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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重生后男主又黑化了-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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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宁拢紧衣领,揪着身下被褥坐起来,警惕的回望过去。“我在哪,你是谁?”

        丫鬟咧嘴笑笑:“我叫黛黛,这儿是画舫斋,扬州出了名的销金窟,达官显贵才能来的地方,总之姑娘生的美貌,往后便都是享福的日子。”

        她手里握着绣牡丹花纹斜襟小衣,薄薄的一层料子,穿着身上怕是能露出肉来,床头小几上摆着一个彩漆螺钿小匣,里面搁着一套绿宝石头面。

        黛黛想给她脱衣,月宁惊得连连倒退,环顾四周,入目先是紫檀雕花四联围屏,透过屏纱,隐约看见对面镂花黄杨木圈椅,还有立在墙角曲折玲珑的灯架,本是白天,上面的蜡烛却点着,盈盈的白光,洒在旁侧悬挂的鸟笼上。

        抬头,帷幔以金银丝线绣成,鸳鸯戏水的花样难免叫人心生疑虑,床角四周挂着颜色鲜亮的香囊,高几上燃着熏香,甜丝丝的沁入鼻间。

        月宁绕过黛黛,趿鞋下床,黛黛也不追她,任凭她走到葱绿色毡帘前,院中的风卷着树枝发出轻微的响声,除此之外,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这是妓馆?”

        黛黛笑:“寻常妓馆可没有咱们的派头,姑娘看房间布置,家具摆件,哪个不是重金采购,别说扬州城,便是京城也挑不出咱们画舫斋这样的雅苑。”

        她张开手里的薄衣,低头介绍道:“单说这件给姑娘穿的衣裳吧,是特意找的师傅定制,金银线暗纹,面料轻软,姑娘天生丽质,再穿上它,保准美极了。”

        “我要回去。”月宁知道,虽房内只有黛黛一个,外面必定守着身手了得的小厮打手,她很怕,手心后背全是汗。

        黛黛叹气,似乎见惯了场面,不由劝道:“姑娘年纪还小,不知道男人心思,你现下跟着徐世子,见他疼你宠你,出手阔绰,可你要知道,在京城他是有妻小的,待他回去,恐将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徐世子?....”

        “再者,只要姑娘不乐意,画舫斋没人会逼你,你只是在这儿住着,若哪天想接客了....”黛黛喋喋不休,从前也有好些个姑娘,自恃清高,后来不都臣服于权贵之下,世间就没人能抵得过诱/惑,若是有,自是诱/惑太小。

        画舫斋不同,来的客人手里什么没有,便是鸽子蛋大小的宝石,也不在少数。

        月宁隐约想起来什么,裴淮以徐鹤的名义带她抛头露面,带她购置宅院,寻访做了外室的官家小姐,又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画舫搬到前街宅子,每一件都是在刻意为之。

        她知道裴淮暗中有事,却不知他将自己当成饵,事先连知会一声都没有。

        心里咯噔一下,口唇亦变得苍白惨淡。

        月宁看着黛黛,她亦神色笃定的看着自己,“拿来我自己换吧。”

        伸手,扯过那薄薄的衣料,月宁转身背对过去,黛黛高兴的来回打转,比她想象的少费口舌,凡是来这的姑娘,打接客起,黛黛便能分得相应的佣金。

        换好衣裳,月宁坐在玫瑰椅上,案上的茶具是越窑青瓷,薄而油亮,黛黛给她倒了盏茶,坐下来支着脑袋说道:“说来姑娘也不信,有些人初来时怎么也不肯,可过一段时间,她们都争着抢着去做。”

        “哦?为何?”

        黛黛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能来画舫斋的客人,都是主子下帖邀约的,非富即贵,若能攀上,便是数不尽的荣华,别看淮河两岸妓/馆红火,都是些不入流的嫖/客,真正有权有势的都在咱们画舫斋。”

        黛黛嘴快,这会儿已经把月宁当成自家姐妹,知无不言的坦诚相告。

        月宁咦了声,道:“我听画舫上的妈妈讲,有个落难的官家小姐,被贵人出手相救,如今都有两个孩子了。”

        闻言,黛黛得意的挑挑眉:“便是出自画舫斋的姑娘,名叫阿芜的。”

        “顶天是个富商救她。”月宁故意激她。

        黛黛果然上当,小脸通红地一拍桌子,似怕她不信,信誓旦旦道:“大官,是个京城的大官,他...”

        “黛黛!”

        凌空一声戾喊,葱绿色毡帘被人猛地掀开,进来个面色凶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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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凛眉上下打量月宁,不多时便将黛黛拽到旁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黛黛小脸煞白,时不时回头看眼月宁,最后两人相继出门,毡帘落下,连带着楠木大门咣当一声从外反锁。

        月宁心道不好,再去拉扯窗牖门框,发现已然锁死,偌大的房间,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却知道一定生出事端,否则那人不会用如此歹毒的目光打量自己,他是想要杀人的。

        月宁几乎寻遍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她一下瘫坐在床榻,心里头只剩满腔绝望,冷的发抖。

        伏在屋檐上的人悄悄退了下去,又命其余几人严密盯梢。

        都尉府后门,裴淮将将坐上马车,前面赶车的人便低声回头禀报:“他们似乎动了杀意,姑娘如今性命堪忧。”

        裴淮凝眸扫了眼帘外,沉声道:“可诱出他们老巢?”

        “属下一直派人跟着,进入画舫斋后,他们暂未有所动作,只是加强了戒备,禁止宾客出入。”

        裴淮松开挑帘的手,往后靠在车壁上,撑着额,叫人看不清此时他是何种情绪:“继续扩大声势,逼他们狗急跳墙。”

        “只是,姑娘那....”暗卫不敢说下去,毕竟那人身份不同旁人,是跟着裴淮一起进扬州的,若真有差池,后悔也无济于事。

        裴淮合上眼皮,幽阴的嗓音带着几分烦躁:“查不出幕后指使,都得提头见我。”

        “是!”

        画舫的鸨母急的坐立不安,红玉馆的齐大人着亲信与她发了好一通火,骂她引狼入室,又叫她务必管住自己的嘴,若再从她这儿传出什么消息,便叫她葬身江底。

        龟公摸着荷包,干着急也帮不上忙,街上一趟趟的骏马疾驰,马蹄声震得他脑子发昏,每来一回,鸨母都面如灰土,仿佛那是催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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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鸨母捂着胸口,连连倒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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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龟公给她端去茶水,鸨母这才觉出口干舌燥,她幽幽叹了声,无力地坐倒在圈椅上,抿了口茶说道:“不是我神经紧张,而是太过蹊跷。别人只不过看了他外室几眼,他回头给人剜去眼珠,这种手段,会是正常人所为?

        那剑法,有几个能有那般造化,这个徐世子,不简单,但愿是我想多了,别是...”

        鸨母欲言又止,双手合十捧在胸口,嘴里念念叨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刚过完年,别是好日子过完了才好。

        红玉馆与画舫斋的勾当,在扬州城暗下布置了数年,上头有人撑腰,便相安无事地日益红火,其中牵扯颇多,若真的被查出什么,后果不堪想象。

        裴淮斜卧在二楼茶室,挑开支摘窗便能看见对面熙攘繁华的景象,红玉馆的热闹一览无余,他叠起腿,双手枕在脑下,看似平静的脸上,心底是压不住的紧张。

        他攥了攥拳,指甲抠进肉里方能缓解肌肉紧绷的僵硬。

        金乌西沉,天际隐去最后一抹余晖。

        “主子,按你吩咐,白日里巡视搜罗的马匹全都停了动作。”穿着小厮衣裳的暗卫边倒茶水,边压低了嗓音说道:“红玉馆后门进出几回,似乎有意在混淆视听。”

        “鱼就要上钩了。”裴淮挑起眼皮,抬脚踢开支摘窗,“画舫斋可有动静。”

        “入夜后,有人进去把姑娘带到另外一间房去,之后再未出来。”

        裴淮眸底浓黑,抬眸看着窗外,许久,淡着声音道:“仔细盯着。”

        房中没点灯,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光影,月宁被推进来,踉跄着摔倒在地,似乎碰到了圆凳,咕噜噜转了几圈,撞到东西后停了下来。

        脚步声远去,耳边除了心跳声,再也听不到旁的,便是连风雪声都没了。

        她摩挲着转了一圈,才发现房间不只是隐蔽,而起狭窄,窄到只有一桌一椅还有一张软塌。

        她渴的厉害,却不敢碰任何茶水。

        坐了半晌,眼角湿漉漉的,她仰起头,憋回去泪。

        裴淮一定会救她出去。

        月宁如是想着,鼻子依旧酸的厉害,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小心翼翼走到窗牖前,用力往外推,纹丝不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她敲了敲窗,有人粗着嗓门斥她:“敲断手也没人救你,别费力气了。”

        许是过了深夜,迷迷瞪瞪间,只觉门吱呀一声,月宁兀的从凳子上弹起来,抄起茶壶抱在胸口。

        是被黛黛唤作“大人”的男子,他拧眉看着对面恐惧却强装镇定的女子,不禁冷笑了声,把门合上,随即掀开罩纱,点了灯。

        光影乍来,月宁与他隔桌相望。

        “你跟徐鹤什么关系。”

        月宁咬着唇不回声。

        那人坐下,叩着桌案思量少顷,又问:“他能拿你做饵,你又何必帮他隐瞒,实话告诉你,横竖你出不去画舫斋。”

        月宁眼圈微热,却依旧直直瞪着他不肯开口。

        “他是不是来查案的?”

        那人失了耐心,一掌拍在案上,震得月宁心跳如雷。

        “不是,他说要给我买宅子,让我在扬州住下。”月宁一本正经的胡说,末了还故作害怕的模样,带了哭腔:“你是他夫人派来的人么,别杀我,我再也不敢缠着他了。”

        她抹着泪,愈说越伤心,最后一把趴过去抱住那人的大腿,鼻涕眼泪都抹在上面,三分演戏,七分动真。

        那人甩不开,将月宁提着胳膊放到凳上。

        他低头,仔细打量她神情,见那眼圈红红,泪珠簌簌滚落,抽噎的时候仿佛勾人的妖/精,犹不放心,皱着眉头斜觑:“他今日去都尉府,接着便有百八十个府兵四下搜罗,绕着画舫斋转了许久,你敢说你不知道?!”

        月宁惊得瞪大眼睛,逼出更多泪来,她摇头,惶恐不安:“大人,我银票压在宅子正屋的枕头下,那下面有个暗格,金银首饰都在里面,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个靠身子吃饭的,哪里知道主子作甚。”

        那人狐疑的盯着她,旋即一甩长袍踏出房门,门复又紧紧合上。

        月宁抽噎着,待没有动静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喉咙愈发干涩,又疼又痒,她欠了欠身,用力压下那股不适。

        茶肆雅间,裴淮换了件紧袖箭衣,系宽腰带,侧间别着一把长剑,弯腰蹬上厚底软缎长靴后,又将短刀嵌入其中,站起身来,甚是精神。

        他面部线条棱角分明,剑眉入鬓,眸光凛冽如刀,跟随身侧的暗卫冷不防打了个突,不敢与之对视。

        红玉馆的鸨母与齐敏碰过头后,齐敏便匆匆乘马车离开,而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派了两个小厮进去,不多时便挟着母子三人出来,正是画舫中被提及早些年落难的官家小姐。

        幽黑的巷道,马车压着地砖发出粗哑的吱呀声,两侧高墙,时而传出野猫的嚎叫,齐敏暗骂了声晦气,吩咐车夫赶快点。

        在他收手回车内之时,自高墙上倏地射下一支箭羽,直冲他额心而来,齐敏惊出一声冷汗,仓皇往旁边避开,车轮颠了下,那箭羽擦破他耳朵嗡的一声钉进墙里。

        车夫跟着回头,齐敏忙喊:“别停,赶紧驾车,快!”

        他抓着车辕,紧接着又是一声冷箭,似乎刻意戏弄他,贴着头皮扯去发冠,齐敏恼羞成怒,立时躲回车内,一把揪住就近孩子的衣领,凶神恶煞道:“是不是你往外透信了?!你是不是不想要两个孩子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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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妇人被齐敏一巴掌扇到车壁,后脑勺撞在木棱上,她顾不得疼,爬起来就把两个孩子护到怀里。

        齐敏啐了口,正要再骂,马车忽然被拦停,车内人因为惯性悉数往后仰倒。

        齐敏刚坐起来,一柄长剑没入毡帘,正好端在他颈间。

        画舫斋内,黛黛抱着个手炉从曲折蜿蜒的长廊转进密室,门外守着的他见是她过来,便开了门。

        “你到底是什么人?”黛黛张口就问,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恐惧不安,她上前,捉住月宁的胳膊,又问:“徐世子是不是很喜欢你?”

        “我只是个外室。”月宁否认,下意识去挡她的手。

        黛黛不依不饶,发了狠一样攥住她细腕往外拖,“不管你是谁,现下得跟我走,快点!”

        月宁被她拽出门,一路沿着长廊往外,层台累榭的园林清幽僻静,只有几个院子尚且燃着烛火,却听不到宾客的笑声,每个院中都有小厮守卫,见她们经过都会仔细辨认一番。

        上了廊桥后,四下便是幽深的池水,与淮河连成一片。

        黛黛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抵在她喉咙处,原先静悄悄的河畔骤然涌出一大片穿着玄色紧身衣的人,个个剑拔弩张,精瘦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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