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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点点头,上了车。她还以为欧阳霖不管她了,想不到还是让战廷帮她!
余安想着,心里有些感动。
到了城郊的部队大院,临下车的时候,余安带上了青龙鼎。
战廷与余安一起进入了院子,如今院子里可是种满了蔬菜鲜花,俨然一个农家小院一般,李老坐在一把老旧的藤椅上,面前摆着一个红木的小桌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上面放一把蟾蜍模样的紫砂壶,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昏昏欲睡。
余安故意蹑手蹑脚的上前,悄悄端起李老头的紫砂壶。
李老头一下子张开那唯一的一只眼睛,眸色里全是警惕,待看清是余安,这才放松下来说道:“你可是吓死我了,这平日里若是来人,那些小战士都会通知我呢!”
余安从旁边抽了两个木凳子,给了战廷一个,自己坐了下来笑道:“你倒是会享受,这里都要被你过成世外桃源了!”
“说实话,这些年还真的从来没有如此惬意过!”李老头眯眯眼,这大半年不见,脸上倒是有了血色,红光满面了,“之前在那院子里,整日里对着那些人,天天的生气,这精气神能好?如今整日里对着这些宝贝,人自然是越活越年轻了!”
余安拿出那青龙鼎来,放在李老头的面前:“瞧瞧!”
李老头一看那鼎,很吃惊,眯眯眼,左右看了之后,又在太阳底下看,转身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你先别管从哪里来的,你先说是真的还是假的?”余安问道。
“自然是真的,这可是西周晚期青铜器,你看这平沿外折,双立耳微向外撇,圆底,兽蹄足,耳内面饰窃曲纹,外饰两周空心连珠纹,腹部饰一周窃曲纹,通体蜡光,据我所知,半年之前,在河南那边出土了几只,我还赶了过去,但是却被人捷足先登了,想不到竟然落在了你的手里!”李老头满脸的兴奋,指着那青龙鼎是货到:“你看这花纹是龙纹,这鼎本来就是所有青铜器中最能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器物,又刻了青龙,这可是好东西啊!”
余安笑道:“这可是你那宝贝孙子一百块钱卖给我的,据说他现在就在收破烂捣鼓这些东西呢!”
李老头一愣:“他之前收的那些东西我都看过,没有一个正经玩意,想不到还有这好东西!”
余安笑笑,将青龙鼎包起来。
“不放在这?”李老头问道。
余安摇摇头:“这东西我要送人!”
李老头一怔:“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现在或许不值那么多钱,但是不出十年,你相信我,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余安笑笑:“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李老头摇摇头,十分的惋惜。
“最近没什么好货?”余安问道。
李老头这才打起精神来说道:“有倒是有,但是价格都不便宜,再加上你不是要高考,我也就没打扰你!”
“说来听听!”余安手里还有五万块呢,如今都没花出去,眼看着就要回去了,她还真的有些着急。
“谭师傅你还记得不?就是之前在我那四合院巷子口绣花的,后来不是去了你那秀水街的铺子?”李老头说道。
余安点头:“记得,我记得他说过他祖上是宫里的裁缝来着!”
“对,就是他,之前他家里有一整套红木的家具,被没收了,前些日子他侄子找了关系发还了回来,如今那两口子,住的地方巴掌大,哪里有地方放那些东西,就让他侄子卖掉,我不确定你要不要,也就没有出手!”李老说道。
红木家具,升值潜力也不错,不过的确是太占地方,余安想了想说道:“我打算再买个宅子自己住,红木家具也可以考虑,但是前提是先买宅子,在买点陶器字画什么的!”
李老问道:“还要买房子?”
余安点头:“买栋小的自己住,好好的收拾收拾,李老若是有门路,就帮我打听着!”
李老点点头,突然问道:“李陇这小子,是从哪里收的这鼎?”
李老头还心心念念那鼎,的确是个好东西。
余安笑笑,或许她得去找找李陇了!
余【创建和谐家园】着李老头去找李陇。
李陇就住在建国门附近的一个院子里,独门独院,是李家的另外一份家产,如今那院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的一个院子就跟个垃圾场似得。
“余同志,他准时瞎猫撞上死耗子了,那鼎还不知道从哪里淘换的呢!”李老头进门,见着这乱糟糟的情形忍不住吐槽道,他走到那垃圾山上看了一眼,突然从里面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碟子来,放在衣襟上擦了擦,忍不住打量。
“爷爷,你来了?”李陇从屋里出来,吸了吸鼻子。
李陇见着李老头,总觉着底气不足,有种畏惧感。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李老头拿了那碟子问道。
李陇看了一眼,他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哪里记得!
“这是明朝的玩意儿,应该是一对的!”李老头开始扒拉那堆垃圾。
李陇赶紧说道:“就一个,我就收了一个!”
李老头愣住,摇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余安上前问道:“这东西很珍贵?”
李老头拿了那碟子给余安看。
那碟子白中发蓝,周边花纹为云纹,中间是一副大户人家的活动图,被李老头擦拭出来之后,竟然能够清晰的看到那碟子上人的鼻子眼。
343 首都的生意
“这是钧窑瓷,钧窑釉色大体上分蓝、红两类、具体的可呈现月白、天青、天蓝、葱翠青、玫瑰紫、海棠红、胭脂红、茄色紫、丁香紫、火焰红等,胎质虽不精细,甚至胎色泛灰,深色者几乎呈褐色,但胎骨坚硬,尤其是这个盘子,古朴典雅,规整大气,釉层肥厚而平静,窑变丰富而协调,犹若贵妇人般的雍容华贵,再加上这幅栩栩如生的贵人生活图,虽然来历还需要鉴定,但是我敢肯定,是个好东西!”李老头说道,对那钧窑瓷爱不释手,“只是可惜,这盘子应该是一对的!”
李陇听到李老头说这东西是好东西,喜得合不拢嘴,上前就要抢过来,却被李老头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我问你,你都将东西卖给谁了?”李老头问道。
李陇吞吞吐吐起来,“人家花钱买,我只管收钱,还问人家来历不成?”
“不问来历?这东西都是有灵性的,你不问来历就将东西随便卖人?”李老头怒声道,“听说你最近认识了几个外国人?你可知道,这些都是国宝,你卖给外国人,跟卖国有什么区别?”
李陇直觉的抬头看了余安一眼。
余安赶紧摆手:“你可别看我,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余同志说的,之前就有人告诉我,我觉着你也收不到啥好东西,也就没管,如今瞧来,倒是有些好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国宝,你卖给外国人就是不可以!”李老头说道。
“爷爷,我也要生活的啊,你守着那么多的宝贝不让我碰一下,我只能自己想法子讨生活,如今我能养活自己了,你又来管我的营生,你到底要我怎么活?”李陇不满的喊道,“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瞧不上我,嫌弃我没本事,但是我也不想啊,黑五类的出身,进哪个厂子人家都不要,我能怎么办?只能投机倒把!”
李老顿了顿,叹口气,似乎若有所思。
“这样吧,以后你收来东西,先给李老瞧瞧,若是合适,我先出价!”余安说道。
李老抬眸望向余安:“你真的肯要?”
“若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别人什么价,我就什么价!”余安说道,从随身带着的斜背包里拿出一摞子大团结来给了李老,“这是一万块,你看着帮我收东西,我相信你!”
李陇一看到那钱两眼就放光了,他赶紧说道:“行行行,卖给你,我爷爷肯定高兴,也不骂我了!”
李老顿了顿:“难得余同志这么信任我,你放心,我以李家的列祖列宗发誓,我绝对不会坑你一分钱,哪怕这小子是我的亲孙子!”
余安笑道:“如果我能考上首都大学,九月份就来上学了,到时候咱们就离得近了些,只要李陇尽心帮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他的!”
李陇赶紧点头,满脸的喜色。
李老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余安就坐着车去了秀水街。
秀水街上,武柱子下面管理的十几家铺子,已经逐渐的有了生意,尤其是余安那家卖服装的与皮草的,因为融合了民族元素与皮草元素,十分的受外国人的喜爱。
余安进门的时候,武柱子正在点钱,店里空荡荡的,留着一排排的衣服撑子,看起来货都卖出去了。
“哎哟,这不是余同志么,这是进京了?”武柱子抬头看到余安,赶紧起身。
余安笑笑:“老瞧瞧铺子!”
武柱子嘿嘿一笑:“最近生意还不错,尤其谭师傅那间铺子,生意好得很!”
余安笑道:“我已经收到他的货款了,利润的确是不错!”
武柱子笑着,带着余安过去。
此刻那铺子里,谭师傅正在刺绣,周围围了五六个人,全都是金发碧眼的,瞧着谭师傅手里飞舞的针线,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时的发出惊叹声来。
余安与武柱子进门,谭大娘一抬眼就看到了余安,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绣样上前说道:“余同志,怎么有空来了?可是钱没收到?”
余安笑道:“钱都收到了,每个月的房租还有我让人送的那些货的尾款,我都收到了,这次只是顺便来看看!”
谭大娘赶紧搬了张凳子让余安坐,那凳子上蒙着一层绣了夏荷的座套,十分的精美。
余安发现这谭性夫妇还十分的有情调,将一个小店收拾的十分有特色,尤其挂着那帘幔,就像是拍古装片似得,那些外国人对中国古代文化趋之若鹜,自然十分的喜欢。
谭师傅也看到了余安,他抬起头来,微笑着打招呼,因为还有客人,他也就先招呼客人。
那些老外看了半天,一人买了个包包离开,三十元一个,赶得上二级工的一个月工资了,眼睛都不眨。
谭师傅这才有空上前。
“谭师傅,生意不错啊!”余安笑道。
谭师傅赶紧说道:“这还不是托了余同志的福气,以前这小绣件,一块钱一个都嫌弃贵,如今都要十几块一个,大点的甚至上百呢!”
余安笑道:“以后这里会成为秀水一条街,有做不完的生意呢!”
谭师傅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咱们一直想找余同志来瞧瞧呢,李老说您没来,咱们也就只好等着!”
“找我有事?”余安问道。
“是这样,咱们当时进这个铺子的时候,余同志没有要咱们租金,说咱们铺子的收入超过五百了才交交租子,这每月的租金都跟货款一起邮寄过去了,但是这账目还是要余同志过过目。”谭师傅说着,拿出账本来,那账本上每一笔的收入都记得清清楚楚,有给武柱子供应绣片的收入,有自己店里卖货的收入,还有黑顺子那些皮草的盈利,算下来,最近这个铺子一个月的盈利达到了一千多块。
余安算了一下这差不多一年的收入,除了前几个月没有租金之外,租金加起来大约有八百块,要知道这可是八十年代,这铺子的租金已经相当的可观了!
谭师傅没说话,那谭大娘却开口了,说道:“我听说武柱子那边一个房子的租金,一个月才十八块!”
344 人心不足
余安看了谭大娘一眼没说话。
谭师傅赶紧说道:“老婆子,你怎么忘恩负义?若是没有人家余同志一开始让咱们免费在这边尝试,你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当时你在巷子边上,又怕被人抓,又怕卖不出去,好好的东西都糟蹋了!如今咱们一个月几百块钱的盈利,你咋还计较这点租金?”
谭大娘讪讪的,没有再说话。
余安心安理得的接过了这个月的租金,其实她不怕这谭师傅两口子不租他的房子,如今这边生意慢慢的红火起来,这秀水街的铺子还怕租不出去吗?
跟着武柱子去找大胡子,武柱子忍不住说道:“这谭大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竟然说出这话来!”
余安笑道:“这个也正常,今天一下子给了我几百块租金,她肯定心疼!”
“她也不看看你给她介绍了多少生意,从一开始那绣片,不就是你介绍我给他们的?这做生意跟出来混是一样的,要讲义气!还有你那兔毛帽子什么的,她一定加三十卖 ,赚了多少?她也不算算!”武柱子说道。
“起码谭师傅还算是实在,其实说实话,他们的营业额,我也只能算兔毛帽子与你用的绣片那一块,他自己那块我不好把控的,他说多少就是多少!”余安说道。
“老谭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一起干着也很照顾我,有时候客人定做件,急着要,他也不多收钱,就是这谭大娘……”武柱子说道,“以后还是少跟她打交道!”
余安笑笑,又问了另外四家铺子的情形。
“租出去三间,像谭大娘说的,十八一间,租金也有几百块,一会儿我拿给余同志!”武柱子说道。
“不用了,这五间铺子你帮我看着,就当是辛苦钱了,以后租金上涨了,值钱了,我再跟你要!”余安说道。
武柱子一愣,说道:“这怎么成,若是让老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