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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认识乔景薇，乔乐乐恐怕都要以为，这是哪位刚归国的名媛千金！
“不知这是哪家千金，倒是从未见过……”
很快有人上前打听，周围的人虽不动声色，但脚尖的方向已经微微移动到了乔景薇的方向。
“姐姐。”
乔景薇却是冲乔乐乐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新月眉下，一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占据主场，单是不经意间的眼波流转就已让人失神，更别提那一颦一笑的自带风情。
站在乔乐乐身边的刘少看的骨头都酥了，恨不得将那小脸蛋捧在手里狠狠亲两口。
不过他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立马追问：“乐乐，这是你妹妹。”
精致妆容下的乔乐乐，纵使百般掩饰，此时笑容也有些僵硬，恨不得乔景薇一口酒呛死。
“早知道乔家有大乔貌美如花，倒是不知道二乔也是玲珑可人，看来今年的聚会有点意思了。”
人未到，声音先到。
就在众人回头时，乔乐乐已经满脸喜色，眉眼处也带着几分娇羞，“莫二少，你也来了。”
莫如寒一头干净利落短发，一米八几的身材也能将西装撑起。
加之他那举手投足间自带气场，很轻易地和周围男士划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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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却是想起了莫如初。
上一世乔景薇没少和莫家两兄弟打交道，莫如寒那双永远充满算计的狡猾神色总让她不舒服。
而莫如初，永远都是一双沉静，泛不起波澜的深沉模样。
很快她眸光飞扬，四下扫了一圈，并未找到莫如初的踪影。
此时乔乐乐很自然地走到莫如寒身边，后者眉眼狭长而上扬，在乔乐乐脸上一吻。
周围传来细碎议论，而一旁站着的刘少早已尴尬不已，赶紧灰溜溜离开。
毕竟，他还没风流到敢打莫如寒女人的主意。
倒是莫如寒，此时依旧眯着眼睛盯着乔景薇，问道：“乔二小姐难得出来，要不过来一起玩。”
乔乐乐眼底划过一丝不悦，暗地里瞪着乔景薇警告。
却见乔景薇微微一笑，爽快答应，“好啊。”
莫如寒两手插兜，步态悠闲，所到之处人人让路，也不见他有半分侧目。
乔乐乐挽着莫如寒手臂，心脏跟着砰砰跳动，面上难掩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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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乔景薇，不同于乔乐乐的优雅身姿，举止投足自然随意多了。
可偏偏有张扬美艳的脸，让人反感不起来。
乔景薇跟着莫如寒刚进别墅，耳边就传来一阵纯英交流。
听身边名媛讲，是凯夏尔夫人现场调香。
凯夏尔夫人？
乔景薇步伐一顿，很快便看到年过七十的凯夏尔夫人被人搀扶着进来，乔景薇眼角瞬间湿润。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恩师！
当年巴黎一别，已是三年未见。
如今，怕是站在她面前，凯夏尔夫人也认不出自己了。
长桌面前，摆放了大大小小近两百种气息，随着凯夏尔夫人入座，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乔景薇鼻子发酸，此时顾不得礼仪，迅速挤到了前面，也惹得一帮名媛不满。
乔乐乐靠在莫如寒怀中，眼底划过一丝嫌弃，就说这乔景薇上不得台面。
这才几分钟，就原形毕露了。
乔乐乐故作好心地提醒，“薇薇，凯夏尔夫人是国际高级调香师，她的作品可不是轻易得到的。”
随后，她又冲莫如寒撒娇，“如寒，待会儿你可得帮我讨要一瓶。”
莫如寒捏了捏乔乐乐的脸，目光却停留在目光乔景薇身上，“你也想要？”
乔景薇抿着唇，盯着凯夏尔夫人，并未搭理莫如寒。
乔乐乐脸色瞬间阴沉，什么时候轮到她摆架子了，给脸不要脸！
凯夏尔和身边助理交流了几句，很快助理便用英文问着大家的想法。
饶是平日里矜持而傲气的名媛，如今面对重金难求的香水也难以抵抗，纷纷表述了心目中的香水。
轮到乔乐乐时，乔乐乐瞟了一眼乔景薇，故作好心道：
“薇薇不是也想要香水吗，你说说你喜欢的香型，我帮你表述。”
言下之意，便是乔景薇压根不会英文交流，很快众人看向乔景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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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乔乐乐求之不得，眉飞色舞中，也开始在莫如寒面前卖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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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是调香世家，对香水自然有很高的造诣，因此乔乐乐在调香方面也是下了功夫。
此时她不单单是提出了自己所需香型，更是以专业角度分析了香料的选择。
一番话下来，凯夏尔眼底也有了一丝笑意，她用法文对莫如寒说道：“这位小姐分析的不错。”
莫如寒沉眸点头，乔乐乐虽听不懂，但也猜出老太太是在夸奖自己，很快笑容愈发绽放。
终是轮到乔景薇时，有了乔乐乐之前那番话，大家也自以为然地认为乔景薇无法交流，一个个全都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望着乔景薇。
乔景薇冲凯夏尔夫人一笑，出乎意料的，张嘴便是一口纯正巴黎腔，优雅吐露：
“在我心目中，能够担当起夫人赞誉的，恐怕只有江心小姐一人，所以我想用江心小姐生前最爱的沉香为的基础料，以此缅怀。”
原本和蔼的一张脸，随着乔景薇吐出江心的名字，老人面如死灰。
很快整具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深邃的蓝色瞳孔里涌出了滚滚泪珠。
一旁助理连忙递去了纸巾，又附在耳边柔声安慰。
这一变故，让在场不懂法文的人措手不及，一个个怒目圆瞪，满脸指责。
乔乐乐压根没想到乔景薇还会法文，恼羞成怒后更是大声斥责道：“乔景薇，你到底说了什么！”
乔景薇低头抿唇，隔绝了外界一切干扰，一双沉重的眸子里写满哀戚。
“很抱歉让夫人这么难受，江心生前最敬爱的就是夫人您，我想她若有灵，也希望夫人能够振作起来，找一块地，养一方花。”
乔景薇压低了语调，胸口压抑的窒息感让她难以成调。
“乔景薇，你给我闭嘴！”
乔乐乐气急，凯夏尔夫人可是莫家花重金求来的。
要是真被乔景薇给气走了，莫如寒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乔大小姐不用气急败坏，乔二小姐不过是安慰了凯夏尔夫人两句，不必担心。”
身后，一身卡其色真丝衬衫的男子推着轮椅缓缓靠近。
五官硬朗，线条刚硬，几乎是和莫如寒一模一样的五官，却多了几分稳重和从容。
莫如寒眼神一凉，笑道：“还以为大哥要在楼上呆一整天呢。”
莫如初没有回答，沉静的眸子扫了乔景薇一眼。
自然而光泽的肌肤下，略施薄粉，口红也是稍淡的樱花红。
偏偏将一双桃花眼刻意将形态勾勒的愈发传神。
很快莫如初又对凯夏尔夫人说道：“这次意外，大家都很难过，这不仅仅是您的损失，也是整个调香界的损失，所以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
乔乐乐一脸茫然地望着乔景薇平和侧脸，安慰？还能把人安慰哭？
凯夏尔夫人终是抹泪抬头，强打起精神，冲乔景薇和莫如初两人笑了笑，“这位小姐说的是，江心生性乐观，她定不希望我如此。”
说完，凯夏尔坚持起身，擦了擦手，便开始调香。
莫如初再次望向了乔景薇，后者也不躲闪，眼眸也随着莫如初的到来多了几分笑意。
众人虽不清楚乔景薇，莫如初和凯夏尔夫人说了什么。
但就眼前情况来看，老太太的确比之前精神了许多，于是也都安心下来，拭目以待。
几分钟后，凯夏尔神情凝重，将第一支香递给了乔景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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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望着那柔和笑容，连忙恭敬地伸出双手，表示感谢。
空气中弥漫着淡如泥土的气息，还有丝如可可的苦气，可到最后，她又闻到了甜若柑橘。
那一瞬间，她也明白了老太太的心境。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想哭的冲动，问道：“夫人，我能抱抱您吗？
凯夏尔笑中带泪。
她热情地张开双臂，一老一少顿时抱在了一起。
乔景薇在凯夏尔耳边呢喃，“江心一直都很想念，她也希望您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凯夏尔夫人靠在她胸口，身体微微一僵。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然江心就在眼前。
于是重重点头，“我常说起挑快地，种片花，这次回去，也该认真考虑了，到时候，乔小姐若是愿意，随时可以过来。”
“薇薇一直很敬重夫人的才华，当然求之不得。”乔景薇眉眼温和，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凯夏尔的邀请。
调香还在做继续，莫家二少看向乔景薇的眼神却是明显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