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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重生之王府艳婢》-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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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寒有些了然,微笑道:“这位小姐,凡事有理有据。你说我不能坐,却是为什么?”

        甄三小姐见她对自己的话全然不理,更加气愤,道:“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不过是个通房,却坐在诰命夫人的位置上!快起来!”

        小寒这才知道有这么一个规矩。她笑了,问道:“敢问,这位小姐你是公主府的什么人呢?你可知我为何坐在此处?”

        甄三小姐一时语结,答不上来。

        小寒一笑,道:“三十六计有一计叫借刀杀人。有人说了闲话,故意叫别人听见,一不小心,就做了刀子了。”

        小寒本意是提醒甄三小姐注意。可是,甄三小姐正在恼恨中,听了这话觉得小寒在嘲笑她,当即道:“那你是谁,又为何坐在这里?”

        小寒道:“受公主殿下邀请,自然就坐在这里。”

        甄三小姐哂笑一声:“你也真敢说!你一介扬州瘦马,不过做人侍妾,公主殿下还会邀请你?白日做梦吧。”

        一旁好些人都留心着此处的动静。听到甄三小姐这么说,都不由得打量起小寒来。

        还未等小寒回答,一侧忽然响起软妈妈毕恭毕敬的声音:“小寒姑娘,公主殿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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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琳和余香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只得眼睁睁看着厉小寒觐见含章公主。

        含章公主端坐上方,受了小寒的礼,微笑道:“多谢你调制的浮香堂的安神香,叫本宫这段时日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一旁有年长的王妃夫人,短缺睡眠的,登时来了兴趣,纷纷向小寒发问。

        含章公主见众人感兴趣,便笑道:“厉姑娘,你制香技艺高超,又精通医术,我私心里可盼着你出来行医制香,我必奉你为座上宾。不过,若我真这么同盛三爷说,他该跟本宫着急了!”

        能得含章公主如此推崇,今日这么多年轻女眷里,小寒是独一份。且无论制香,或是行医,都是王妃夫人们关心的。当下人人对小寒尊重几分,至少面上礼节分毫不差。至于她是不是诰命夫人,是不是正房嫡妻,反而就没那么重要了。

        甄三小姐气得是浑身发抖,自己刚才被人误导,差点就得罪了含章公主跟前受重视的人。当下低声对余香云道:“什么京城双姝,我看你就是个蛇蝎美人!时刻要陷害别人!”

        冯琳看着被诰命夫人簇拥的厉小寒,目光露出怨毒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恬静模样。倒是余香云,听了甄三小姐的话,心中怒火骤起,然而此刻又发泄不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情耽搁了,弄到这么晚。晚安咯~

      第46章

        浮香堂的安神香,最近一段时日,风靡京城贵妇圈,供不应求。却不曾想,制香师竟这般年轻。而且,今日,听含章公主的语气,这厉氏还精通医术。

        参加宴会的诰命夫人、太太小姐,难免有些妇人的疾病症状,对着郎中难以启齿。可京中虽有女医,但一般只是粗通医术,又不能完全信任。

        因此,难得遇到如此被推崇的女医,众人都十分好奇,又多了几分期待,好些个诰命夫人就围着小寒询问,约她时间,看能否到府上诊治。

        对于众人的邀请,小寒自然不敢立即应下。盛和光对自己擅自给夜箫治病一事,现在心里还不痛快。若是自己当真不经过他,再治疗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

        冯琳和余香云看着小寒被好几个超品的诰命夫人邀请入府,心中酸涩、不快、恼怒,可想而知。

        “表姐,你请她教你制香,她不顾一屑。转头,却是给公主殿下倾囊相授。可真是势利小人!”余香云低声同冯琳说道。

        冯琳沉默着,没有应答。她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厉小寒当日敢对她如此嚣张。厉小寒攀上了含章公主的高枝,因此,对其他人,自然无需客气。而且,因为厉小寒会制香,能给崔氏香铺赚钱,若非重大问题,盛和光没有必要去为难厉小寒,断自己的财路。

        想明白这一点,冯琳的脸色微微发白,不由得开始盘算,自己究竟能有怎样的条件,让盛和光非接受自己不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刻却发现都是消遣娱乐的玩意,几乎不产生实质的效用。

        待到宴饮时,含章公主让人将小寒的位置安排在了主桌之上,甚至,还亲自敬了她一杯酒。到此刻,人人都看得明白,含章公主乃是有意抬举,更是无人敢提通房或是扬州瘦马之类的字眼了。

        含章公主的这一番作为,成就了小寒天才制香师和女医者的美名。

        小寒有些诚惶诚恐,她略一思量,心情就往下沉。含章公主如此给自己脸面,大约是看在自己诊治夜箫公子的事情上。这仿佛隐隐印证着盛和光的话,自己的兄长,很可能真的就是含章公主的男宠。否则,堂堂一朝公主,就算要表示谢意,给些赏赐就算了,又何必如此给她脸面?

        果然,待用了午宴,宾客小憩之时,阮妈妈亲自过来,请小寒到公主寝殿一叙。

        京城中,无人不知,含章公主性情高傲,自从寡居之后,更是只与几个旧年的闺中女友往来,都是宗亲王侯家的小姐,甚少接见外头的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办了桂花宴,却是一个西北来的通房拔得了头筹,众人对小寒是又羡又妒。

        小寒起身,阿楼跟随。待入了公主所居院落之中,到了廊下,阿楼还要继续往前,却是被阮妈妈拦了下来,小寒独自一人进去了。

        寝殿高阔,帐幔重重,居中乃是一个紫檀木卧榻,铺设着烟霞色的锦被靠枕引枕,高雅别致。

        含章公主正靠在引枕之上,侍女为她揉肩按腿。她微阖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阴影,红唇似火,双手上十指染着大红色的蔻丹,娇艳夺目。

        “殿下。”小寒行礼。

        “免礼吧。”含章公主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寒,问得十分直接,“你为何要为夜箫诊治?又怎会那么巧,你就遇到他了?”

        小寒一颗心继续往下沉,也不知兄长都跟含章公主说了什么。而且,她完全没想到,含章公主还会来问自己这些事情。公主殿下问得越多,只越表明,公主与兄长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小寒毕恭毕敬地答道:“那日我凑巧外出,人太多,不慎被撞到,险些摔倒,幸亏夜箫公子救了我。我本修习医术,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我完全没想到,夜箫公子乃是公主府的长史。”

        含章公主听着,一面仔细看小寒的表情,坦荡自然,无一分一毫的矫揉造作或是惺惺作态。

        含章公主听她说完,缓缓说道:“夜箫这几年来,深受头疾之痛的苦楚。此事,就请厉姑娘多花些心思,务必让他康复。今日我亲自邀请你,是希望你好生为夜箫治疗。若是他当真痊愈了,我必定会再给你赏赐。”

        小寒听了,含章公主对夜箫似乎是真的很关心。

        她想了想,就道:“李长史因为头部有疾,不宜操劳过度,可否让他暂时卸了长史之职,直至康复?”

        含章公主没有回答小寒,却问道:“大概需要多久可以康复?若是康复……”含章公主顿了一下,道,“他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么?”

        “具体时间,我也不能确定。唯一可喜的是,针灸确实有效,瘀血正在缓慢散去。他可能会想起从前的事情……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小寒谨慎答道。

        含章公主微微合上了眼,道:“你尽力医治吧。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

        小寒想起前世兄长英年早逝,就怕他继续操劳公主府的大小事务,当下又道:“医者父母心。既然公主殿下如此信任我,我在此直言了。李长史的头疾,若是不能痊愈,将会危及性命,恐怕不出五年,就会……英年早逝。”

        含章公主一双凤眼,猛地睁开了,紧紧地盯着小寒,语气甚是紧张:“你说什么?”

        “李长史的头疾,危及性命。”小寒语气平静地陈述。

        含章公主眉心微蹙,凤眼之中掠过一丝怒意,问道:“你告诉过李夜箫么?”

        “首次确诊之时,我就告诉李长史了。”

        含章公主仿佛颇为恼怒,半晌道:“阮妈妈,送客!”

        小寒起身,阮妈妈亲自送了她出来。阮妈妈面有忧色,虽则着力掩饰,可依然有些忧心忡忡。她看了一眼小寒,思虑再三,轻声道:“厉姑娘,请你务必尽力,李长史……”

        小寒点头:“我自会尽力的。妈妈无须忧心。”

        阮妈妈叹了口气,道:“满京城都知道,公主与驸马,青梅竹马,感情极好。可惜,公主成婚不过两年,驸马爷南下,海船失事,驸马爷失踪。公主悲痛欲绝,游历山水散心之时,偶遇李长史。李长史与驸马爷极像。若是李长史再有什么闪失,就怕公主殿下承受不住。”

        小寒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乱纷纷的,她按压了下来,对阮妈妈保证自己必定会全力以赴,不叫公主殿下失望。阮妈妈满意地送走了小寒。

        小寒带着阿楼,快步离开了公主寝殿。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她的兄长,是男宠,是替身,却不是他自己。他忘记了自己曾有的理想和信念,忘记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小寒紧紧捏着拳头,她一定要治好他,叫他想起自己的过往,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回到宴会殿上,各家夫人小姐都在闲聊清谈,诗词曲赋之类,小寒对此一窍不通,只坐在一旁,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永宁侯府里的事情,还毫无头绪。自己虽然建议崔嬷嬷,将冯氏院里几个老仆人收过来,做些外头的粗活,可是若是直言相问,恐怕引起注意,叫冯氏有了提防,反而坏了事情。

        若是扮作复仇之人,蒙了脸面,将几个老仆掳走,审讯一番,当年的事情也就清楚了。只是,此时,她身边只有盛和光手下有武艺高强之人。偏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向盛和光求助的。

        若是自己治好了兄长,如果他恢复记忆,那么,从公主府安排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办了这件事情,也不错。

        小寒天马行空地想着,就不知道兄长啥时候才能康复。

        正在此时,宴会厅里忽而喧闹起来。就见人人起身,整理妆容衣裙。小寒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阿楼低声提醒道:“贵妃娘娘的鸾驾,就要到了,众女眷到二门去迎接。”

        小寒也起身,跟着一众女眷往外走去。此时秋高气爽,虽是午后,但是并不闷热。

        贵妃娘娘的鸾驾,停在了二门之前。八匹骏马,车厢华丽,四角悬挂着香花与铃铛,仿佛瑶池仙车一般。随着内侍的通传之声,就有一丽妆【创建和谐家园】,由一个侍女搀扶着,从车上下来。

        女眷众多,小寒站在后排,看得并不清楚。只觉得贵妃貌美,姿态万方。

        贵妃来了,公主出来迎接,二人站在一起,看着仿佛姐妹。

        入了正殿,各家诰命夫人带着年轻小姐拜见贵妃娘娘。人人都知道这是相看宴,那些动了心思的人家,自然就要趁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二了。

        很快,就到永宁侯一家女眷拜见贵妃。永宁侯因当年皇帝御驾亲征时,护驾有功,亲自为皇帝挡了箭而青云直上。如今统管着京城防务,包括禁卫军和京郊大营,手下有十万精兵。这个位置,非皇帝心腹不可能担任。因此,贵妃对着永宁侯女眷,也是笑容亲切。

        贵妃早已知晓永宁侯的意思,因此也就格外留意余香云。确实乃是一等一的好颜色。她又多问了余香云些话,见她言谈举止也算得体,颇有大家闺范。她心里满意,只是,五皇妃人选,她心中早已有了。这余香云,若是当真有意,册封为侧妃,想来问题也不大。

        余香云见贵妃娘娘问了自己好些问题,对其他的闺秀却大多没有提问,她心里不由得雀跃起来,有些按捺不住的高兴。

        待觐见完毕,已是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贵妃娘娘与含章公主又说了一会话,就登车回宫了。戏班开始唱戏,一众年长的夫人在此听戏。小姐们却是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在花园里散步闲聊。

        余香云因为得到贵妃娘娘的询问,一时间俨然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成为小姐们谈话的中心了。

        小寒此时,仍在解答几位诰命夫人关于养生的问题。对于谁是王妃,谁是侧妃,小寒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与她关系不大。反正,浮香堂的安神香推销出去了,也有几位夫人邀请自己入府诊治,公主看样子也会强制让兄长休息,如此,这次宴会的效果可谓出奇地好。

        前世里,五皇子再娶的皇妃,乃是两江总督卢振之女,并非京城里的贵女。卢振后来入阁拜相,官至首辅,辅佐五皇子也就是洪泰帝,缔造了“洪泰中兴”。卢振本人,乃是两榜进士,又智勇双全、骁勇善战,亲手打造了东南水军,又力主对外通商。贵妃家中本就是巨商,自然倾向于卢氏女。

        这位卢皇妃,据说是个能经商走船的人,精明能干,余香云根本不是对手。余香云此刻有多得意,将来就会有多后悔。前世余香云病重,小寒曾在宫中治疗七日。洪泰帝乃是到了最后时刻,才来看望余香云。

        几位诰命夫人略有些年纪,最关心的就是延年益寿,此刻,听小寒说着,频频点头,大有相见恨晚之势。若非三爷派人寻来,简直就不想放小寒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双更,可是有一段卡住了,还在修改。先发写好的部分~

      第47章

        盛和光与小寒闹别扭,已有好几天。若非桂花宴,盛和光还找不到理由,与她同处。因此,眼看贵妃娘娘回宫,盛和光就想着也该走了。坐在车上,绕个远路回府,未尝不可。

        上了车,小瘦马依然跟来时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看样子,是想死扛到底,就是不和自己说话。

        盛和光叹了口气,这脾气,是自己惯出来的,只能自己受着了。他柔和了声音,道,“过来。”

        小寒抬头看他。

        “过来。”盛和光再说了一遍。

        小寒依旧没动。

        盛和光认命般地挪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凑近她的耳根,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香气,确实好闻,不怪自己从前闻着就动心。

        小寒一时不察,不妨盛和光有如此举动,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开,被他牢牢地控在了怀里。

        “别动。今天应酬了一天,太累了。你身上的香气,好似安神香,叫我放松些。”盛和光其实一点都不累,最近他觉得精力比从前更为旺盛。不过,偶尔表现虚弱,当然会得到同情。果然,听得他这么说,怀里的人儿就不再挣扎了,只是嘟着嘴巴道:“从前你不是讨厌我身上的香气么?”

        盛和光干笑两声,道:“大约那时候我身中剧毒,所以受不得香气?”

        小寒瞪他一眼,道:“话都是你说的,你想这么说就怎么说。”

        这一瞪,盛和光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事情来:“我今日与李长史见面了,还同他下了一盘棋。他确实是个有才华之人。既然含章公主这般重视,你就好生诊治。不过,你得答应我,除了诊治之外,你不可私下与他往来!”

        小寒本以为盛和光温和起来,是想通了,岂料还是这般要求。当下反问道:“三爷,我总能交些自己的朋友吧?”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盛和光的腿,道,“何况,三爷您很快就能走路了。届时,我便是自由身。”

        盛和光听小寒提起离开之事,这正是他近来烦心之事。

        他自问虽非君子,却也知道诺言必守的道理。否则,无以立威,无以立业。可是,这些时日,一想到当初他与小瘦马做的交易,他心中就有些隐隐后悔。

        这小瘦马已经是他沧海院的人。可是,却是时刻想着离开的。

        盛和光不由得冷声道:“我的腿脚既然一日未能行路,那你就还一日是我沧海院的通房。李长史乃是男子,又是含章公主面前得意的人,你自然应当与他保持距离。私下往来,过从甚密,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若你离开沧海院,还想在京城立足,就更应该谨慎。”

        盛和光这一番理由,说的有理有据。小寒知道他意有所指,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讲得对。

        她静默了下来,半晌方又问道:“方才宴会上,好些夫人请我去府上看病,你可同意?”

        盛和光立即挺直了腰背,一双眼睛沉沉地看着她,道:“不可。待你拿回身契,你爱怎样就怎样。如今,你就该专心致志在我身边。上回,你先斩后奏,诊治李夜箫,我心中十分不悦!”

        他不喜欢他靠近任何其他男人,不喜欢她出入那些高门大院。谁知里头有没有几个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儿?让小瘦马这般颜色的女子,受他们放肆的目光,想一想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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