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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慕玉珩难得发火的怒斥安绍炎,“你懂什么?南疆人与生俱来的偏执,你现在见识到了吗?不斩草除根,留着他们几十年一百年壮大之后卷土重来报仇吗?况且你的大哥被咬伤了,但性命还在,可珚儿她现在危在旦夕,如今我即便是将所有人碎尸万段,也难平心中怒气!况且我只是将南疆皇室绞杀罢了。”
慕玉珩前面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安绍炎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平。可当慕玉珩谈到玉珚的时候,安绍炎一下子惊得呼吸都不顺了,这边吵闹的声音也引来了安绍荣,他急切问道:“师父她怎么了?”
慕玉珩终于讲出了昨日夜里收到的密信内容,安绍炎和安绍荣都沉默了,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难怪慕玉珩对南疆人有如此大的火气。
“不要再吵我,我心里乱的很!”慕玉珩背靠大树,无力的说道。
安绍荣也想为玉珚做些什么,提议道:“也许南疆皇室的人知道如何解这种术法,最不济,我们也找到一些相关的记载。不如先留着他们的命?”
“我已经安排桂儿去问了。”三人都不再多言,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珚这一次沉睡不像前两次那般安稳,她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梦中有一身穿水蓝色裙子的女子背对着她,墨发披散,她想走近那女子,可明明几步路的距离,玉珚却怎么也走不过去,那女子的水蓝色裙子轻飘着,在黑暗中散发着冷白色的光晕,看起来梦幻又疏离。
玉珚想喊那女子,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她不停地挣扎着,那女子好像终于有了反应,缓缓侧过头来,同时说道:“我的头发没梳好,你可以帮我梳头吗?”
只是玉珚还没看到半个侧脸,便惊醒过来。
“小姐!你还好吧!”一睁眼,便是辛儿焦急地面容,和床边围着的一群人,就像她刚刚穿过来后苏醒的场面,
玉珚的手不自觉抚上湿热的脖子,上面都是汗,这般躺着长发又围在上面实在难受,她干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辛儿,给我拿毛巾!”
玉珚出口的声音异常沙哑,她的嗓子还有些干痛痒痒之感,忍不住清清嗓子。玉氏着急地上前问道:“珚儿,你做噩梦了?辛儿说你不停地大喊大叫,手舞足蹈,都把我们吓坏了!”
“小姐,给!”玉珚接过辛儿拿来的毛巾擦着脖子,又觉得背上一阵寒意,刚出了汗的后背离开被子一受风,便觉得格外寒凉。
“我要沐浴!”玉珚仍然有些哑的嗓子倔强地说道,辛儿想劝她先吃些东西也不好劝,一会儿边洗边吃吧,她家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趁着辛儿准备的这段时间,玉珚和众人讲了她刚刚的梦境,把大家都讲懵了,这是什么奇怪的梦。
“珚儿,梦里的人你可认识?”玉氏问道,玉珚最开始没注意,现在玉氏一提,她还真觉得有些不同,“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凭背影我认不出她。”
那女子和她的身量一样,长发乌黑柔软,在梦里混乱纷飞,略显妖异,却又给人一种恬静之感。玉珚仔细想着认识的人,并未发现谁和那女子身上的气质相近。
“先不要想这么多了,也许是你胡梦颠倒了!”玉氏宽慰道,玉珚一笑,被辛儿扶着去沐浴了。
待到沐浴完,玉珚也吃过了。她换下这穿了多日的寝衣,梳洗打扮一番,“带我去见国师和二皇子。”
“小姐你现在……”辛儿想说玉珚现在身体状况不稳定,随时昏倒,不宜出门,更不能去见那两人,却被玉珚无情打断。
“别啰嗦,快走!”玉珚想过了,她必须了结一切了。这两日,她每一次醒来,就多一分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若是难逃一劫,她至少要看着皇后惨死,国师和二皇子也得到果报,才不枉她活这一世,也许老天爷多给她这段时间的生命,就是为了让她做到这些。至于慕玉珩,她无能为力了,等会儿她留封遗书,告诉慕玉珩,慕玉珚早在落水时便死了,她其实是个假的,他应该不会难过太久吧,玉珚在心中如是哄骗着自己。
她还想封慕玉珩当皇后,还想带他去游遍山水,还想给朝廷换血洗髓,还想做出一番宏图霸业后带慕玉珩归隐山水……这些,她都没机会再做了吧。接过皇位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用自己掌握的先进知识来改造这个时代,推进历史进程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可她的这具身体,真是拖累!
没多久,玉珚便来到了关押国师几人的密室,她缓步走下台阶,就听到了女子承受不住的低低喊叫声,许是喊破了嗓子,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变调。她眉头一皱,循着声源来到一间密室前,就见一穿着红色衣衫,不!血色衣衫的女子正在受刑,她身上血肉模糊,蓬头垢面,头发成缕地黏在脸上,看起来几位狼狈。
玉珚看不下去,用眼神询问辛儿这是怎么回事。
辛儿弱弱答道:“是家主让人做的。在找到解开您身上术法的办法前,她都要忍受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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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烟得知了一个悲伤的消息:阿花的原型,我学校里的网红猫,因为子宫蓄脓,回猫星了。唉,明天写阿花,纪念这个可爱的猫猫!它会在我的书里吃吃睡睡!
第九十四章 前世夺舍
二皇子透过密室的栅栏看向外面的玉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玉珚同时注意到二皇子的那双眼睛,毫不犹豫地对了上去。
“你……”二皇子先开口,欲问玉珚的身体好如何了,他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缭绕的淡蓝色符文已经闪闪发亮,只是她却看不到罢了。
“做个了结吧!”玉珚仍有些沙哑地打断了他。
“什么?”二皇子一时不明玉珚之意。
“了结!前世的纠葛、今生的爱恨,一切,都在今日了结了吧。我不想等自己死了,在阴曹地府里找不到你!”这话说的暧昧又恶毒,玉珚冷笑一声,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什么前世今生?他们上辈子认识?二皇子仍然不明玉珚之意,“你到底在说什么?”
玉珚冷冷地看着他,又通过二皇子脸旁的缝隙看着坐在地上的国师,“你们上辈子造的孽,我不想多说,自己想不起来,就到了地下问问阎王爷吧!”
“你有前世?”二皇子忽地反应过来,急切地问道。玉珚沉默,算是默认。不过她虽然有前世,却和她所说的前世不一样。
“我想到可以解除你身上术法的办法了!”二皇子欢喜地雀跃起来,引得国师侧目,素馨那边也安静了下来。玉珚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不过……”二皇子拉长尾音后接着说道:“我告诉你解决办法,但你要放我们走,并交出大凌帝位。”
权势和性命孰轻孰重,她肯定分得清的,二皇子自以为有了和玉珚谈判的筹码,却不想玉珚面无表情地果决说道:“那还是你们去死吧!”
玉珚竟然连一丝欢喜都没有表露出来!
言罢玉珚不再给二皇子讨价还价的机会,因为她清醒的时间实在不多了。她黑如浓墨的瞳孔中突然显现出层层叠叠的花纹,吸得二皇子移不开眼睛,国师感觉事态不妙,站起来要去拉二皇子,却听得一阵玉笛之声,他的身体便越来越僵硬,就在刚碰到二皇子衣角的那一刻彻底僵住。
原来是玉珚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玉笛悠扬地吹了起来,她在用音律编织一个幻境,在幻境中将这些人杀死是她唯一想做的,就让他们在幻境中重温前世,并受遍世间酷刑,尝遍人间至苦吧。不然一刀子捅死,或者活活剐了他们,都不足以她解气。
悠扬的笛音,将国师和二皇子带入了前世的幻境,这时他们正在皇陵中洋洋得意地欺辱慕玉珩,他们拿着匕首要给慕玉珩放血,忽地笛声尖锐起来,皇陵突然变成了人间炼狱,躺在地上的死尸都坐了起来,他们的手中拿着处死他们的刑具,向着国师和二皇子走来。这些刑具稀奇古怪,配以死尸残缺不全的破烂身子,给人无比深切的恐惧之感。幻境中,他们被人上了刑具,不停地高喊着“不要!”,而现实中的这两人,都在密室坑洼的地上抱头打滚,抽搐着大喊“不要不要!”
辛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玉珚,而玉珚就像是习惯了用这种方法杀人似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她却清楚前世作为特工老大面对敌人的修罗煞气又回到了她身上,只有在这种时刻,她的血液才能沸腾,她的内心才能激荡起来,果然试图安逸的日子并不适合她,不然怎么会结束的这么快,快得连余生都要用尽!
缓缓闭上眼,最后一次了吧,体会这种【创建和谐家园】,久违的怀念,你看慕玉珩,我从来都不是你乖巧善良呆呆傻傻的的慕玉珚,即便是最初模仿着,适应着,伪装着,可在这最后一刻,我还是做回了自己,这个享受嗜血快意的我。幸好你不在,不然会吓一大跳的吧!明明是被你保护的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玉珚的思绪停止,总共也不过几个呼吸间,一道道酷刑在国师和二皇子的身上已经结束了,而他们此刻的身体上或青或紫,鲜血和瘀血浑身都是,幻境中的伤害,真的体现在实体上!
笛音急促的一转,幻境又是一番模样,且国师和二皇子不在同一个幻境之中。
国师在一个鸟语花香,草木生生的地方,他恍惚间觉得熟悉不已,辨认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这竟然是二十多年前的南疆!对,就是在这里,他遇见了她,琉染,他一生的挚爱。他们曾在这片草地上追逐打闹,放风筝,比巫术,然而当他的王弟继承南疆皇位时,这一切都变了。再见已是,“罪臣南承孝,参见皇后娘娘!”这是他后来唯一一次对她说过的话,而她再没有跟他说过话。
之后,他借助南疆扩大疆土为由,要求潜入大凌,从内部夺得大凌皇权,同时,他暗暗下了决心,他也要夺回他失去的爱。这一场谋算,一转眼就持续了二十多年。
幻境中,琉染出现,邀他一同放风筝,他自然答应了。琉染手转着给风筝放长线,国师则是抓着风筝将其往天上送,忽地风筝线缠在了琉染身上,不断增多,一圈圈地勒紧,直接将她的皮肉勒出伤口,渗出鲜血。
“琉染……”国师喊道,然而琉染黑色的瞳孔忽然消失不见,眼睛变成青蓝色,她面目狰狞地看着国师,嘶吼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来找我吗?你的弟弟,他每天在我身上试多少药你知道吗?为什么被做成药人的不是你?”
她每说一句,国师便不自主地涌出一口血上来,呛得他不停地咳嗽,这一咳嗽,喷出来的血更多了,很快他们身下的草地便被染红了。
琉染目眦欲裂,张着血盆大口不停地撕喊,忽然她静了下来,露出诡异的笑容,像是慈母的爱,又像是恋人依赖一般,轻抚着国师的脸颊,温柔地笑道:“我想到了!让你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办法!”她俏皮轻快地说道:“把你也变成药人,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从此我的痛苦,都有你的一份,我承受的所有,都少不了你的……”
“来……”她爱抚着国师,手将他的衣衫一件件剥落,“别怕,变成药人很快的!让我来帮你……”
与此同时,二皇子也在经历着一个幻境。幻境中,白茫茫一片,忽然变成了闹市街头,他看到了一个像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女子,穿着一身水蓝色裙子,青丝用一根白玉簪子简单束起后垂下,显得既温婉,又灵动。
幻境变换太快,二皇子有些捕捉不及。恍惚间,他们相识了,她说她想去青楼,她家里人不准她去,她说她有个姐姐,是她日后的夫君,她说……
她穿着一身红嫁衣,跑着来找他……
太多太多的变换,二皇子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终于画面定格在她咬破自己的嘴,血吻了一个男人,她所说的那个“姐姐”……
“不要!”幻境里二皇子惊叫一声,感觉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现实中的他也是不断地挣扎着,而玉珚为了维持幻境,要耗费更大的精力,此时一时满头大汗,可她毫不疲惫,反而觉得心中畅快不已。
忽地,二皇子所处的幻境塌了,就像上一世皇陵坍塌一般,本该气绝的慕玉珚,爬起来拖住了他的腿,就这样,谁也没逃出去,坍塌的幻境掩埋了所有人……
玉珚缓缓放下手中的玉笛,收在衣袖里转身离去,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还有一个素馨没解决,她瞥了一眼浑身血污泥渍的素馨,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写满不可置信和惊恐的明媚大眼。玉珚冷笑,“挑断她身上所有筋脉,抽出来碾碎了喂虫!”
玉珚虚软的步子挪着沉重的身体离开密室,她的时间快到了,该回房了。
与前世见一面,情咒或许和前世有关。这是她从二皇子的脑海中窃取出的记忆,难道说情咒是在上一世,就被下在她身上,因为附在灵魂上所以被带到了这一世?可是她早就换了个魂儿啊!怎么身上还会带着情咒?
玉珚想不明白,况且要和前世见一面,这上哪见去?
“姐姐!你去哪里了?阿花急着要见你!”前方急冲冲地跑来一个小孩子,正是正太六皇子。“阿花刚刚,都急疯了!”
六皇子气喘吁吁,驻足在玉珚面前换了好久的气,玉珚的手轻轻拍上六皇子的头,笑问道:“是阿花又说什么了吗?”
“阿花说姐姐有危险!”六皇子急声道,着急地查看玉珚的情况,好在没什么异常,他松了一口气。
玉珚领着六皇子向幽兰宫走去,边走边说,“姐姐很好,哪有什么危险?”
“……夺舍!”六皇子犹豫地说道,“阿花好像说了这个,小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姐姐知道吗?”
玉珚一愣,夺舍?传说中的借尸还魂,这不就是说她的吗?她就是平白无故地占了这具身子。可是这和她危险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种事情可不能告诉六皇子这么大的孩子,她敷衍道:“姐姐也不知道呢!反正姐姐无事,你不要多想!”
“……嗯。”六皇子还是有些不安地应道。玉珚又拍了他几下,哄着他向幽兰宫走去。到了幽兰宫,玉氏和慕青早已等候多时。
“你去干什么了?”玉氏一看到玉珚便急切地问道,听说她离开幽兰宫,玉氏都快急死了。
“我杀了国师和二皇子。”玉珚平淡地说道,仿佛是在说自己吃了什么饭一样。
她收拾几下后向床榻走去,临睡前吩咐辛儿,“去找人搜罗些死婴给皇后送去。”言罢她便睡了,只留一室人感到森森寒气。
他们知道玉珚这是在报复皇后,用皇后最期盼的孩子。
荣安公主又来看玉珚了,手中端着刚煲好的乌鸡汤,辛儿一阵头疼,她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来打发荣安公主了。六皇子看出了辛儿的为难之处,抱着阿花跑出去,“大姐姐,二姐姐还在睡,小雁陪你玩儿吧!”
“还在睡啊!那这个汤就便宜你了!”
“谢谢大姐姐!”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应该是走远了。
南疆,皇宫外。
鬼卫经过半日的时间,屠尽了南疆的皇室之人,一个不留,另外搜集了所有和情咒相关的资料,最后整理出一卷册子,交给慕玉珩。
慕玉珩飞速看过这些文字,呢喃道:“沟通前世……”
“这是创造情咒的大巫王关门【创建和谐家园】猜测的解开之法。”桂儿在一旁解释道,慕玉珩自己也看见了这一句记载。
“有准吗?”
“额……不好说!”桂儿擦一把头上的冷汗,“相传,后人从没能成功使用情咒,自然也验证不了这个方法是不是有用。”
“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吧!”安绍炎跳过来说道:“这人,还能见着自己上辈子不成?退一万步说,有人投胎前没喝孟婆汤,带着记忆轮回了,可他也找不到前世的自己啊!他的前世已经死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无论如何,也混不到一起啊!”
这碰巧说的便是慕玉珩,然而慕玉珩也想不通这一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前世的存在,可那已经成为过去,现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他而已,如何与前世相见?
“去查查这个关门【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情!”慕玉珩刚吩咐,桂儿便递上来一沓纸,“主子,都在这了!”
慕玉珩接过,翻看起来,上面详细记载了这位关门【创建和谐家园】的生辰,祭日……空白,他细细看过他的生平,从出世,到入师门,再到什么时间学会了什么咒术,最后到他协助大巫王施展情咒,之后便再无记载,慕玉珩手中的纸也翻到了最后一页。
平淡无奇的生平事迹,并未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倒是记载突然断了引得慕玉珩好奇,明明这么详细地记载他,却没有任何交待便断了,让后人不知他的死活……
ĽÓñçñµÄÄÔÖкöÈ»ÉÁ¹ýʲô£¬¡°»Ø¾©£¡¡±
第九十五章 梦境再现
慕玉珩迫不及待地带人离开了南疆,路过外围密林的时候,他暗中改变了阵法。现在南疆内部的人想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等他们发现皇族灭绝的时候,慕玉珩早就到了大凌境内了。
他急切地向京城赶着,心中有一个答案越来越近,指引他拨开迷雾,发现真相。
而对他来说,远在京城的玉珚,正经历着一场噩梦。
又是上一次的梦境,那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长发女子背对她而立,周身散发着冷白的光晕。
玉珚在梦中向她走去,却怎么也接近不了她。
“你可以帮我梳头吗?”那女子轻声问着,偏过头来。
这一次,玉珚终于看到了她的脸,只是上面蒙了一层雾气,玉珚看的并不真切。玉珚道:“你先让我过去,我才能给你梳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