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重生后男主又黑化了-第55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天青色襕衫束着白色腰带,依旧是白绸方巾束发,骨子里的书生气夹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让他即便只擎着把素面纸伞,也像是翩翩贵公子,出尘不染。

        他垂着睫毛,见月宁要走,便上前一步,将人拦在门口。

        用了个拙劣的借口:“能否讨盏茶喝。”

        月宁怔愣,旋即莞尔笑道:“对面有个茶肆,郎君若不嫌弃,茶钱便由我请了。”

        委婉的拒绝,李衍听的明白,却还是有些固执地挡在那。

        出于私心,他不想月宁留在扬州。

        不管她认不认亲,会不会被成国公夫人认可,于他而言都是种折磨。

        若认了亲,月宁与他娘胎时就定下的婚事,他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未免不够仁义。可认了,又觉得哑巴吃黄连,给裴二郎做过通房的人,转眼成了他正头娘子,日后不相见还好,若是被哪个眼熟的看见,岂不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若月宁不认亲,一直蜗居在此,他又不能坐视不理,女子谋生本就不易,何况她还是个被人抛弃的,他李三郎做不出装作眼瞎的模样,日日看着她,不就是在往心口捅刀,一遍遍提醒自己的不仁不义吗?

        李衍反复思量了许久,觉得还是让她安然离开扬州方为上策。

        听成国公夫人说过,今日是她女儿的生辰,他想着,便是要走,也该在生辰之日让她过的好受些,于是他来了,且造了个极其拙劣的偶遇。

        “吃饭了吗?”李衍忽然问。

        月宁愣了下,道:“吃过了。”

        “我再请你吃碗面吧。”李衍想了想,解释道:“正宗的阳春面,你来扬州应当还未吃过吧。”

        “我吃过了....”

        月宁还未说完,李衍面色坦然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拿腔拿调,反而继续同她讲那阳春面的不同:“你吃的约莫不正宗,真正好吃的阳春面,软而不烂,硬而不生,你且信我。”

        他说的言辞凿凿,月宁觉出他是有话同自己说,便没再推辞,跟着一前一后走去面店。

        听见李衍说“到了”,月宁一抬头。

        好巧,昨日晌午刚来吃过。

        细如龙须的面丝,月宁轻轻夹了箸,咬在舌尖,温软的触感,恬淡的葱香气,在这样下雨的日子里,吃上一碗,着实浑身都会暖和。

      ¡¡¡¡ÀîÑÜÖ»¿´×ÅËý£¬È´²¢²»¶¯óç¡£

        见她吃的专心,忍不住道:“是否味美?”

        月宁点头,“郎君说的极是,果真正宗。”

        闻言,李衍勾了勾唇角,坐的更是身子端正。

        吃碗阳春面,算是给她贺生辰了。

        不多时,店小二过来收拾碗筷,一见月宁,很是热情地弓腰打招呼:“娘子又来了,我就说我们面馆的阳春面好吃,您吃好再来。”

        一旁的李衍:.........

        两人离开面馆后,月宁便想与他道别,可李衍跟在身后走了许久,又将她送回宅子门口,她扭过头来,笑声道:“不留郎君进门喝茶了。”

        送客的意思。

        李衍哦了声,抬头看着青葱水绿的院墙,又见她白净滑腻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笑意,瞬间忽感宁静寂寥的心头,突然绽开万千烟火,璀璨纷繁,而他就站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彷徨不知所归。

        他怔愣的光景,月宁已经踏进门去,朱红色院门发出咔哒一声响动,她从内插上了门栓。

        招录考试统共有三场,上午两场,下午一场,于月宁而言,题目算得上都在预料之中,故而答题时不慌不忙,将每题都答得事无巨细。

        她应考的是书院堂录一职,负责学长和讲书在授课时记录授课及听课情况,做起来应该不算太难,也是可以过渡的职缺。

      ¡¡¡¡¿¼Íêʱºò£¬Õý·êÊéÔºÏÂѧʱ£¬Ò»ÈºÈËÎÚãóã󵨹´¼ç´î±³£¬ËµÐ¦×Å×ÔËýÉíºó×ßÀ´¡£

        孙成周在正中间,他上月写了篇自以为了不得的策论,今日果然被夫子点名表扬,心里头的美意掩盖不住,吆喝着要去请人喝酒。

        月宁见状,特意寻了个不太显眼的拐角,先行避了进去,待人群走远后,她才出来,孙成周回头扫了眼,只瞥见一抹藕色裙角。

        两日后,月宁收到招录通知。

        牙行的小厮又来催促,说是已经找好了买主,就等着她搬离才好买卖。

        月宁与他商量,明日便搬走,小厮才再三确认着,一步三回头的叮嘱着离开。

        李衍不怕她不走,明照书院周遭的地契多半握在魏国公府手里,还有一些是在扬州首富金家,也是他二姐的夫家。

        无论如何,这地方容不下她了。

        他如是想着,心里头虽然不安,可又想着,一旦月宁离开扬州,所有麻烦就都应运而解,便也觉得没甚可犹豫的。

        只是翌日一早去找孙成周听课时,一进门,竟看到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影。

        宋月宁坐在最后面的长条案前,手执羊毫笔,正在飞快地题写,她今日穿的是书院统一女先生衣裳,葱白的袍子,腰间束着天青色腰带,乌发高高绾起佩戴素色方巾,清雅娴静,秀气怡人。

        这是他看见后的第一观感。

        然而下一瞬,就有些惶惑不安了。

        果然,下学后,他悄悄去找身为监管的长姐李淑,一问就有些恼了。

        李淑非但没有除去她的名字,反而在招录后,主动为其提供了食宿,让宋月宁住在明照书院旁的那一排厢房中。

        厢房是给从外地求学的学生准备,需得支付一定银钱后才可享用,有些家境好的便在院外赁房,有些人则因为方便而选择留在书院中食宿。

        孙成周到处找不见他,也跟着找到李淑房中,进门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招手唤他出去。

        李衍蹙眉。

        孙成周一把勾住他肩膀,附耳低声道:“你猜我看见谁了?”

      第三十七章 缘分

        堂中男学生正聚拢成堆, 围着中间尚在做堂录的人各抒己见,就像孔雀求偶时,竞相开屏。

        孙成周拐着李衍, 进门故作严肃地咳了两声,人群果然暂时寂静, 回头看见是他, 又轰然炸开锅来。

        身着葱白院袍的女子施施然站起身来,温婉的秋水双眸投向门口两人, 继而她躬身,有男学生殷勤地捡起案上书本双手递交给她, 女子颔首浅笑,周遭皆是啧啧声。

        “孙世子,李三郎。”她抱着书本, 溜肩穿的院袍显得人端庄不失娇俏,白方巾下的乌发,别致地簪了朵石榴色花胜, 素淡间有股清丽之色, 天青色腰带上,悬着一枚绣金丝牡丹花纹荷包, 下坠桂黄色流苏,清风浮起衣裳, 连带着流苏轻轻摇晃。

        李衍恍然, 下意识扭头逡巡, 方看见拐角游廊处, 月宁正抱着书本急匆匆往厢房方向拐去。

        “三郎?”女子嫣然一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衍回过神来,心里却总想着厢房那边条件朴素, 缺东少西更是常有的事,她将到扬州,又颇为紧张地搬到书院,约莫今日会手忙脚乱。

        “秦二姑娘。”

        女子是扬州秦家大房的二姑娘秦筝,父亲任按察司佥事,长姐去年嫁到京中伯爵府做了大娘子,家中尚有她和三姑娘,一家名门闺秀,做派很是得体。

        “秦二姑娘怎会到书院来?”李衍与孙成周相携,秦筝微微保持距离,走在右手边。

        “自然是为了长长见识,整日闷在院里,人都变得木讷了,淑姐姐在书院,我便想着过来凑凑热闹,故而应考了堂录一职,没成想竟然被录取了。”

        她声音柔婉,说话就像珍珠掉在琵琶弦上,引得人不得不听。

        孙成周朝李衍使了好几回眼色,他都故意不接。

        秦筝与他们年岁相仿,近年来秦家已经在替她看亲,只是秦筝眼光高,加之长姐高嫁,她自然不肯轻易屈就,挑挑拣拣暗自看了不少人家,却是一个都没相中。

        眼看三姑娘长了起来,她也不好再继续悬着,说到底,她得在三姑娘开始看亲前,早早将婚事敲定。

        扬州城适龄男子中,李衍和孙成周都是上上人选,秦筝此番进书院,为的便是在两人之中,给自己挑个如意郎君。

        她心高气傲,自是不会将心里头的意思流露出来。

        三人同行到膳堂前,秦筝不愿让人觉得自己过分殷勤,便招了招手,丫鬟捧着两匣点心上前。

        秦筝熟稔地打开盖子,道:“初进书院,也只与你们两位相熟,昨日做了些点心,还望莫要嫌弃。”

        匣中装的是如意酥和方糕,香气随着盖子打开而倏然飘出。

        孙成周喜甜,二话不说抱过匣子道了谢,倒是李衍,扫都没扫一眼,便与孙成周一起,客气地拱手作揖。

        秦筝心里不大舒坦,面上不显,还了礼便往膳堂去了。

        孙成周丢进嘴里一个方糕,拐了下李衍肩膀努嘴道:“秦二姑娘看上你了!”

        李衍蹙眉:“你怎知道不是你。”

        嘴里的方糕瞬时不香甜,孙成周呛得咳了几下,盖上匣子跟过去,“得,点心我不吃了,都给你给你。”

        不由分说,他把匣子推到李衍怀里,避之不及。

        李衍挑眉笑他,抬眼往对面厢房看去,心事重重。

        晌午过后,他寻了个说服自己的说辞,去探望住在厢房的某位学生。

        不料那人恰好不在房中,他松口气的同时,又犹豫着该如何绕路往前,毕竟月宁的住处在最里侧僻静的角落。

        “郎君?”身后传来惊诧的低呼。

        李衍回身,看见月宁怀里抱着木盆,盆里放着浆洗完的被褥面巾,一截袖子湿了,被挽到肘间,露出的皮肤莹白似雪,李衍只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你怎么在这儿?”月宁有些恍惚。

        “我来寻人。”

        月宁并不认得厢房里的学生,听他回答后,哦了声,便准备离开。

        李衍顺势跟在她身后,趁她抬手抿发丝的空隙,从她臂间接过木盆。

        月宁看看虚空的小臂,又看他略显凝重的表情,不由摆手拒绝:“前面便是住处,郎君还给我吧。”

        “有些重。”李衍是纳闷她一个娇软的姑娘,竟能抱得动如此笨重的木盆。

        月宁没听明白,只以为公子哥儿没干过粗活,吃不上劲儿,她拦在前面,把手搭在木盆边缘,笑道:“我自己来吧,只几步路了。”

        往后一撤,却没夺回木盆。

        李衍较了真,月宁不再与他争夺,只是行走间刻意避开距离,待李衍将木盆放在院中,这才福了福身,说道:“谢郎君援手。”

        她堵着门口,后面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也不再有,只是看了看李衍,又将视线投到院门处。

        “姑娘是预备留在扬州谋事了?”

        “是。”

        淡淡的清水眸,柔软中沁着坚决。

        李衍握了握拳,末了,缓缓松开,“那么,便祝姑娘万事顺遂,心中所想俱能如意。”

        “谢郎君吉言。”

        人走后,月宁才发现李衍落下一匣点心,想要唤人,可他已然不见了踪迹。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