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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并没能引起罗希.金的好感，面无表情，却是借喝酒避开了她的手。
赵雨佳面色一白。
还是叶泽西接过了话头，赵雨佳才没那么尴尬。
她的视线一转移，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笑意盈盈的乔景薇，拳头不自觉捏紧，眼底暗露锋芒。
“抱歉，叶总，我去趟洗手间。”
不到两分钟，罗希.金便离开。
此次来中国，罗希.金的确是来寻找合作，但像叶泽西之流，早已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只是碍于某些情面，又不得不交际。
当视线和莫如初碰撞在一起时，他立马两手一摊，认真地做出无奈表情。
莫如初抿唇一笑，似乎幸灾乐祸。
乔景薇惊讶了，胳膊肘轻轻拐了拐莫如初，“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有吗？”
莫如初并不觉得。
乔景薇却是认真点头，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捉弄着莫如初，让他从实招来。
“好吧，好吧。”
大庭广众之下，没两下，莫如初便受不住，不得不全盘托出，“这罗希.金听说你收藏了不少香水，一直很想去看看，不过我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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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在他腰上捏了一下，嗔怪道：“你傻呀，这正中下怀的事，你怎么还拒绝了。”
话一说完，对上莫如初眼底的爱意，乔景薇忽然就明白了。
合着这家伙又在给自己找机会。
心头一暖，随后低声道：“我这就给莫总打电话。”
发布会还没结束，乔景薇便带着罗希.金前往莫氏收藏室。
由于香水基地还没竣工，所有香水也都单独放在了收藏室。
乔景薇亲自打开门，做了请的姿态。
一进门，罗希.金便哇了一声，满眼赞叹，一侧身，便冲乔景薇笑道：“夫人能为我讲解一下吗？”
“当然！”
乔景薇乐而为之，“罗希先生可以随便挑一瓶。”
“当真是随便挑一瓶。”
罗希.金错愕，这足足几百瓶香水，就算是收藏，又怎么可能全部都记住。
“当然！”
乔景薇笑容跳跃，一脸轻松地再次发出邀请。
罗希.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在一排排香水面前，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圈，终是摇摆不定地拿起一瓶。
笑着看了一眼，这才确定道：“那就这一瓶了。”
“罗希先生好眼光，这瓶是江心创立香启之初，特意为打开公司销路而研发的产品，取名梦之初。”
“梦之初主要成分是沉香木，也是江心最爱的气息，但和她的成名作沉香之木不同的是，梦之初香型属于跳跃而理智的多层复杂气息，其中广藿香，可可，还有木兰香都有所表现……”
乔景薇从容不迫，神色淡定地一口气说完。
而罗希.金在经过短暂错愕后，很快又挑出一瓶，满脸期待地递给她。
结果，乔景薇两手背在身后，只当他指尖落在香水瓶，甚至还没拿起来，就已经开始侃侃而谈。
“这瓶名叫竹影之憾！”
“中国有句禅语，竹影扫阶尘不动，月落深潭水无痕，说的就是不动与无痕，香水用气息淡雅的橡木为基调，气息稳定的皮革为辅，达到若有若无，似香非香的境界。”
“莫夫人，真是太棒了，这些……你都有过尝试吗？”
罗希.金跃跃欲试。
可惜，现在无法打开。
结果，乔景薇笑眯眯地摇头。
这些成品，属于收藏之作，自然从未打开，而这些气息，在上市后，她便不会再碰。
“了解香水，不仅仅是单从嗅觉，更多的，是用心去感受！”
乔景薇解释。
罗希.金眼底露出了意味深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正要重新拿起一瓶，收藏室的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叶泽西和赵雨佳同时进来。
乔景薇瞬间皱眉，罗希.金更是面色骤冷，语调僵硬道：“叶总，我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再和香启合作，你又何必执着。”
“罗希.金先生的决定，我自然无法改名，只不过看到有人在这大言不惭，叶某还是不希望江心的作品被玷污。”
叶泽西犀利的眸光扫向乔景薇，笑意中多了几分兴奋。
“你们怎么进来的？”
乔景薇冷言，直接要叫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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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赵雨佳扬了扬手中通行证，如同看傻瓜般，嘲笑她，“乔景薇，你还不知道吧，这收藏室，政府代表可是随时随地都能进来，根本不用通知莫氏。”
与政府合作，对方自然会有通行证，只是她问的，是通行证为何会在赵雨佳身上。
乔景薇眉眼划过一丝讽刺，“看来，叶总有个做市长的岳父大人，还真是便利。”
叶泽西面色一僵，赵雨佳已经如炸毛的刺猬，低声娇呵，“乔景薇，你别说不过就攻击人。”
乔景薇两手一摊，“如果赵小姐这么认为，那就是吧。”
反正，叶泽西也不是第一次吃软饭。
叶泽西有意打断两人争执，很快再次将话题往香水上引。
继而道：“既然乔小姐对江心的香水这么熟悉，可知道这其中有一瓶是江心特意为我研发的？”
“江心生前为叶总研发的，可不止一瓶，不知道叶总指的是哪一瓶？”
乔景薇从容不迫。
叶泽西眼底划过一丝冷光，神情骤冷。
“乔小姐既然这么聪明，那定然也知道我说的哪一瓶。”
叶泽西有意为难，他倒想看看，乔景薇还知道什么。
罗希.金眼底也来了兴趣，目光从乔景薇脸上掠到香水上，期待乔景薇能点出一瓶。
乔景薇不动声色。
沉默不语。
几秒后，赵雨佳嗤笑，“罗希.金先生，你看到了吧，乔景薇对这些香水压根不了解。要说真正了解江心，也了解这些香水的，肯定是叶总。”
罗希.金眼底划过一丝犹豫，这次他与江心失之交臂，始终是个遗憾。
叶泽西谦虚一笑，“了解谈不上，但讲解这些香水的历史和来历，我还是很有信心。”
“抱歉。”
罗希.金扫了眼乔景薇，犹豫也化作最后坚定，“虽说这些都是江心的遗作，但毕竟江心已经不在了，兴趣归兴趣，和合作无关。”
言下之意，就算叶泽西再了解，他也没兴趣合作。
一直没有吭声的乔景薇，忽然径直走到玻璃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浅蓝色香水，笑容莞尔：
“我想，叶总说的是这一瓶吧。”
她依旧笑意盈盈地盯着梦断棠棣，以棠棣为主要气息，淡直无味。
“这并不是……”
叶泽西得意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乔景薇快言快语打断。
她眉毛一挑，眼底笑意盎然，“可在我心目中，就应该是这瓶。棠棣色淡偏甜，但加上广藿香后却苦到极致。看似甜蜜，却苦从甘来。”
再甜，终究还是苦。
话音刚落，罗希.金拍起了手。
“乔景薇！”
乔景薇这番话意有所指，罗希.金不明白，但叶泽西和赵雨佳却是听得分明。
尤其是赵雨佳，脸色瞬间惨白。
她的话，看似说香水，实则说叶江两人的感情。
就算叶泽西承认和自己在一起，但叶泽西和江心的恩爱形象还是深入人心，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想起叶泽西的担心，赵雨佳挽着叶泽西的手臂开始发力，连带着乔景薇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冷意森然。
她，怎么会这么像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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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总，我说的不是吗？”
乔景薇笑意不减，冷光乍现。
“一派胡言。”
叶泽西板着脸，低声呵斥。
乔景薇不置可否。
正在此时，一旁罗希.金手机响起，他说了声抱歉，便走到一侧接电话。
叶泽西压低了声音，眉眼间怒意不减，“乔景薇，你刚刚什么意思。”
乔景薇耸了耸肩，撇撇嘴，“我在说香水啊，至于是什么意思，就看叶总怎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