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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重生后男主又黑化了-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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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淮一本正经点头。

        “让我帮你。”

        月宁小脸惨白,喃喃道:“帮我?”

        “帮你作甚?”

        他靠近,气息催的月宁打了个哆嗦。

        梦中两人此起彼伏的场景立时浮在眼前。

        她闭上眼,又睁开。

        如此羞耻的梦境,叫她没法开口。

        裴淮歪着头,等她说话。

        月宁咽了咽嗓子,面红耳赤道:“我好像真的梦见你了...”

        裴淮愣了下,随即笑道:“哦?”

        “我梦见,你要掐死我。”

        裴淮神情慢慢冷凝下来,他摩挲着手指,眼睛盯着月宁的脸。

        “你说过,梦都是反的。”

        .......

        梅嫣然深夜落水,雪禾清早被人在青松堂僻静角落找到,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逐渐成了侯府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经此一事,梅嫣然也不大爱出门。

        况且自落水后,她狠狠病了一场,为防把病气传给旁人,便一直在静心阁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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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刁难月宁的丫鬟,伶俐地翻出套绯红色宝石头面,“小姐总算好起来了,今日下了雪,配上那雪白色披风,这样的头面穿戴出去,定会大出风头...”

        “换套素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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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奴婢觉得宝石这套更好,何况咱们还没...”

        “照我说的做。”

        梅嫣然合上眼,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与母亲折腾到现在,早就看出裴二郎的心意,与其继续纠缠,惹得侯府与梅家相看两厌,不如临走前让他们念点好。

        侯府门槛太高,攀不上!

        席间,长公主待她们一如既往的温和,绝口不提那夜落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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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年老色衰,比不得小妾的美貌,眼看着庶子庶女遍地开花,她是干着急,却使不上半分气力。

        儿子不作为,女儿嫁的门第不高,偏有个妾室的庶女走了大运,被伯爵府的嫡子看中,抬了偏房。

        难不成日后就要看他们脸色过活。

        杜氏越想越气,吃的满肚子憋屈。

        “姑母,明日我与母亲便要回苏州城了,在侯府叨扰数日,若嫣然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姑母见谅。

        便看在..我与母亲处境艰难的份上,您莫要怪罪。”

        她深深行了礼,眉眼间泪珠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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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想多留你们住些日子,到底是得回家才好。”长公主命人拿来一个檀木小匣,从中取出信笺。

        “前几日本宫同苏州刺史府讨了张邀帖,上巳节,刺史府要办赏花宴,听闻嫡次子比嫣然大三岁,相貌人品都是好的,届时你带嫣然过去走动走动。

        本宫为刺史夫人备了份礼物,你替我带给她吧。”

        此言一出,梅嫣然感激涕零,当即便跪在地上,谢长公主扶持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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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至于表哥那边,我亦有书信给他,嫡庶不分,终归错在他,你们只消做好自己该做的,旁的一概不要搭理。

        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看开些。”

        两人谢了再谢,直到晌午才从永春园离开。

        此事过去三日,梅家母女便乘船南下,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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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忙去找来引枕,垫在她手下,长公主悠悠醒来,蹙眉道:“今岁仿佛愈发贪睡。”

        “许是屋里太热,老奴开开窗子,透些气进来。”

        雪没停,大如鹅毛,扑簌簌落在屋檐上。

        长公主思量了少顷,道:“你亲自去趟青松堂,唤月宁过来。”

        裴淮从东宫回来,听闻月宁被长公主叫到跟前,便没来记得换衣裳,径直去了永春园。

        房中燃着安神香,月宁跪在地上。

        裴淮微微挑起眉尾,目光略过她移到长公主身上,行了礼,问:“母亲,你叫月宁为的何事?”

        长公主笑:“既避着你,定然是不想让你知道。”

        裴淮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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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淮喝了一大口茶,烫的喉咙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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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守在房中,长公主也不便继续询问,遂打发了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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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鞋袜都湿了。

        月宁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裴淮起初走的飞快,见她跟不上,便刻意放慢步幅。

        “冷不冷?”没甚好气的一句话,脚步未停。

        月宁淡声道:“不冷。”

        没提防,裴淮兀的收住脚步,月宁险些撞到他后背。

        她默默吁了口气,站着等他先走。

        树枝上挂满莹白,目光所及,宛若白璧无瑕。

        裴淮看着她,肤白胜雪,柔弱无辜,唇瓣冻得发紫,却还撑着不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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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这不合规矩。”月宁推拒,却被裴淮一把按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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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出的热气凝成洁白的雾水,喷到彼此的面颊,睫毛。

        月宁眨了眨眼睛,澄亮的眸子似清水般洁净。

        裴淮松开手,燥郁地嗤道:“规矩?我就是规矩。”

        “你若冻死了,我跟谁睡?”

        说罢,抬脚疾步往前走去。

        月宁愣在原地,氅衣内里尤带着裴淮的体温,低下头去,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清香,不同于女子,是类似阴郁许久终于见晴的味道。

        夜里本无事,寻常这个时辰,大都是裴淮屏退下人,独自在书房看书的。

        可今夜他迟迟没让月宁离开。

        子时夜半,月宁困得睁不开眼,她倚着小案,手里的书页早就没有翻动。

        抬头,对过的人仍端着身子,专心提笔书写。

        他体力是极好的。

        月宁没法,只得揉了揉胳膊,用力将眼皮撑开。

        昏昏欲睡之时,裴淮踱步到她跟前,神色不定地看着她。

        猛一点头,月宁清醒过来。

        抬眼,四目相对,她张嘴问道:“是要歇息了吗?”

        裴淮眸光挪开,若无其事道:“母亲今日到底与你所说何事。”

        月宁站起来,被他笼在浅淡的阴影中。

        “殿下只是嘱咐我吃药...”

        “什么药?”负在身后的手悄然收紧,裴淮拧眉,眸色转深。

        月宁低头,摸索着荷包解下来,取出一个青瓷瓶,“这种药。”

        裴淮自然认得。

        “殿下问过见过没,我说没见过。”月宁如实回他,“然后殿下就把药赏给了我,让我..让我事后吃。”

        “你吃了吗?”

        裴淮只觉胸口如惊涛骇浪一般,不断起伏汹涌,偏她还一副坦坦荡荡无关紧要的模样。

        他凛着唇,情绪不露痕迹。

        “不是事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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