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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是林校了,她打小就是个受宠的姑娘,对人要求也高,郑家两兄弟从来就没入过她的眼里,再怎么着,她也不会把自个去将就了。
吴金玲“呵呵”笑,有些尴尬,“莲青姐,你再想想,为着阿校想想。”
朱莲青起了身,到是送了客,“你回去吧,再为着这事上门来,我可懒得同你说道。我们阿校的事,自有阿校的主张,你呀就少操点心,要是有人说阿校,就给我一嘴巴子给抽回去,这才显得你疼阿校,为阿校着想。”
这话说得叫吴金玲都不知道怎么回,头一回觉得这朱莲青也不像她印象里那懦弱的样子,她看着朱莲青走到地里继续摘花生,心里挺没味的,也就扭着腰走了。
她这一往朱莲青家门口走,就有人等着她的好消息,那人自然就是玉莲妈。
玉莲妈给林桂芳打的不轻,也就出过一回门,就是去找了吴金玲,想让吴金玲说合一门亲事,先头她以为吴金玲还得推个三四天什么的,没想到吴金玲这么快就去了朱莲青面前提亲事,她连连叫着大儿子郑玉刚去将人迎进来。
郑玉刚守在床前,就怕亲妈头疼脑热的喊,地里的活都顾不上了,就守着他亲妈,这一听他亲妈这么说,他就去迎人。
这年头开大门的很少,都是开着门,除非是出个远门,才锁门,就他们家个茅草房,家里也是一穷二白,还真没有关个门的必要。
但玉莲妈这个人,就是爱讲究,这出门进门都得关门,好像家里头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让人见着的样子。郑玉刚见着吴金玲,就朝吴金玲憨憨地笑,“婶子,快进来,我姆妈在里头等着呢。”
吴金玲见着这郑玉刚,到是多事问了句,“玉刚,没去地里弄花生?”
郑玉刚挠挠头回道,“我姆妈不舒服,我……”
“金玲?”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给打断了。
打断他的正是玉莲妈,她“吃力”地从床里坐起,靠着床头,额头两侧还贴着黑色膏药,像是个生了个孩子后在休养的产妇一般,朝着吴金玲拍了拍床沿,“来,过来,坐我这边,你去过你嫂子家了?”
吴金玲不是没来过这家里,瞧着这还算平整的地,一步子就迈了进来,没坐在床沿,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刚想坐下来,瞧着那椅子,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讪讪地坐在床沿,“我去是去过了……”
话才说完,她又就叹了口气,有些歉意地看着玉莲妈。
没等她再说下去,玉莲妈就知道了她的意思,这不光心里急,面上更急,她的脸本就让林桂芳给打了,昨天很肿,今天就青肿了起来,瞧着特别的狼狈。“这是没答应?”她就觉得能定的事,这下子定不了,真让她着急。以她的想法,如今这林校的名声在村里算是没了,还不得立时寻个人嫁了,她家大儿子是好心提了这事,就是给个林校台阶下。既是她家玉刚能坟林校入门,这还不是给了林校天大的恩情,林校还不得把她两个儿子都往船上带,将来她的两个儿子还不是……
岂料,她这个想法才开了个头,就让朱莲青给驳回来了,她顾不得身上的酸疼,一把拉住吴金玲的胳膊,“她哪来的底气不应的?”
吴金玲也顺着她的语气道,“我也想着呢,这都是哪来的底气,偏她就一口回了我。”
玉莲妈这是又失望又愤怒,失望的是这事没成,愤怒的是朱莲青竟然还矫情了起来,竟不答应这门亲事,她是愤怒的情绪居多,咬着牙齿,“她、她怎么敢?”
郑玉刚是个孝顺儿子,自是不乐意见他妈这般生气,忙说道,“姆妈,她不乐意,还当我乐意讨她女儿当老婆?”
玉莲妈立即就瞪了他一眼,“住嘴!”
吴金玲看着郑玉刚低了头,站在一边,连句话都没敢回,这让她多少有些惊讶,她自己那两个儿子,如今大了,脾气就说来就来,她多说两句,两儿子都会不耐烦。可郑玉刚都二十五六岁了,还能这么听话?
她有些羡慕,可这羡慕才上来,就让她压下去,听话归听话,她家儿子可比这郑玉刚兄弟俩聪明多了,将来也会更孝顺。“哎,你怎么就冲着玉刚去了,心里再急也不能冲着孩子去。”她装模作样地劝着,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惟一不满意的就是不能让朱莲青同意将林校嫁到这家来。
玉莲妈叹口气,“玉刚就是个老实孩子,才没讨上老婆,也是我没用,我一个寡妇,只能将孩子拉扯大,别的呀,还真没本事了。”
郑玉刚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像是为着这话而羞愧,“姆妈,我不讨老婆没事,讨老婆有什么好的……”
吴金玲听得都惊了,差点都坐不住,都说郑家两儿子特孝顺,这孝顺的可不一般。她素来眼睛就毒,心里的想法更毒,不然也不能应了玉莲妈的话去跟自个妯娌提亲事。她看向玉莲妈的眼神就有些不好了,颇有些怀疑他们母子这么个“母慈子孝”的样子有些怪异。“玉莲妈,你听听,这儿子待你多孝顺。”
她说到这里又换了种语气,特别的诚恳,“这年头谁家条件都一般,哪里还用讲究个什么条件?我嫁给大洋时还不是就身上一身新衣裳,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就是大洋给的彩礼不过都是几十块钱,我还不是嫁了过来?就你这想东想西,还没讨过媳妇来,就要在人家面前低一头了。哪个媳妇嫁过来不好好地伺候地婆婆,等我们阿校嫁过来后,我可得好好地同她说,你把玉刚他们三兄妹拉扯大不容易,她必得好好地伺候你才是。”
这话说得玉莲妈有些缓不过来,眼神里多了些疑惑,“这还能行?不是你嫂子没同意,你还说这个?”
吴金玲是打定主意让林校嫁入郑家才好呢,反正她就看不惯,林校要是真嫁的好了,她心里还不忿呢,“这事儿好听一点说就是尊重一下朱莲青的意见,说难听一点那是问都不要去问她,等阿校自个同意了,她朱莲青拦都拦不住。”
玉莲妈的一颗心给悬了起来,面上竟是多了些许欣喜之色,只是看向老实的儿子,她那股子微弱的喜色也慢慢地褪了下来,“那哪成呀,人家董伟都不要,还能要我这儿子吗?”
她虽然觉得自己儿子不比别人儿子差,真站在别人面前,都不用比,直接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不一样,她儿子老实的过了分,都到了不知变通的地步。
吴金玲还敢打包票,一拍自己的胸脯,“郑嫂子,你放一百个心就好了,等着喝媳妇茶就是。”
玉莲妈半信半疑,毕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她死了丈夫后没改嫁,反而把三个孩子都拉扯大,从这里看出来她就是个不简单的人,自是没让吴金玲三两句就给糊弄过去。她看看愣着的儿子郑玉刚,嘴上就吩咐道,“你去地里干活,都老大的人了,还守在我床前做什么,去把花生都给弄好了。”
郑玉刚不放心,没敢走,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走。
玉莲妈觉得头心一阵阵的涨,像是憋着什么气,好像不发作出来她就难受,她紧紧地拉住吴金玲的胳膊,“金玲,要不是为着出这口气,我绝不为玉刚讨林校当老婆。林桂芳她真是太欺负人了,打得我疼得都起不来。”
吴金玲被她拉得胳膊疼,到是将她的手拨开,“郑嫂子,郑嫂子,你别急,这事急不来,一点都急不来。”
玉莲妈被拨开的双手搭在胸口,重重地喘了好几口气,“我这难受呀,平白无故的就让林桂芳给打了,还不能打上门去。她家儿子那许多,还有董大力个跟蛮牛一样的力道,我就忍气吞声了。可这也太欺负人了,她林桂芳不就是仗着她爸是供销社的吗?这吃国家饭的就这么不给人留脸了?”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十分的委屈。她虽拉扯大了三个孩子,平时还挺注重自己,瞧着还有些半老徐娘之感,比起那些个不知道打扮的妇人们,她总要吸引些目光来,不然也不能凭着她一个人把孩子给拉扯大了。
她这副姿态,叫男人看见了,还能起几分怜惜,可在她面前就只有个吴金玲,吴金玲虽表面同她好,心里头免不了也嫌弃她管不住自个的裤腰带。
第八十四章
吴金玲平时可不同玉莲妈来往,觉着没得丢面子,村里人都这样,就算心里头再不待见人,除非吵过打过再不往来的,这低头抬头的都得打招呼。就比如玉莲妈这样的人,村里女人们都觉得她不安分,背后传她闲话也非常多,除非真把人抓实了,不然谁也不会把这话当玉莲妈面前说。所以,也就成了谁都知道玉莲妈不清白,可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也没哪个男人真赚了玉莲妈的便宜,要跟自家老婆离婚的,真没这个事儿。
玉莲妈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女儿到还好,这于婚事上都是抢手货;有两个儿子就不一样了,就成了赔钱货,娶了人,还不得供人家两个儿子都得讨老婆,这还真是赔钱。
吴金玲腰杆子硬,她那是亲儿子,林大洋还能挣钱,所以她这儿子对于来说就是两个宝,她听着玉莲妈的话,跟着拉着玉莲妈的手,这一摸玉莲妈的手,还真觉得有点滑,跟那些个常干活的人不同。她心里在想,怪不得村里男人都爱往她屋里钻,这手就不一样,不过嘴上却是叹口气,“可不是就因着她爸是供销社的人,才这么的有底气,听说他们家祖上还更有范儿呢,不知道怎么的就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了。”
说起这个,玉莲妈就觉着更气人,想当年,董大力讨不到老婆,她就寻思着招了董大力当上门女婿,偏让林桂芳那个泼辣货截了胡。等他们办过酒后,她夜里在空荡荡的被窝里咒林桂芳生不出儿子来,最可气的是林桂芳还一连生了五个儿子,真把她给气坏了。“谁知道是什么样儿的,指不定还是黑五类呢,要不然她家真有关系,还能弄到我们这边来?”
吴金玲听得着这话就解气,反正别人说林桂芳,她心里头都高兴,“你有没有听说那些下来的人都要回去了,我都没听说他们家要回去,指不定真是出身不好呢。”她可没直接说“黑五类”,到也稍稍含蓄了一下。
玉莲妈抽回自己的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我这人也糊涂,还提这些事做什么,提了也没用。”她巴巴地看着吴金玲,“能什么办法能叫我儿子讨了你侄女当老婆?”
“生米煮成熟饭,还能不补票?”吴金玲眼睛一眯,就跟玉莲妈咬了个耳朵。
玉莲妈这一惊,眼睛都瞪大了,嘴唇颤颤,“这、这……我那儿子能干得那事?”她嘴里咽了咽口水,自个的事自个清楚,她为着养大孩子,是干过些叫人瞧不起的事,她那是没办法,也不得叫村里人都对着后背指指点点。她就算是为着孩子,也不会跟自己不乐意的人行那事,也是能管得住自己的人。
但林校她,还是十八一个小姑娘,真能自个脱了衣裤跟她儿子?
玉莲妈是打死也不相信的,“这、这……”
吴金玲这提出主意的人到比她还淡定些,甚至还有些瞧不起玉莲妈的意思,“这个你就怕了?郑嫂子,你别嫌我说话直,我这个人一向直言直语惯了,就凭着玉刚那样子,真能让阿校看上?”
玉莲妈顿时就沉默了,大儿子郑玉刚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呢,林校要是真能看上她儿子,还能在办酒前就同她儿子相好,那指定太阳要打东边出来。
一时间,她都想放弃了,“还、还是……”
“郑嫂子,你不是不想了吧?”吴金玲趁她还没说出反悔的话来,“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就你家里这光景,要是不讨个老婆进来,两儿子都得打光棍。你这么些年这么辛苦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把儿子拉扯大,再让他们讨媳妇,再生大胖小子给你抱?这样也算给老郑家留了后,你真要不干了?”
玉莲妈哪里是想不干,实在是怕舍得了儿子,还讨不到老婆,她实是非常的犹豫,“这、这你外头没听说过,现在还有什么流氓罪的,这要是真被……”
“谁把这个事当真了?”吴金玲恨不得把话都灌入她的脑袋里,“你有听谁说被哪个被抓了?就那个谁的,你听说过没有,被人睡了,还不是好好地嫁到人家家里去了。”
玉莲妈隐约是听过这个事,她自认是只跟自个看上的人勾搭,那些看中她的人她还不一定跟人有事,这种事起码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当年她还就这个事忿忿不平,觉着那家子不太把女儿当回事了。这都能论上【创建和谐家园】罪了,还要把女儿嫁过去,还不是瞅着女儿没了清白觉得难做人,就把女儿嫁过去算了。
“我这、我这……”她现在觉得自个打自个的脸,但又一想,她儿子能是那种人?她一拍大腿,“你放心好了,林校嫁过来,我一定待她好,绝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她立时就下了决心,好像她待林校好,都是林校上辈子积攒了福气一样。
吴金玲这才放心,笑着道,“这话才是,人小姑娘家家的,郑嫂子,你是得要对人家好,不然我都不依。”
玉莲妈跟吃了定心丸一样,扬了声,“玉刚,玉刚……”
这叫了两声都没人,玉莲妈才想起来方才她叫儿子去地头了,“玉刚现没在,我等会跟他说,叫他都听你的。我一说,他一准儿都听话。”
吴金玲点头,“这不急,还得慢慢来,有消息我再来。”
这两个人达成了一致,一个是想给林桂芳难堪,一个是见不得林校好,很容易就粘乎到一起去。吴金玲这把玉莲妈说服了,就回了家,家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她赶紧的就去了码头,这会儿,船要出海了。
两艘船一前一后,林大洋站在船头,而后边的船船头上站着的就是朱远,船上打起了红底镶黄边的三角旗,三角旗迎风飘扬,颇有几分气势。
吴金玲看着船驶出去,远远地看不到船的影子后,才转身回家,要是两艘船都是她家的那有多好,现在一艘都不是他家船。她心里头有些埋怨公公林公权分个家,把那些钱都分给朱莲青,她朱莲青一个寡妇,还要拿什么分家钱。
她到底没敢对上公公林公权,林公权在林家积威甚重,回到家里,她还往葛月凤屋里走,见葛月凤盘腿坐在床里正抽着烟,轻轻地唤了一声,“姆妈。”
葛月凤是姑娘时就学会抽烟,那会子抽的是旱烟,现在到是学会抽香烟,主要是觉得香烟比较方便些。她不是没听到脚步声,这会子听到吴金玲叫了她,才慢慢地张开眼睛,往吴金玲面上一瞧,又吸了口烟,吐出个烟雾来。“你嫂子同意了?”
吴金玲没把实话说出来,到是用了个春秋笔法,“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估摸着她还在考虑呢。”
葛月凤到有点惊讶,“她真没说不同意?”
瞧朱莲青把林校待得跟自个眼珠子一样,还能没说“不同意”?这到让她觉得有点儿意外,“你别哄我,话说两头都得穿帮了,你嫂子真没说不同意?”
“我哪里能哄你,姆妈,”吴金玲跟着坐在床沿,“她是真没说不同意,我瞧着这事有门,指不定她就同意了呢。”
“午饭煮了吗?”
外头林公权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让吴金玲赶紧地下了地,朝葛月凤挤了挤眼睛,她先出了屋,看到外面站的着林公权,她叫了声“爸”后就赶紧儿地就回了屋。
葛月凤熄了香烟,将还未抽完的半根香烟给收起来,慢吞吞地系上围裙,“饭煮好了,这菜还没炒,我炒个菜,再来个汤,一会就好。”
林公权瞧着门口一会儿,“你跟金玲说什么呢?”
葛月凤心里一跳,面上还算是镇定,“没说什么,就是寻思着给阿校介绍个对象。”
林公权到有些意外,“你还操心这个事?别操多了心。”
葛月凤这面色就是一沉,“怎么的,我就不能替阿校操点心了?”
林公权坐到灶后开始烧火,“你这是咸吃萝卜瞎操心,阿校的事她自个有主意,你有认得有什么好小伙子能介绍给阿校?”
葛月凤取下陶罐来,用锅铲铲了点猪油,就往锅里放,看着猪油慢慢地化开,她才回道,“我是没有,还不许寻别人了?金玲也是热心人,也是为着阿校愁这事呢。”
林公权到没怎么上心,反正他觉得依孙女阿校的眼光,估摸着是瞧不上老妻跟小儿媳看中的人,“金玲为人刁钻,你可别同她搅一块儿,要是她介绍什么个不靠谱的对象,你也别叫阿校去相看。”
葛月凤一滞,“她还没介绍什么人,我又不是傻的,不能够她说了算。”
林公权叹口气,“我们没了大海,阿校也没了爸,你可得好好待她。”
说到大儿子林大海,葛月凤还是免不了难受,毕竟这七七还没满呢,是她头一个孩子,不管多长时间,总会觉得难受,“郑家的那大儿子,郑玉刚,你觉着怎么样?”
第八十五章
林公权立即就警觉了起来,“这就是你替阿校寻的对象?”
葛月凤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老头子必是不同意,连忙就换了个说法,“没,这不是赛芳年纪跟阿校差不多,我寻思着不如她早点嫁出门,也省得在家里受那个苦。”她立马就扯到侄孙女张赛芳身上,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把这个侄孙女放在眼里过。
林公权不是那种非揪着话不肯放的人,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你管人家门里那么多事?她个亲事,自有她爹妈管着,你一个姑婆还管这事?要是管好了那还行,要是过得不行,人家还不得埋怨你?”
葛月凤露出为难之色,“这不是人家托我,我推了几次都没推掉。你觉得郑玉刚那小伙子怎么样,可还行?”
“行什么行!个呆头呆脑的模样,生在渔村,连个船上的活都不会干。只要脑袋不坏,哪家姑娘都不敢嫁给那样的人。”林公权觉得老婆子多管闲事,没好气地说道,“万一这事真成了,要是赛芳这日子过不了来埋怨你,你还要再去管?”
葛月凤被这么一说,到觉得有理,想着就老头子因着张赛芳都说这种话,那轮到阿校身上,老头子非气着不可。她寻思着就同小儿媳说说,这事就作罢,她不想惹老头子生气,“你说的是,这家人真不能嫁,没的半点出息。”
林公权刚想点香烟,想了想,还是没拿出香烟来,“两个儿子惟一的优点就是孝顺,就他们家,谁敢嫁!”他说到这里,也就劝了一句,“你以后也少抽点香烟。”
葛月凤以为是不让她抽,这就有些不高兴了,锅铲使劲地往锅里炒了几下,将青菜翻炒起来,“怎么着,烟都不让我抽了?”
“到没让你不抽烟,是让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林公权难得软了口气,“先不提阿校还没结婚,后面两个孙子都还小,你不想看着他们结婚,你好抱曾孙子?”
葛月凤撇撇嘴,“不抽烟还能长命?我是不抽烟就短命。”
林公权听得到一笑,额头添了些皱纹,“你呀,烟龄比我还长,戒是戒不了,每天就少抽个两三根,这都不行?”
“真对身体不好?”葛月凤还是半信半疑,“这么多人抽烟,还能是坏事,要真是坏事,还能卖?”
林公权指指烟盒上,“这上头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一直都写着呢。”
葛月凤往锅里放了些味精,也舍不得多放,再炒了两下,就将青菜给盛了起来,“这都是怪事,都写着有害健康,还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