要提前回国，叶泽西那边也有所行动，你速度加快点。”
闻言，乔景薇也冷静下来，她点头，“我明白。”
重新回到拍卖现场，顾晨正带着乔重阳四处转悠。
顾晨显眼的身份引起不少人注意，乔重阳也是赚足了面子，笑意不断。
“顾老板，你和我们就薇薇很熟？”
乔重阳试探。
顾晨面色一紧，却是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到别处，“乔小姐很有孝心，乔总，你看看这瓶路易十六……”
乔景薇站在暗处打了个手势，顾晨面色未动，只是加快了语速，“乔总，对收藏来说，从来不是价格贵就好，但这路易十六，物有所值，您可以考虑一下。”
“有顾总的推荐，肯定没问题。”
顾晨点点头，很快又拿起另外一瓶洋酒，继续道：“乔总身份尊贵，又是爱酒之人，把茉莉香摆在酒柜，定能彰显乔总的投资眼光。”
“茉莉香我知道，去年可是炒的火热，这次我就是冲它而来，不用多说，我买了。”
这次，乔重阳爽朗开口，二话不说就签了单子。
五分钟后，顾晨信步走来，脱掉了白色手套，带着她从后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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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一直在旁边盯着，所以也清楚情况。
顾晨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像这种要面子的人，收藏从来都是为了拿出来显摆，正好，茉莉香盛名在外，又被炒出天价，很适合他。”
听罢，乔景薇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顾晨刚接触乔重阳，就能摸清楚他的秉性，难怪一推一个准，“他就没有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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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身体朝旁边一侧，不满的口吻质问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没有，绝对没有。”
乔景薇伸出两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发誓。
见他不言，乔景薇又加快步伐追上，“客户那边催的有些紧，恐怕今天就得要黑珍珠。”
“嗯。”
顾晨应了声，“黑珍珠还在郊区酒窖，最迟晚上到你手上。”
两人刚出后门，一辆银色商务车疾驰而过，直接冲向了人行道。
“小心！”
乔景薇大叫一声。
纵使顾晨眼疾手快，可还是听到刺啦一声，西装被划出一道口子，连带着胳膊也受了伤。
商务车并未停止，一次没撞到，很快掉头再次冲了过来。
这里是后门，人本来就少，更没有保安，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有恃无恐，乔景薇面色危急，迅速道：“你先上车，这边我来处理。”
“他们是冲我而来。”
顾晨拽着乔景薇跑进了后台，看了眼胳膊，苦笑一声，“抱歉，今天可能拿不到黑珍珠了。”
“都什么时候了，先去医院。”
乔景薇眉眼焦急，银色商务车早已逃走，但对方如此嚣张，说不定还有后手，乔景薇直接报警。
后者看了顾晨一眼，直接道：“既然怕警察，就别待在这里，先走一步，警察那边我来交涉。”
“这事和你没关系。”
“那好，你留下和警察交涉。”
乔景薇爽快道。
顾晨发白的面容迅速涨红，气的牙齿也跟着咬紧，这女人是从哪里学到的气人本事，和江心有的一拼。
“我先出去看看。”
乔景薇并未注意顾晨面色变化，一心想着赶紧让他脱离危险，二话不说就要冲出去。
却是被顾晨拽住，后者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以后再回答，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先走。”乔景薇没心思开玩笑，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还知道多少事，乔景薇，你到底是谁！”
身后再次传来顾晨近乎咆哮的质问。
警车已经鸣笛，停最里面的车跟着启动，乔景薇看在眼里，嘴角不禁扬起，这男人还是怕警察。
至于顾晨为何怕警察，乔景薇不得而知。
只记得很小的时候，顾晨就对警察有种莫名的恐惧，偶尔校外警车跑过，顾晨都会被吓哭。
长大了，顾晨这毛病依旧改不了。
乔景薇跟着警察回去做笔录，因为和她没多大关系，也没人为难她。
刚出来，乔景薇就看到了莫如初正在办公室和所长交涉。
本觉无所谓的乔景薇，忽然心头一暖，笑容跟着放大。
这男人，是一得到消息赶来了么。
莫如初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四目相对，沉稳而平静的眸子，看不出半点情绪。
警局出来后，乔景薇主动解释，“这事和我没关系，刚刚所长肯定也和你说了，我顶多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是和你没关系，只怕这路人和你脱不了干系。”
莫如初说完，轮椅一顿，转过来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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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满脸无辜，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莫如初责备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慢慢推动轮椅，“所长已经调查过，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子，既然是你朋友，也提醒他小心一点。”
“哦。”
乔景薇搂着他脖子，难得乖巧。
她刚做完笔录，警察断案不可能这么快。
那这结果，恐怕是莫如初自己调查出来的吧。
“吓到了？”莫如初见她不吭声，柔声问道。
乔景薇点点头。
“那就别逞能。”
莫如初看了她一眼。
那种情况下，顾晨应该是在的，可最终是乔景薇来了警局，刚才的笔录也是将顾晨撇得一干二净，这女人，和顾晨的关系绝非他所见那般简单。
“先回家，王妈做了点吃的。”
莫如初并未多问，直接走向车门。
电话适时响起，是顾晨。
乔景薇稍稍离了两步，才接电话，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担心我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
过了会，才响起顾晨的声音，“黑珍珠我已经让人送到莫家，不会有问题。”
“行，不过这事你可得保密。”
“嗯。”
顾晨无话，却并未挂电话，乔景薇也不着急，回头冲已经上车的莫如初招招手，笑容莞尔。
“我挂了。”
“你难道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乔景薇主动提起。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要是觉得说谢谢有些困难，那就算了，你的心思我明白，哈哈，就这样，我挂了。”
乔景薇自己打了个哈哈，毫不在意地口吻。
电话另一头，顾晨眉头紧锁，刚刚包扎的刀口隐隐作痛，乔景薇欢快的语调太像一个人，让他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
“她，真的会是江心吗？”顾晨喃喃。
一旁削着苹果的穆丹丹手一顿，他这是问自己，还是问她呢。
直到顾晨机械的侧脸，茫然地看向她时，穆丹丹鼻子一酸，苹果皮也跟着断了。
“她也救过我，那一次她吼了我，说我不要命，还有赛车时，她说的话，江心也曾经说过，她身上有太多和江心相似的地方。”
穆丹丹语调一顿，吸了吸鼻子，眼圈瞬间发红，她又继续道：“不过，江心已经死了，乔景薇你也调查过，她没任何问题，所以别我刚走出去，你又陷进来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