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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二叹口气,原以为这高战孝经过刘毓秀的事情能长点记性,如今的厂子也开的红红火火的,咋就这么不记事,遇事这么冲动呢?
“本来这件事情我们有理,现在搞不好你也得进去!”余安气的不行,这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这些人,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欧阳霖一直抱着双臂倚在一旁的墙壁上,这会儿见余安真的动了怒,也就上前低声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医院看看人有没有事情,只要人没事就好,就好解决,若是人有事……”
余安点头,现在先看看那边人如何了!
欧阳霖又拉着余安与余老二奔了镇医院,到了镇医院才知道,人已经去了县医院,说是满头满脸的血。
这一路上,余老二不断的唉声叹气,余安则是小脸紧绷。
欧阳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神色若有所思。
到了县医院,欧阳霖去打了个电话,来了一个人,说是县医院的副院长,欧阳霖直接打听了那人的情况。
“伤得不重,就是不断的吆喝,是你们亲人?”那副院长问欧阳霖。
欧阳霖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数,说道:“不是,是业务上的事情!”
那副院长与欧阳霖似乎交情不错,一下子就明白了,点点头说道:“人没大事,但是人不消停,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欧阳霖点点头,只要人没大事就行!
296 等价交换
听说人没事,余安这才放心,就与欧阳霖去找那个人谈。
被高战孝打伤的是个二皮子,就是当地人,算是个中间人,给那些沙商收沙,中间赚个提成的,算不得外地人,所以就更加的有恃无恐,见有人来处理这事情,就一直躺在床上装昏迷,一句话也不说。
余安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我们可认识这医院的院长,你这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你若是想讹诈我们,除非现在再拿板砖砸上两下子才够程度,需要我帮你不?”
余安说着,就从身后拿出来块青板砖来,上面还沾着泥土与苔藓。
欧阳霖一愣,这是啥时候准备的?
那人一听,立刻就睁开眼,看着那板砖斜眼看了余安,“行啊,妹妹,没看出来,小姑娘这么厉害呢!有本事朝着我脑袋来两下子,杀人犯法你知道不?”
“知道,但是你们让我小舅舅家破人亡,大舅舅再坐牢,我真的什么都豁的出去!还有,我还不满十八岁呢,如果立刻去自首,也就判个十年以下三年以上,你这条命可就没了!”余安十分认真的掂了掂手里的板砖。
那人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欧阳霖,再看看满脸邪气的余安,他掂量了一下,“行,妹子,我怕了你,咱们有话好好说成不?我可不能白让人打,你们说,这件事情怎么了吧?”
余安沉声说道:“你只是脑袋开花缝几针,我那小舅舅却是失去了一条腿!”
那人叹口气,“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他站在那个地方呢,他人倒霉,还牵连了我!”
余安知道如今说什么也不能换回高战立的一条腿,只能是尽可能的给他要一些补偿,毕竟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讨价还价加上板砖威胁,最后那人答应高战孝【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情可以不追究,再赔偿高战立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买了一条腿,可真是便宜,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人最多只出两千,再要多了,就说要跟高战孝鱼死网破。
余老二听了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叹口气说道:“两千就两千吧,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搭进去两个人!”
那个小子给了钱,下午就出了院,高战孝那边,余安去找了刘高坤,最后也就拘留几天。
折腾了一天,欧阳霖送余安父女回到高家庄的时候天都黑了,余老二去跟高秀娥还有高姥姥说了处理方案,两个人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余安则去给欧阳霖做点饭菜,毕竟欧阳霖跟着忙活了一天,连口热水都没喝上,也幸亏高姥姥准备了过年招待客人的鱼跟肉,都在厨房放着呢,都化开冻了,就是因为大家都有心事,没人做。
高姥姥这边屋子小,也就一个堂屋能坐人,现在堂屋里高姥姥与高战立还有两个孩子唉声叹气的,余老二与高秀娥忙着安慰,欧阳霖也进不去,他拢了拢身上的军大衣,坐在厨屋门口,闻着那油烟,听着风弦呱嗒呱嗒的声音,点了一根烟。
余安一边烧火一边炒菜,有些手忙脚乱,看欧阳霖没事抽烟玩,也就拿了根烧火棍给了欧阳霖,“来,帮我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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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烧火也是呛,你抽烟也是呛,一个呛法,还省了你的烟钱!”余安将烧火棍塞给他。
欧阳霖撇撇嘴,“算了,我也不吃你这饭了,我回镇子里吃大饭店去,实在不行我回自己家吃,又不是没饭吃!”
“你可别走,我爹说要好好的谢谢你的,你走了,我爹一定说好!”余【创建和谐家园】了他一把,非要他去烧火。
欧阳霖无奈,随便添了两把火,那屋里的烟就呛人的不行,余安咳嗽了好几声。
高秀娥听到余安咳嗽的声音,赶紧来帮忙,一见欧阳霖在烧火,立刻就接了过来,顺便嫌弃了余安不懂事。
这会儿余老二也出来,请了欧阳霖进了堂屋,好茶好水的伺候着。
高战立已经被抬到了里屋去,高姥姥也带着两个孩子在里屋。
高家村在埠上,吃水困难,这村子可是比余家村穷得多,所以高姥姥这边刚扯了电,用的是一个五瓦的小灯泡,屋里晕黄晕黄的,还不时的跳闸。
余安简单的做了两个菜,摆上,大家凑合的吃了一些,又安顿了高战立两个孩子,一家人这才坐着欧阳霖的车回家。
如今都天色晚了,余老二就让欧阳霖再住一晚上,之前也不是没住过,倒是熟门熟路。
欧阳霖倒跟住习惯了似得,二话不说去了自己的房间,下午他是自己开车子回来的,倒也不用管别人。
大年初六,高秀娥与余老二照旧去高姥姥那边照顾,毕竟高战立刚回来,又受了伤,离不开人,而余安则跟着欧阳霖去镇子里,给高战孝送点换洗的衣服什么的,毕竟那里面不是人呆的地方。
在路上,余安说了要买车的事情,让欧阳霖给打听着。
“买车?打算买个啥样的?”欧阳霖问道,“你有证?”
“都交给你,多少钱你说!”余安也不客气,知道欧阳霖干这些有门路。
欧阳霖斜眼看了一眼余安,“我缺钱?”
“好,大爷,你不缺钱,那就当帮我忙吧,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余安早就摸清了欧阳霖的路子,所以赶紧给他三鞠躬,嘴里默默念着尘归尘土归土……
欧阳霖看着余安那诚心诚意的模样总觉着怪怪的,也就挥挥手说道:“行了,车子跟本子我都给你打听着,但是你也知道,我不会白帮忙,我之前接了一个单子,出口一万多吨苹果干,但是去年苹果减产,成本增加了,那出口单还不能违约,你帮我想想法子!”
余安斜眼看了欧阳霖,这男人真会做生意,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不愿意?”欧阳霖斜看了余安一眼,“那就算了,你也知道,这本子跟车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的!”
297 我们很配
余安只得赶紧求饶,谁叫她没有门路呢,这些事情她只能依靠欧阳霖!
“行,你跟我说说这笔生意的情况!”余安说道。
“空了我带你去瞧瞧吧!”欧阳霖说道,“不远,就在旁边的县城!”
余安只得点头。
在公安局里,余安遇到了金叶子。
“金姐,来看我舅舅啊?”余安上前问道。
金叶子穿着一件蓝卡的工装,头上带着白帽子,一看就是刚从厂子里出来,她皱眉没好气的说道:“我来看他,我没事看瞧他干什么,眼看着十五就要开工了,我要准备料子,这生意是他找来的,我自然得问问,免得给人家做错了!”
余安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饭盒,忍不住笑道:“那还带饭来?”
“不是怕他饿死啊!”金叶子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那厂子如今也有我的一份,他出事我怎么办?”
余安突的想到了什么,为难的说道:“金姐,今天见了你倒也正好,我要跟欧阳同志去趟隔壁县城,这几日怕是不能给我舅舅送饭了,可能要麻烦金姐!”
金叶子皱眉,“不送饭饿死他好了,这么大的人,三天两头的让公安抓!”
余安叹口气,“如今我姥姥在家照顾小舅舅呢,小舅舅伤了腿,还有两个孩子,我也实在是忙,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先饿着吧,这人民警察总不能将犯人饿死吧!”
金叶子一怔,张拉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吭声。
余安偷着笑了笑,去看了看高战孝,给他送了换洗的衣服。
下午,余安就跟欧阳霖去了临县的果干厂。
如今刚过完年,这厂子都还没有开工,欧阳霖那批货,三月份就要交一批货,目前用的是年前储存在冷库的苹果。
余安与欧阳霖去了冷库,八十年代的冷库,外墙、屋顶阁楼层及冷藏间的隔热内墙大多数是以稻壳做隔热材料,但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看到这一冷库的苹果,余安的馋虫一下子就勾了起来。
余安随手拿了个苹果擦了擦就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创建和谐家园】差了多少?”余安一边吃一边问道。
欧阳霖说了一个数,“三分钱!”
余安皱眉,【创建和谐家园】都差三分钱,再加上人工还有这么大的厂子,若是不想法子,欧阳霖这损失就要上十万块!
余安要求去看看加工车间,目前她只能从生产环节上想法子,将这笔费用省出来。
生产车间,余安仔细的问了工人果干的生产过程,突然间发现这果皮与果核都是当做垃圾处理掉的,还要出一笔垃圾清运的费用。
“这些果皮还有果核可以酿酒!”余安想起了现代喝过的水果酒,立刻说道,“但是这酿造过程我不懂,你可以请酒厂的技术员咨询一下!”
欧阳霖一愣,“这些果皮与果核都是废物了,还能酿酒?”
“绝对可以!”余安十分笃定,“酿完酒,剩下的残渣还可以喂猪,这也是一部分费用!”
欧阳霖有些犹豫,不知道余安说的这些是否可行,但是只能是试试。
两个人连饭都顾不上吃,去了县城的酒厂,可惜大年初七,酒厂都没有开门,两人在大将军把门的酒厂外转了一圈,正要走,就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朝着他们招手。
欧阳霖将车子开到那人面前停下。
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军大衣,冻得鼻子发红,左右看了一眼,从军大衣里摸出来一瓶子没有贴标签的酒瓶来,眨巴了眼睛问道:“老板,是来买酒的吧?这酒厂的酒都送去大商场了,你们自己来可买不着,不如买我的吧,我自己酿的,绝对媲美五粮液!”
一看那人就将欧阳霖与余安当做暴发户来买酒的了!
欧阳霖摇摇头,开车跟余安走了。
那人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酒瓶子,一脸的可惜。
“我问了,十五开门,十五再来吧!”欧阳霖说道,打着方向盘。
余安却一直盯着反光镜,盯着那卖酒的人瞧。
“看什么?”欧阳霖问道。
余安摇摇头,她总觉着那人有些面熟。
反正将高战孝交给了金叶子,学校还没有开学,余安就照旧回了村子,晚上吃饭的时候说起去县城酒厂的事情,余老二突然说道:“那酒厂你姥姥家还有个亲戚呢!”
高秀娥一愣,想了半天这才说道:“你说我那堂弟?这都多少年不来往了!”
余安跟余斐都是第一次听说高秀娥还有个堂弟,余安的姥爷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高姥姥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高家那边也没有人搭把手,所以那边的亲戚都没有来往。
“我就想起来了,随便说说,前些年你们村里人还说,你那堂弟在酒厂当主任了,过年回家那酒一箱箱的向家里搬,村里人都羡慕呢!”余老二说着,又抿了一口那茶碗底的小酒,“如今咱们可不羡慕了,自己有钱买就是了!”
余安却觉着这事儿可以去打听一下,这找熟人总比找个不知根知底的强。
高秀娥听闻欧阳霖那边用人,也就不敢怠慢,说是第二天正好要过去给高战立换药,顺便问问高姥姥这事儿。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八,高秀娥下午才回来,说了打听的底细,“你姥姥也不知道你那表舅住在哪里,只说了个名字,叫做高战奎,都是战字辈的!主要这些年人家在城里拿的是蓝本本,吃的是国家粮,也用不着咱们,也不跟咱们来往!”
蓝本本就是城里的户口本颜色,乡下的是红色的,这乡下人都向往那蓝本本,可不像二十一世纪,城里人还羡慕乡下那户口。
余安也就说道:“打听不着就算了,等着正月十五酒厂开工了再说吧,不着急!”
高秀娥点点头,又说起高战立的那两个孩子来,十分的叹苦,“那两孩子一个上三年级,跟鱼儿一个年纪,那小的明年上小学,如今你那舅舅断了腿,就只有那两千块,能用多久?这以后两孩子可咋样啊!”
298 打光棍的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