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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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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我意外失去了记忆,现在记忆停留在大一期末,我想问问您,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迟绪来过一次,在老教授这吃过软钉子,他也不再寒暄客套,直接表明了来意。

        “失忆?难怪你前段时间来找我打听傅一辰……你等等……”老教授忽然起身走进书房,过了一会,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记事本坐回到沙发上。

        迟绪的身体开始颤抖。

        那是他的日记。

        他藏在枕头里的日记。

        “当年你的日记,不知道被谁公开,在管理系传阅,几乎每个学生都看了一遍,影响十分不好,就被我没收了,我找你谈过一次……可能言辞有些过激,把这本日记还你的时候,你给撕开了,我心里有些愧疚,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又想拿回去了,就把它整理好了,但那之后,你就再没找过我。”老教授又忍不住叹气,他不是不为自己当年对迟绪的态度感到后悔,可原本对他很是尊重的迟绪在那之后,甚至不正眼看他,渐渐的他也厌烦了这个学生。

        如今也算给他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

        老教授将日记本轻轻放到迟绪面前,“是我这个做老师的思想不够开明,现在想想,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赵瑞怀按住那本日记,紧盯着老教授,“我当时也听到过一些传闻,说迟绪对傅一辰纠缠骚扰,这些传闻是真的吗。”

        “也不是,你看他……”老教授的视线落到低着头的迟绪身上,“你看他像是能做出那些事的人吗,不过是学生们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其实学校里也不是没有同性恋,大家对此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一本日记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傅一辰……他本人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反感的,他在学校里人缘极佳,那些排挤迟绪的同学,不过也是为他出头,说到底,有错的只有那个公开日记的人和我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师。”

        “那有人知道是谁公开了迟绪的日记吗?”

        “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已经过去太久了。”

        “那傅一辰知道吗?”

        迟绪忽然拉住他的衣摆,声线颤抖,“算,算了,别问了。”

        察觉到赵瑞怀对迟绪的维护,老教授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们是?”

        赵瑞怀没有丝毫犹豫的反握住迟绪的手,郑重其事的回答,“我喜欢迟绪,我正在追求他。”

        “啊?”

        “教授,您觉得我和傅一辰相比,谁比较优秀。”

        “当然,当然是你了。”

        “那您觉得,我有希望吗?”

        “……这个……”

        “我觉得我有。”

        “哦……”

        “如果那届的学生有人回母校探望您,请您一定要告诉他们迟绪最新的感情进展。”

        “……”

      第61章

        从教授家离开后, 两人顺着职工楼走到了附近的小湖畔。

        这一带住着许多退休的老教授,有的在家里搞学术, 有的则帮子女带孩子,赶上周六天气好, 都把小孩带出来遛弯晒太阳了, 孩子们凑在一块做游戏, 相互追赶,笑声清脆,那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模样让迟绪不由驻足侧目。

        “我们在这坐一会吧……”赵瑞怀看着他,声音轻轻的提议。

        “嗯。”

        迟绪很平静的坐在湖边长椅上, 他的双腿向外延伸, 修长又笔直, 而那本日记被他压在膝上, 从出现至今,一页也没有翻开过。

        他当然无需翻开, 那上面的东西都是他亲手写的,就在不久前。

        赵瑞怀强忍着酸意和好奇,只当那本日记不存在,故作轻松的说,“今天真暖和啊,跟夏天一样。”

        是啊,穿短袖也不会觉得冷。

        迟绪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这样凉, 就像在冬天, 就像攥着一团雪, 他忽然好想让赵瑞怀牵住他,赵瑞怀的手向来干燥温暖。

        这种突如其来的念头在刺骨的冰冷中愈发强烈,可迟绪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他沉默着望着湖面的波光粼粼,望着里面的蓝天白云,试图让大脑放空,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可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是实实在在的痛苦和煎熬。

        原来没人喜欢他啊。

        当这句话出现在脑海中,迟绪便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豆大的泪珠悄无声息的滑落,在阳光底下分外剔透晶莹。

        “你,你哭什么?”赵瑞怀是真的困惑,甚至有点生气,“你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还为他哭?!”

        迟绪被他说的,也觉得丢脸,他用袖口抹了一把眼睛,眼泪却流的更急促,一串一串的往下掉,擦都擦不干净,迟绪放弃了,他低下头,嗓音沙哑,近乎恳求的说,“你可不可以,让我自己待一会。”

        “不可以!”赵瑞怀已经尽力表现一个男人的大度了,可迟绪一副因失恋而痛不欲生的模样,犹如一把往他心口戳,还不断搅动的匕首,他无法再一声不吭的忍受。

        他太嫉妒了。

        自打迟绪对他表露爱意的那天起,迟绪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各种情愫,那眼神是天底下最动听的情话,不必开口说的情话,赵瑞怀听得真真切切。

        “全世界任何人或事都不如你来的重要”

        “我要把一切都给你”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这让赵瑞怀长出了翅膀,飞到了云端,浑身轻飘飘的,沉醉于这场美梦般的恋情。

        即便迟绪因为傅一辰失去记忆,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也能把这小小的波澜当成情.趣,满脑子想着等迟绪恢复记忆后,好好和他讲一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赵瑞怀含着金钥匙出生,是上天眷顾的天之骄子,生长在父母的羽翼下,接受着高等教育,得益于丰厚的社会资源,在后天培养下,他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远见,且不骄不躁,对任何事充满耐心,因此,他总能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从未有过挫败,就连恋情,他也是被捧在手上的那个,被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全世界最好的一切他都拥有,又何谈嫉妒?

        可这一次,迟绪的记忆回到了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刻,只要一想到迟绪年少时的欢喜和忧伤都是为另一个人,而那个眼神也并不独属于他,赵瑞怀的心就被嫉妒疯狂的啃咬。

        他不得不嫉妒的人是阴沟里的蛆虫,这一点更让他感到屈辱和难堪。

        赵瑞怀一把夺过那本日记,并将它高高举起,黑色封皮如乌云蔽日,明媚的阳光骤然消失,“你摸,摸着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我说什么,什么你都不信!行,不信,你,你想来证实,我工作都不顾了,陪你来!”

        如果可以,赵瑞怀真不想和他吵,他根本就不会吵架,一激动话都说不利索,可要是不说点什么,赵瑞怀实在太憋屈,他觉得自己快要忍吐血了,“那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我当个人看!也顾忌一下我的感受,我好歹也是你老板!”

        其实说到这里,赵瑞怀就已经是在刻意挑衅了,他想让迟绪反击,虽然他也气小迟绪总和他对着干,但总比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强。

        宣泄一下,心里就舒坦了。

        他刚刚试验,亲测有效。

        迟绪抬头,眼睛红红的盯着他看,像一只被猎人抓住长耳朵拎起来的小兔子,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只能发出一丝细小的声音,“还我……”

        赵瑞怀既心疼又生气,可他不能就这么把日记还回去,说真的,那样太没面子了,“你不哭我就还你,要不我就给你扔湖里。”

        “你还给我!”

        看他有了点精神,赵瑞怀心里更别扭了,“不还!”

        迟绪忽然站起身去抢自己的日记,别看赵瑞怀以前胖,可他也是个灵活的胖子,篮球社里的骨干,实力中锋,反应力极快,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迟绪,把日记举的更高,甚至踮起了脚。

        迟绪这会的确忘了难过,他只想拿回那本藏有他羞耻过往的日记,他扑到赵瑞怀身上,扯着赵瑞怀的袖子,蹦着高去抢,“还我!”

        “就不还!”

        赵瑞怀在和迟绪闹着玩,可迟绪是真下死手,见自己根本碰不到日记,便跳起来用力踩在赵瑞怀的脚背上,赵瑞怀吃痛,下意识的弯腰,迟绪立刻将日记本夺了回来,随即远远避开他。

        赵瑞怀蹲下身,按住自己的脚尖,倒吸了口凉气,“嘶——你疯了!”

        迟绪漠然的盯着他,“是你先动手的。”

        “你!”赵瑞怀本该和他争执几句,和对上那双漆黑且冷漠的瞳仁时,就半个字也难出口了。

        赵瑞怀忽然认识到,眼前的这个迟绪,才是他真正的模样,看透人世间冷暖,心如磐石般坚韧却也坚硬,年少已如此,那浸.淫更为残酷的社会几年又如何?

        赵瑞怀不觉得他跟在自己身边,整日里和那些人精似的老油条打交道,会变的多么柔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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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一辰又凭什么?

        脚趾不那么痛了,赵瑞怀站起身,隔着三五米的距离,轻声问他,“你现在还喜欢傅一辰吗?”

        迟绪捧着那本日记,摇了摇头,他清醒且理智,老教授一句傅一辰态度反感,他就知道日记传阅和谣言四起都是傅一辰纵容甚至支持的结果,但凡傅一辰帮他一点点,日记也不会到教授手里。

        他站在光里,爱憎分明,赵瑞怀一下舒坦不少,“那你为什么哭?”

        迟绪沉默良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因为,没人喜欢我,就连你,喜欢的也不是我。”

        赵瑞怀哽住,眼睛里竟生出几分湿润。

        因嫉妒而愤怒,因疼惜而悲伤。

        所有情绪全因眼前的迟绪,尚未满十九周岁的迟绪。

        赵瑞怀想告诉他,很久之前,我就认识现在的你,我有些喜欢你,虽然那时的喜欢与无关感情。

        可迟绪没有给他机会开口,“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问我为什么喜欢傅一辰,答案就在这。”

        迟绪指了指自己手中日记,忽而挑起嘴角,将其向着湖水用力掷出。

        那本在“未来某一天”被他撕开的日记,此刻迎着微风洋洋洒洒的落入湖中,就像飘在蓝天白云里,迟绪望着那些迅速被浸湿的纸张,笑容里有点得意,“你想知道,就去看吧。”

        他以为大学带给他的新生和温暖,都是他自作多情。

        没关系,他不在乎啊,他已经看到了结局,他又一次咬着牙熬了过去,他顺利的毕业,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还会有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特别特别的喜欢他。

        如果看到这本日记的话,或许就不会喜欢他了。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看到,那些隐秘的感情,再也不会成为伤害他的武器。

        “迟绪……”赵瑞怀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视线凝固在那些**浮在水面的纸张上。

        难怪教授说,撕开了,不是撕碎了。

        那种情况下,迟绪也舍不得将它撕碎,而现在它却被扔进了水里。

        赵瑞怀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的迈动双腿,一步步的走下台阶。

        “你要做什么?”迟绪声音不大,却满是震惊。

        赵瑞怀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已然浸泡在湖水中,他弯下腰,拾起离他最近的一张纸,被水浸泡后,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赵瑞华把它铺平,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回过头对迟绪道,“你不是说让我看吗。”

        “……什么也看不到的。”

        “那我也要看。”赵瑞怀目光坚定,不容动摇。

        这些被扔到水里的日记,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伤害迟绪的武器。

        赵瑞怀虽然没有目睹,但他深知人性,也能想象的到,一个骚扰室友的同性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耻笑,排挤,歧视,那是比孤独还要苦厄的处境,如同被整个世界所厌弃,成为任谁都能随意踢一脚的小石子,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这本日记。

        可它公开之前,它是迟绪辛苦乏味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在它犯罪之前,它是快乐的。

        这就是它未来存在的价值,多年以后,赵瑞怀要让迟绪拿着这些模糊的日记,回忆自己的大学时期,迟绪想到的不会是傅一辰,而是那些青涩懵懂的感情,和写日记时有点可笑的小心翼翼。

        赵瑞怀决不能让这本日记和那段过往就此沉入水底化作淤泥,那样他和迟绪心里都会出现一个死结,每每想起,他如鲠在喉,迟绪也不得安生。

        “你又不想让我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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