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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搁在南疆,有人要来害她,她一定将那人丢在万蛊池里咬得连渣都不剩,或者把人弄成药人供她炼蛊、试毒、做她的奴隶,让她奴役一生,反正不会让他过的!南疆人自古以来行事都是如此,是以素馨并不明白太子对她的态度。
素馨摸出身上的银针,上面还剩一半的毒,今晚一切就会结束了吧,她就要回到国师和二皇子身边助他们研究……可是素馨此刻没有一点儿任务完成的轻松感,反而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压抑,她好想再和太子……多待几日,几日就好!
玉珚醒来已是后半夜,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有些迷茫,还是辛儿来服侍她,说她从傍晚一直睡到现在快天亮,她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然而她还是感觉身子有些疲软,以及她觉得自己根本没睡着,感觉像只躺了三五分钟似的,不过一想她最近许是太累了,尤其是慕玉珩最过分,便没有多想。
起床梳洗一番,脸上都油腻了,玉珚不由得感慨,这劳神伤力连带着皮肤都粗糙了。让辛儿准备了些白粥和清淡的菜,玉珚简单吃了些垫着肚子。太晚了,吃多了不消化会难受。她刚睡醒,这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睡,便让人将御书房的折子抱来,她看上一会儿,她不想管皇帝的丧事,国事却还是要打理的。
第一本翻到的便是关于北魏战事的折子,玉珚扫了一眼便扔到了地上,这个交给折兰鹤,不用她操心。接下来是好几本争论让不让荣安公主和亲的折子,这个玉珚也全部推到了地上,这事儿郦若扛着,也算当初慕玉珩没白留她一条命吧。接下来都是些老旧的折子,实在没什么看头,玉珚便想着最近是不是朝中太安静了,尤其是国师和二皇子,安静的诡异。
几日前,他们上过一次朝后就像突然隐遁一样,再也查不到他们的一些踪迹,不然玉珚定要配点儿炸药出来炸了他们一窝,管她什么蛊术巫术,她解不了这个还不能炸了他们吗?在炸药强大的破坏力面前,一切怪力乱神都是浮云。
然而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他们都没有再露面过。尤其是她登基,他们都不来祝贺一下的吗?她可是部下好几队禁卫军招待他们呢!玉珚的手不自觉地轻扣着桌面,这两人越是平静,越是让她觉得不安,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隐约感觉算漏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得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明日她便会下召公布国师和二皇子的身份,进行全国通缉,能抓到最好,死活均可。若是抓不到,那不出预料,他们会退回南疆,而慕玉珩先行一日,在南疆附近做好埋伏,等这他们回去了便可一网打尽,最好当场处死以绝后患。
一想到慕玉珩,玉珚就会觉得安心,有他在,一定可以平安度过所谓危机的,南疆有慕玉珩,大凌有她和慕青夫妇,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玉珚如是安慰着自己,心头的不安虽然还在,但消散了不少。
如此想着,想着,玉珚突然一头砸在书案上不省人事。
第八十八章 玉珚异样
这一下砸得巨重,玉珚的胳膊还不慎扫落了茶盏,霹雳乓啷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惊动了在外殿忙活的辛儿。
她慌忙地放下手中的活儿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辛儿扶起玉珚,把她的身子翻过来仔细查看,她的额头上红了一片,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磕伤的地方。
辛儿连着叫了好几声,玉珚都没有反应,辛儿确定这不是玉珚看折子看得突然睡着了,她这就是昏倒了。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去喊妙春,至于太医,算了吧!辛儿从来不指望这些庸医。
辛儿横抱起玉珚走向床边将她安顿好,玉珚静静地睡在松软的薄被中。之后辛儿看向这一地的狼藉,奏折散落一地,或成堆地插在一起,或立在地上,辛儿无奈只好蹲下身收拾起来,暗想玉珚这看完书就扔的毛病还是这样,以后玉珚每日看起奏章来,她都少不了一顿忙活了。
辛儿这边儿收拾着,妙春不一会儿便来了,她应该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此时里衣外松散地挂着一件外袍便过来了,头发毛毛躁躁的更顾不上打理了,好在夜色还浓,一路上没有人看见她这不得体的样子。
妙春已经知道是玉珚出事儿了,也不必多问辛儿,直接进到内间去给玉珚把脉,辛儿也放下折子急忙跟了过去。妙春神情严肃,连带着辛儿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妙春让她看漏了什么。
终于,一盏茶的时间后,妙春放下了玉珚的手腕,辛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得紧张起来,据说妙春把脉从来都是轻触即可,何时号过这么久的脉!
这边的情况鬼卫早已通知慕青和玉氏,他们顿时睡意全无,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正正赶上。
“珚儿她怎么了?”玉氏急切地问道。
妙春的脸色不太好,她严肃地说道:“令主的情况不太好。她脉象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与常人无二,但正是这样才显得问题有些难办,因为从外在来看,令主的身子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病症。”
身体有异样,然而脉象却与常人无异,这是什么怪病无人知晓,且该如何对症下药?若是放任不管,任由玉珚这样继续下去……没有人敢往下想。
辛儿不由自主地慌了起来,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地问道:“会不会只是小姐最近太累了,只要稍作休息便可恢复,所以才会这样,我们是不是太紧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
不只是辛儿,他们所有人都抱着如此侥幸的心理,只是妙春到底是行医的,是不是病,她还是分得清的。她附在玉珚耳边叫了很多声,玉珚都没有反应,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随后妙春又喊道:“令主,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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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珚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平稳地熟睡着,众人心中都有的不好的预感,玉氏还是不放弃,去挠了一阵儿玉珚的脚心、腰间,辛儿拿起一旁的铜盆咣咣地砸了起来,妙春无奈,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薄荷油放在玉珚鼻下,这味道,就连隔着老远的慕青闻了都提神醒脑,更不要说玉珚直接对着瓶口呼吸会怎么样了。然而玉珚还是不为所动,沉醉在自己的睡眠之中。
妙春叹一口浊气,“令主这怎么叫也叫不醒的样子绝对不是正常的睡眠状态,可我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验证办法,更没有办法能叫的醒她,只能等她自己醒来。我听说令主下午的时候便睡了一阵?”
“嗯!”辛儿答道:“小姐大概是从酉时睡到了子时,整整睡了四个时辰,刚刚醒来多半个时辰,这就又睡了。”
妙春推断道:“如果我没猜错,令主睡眠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妙春的话,着实吓了众人一跳,慕青当即下令所有人必须【创建和谐家园】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朝堂上必定一片混乱。
玉氏忍不住问道:“若是珚儿一直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有一天,再也醒不过来。”
“不好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妙春从未见过如此怪病,当下也只能猜测。
玉氏几乎要站不稳,慕青赶紧抱住她。玉氏镇静下来,看着醒不过来的玉珚,又看着后方书案上满满当当的折子,她快步走向书案,顺便将慕青也拖了过去。
慕青了然,玉氏这是要在玉珚身体异常的这段时间,替她打理朝政,以防有心人作乱。
次日下午,玉珚才悠悠转醒,她嘤咛出声,双手揉捏着自己的头皮,头好重,感觉没睡够的样子,外面这么亮,这是晌午了吗?玉珚迷糊地想着。
“小姐!”辛儿听到动静快步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妙春,一上来就给玉珚把脉,玉珚虽然不知道闹的哪出,但是妙春是自己人,也就随着她去了。
“小姐您可真能睡,这都申时了您才醒!睡了快六个时辰呢!”辛儿笑道,心中却隐隐担心,果然如妙春所料,小姐睡的时间更长了。
“申时?”若不是辛儿说,玉珚还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等等,申时?“早朝是不是被我睡过去了?”玉珚惊道。
辛儿答道:“是啊,小姐,这都下午了呢。”
“完了完了,我今日早朝要下召公布国师和二皇子的身份,顺便给他们下套呢!”玉珚挠头道,这下一耽误,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儿呢。
“小姐你放心!老爷已经替你办好了!早上文武百官见你不上朝,很是不满,家主模仿你的笔迹写下一道圣旨,说明了国师实乃祸乱大凌的乱臣贼子,二皇子并非皇室血脉,是国师之子的事情,要求全国通缉他二人,还模仿着您的语气写道,”辛儿清清嗓子,学着玉珚的声音回忆着说道:“这是朕交付尔等的第一件大事,何时办好了,何时才算有脸来见朕。若是办不好,你们就自己掂量着吧!”
玉珚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岂不是一直抓不到他们,我便一日不用上朝了?还真是清闲了,爹爹真厉害!”
慕青这也是权宜之计,毕竟玉珚的情况……
玉珚收拾着自己起床,辛儿此后她梳洗,一切都像往常一样,玉珚除了觉得身子还有些疲乏之外都很好,太久不进食她快饿死了!然玉珚却发现辛儿的眼神格外专注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由得笑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怎么,你家小姐当皇帝了,你就不认识了?”
“不是的,小姐……”辛儿苦笑道,玉珚还什么都没察觉,辛儿也不知该怎么说。
“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玉珚终于感到气氛的异常了,平日里妙春和辛儿虽然都是话不多的人,但看起来不会这么低沉。
辛儿微微抖动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可她不答也不是,最后憋出了一句,“小姐,你头上多了十五根白头发。”
“啊?是吗?”玉珚捧起自己乌黑茂密的长发,在里面拨着挑挑拣拣,还真看见了好几根白头发,“果然是最近太累了!”
妙春感觉不对劲儿,上前查看玉珚的发质,发现确实不如以前柔滑光亮了。
玉珚倒是不在意这些,蹦蹦跳跳地到了外面开心地吃起来,不就是多了几根白毛吗?她还能全白了不成?
慕青和玉氏一直在等玉珚醒来的消息,待她一梳洗好,他们便赶了过来。不过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的,慕青黑着脸,玉氏也有些不高兴,好像在赌气似的。
玉珚不由得好奇,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向来宠妻的爹爹会惹娘生气?真是稀奇!
玉氏别过头去,不忍心看玉珚,这事还得慕青来讲,“珚儿,我们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害怕!”
“什……什么呀?”这架势弄得玉珚反而不知所措,“是不是慕玉珩怎么了?”
“不是的!”慕青笑道,这孩子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对劲儿,就知道关心慕玉珩,他欣喜的同时,还是有些替玉珚担心,慕青补充道:“那小子鬼精着呢,你不用操心他!我和你娘都懒得管他!”
随后慕青讲述了玉珚昨晚发生的事,玉氏和辛儿妙春都在一旁补充,虽然他们极尽可能地将话说的委婉,让她不要担心害怕,但玉珚还是能明白问题的重要性的。她得了一种查不出的病,会突然昏迷,且愈发严重,结果不明,这是玉珚总结出的几点,她的心确实有一瞬间的害怕,害怕慕玉珩会知道。
“不要告诉慕玉珩!”玉珚冷静后说道:“我可以应对,辛儿给我拿笔墨来!”
辛儿拿过来笔墨,玉珚便急匆匆地在纸上写起来,边写边说:“这次是慕玉珩提前知会了你们一声,才没有耽误事儿的,下次就不一定了。我将以后的详细安排写下来给你们,因为每次昏迷和清醒的时刻时长都不确定,我只能在每次清醒的时候尽可能多写,若是我没料准长远的事,你们就随机应变,找慕玉珩来不及的,让他跟着变就行!”
玉珚手执毛笔,飞速地沾墨写着,沾了又写,生怕下一刻自己晕在桌子上,而慕青和玉氏不知该怎么办。玉氏握住她的左手宽慰道:“珚儿,有我和你爹在,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找人医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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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将玉珚的手握得更紧。
“姐姐,姐姐姐姐!”外面突然传来孩童的声音,不用说,这肯定是六皇子了。几人匆忙地收拾起桌上的纸张,在六皇子进来的一瞬间,将它们藏了起来。
“姐姐,我抱阿花来看你了!”六皇子软萌的声音说道:“阿花说你醒了,想来看看你。”
“嗯?你想来见我就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玉珚笑着揪起六皇子脸上的一团肉,“你也太瘦了,今日在我这用饭吧!”
“嗯……”六皇子晃着脑袋挣脱了玉珚的魔爪,委屈地说道:“姐姐也不相信小雁吗?真的是阿花想来看你的,它说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这话说得玉珚一脸尴尬,她嗅了嗅自己身上,没什么味道啊?“可能是我昨日忙活一天,没沐浴便睡了,身上有些汗味儿吧!”玉珚尴尬地说道。
“不是!”六皇子狠狠地摇着头,“阿花说,姐姐身上的味道和国师大人与二皇兄身上的味道一样骚!”
“……骚……吗?”玉珚翻着半个白眼自言自语。
慕青联想到昨日鬼卫报来六皇子的异常,激动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六皇子冥想一会儿后小声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我可以听懂阿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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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继续道:“阿花平时都很乖巧,待在我的泡脚盆里吃吃睡睡,很少活动。仅有的四次发狂,一次是国师占卜、一次是二皇兄见父皇,还有徐妃娘娘有喜,最后是昨日见到姐姐的那一次,尤其是见到姐姐,阿花特别暴躁,都用毛毛扎我了!”说到最后,六皇子很是委屈。
慕青追问道:“昨日你在幽兰宫外画了什么?”
六皇子一顿,慕青补充道:“你可不要骗我!这猫,告诉了你不少事情吧!”
六皇子低下头,双臂抱紧怀里的阿花,终于说明白了,“阿花说,姐姐身上被人下了术法,国师和二皇兄那一类的,小雁不懂什么是术法,只是觉得这样对姐姐不好……昨天的事是阿花让小雁做的。”
众人都是一惊,一只大肥猫还能懂这么多事情,这是成精了吧!阿花从六皇子的怀里跳出来上到桌面上,扭着肥胖的身躯想着玉珚走去,玉珚的脸有些抖动,她可不想被阿花来一爪子啊!这种地方又不能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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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是有原型的,是小烟学校里的一只大肥猫哈哈哈,学校里的网红猫!
第八十九章 情咒现世
阿花迈着妖娆撩人的猫步,走到玉珚的面前,凑到她的衣服上嗅着什么,玉珚颇有些不自在,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小鱼干。
阿花嗅过玉珚的衣袖、嗅过她的胸前脖颈,终于在嗅到她的脸部时喵喵叫了起来,玉珚吓得拖着凳子退出了老远,担心阿花一激动在她的脸上做个标记!
“阿花!”六皇子冲上前抱住它,将它安抚下来,众人齐齐看向六皇子,等待他传达阿花的“旨意”。
六皇子道:“阿花说,姐姐身上的术法下在的嘴巴里,舌尖上。”
玉珚不自主地将手抚上自己娇艳的红唇,舌尖微微前伸,舔过牙齿及上下唇,感觉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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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珚无奈地笑笑:“那我是不是得把舌头割了才能……消灾……”她说着说着,又不省人事了,脸上还带着无奈地笑,辛儿赶在玉珚着地前托住了她,没有让她与大地母亲来一个亲密接触。
辛儿将玉珚扶正,随后担忧地说道:“这次,半个时辰!”
玉珚只清醒了半个时辰,果然比昨日短了,屋内突然陷入沉默,气氛逐渐压抑。
玉氏突然嘱咐六皇子,今日所见所闻皆不可传于外人。玉氏发现六皇子本就不是真傻,他伪装的成分更多一些,毕竟能操纵这样一只诡异猫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痴儿?想必他是想在宫中自保罢了,因为众皇子中就属他最孤立无援。
六皇子灿烂地笑着,重重地点头应下。玉珚给他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像太子一样,他心里喜欢,自然是愿意保护她的。在这皇宫里,最会看人的不是坐拥江山的皇帝、不是运筹帷幄的太子、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恰恰是他这个居于皇宫一隅,却看遍皇宫上下人,百态事的六皇子。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他,始终都是处于皇宫一角的旁观者,虽然地方不大,但视角极佳,年幼丧母的他,孤苦无依,闲来无事最爱看皇宫大戏,帝后恩怨、宫妃纷争、兄弟虚情假意……
这些年,他游荡在皇宫各个角落,知道宫中她的秘密、他的秘密、它的秘密,多得他都快记不过来,也正是如此,他最能透过人的外表直视此人的内心。在第一眼见到玉珚,那是玉珚刚被带到幽兰宫的日子,他小小的身子躲在石墩后的杂草从里,看着玉珚澄澈清润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幽兰宫的一草一木,他就喜欢上了她的眼睛。
过于干净的眼眸,让玉珚的内心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入了六皇子的眼,那是他熟悉的感觉--对母亲的思念。
犹记得他母亲被处死的那一晚,皇后在一旁冷笑着,皇帝漠然,他被强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母亲一点儿一点儿地被绞死,她的挣扎从最开始的剧烈,到无力地颤抖,最后静止不动,而她的那一双眼睛,正掉出一半儿来看着他。
他的母亲,到死都没有名分。
他怕极了,止不住颤抖,不停抽噎,却听到皇帝的声音在上方想起,“看清你母亲的下场了吗?”
他,说不出话。
皇帝继续说道:“朕念你年幼,说出那种辱蔑灭天威话来皆是你母亲教导无方,下次,决不轻饶。”
言罢,皇帝无情地走过,皇后讥笑着看了他的母亲一眼,跟着皇帝走了。那时,他不知皇后对她的母亲为何那般敌视,直到后来他才看出来,皇后憎恨所有能生育的女人。
将六皇子压在地上的侍卫们也离去了,可六皇子还是一动不动地侧着脸趴在地上,手中拿着母亲给他讲的书,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么多年来,他唯一能亲近的人便是太子,太子对他就像平民百姓家里的哥哥,他很欢喜。而如今,他唯一能亲近的人是玉珚,他怎么会让她受到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