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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六年:甜宠反派小娇妻》作者:十月流火
简介:
上辈子,林校嫁了个渣男,日子过的稀里糊涂; 重生后,她脚踢渣男,发家致富,一不小心嫁给了大反派,往拯救大反派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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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子呀,你这么就死了,让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让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讨了个丧门星进门,还生了个小丧门星,连个传宗接代的儿子都没的!你这是让我们林家断子绝孙呀,你个苦命的呀……”
不绝于耳的哭声传入林校的耳朵里,让林校特别厌恶这个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一醒来自己回到少女时代,而且还是她爸林大海死掉的那时候。她上辈子爱慕虚荣,跟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年轻时受人追捧,老了没个好结局,这会儿到是重活了,让她还真是一言难尽。
见她愣在那里没哭,旁边的堂妹林月就用手肘撞了撞了她。
林悠的力道有点重,重得没怎么放心思的林校差点儿往旁边倾过去,好歹她终于来了魂,装模作样的哼哭了几声。
林校借着哭的这时候,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她阿公不在,阿婆到是在,哭得人头疼的就是她阿婆葛月凤,她剪着一刀齐的头发,头发有点白,但没到全白的地步,大都是黑发,头上再夹着一个差不多十公分宽的大发夹,将头发弄得服服帖帖。
她一边哭,一边极为伤心地用手拍着大腿,嘴里还叨着香烟。香烟是两毛一包的便宜香烟,烟嘴上沾着不是泪水还是苦水,瞧着湿意嗒嗒。“我苦命的儿子呀,长这么大我还没享过你的福,你就走了,这天杀的呀,怎么就把你给带走了。你连个儿子都没有,以后指着谁能给你每年上香?我可怜的儿子呀……”
林校看着阿婆葛月凤哭歇斯里底,自己就跟局外人一样没个感觉,她看了看那张遗像,遗像上的人脸四方正,正是她爸林大海。她回头又看向坐在身边的她妈林朱莲青,朱莲青眼底都是青的,瞧着很是憔悴,葛月凤哭的时候,她也跟着低声哭,到底是年纪不大,学不来葛月凤那哭法。
朱莲青听着婆婆葛月凤的哭喊,见林校抬起头来,连忙又将林校的脑袋压下。
林校就低了头,上辈子她不听话,惹得朱莲青临到老还得为她发愁,想想她就觉着闷得慌,这灵堂里的气氛压抑得很,除了葛月凤的哭声,还有尼姑和尚的念经声,这些声音串在一起,让林校的额头一抽一抽的疼。
“亲家过来了,还不快接,还不快打炮仗!”
林校脖子间挂着麻绳,猛听得外头有人在叫,她就知道必是她大舅小舅挑担子过来,这都是习俗,挑担子过来就得打炮仗接人,挑来的担子里面有被子、被套一些个物什。
朱莲青立即起来,拉着林校往外走,她女人家不会打炮仗,就喊道:“大洋,来打炮仗,快点!”
被称大洋的是林大洋,林大海的亲弟弟,他自小就活络,比起林大海只在村里渔船队里当个船员,他嘛就奔着当船老大去,现儿村里船队都快解散,他正寻思着是不是从队里买条船回来。
他长得高大,比林大海高,听得朱莲青一喊,他快步从灵堂里出来,抬手就打了根炮仗。这炮仗一打,家属就得哭,朱莲青就拉着林校哭。
林校哭不出声来,让朱莲青急,忍不住就掐了她一把,掐得林校就哭了出声。
果然是林校的大舅小舅挑着担子过来,朱莲青拉着林校上前,朝着两兄弟还没开口,就又哭出了声。林校连忙扶着朱莲青,眼睛巴巴地瞧着她大舅朱远、小舅朱方,“大舅,小舅……”她声音还些哑。
朱远看着这外甥女,往日里还见不惯外甥女娇滴滴的没个正经姑娘家样儿,还有些不喜,现儿见着外甥女还没出嫁,将来也没个兄弟扶持,他不由得就有心疼起来,但他素来嘴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到是一旁的朱方,拉着林校说:“好好儿地看着你妈,知道吧?”
林校一愣,眼里还含着泪,迎着小舅朱方的目光,她半天才缓过神来,想着朱莲青曾经差点儿给阿婆葛月凤逼得喝敌敌畏,她就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朱方也不知道这外甥女是不是真听进去他的话,他耳里听着里面亲家婆婆那哭的话,让他心里不是个滋味,亲手去扶住朱莲青,低声道:“大姐,你别把那些话放心上,这没生出儿子来还能怪你不成?”
这话他说的很轻,就是想安慰一下朱莲青,岂料,朱莲青听得这话,更是哭得大声了。这到让朱方有些尴尬,林校不是当年的林校了,她见着这样子,就与朱方小声道:“小舅,你就当没听见,阿婆就是这样的性子。”
朱方有些意外地看着外甥女,不光他意外,就是朱远也有些意外。
林校像是没瞧见他们眼里的意外,亲自从热水瓶里倒了白开水,又往白开水里拌了点白砂糖,端给大舅小舅,“大舅小舅喝水。”
朱远到有些欣慰,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就坐在一边。
朱方将林校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爸的后事办的怎么样了?”
林校先是一愣,后又想起来上辈子也有小舅问过这事,她当时还不耐烦,以为小舅也想拿她爸林大海的人命钱,当时对朱方没有半点好感,还将朱方给恨上了。但是活过一辈子后,她知道这会儿小舅朱方是好意,便凑到朱方耳边道:“两千块钱,阿公同意的,一千收阿婆收着,一千由我妈收着。”
林大海是夜里吃酒掉下海,并不是出海捕鱼死了,所以给的钱也少,当个补偿费,并不是赔偿费。再加上林校的阿公是队里大队长,本着以身作则嘛,两千也算不少的钱了。
朱方眉头一皱,觉得有些少了,但姐夫林大富还有亲生父母在,也轮不着他这个小舅子抱不平,“怎么也不给你妈收着些?”
不过,他这话一说,就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了,拉拉林校的手臂,“今儿我跟你说的话谁也不许说,晓得吗?”
林校点点头,“我晓得,小舅。”
她这是把平时听到的话都说给小舅朱方听了,朱方叹口气,拍拍她的手臂,又叮嘱了一句,“把你妈看住,别让你妈做什么傻事。=”
林校虽点点头,但也没往心里去,反正这会儿她妈朱莲青没有寻死的念头,后来也是给葛月凤挤兑的没办法才一时想情急要喝敌敌畏。
朱方见她像是懂了点事,便有点欣慰,“你爸的牌位谁来打伞?那个叫什么伟的?”这个都是习俗,女婿给老丈人的牌位打伞,长子捧牌位。
林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舅,我跟他还没定亲呢。”
朱方想着也是,“那要怎么办?”
林校咬咬唇,“舅,我爸这么些天,他过都没过来,我……”
朱方看着她的样子,到底是亲外甥女,摸摸她的头,“这事你别管,都听你妈。”
林校提都不起提“董伟”这名字,就这大事盼不上他使力的窝囊废,她算是看透了,“舅,我晓得了。”
朱方才算是松口气,先前他还怕这外甥舅浑不吝的非得跟他姐过不去,非得让董伟 过来给姐夫打伞,他虽不是同村的人,但董家的人也是知道一些,先别提董家那兄弟,就是董家的林桂芳极不好惹,而且她不光丈夫听她的话,五个儿子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孝顺,最重要的是林桂芳看不上他这个外甥女。
他先前听大姐说起过女儿与林桂芳大儿子相好,林桂芳并不钟意林校,还想着给她大儿子说门好亲呢。
林校怕朱方再提起董伟,连忙说:“舅,我还小,这些事我管不得。不光有妈在,还在我阿公还有阿婆在呢,这事呀轮不着我出面。”
朱方一听就满意了,想着姐夫林大海的补偿费还有一千落在大姐手里,他稍微放心了点,至于亲家阿婆那一千块钱要怎么花,他就完全不去理会了。
林大海的尸体在家里摆了五天,就出丧了。坟在自家承包山上,山上种着松树,还有茶叶树,寻了个能看得海的平坦地现建了坟,这会儿还没有开始火葬。
到出丧这一天,董伟都没有出,林校早知道会这样,也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林校是女儿,林大海没儿子,就由她叔叔的两个儿子给她爸林大海捧牌位,林校则亲自捧着遗像把林大海送上坟头,一路上路祭桥头祭的一直跪,跑得林校膝盖疼得几乎站不住,等到了山上,她还得跪。
林大海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也不能送他上山头,这犯忌讳。
坟是新建的坟,林校还亲自往里头钻了一回,那叫掸尘。等她出来后,林大海的棺材就往里推,一推进去,这哭声就四起,水泥匠就连忙将外边砌上。
第二章
丧事一完,林校感觉全身跟扒了层皮一样累得慌,下得山去还得吃豆腐羹,农村习俗,一般是吃两餐,头天晚上一餐叫拢光,第二天中午一餐叫吃豆腐羹。亲朋好友送来人情,又将人送上山头,自是要吃了豆腐羹才回去。林校由二叔林大洋陪着到各桌去敬酒,说敬酒,她到没喝酒,就是给每桌的亲朋好友们杯子里添点酒,一圈下来,也够她受的。
这丧事一完,还得做“七”,从人死后一共四九天,总共是七个七节。
林公权这会儿还是队里的大队长,还有些威望,但家里没钱这是事实。他抽着烟,看看大儿媳,再看看小儿子一家,将办丧事的账目都说了出来,“大海的事拿了两千块,一千给他办丧事,一千给阿青她们母女。办丧事钱跟收来的人情叠一起,花的差不多了。”
林大洋听着话,到没有什么话。
到是他媳妇吴金玲瞧了瘦巴巴的朱莲青一眼,张口就说道:“爸,办丧事的钱,我到不记着,只是阿姐那钱还是给您收着好些吧。阿校总要出嫁,阿姐将来也用不着大办,这钱嘛就省着给您两个孙子,将来阿姐还不是得靠着两侄子养老,阿校也不得让两个弟弟给她撑腰?”
这边的风俗,向来是把“嫂子”叫做“阿姐”,显得亲近些。
林校听得这话,就跟听见甚么恶心的东西似的,她一抬头,就盯着吴金玲,见吴金玲长着吊峭眉,脸又瘦长,透着一股子难以名说的精明壮。
朱莲青一时愣了,看着坐着几乎都与女儿一样高的两个婆家侄子,又看看自己这边只有林校一个女儿,让她着实摇摆不定,好半天,她才挤出话来道:“这钱、这钱是给阿校当嫁妆的!”
不光吴金玲听这话变了脸,便是葛月凤都变了脸,她气得直哆嗦,作势将手往桌上一拍,就嚎哭了起来,“这作孽的,让大海早早地去了还不消停,还把我们老林家的钱都往外送!天杀的,连个儿子都没有,还把个女儿当宝,还倒贴着上门……”
朱莲青听得那脸又青又白,好半天才挤出话来,“妈,阿校总归是您孙女。”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跟挤爆了什么似的,惹得葛月凤大怒,一手就指向朱莲青面门,“你个丧门星,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能生儿子,我大海还能没儿子送终?”
不能生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一直是朱莲青的隐痛,每次林大海籍着这个骂她下不生蛋的母鸡,她也是忍了的,这会儿当着葛月凤的面,她还是忍了。
林校看了看阿公林公权,还有二叔林大洋,见他们都不开腔,心里冷笑,当下就开口了,“阿婆,我爸不能生,这也怪我姆妈?”
这话犹如沸水锅里倒入冷水,一下子就没了声,就连葛月凤都愣住了。
还是林公权先开的口,眼神沉沉地瞧了林校一眼,才开口道:“阿校,你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胡话?”
林校此时顾不得这事说不出来伤不伤她爸林大海的面子,反正她爸人都没了,总不能让她与姆妈一块儿被这一家子人欺负吧,“阿公,我五岁那年我爸不是被抓赌过,他夜里乱跑摔着那回,您不记得了?”
林公权这脸色一下子就暗沉了许多。
葛月凤却是暴跳如雷,“你在胡说什么?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小年纪,不学好,……”说着她还真要扑过去撕林校。
林校不躲,就看着阿公林公权。
林大洋一脸的难看,吴金玲呢,颇有些悻悻然。
林公权怒喝道:“闹什么闹?你要闹得大海到底下都不安生?”
这明显是喝斥葛月凤的话,葛月凤冷着脸坐了回去,还瞪了朱莲青母女一眼。
这一眼,让朱莲青一颤,她悄悄地拉了拉林校的手。
林校察觉她的压力,伸手将她的手给握住,手心里接触的都是老茧,让她不由涌上几分心酸,“阿公,我妈也想生个儿子的。”
林公权将她打量了一番,见还是他熟悉眉的孙女,还是绷着脸道:“这事儿,你听谁说的?我怎么都没听你爸提起过。”
林校看了看一边的林大洋,见着林大洋眼中瞳孔一缩,她就说了开,“我爸跟二叔说的,我爸说他自己生不了,将来就指着二叔的儿子养老送终了。当时我爸还给了我二叔两百块钱,让他给阿堂阿凯买新衣服穿。”
林公权瞳孔微缩,瞧向一旁还未开过口的小儿子林大洋,“你哥是同你这么说的?”
林大洋憨憨一笑,“爸,您甭听阿校在乱说,她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生不生的事?再说了,大哥没儿子,我儿子给大哥养老送终是应当应份的事,哪里还得大哥跟我提了?”
林校见他没承认,到也不急,感觉着朱莲青的力道上似乎重了些,她深知姆妈这是替她担心,可她是真不急,看着林大洋,“二叔,那两百块钱,你是没给阿堂阿凯买新衣服,他们还小,到是二婶……”她看向吴金玲脖上挂着的金链子,“我记得当时二叔家也困难,二婶娘家是种地,哪里比得上我们家,可二婶非说她娘家给她打了条金链子,恐怕全是我爸挣的工分呢。”
十几年前的两百块钱,相当于万元户了。
林公权顿时就变了脸色,“老二家的,这可是真?”他在队里当了十几年大队长,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理,老大一直跟着他下船,虽然不怎么学本事,可到底也攒了点工分,老大家的当年还跟老大吵过嘴,就为了两百块钱不见的事。
吴金玲脸上又白又红,“爸,你听她乱说,她一个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这么多事?”
朱莲青听愣了,她没想到当年不见的两百块钱成了弟妹脖子上的金链子,金链子虽不粗,当年是个稀罕玩意,如今也还是个稀罕玩意,哪家有了钱就爱往脖子上挂金链子,长长的金链子挂在胸前,再垂着一个长方型的金牌子。她这辈子就没见过首饰,就连女儿也只有一对小时候戴的银手镯。
她不是没怀疑过林大海不能生,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讲话不经用,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她还能有什么不懂的,难得硬气了一些,“原来大海这些年挣的钱都贴补了二弟,二弟你条件不好,你哥帮衬着些没什么,可你们兄弟倒好,你哥不跟我说,你也不跟我说,一个个的都瞒着我,我到为着这家里的用度操心。”
林大洋面上烧红,到底是他拿了钱,这底气也不太足,“阿姐,您放心,阿堂与阿凯会……”
没等朱莲青回答,吴金玲就不乐意了,拉扯着林大洋,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个劲!什么大哥挣的钱都贴补了我们家,阿姐这话说的 亏不亏心?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要我来说?”
林公权听到这里,脸色更难看,大儿子贴补二儿子的事,他也知道,要是大儿子一辈子没儿子,那就不如让二儿子的儿子过继一个去,但他着实不知道大儿子竟是不能生了!他瞪了吴金玲一眼,“就你能耐?”
吴金玲低了头,还是忌着林公权。
葛月凤着实不知道大儿子竟是不能生了,一时都没有缓过来,可听着二儿媳说那话,她又觉着有道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大家的,你还指望着女儿给你养老送终?”
林公权听了一脑门子官司,对老妻这话十分的不高兴,“别说了!”
葛月凤张了张嘴,还是没再说了。
林公权狠狠地抽两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脚上穿着的解放鞋狠狠地将烟蒂给踩灭了,这才抬起头说道:“老大家的那一千块钱拿着,是你们母女的钱,谁也不准给我起心思去要。老二,你以后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了,也要帮衬着些你大嫂,要是有什么补网的活计,就叫你大嫂去。”
林大洋闷闷地应了声,但吴金玲心里头不服气,没敢与公公林公权顶着呛声,只低了声嘟囔道:“爸,大洋想把队里的机动船给买了,这会儿,钱不够呢。”
林公权当家人的架式十足,扫过二儿媳一眼,“你娘家都给你戴得起金链子,我估摸着他们也能给你们贴补些钱?”
吴金玲一听这话就急得不得了,公公手里头攒着钱,就是婆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她寻思着公公当了十几年大队长,这手里头……
但这话她可不敢乱说,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爸,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娘家贴补我是心意,可到底大洋是儿子,您就不帮衬着他些?他还有两个儿子得养大,将来还要给他们娶媳妇,这没钱,谁还乐意嫁?”
林公权看了朱莲青母女一眼,缓缓说道:“老大没了,日子还是要过的,你想挣家业出来,我是高兴,但两个儿子我不亏待哪个,也不厚待哪个,我给你两千,也给你大哥家两千……”
葛月凤一贯听丈夫的话,这事上她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