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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初骤冷的眸中多了丝异样情愫，动作愈发粗暴而大胆，两手用力地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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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样还不够，一手抱着她，一手撑起身体，朝床上翻滚去。
湿漉漉的头发凌乱而狼狈，床上，胸上，脸上，还有他的嘴边全都是.
他终是停顿几秒，大手胡乱地整理着头发，露出一双澄澈而迷茫的眸子。
“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他恶狠狠地警告，随即便咬住了她的锁骨，力道很重。
乔景薇痛的直皱眉，可两只手早已被他束缚过了脑袋，火热而炙热的唇一路向下，挑逗着每一处神经。
他的手法老练而熟悉，可她却是初次体验。
到最后一刻终是害怕起来，夹着腿，开始蜷缩，“莫如初，给我住手。”
听她娇喝，莫如初当真停了下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手指还在摸索，那抬起的幽深的眸子里，是她读不懂的复杂情愫。
她真的想要吗？
她不知道。
但乔景薇的手开始向下蔓延，快到腹部时，乔景薇能察觉到身上男人一僵，连带着吻也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乔景薇想证实的问题，在这一刻唾手可得。
可偏偏，她没动。
四目相对，一个眸中带泪，一个凉薄混合丝丝迷离。
莫如初重新吻下，乔景薇开始回应，可抵不过体温慢慢下降，两人都觉索然无味。
莫如初终是起身，替她盖住了被子，起身拿了吹风，帮她吹头发。
乔景薇安静如同小猫，眉眼温顺，她不得不承认，莫如初刚才的疯狂，的确是吓到了她。
若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最后会不会……
吹了头发，便开始抹药，她光着上半身趴在枕头上，将头埋入了发间，躲避这份尴尬。
“淤青好了点，再过两天就不疼了。”
莫如初解释。
“嗯。”
乔景薇的回应，带着浓浓的鼻音。
“对不起。”
莫如初低声道歉。
却不知道，为何道歉。
是伤害了她，还是没能满足她，亦或者，是这场无名无实的婚姻。
“你以为是请君入瓮，在我看来，是我将计就计。乔景薇，我能做的，便是将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可能你现在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好久之后，莫如初似乎依旧停留在床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将这场婚姻挑明。
乔景薇心里一凉，原来他都知道。
她的自作聪明，算计与步步为营，在他眼底犹如跳梁小丑，可偏偏，他还是陪自己演了这场戏。
就好比当晚那首仲夏夜之梦，他本不必理会，偏偏以小提琴相和。
乔景薇抬头看向他，低垂的眸子中，古井无波，可她依旧捕捉到那一闪而过，她读不懂的悲凉。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莫如初冲床上人一笑，恢复往日淡漠而温润的模样，推着轮椅出去。
“莫如初。”
乔景薇的喉咙发干，眼底满是渴望。
莫如初回头，乔景薇却张不开嘴。
乔景薇承认，她从来不了解这个男人，尤其是此时，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这男人的陌生和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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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应该想到，如他当初创下商业神话，雷厉风行，让对手闻风丧胆的作风，又怎会因一双腿废了就自暴自弃，虚度余生。
只怕，莫如初心中，有更深的秘密。
乔景薇终是鼓足勇气，问道：“你的腿……真的就没机会了吗？”
莫如初锤了锤腿，自嘲般笑笑，“现在没什么不好。”
乔景薇鼻子发酸，突然心疼起他来。
她跳下床，不着寸缕地跑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将脑袋埋入他胸口，“莫如初，我们聊聊吧。”
莫如初不吭声，只是抬眸看她。
乔景薇深吸一口气，转身披了毯子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抱着膝盖，望着他，“莫如初，你是个好人，至少，从没想过要伤害我，我很感激。”
“你也知道，我来到莫家是带着目的，当初我没承认，现在我向你坦白。”
乔景薇再次深吸一口气，每吐出一个字，心底石头便沉重一分。
直到莫如初问了句为什么，乔景薇才缓缓开口：
“有个人，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只有在莫氏站稳脚跟，才有能力夺回我想要的一切。”
“莫如初，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绝对不会伤害莫氏。”
乔景薇的眸间，原本是隐藏不住的怒火和恨意。
偏偏，话说到一半，鼻子一酸，泪水顷刻决堤。
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可以无时无刻地将情绪隐匿。
“叶泽西。”莫如初缓缓开口。
“你……你怎么会知道。”乔景薇心思一沉，眸光瞬间警惕起来。
莫如初清楚地记得，那晚她被梦靥缠身，哭着叫着叶泽西的名字。
若不是痛彻心扉，又何至恋恋不忘。
只是没想到，这种至深情感，不是爱，而是恨。
乔景薇放弃了抵抗，哀求着，“你会答应我，对不对？”
空荡的房间内，两人对立而视。
乔景薇的眸子，有太多的恐惧和期待，他又怎么忍心破坏。
“是我自私了。”
莫如初推动轮椅，绅士地伸出了手，冷静的眸子难掩自责，“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乔景薇飞快摇头。
“不用，有你在背后支持我，就够了。”
乔景薇将手交给他，被他温热地禁锢在怀中。
唇齿轻柔摩擦，放在背后安分的手给予她最大的安稳。
他见证了blue的成功，也见证了她的自信锋芒。
纵使她有雄心，但此刻依旧得蛰伏，“如寒疑心大，你若是威胁到他，他会不择手段地让你离开，所以要想夺回一切，得先学会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莫如初捏紧了拳头，眼底深不可测。
锋芒毕露，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乔景薇知道他的好。
可在那一刻，她还是克制不住地啜泣，“莫如初，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莫如初却是笑了，眉眼跟着舒展开来。
莫如初伸手替她擦泪，温热而平静的眸子如飞鸟掠过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从你选择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绑在了一起。不管你是选择安稳平凡，还是讨回你想要的，我都会在你身后。”
她一顿。
连带着颤抖的心也跟着窒息。
不问缘由，不探究竟，却许她一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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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她相信莫如初，也无法告诉他，自己就是江心，自己有资本，也有能力和叶泽西一较高下，因此她答应了莫如初的蛰伏，也答应了他会保护自己。
次日。
乔景薇整装待发，镜中人看起来不仅神采奕奕，眉眼更是抑制不住的愉悦。
莫如初难得早起，陪她一起下楼吃早饭。
餐桌前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早间新闻，莫源深和莫如寒都在。
乔景薇一一打过招呼，便敏锐地捕捉到了熟悉的名字。
叶泽西！
莫如初早已握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对，是如出一辙的冷静。
直播中，香启集团大门被围得水泄不通，叶泽西一身暗红色西装正接受采访。
“这是污蔑，我已经申请律师介入，用不了多久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叶总的意思，照片是假的吗？”记着很会抓住问题，追问道。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