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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琴溪公主早就知道他们所求之事,不过那个宋乾看起来顽固不化,怎么会低头妥协?大抵是王妃之意吧。
且不说宋乾是否会成为未来的皇上,就看这个沈不渝如此聪慧,又在他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琴溪公主都不会傻到这种地步,真的想要嫁给宋乾!
若是她在此时帮助宋乾成就大业,那么联姻之事她便有了资本,回去南宛国也好于皇兄有个交代!
琴溪公主当下心中已有了主意,这桩生意不亏。
她便屈身去讨好下那位七王爷吧!
天色渐暗时,琴溪公主与宋均还在下棋,宫中传来消息,皇上批阅奏章时突然昏倒,竟是失语了!众位王爷都奉旨入了宫。
宋均丢了棋子心中冷笑,看来之前皇上并非毫发无损,到底是伤到了他,一直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此事重大,王爷快去吧。”琴溪公主体恤道。
宋均神色凝重地点了头,回屋换了朝服入宫,琴溪公主毕竟身份不同,留在了王府内。
皇宫里灯火通明,一盏盏宫灯整齐有序地排列两旁,却仍旧被这压抑的无形黑夜笼罩着,挣脱不掉。
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像是从天而降的陨石,落在平地上,砸出个深深的火坑来。
众位王爷全部都跪在殿外等候召见,紧闭的殿门,幽深的屋子里传出阵阵咳嗽声,让人心惊,此刻他们才明白,皇上真的病倒了。
许久不曾出现在宫里的宋文也在其中,他们跪在阶下,等候着一个个去见父皇。但是说不了几句话,也听不到父皇说几个字,含糊不清的语句不明不白。
所有人心里都是惊惧担忧,不仅是怕父皇死去,更是害怕自己站错了队,新的朝堂上将没有立足之地。
从夜幕降临时跪到深夜,他们的腿都麻了,但是没人敢回去。直到天色将明,终于,等来皇上一道圣旨。
四王爷宋吉,七王爷宋均,十王爷宋乾共理朝政。
这道圣旨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储君的情况下,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床榻上躺着的皇上仍旧是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至此,朝堂之上就明显地分成三个党派,各自为政,针锋相对。
而后宫里,本就不多的妃嫔接二连三地故去,又未能进来新人。如今,寂寞冷清的庭院内能够撑起大局的就剩下一直不问世事的茜妃了,她是吉祥兄弟的母妃。
茜妃娘娘日夜在跟前伺候,端茶喂药,亲力亲为,无不周到。
沈不渝也进宫帮着茜妃娘娘照料一切,尽心尽力地照顾皇上。期间,太后娘娘来过一次,回去紫坤宫便一直待在佛堂念经。
看着茜妃黯然神伤的神情,沈不渝明白这个一直被认为是冷漠无情的人,心中对皇上是有着深深的爱意的。
深宫之中,她不愿争抢,只想被人遗忘,像美丽的昙花,在他面前盛开之后便很快凋谢。临到终了,守在他身前的只有她,也算幸福吧。
沈不渝此举在朝中赢得一片赞许,这让宋均有些焦急,眼下他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思来想去便把希望寄托于住在府上的琴溪公主身上了。
“王爷放心,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我心里清楚。”琴溪公主信誓旦旦,但心里却在酝酿着别的计划。
宋均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下一块。
而宋均这边得到了琴溪公主的允诺,那边就匆匆赶去醉语楼,他是要回复苏河,想要寻求合作,毕竟现在是急需大量金钱的时候。
关键时刻,没有金钱来稳定人心,他自己都不能安心。
“就怕他不要,要多少给多少。”纱幔之后的女子吩咐着,“宋均十分狡猾,不要让他轻易得到起了疑心。”
苏河笑着应道:“明白。”
这场权利的游戏中,不知道谁才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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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阳城里依旧是一片祥和,普通百姓的生活与昨日并无区别, 但是大晟朝内部正在经历皇权的更迭, 对于权利顶端的人来说,每逢此时,紧张而兴奋。
宋乾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父皇心里一阵酸涩, 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似是被抽离了所有精力, 虚弱地像个孩子。
一直高高在上的父皇也会倒下, 也不能幸免,像凡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
昔日的点点滴滴在眼前一一掠过,曾经他也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可是随着皇兄的不幸遭遇,加之苏贵妃的惨死,他们之间就不能再回到过去。
都说皇家无情无心,其实,可怜又可悲。
“父皇今天可好些了?”宋乾轻声问着。
一旁的茜妃小心地为皇上拉了拉被子, 摸着他的头柔声回道:“今天精神好多了, 早膳喝了一碗粥,醒了一阵子, 才睡下。”
宋乾与茜妃便一起出来了。
“十王妃,我叫她去休息了,守了一夜太辛苦。”茜妃娘娘说道。
宋乾点着头。
这位茜妃素来与大家不亲近,就是与自己的儿子也显得生疏。
宋乾前脚刚走,那位琴溪公主便进来了, 擦身而过,礼貌性地行了礼,公主还别有深意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宋乾摇摇头,并未在意。
这琴溪公主既是答应了宋均,就肯定要来宫里照顾皇上。
不过搬个家也不容易,听说沈不渝累倒了,她便赶紧进宫来了。
“给茜妃娘娘请安。”琴溪公主甜甜地问候着。
“公主不必多礼。”茜妃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不好拒绝。
这几日,皇上在她们的精心照料下倒也恢复得很快,精神越来越好,食欲也好了起来,话也能说的利索。
但是茜妃依旧是一脸愁容,因为太医说这样的情况可能持续不了多久。
“娘娘莫要忧心,只要好起来了就有希望。”沈不渝安慰着。
“是啊是啊。”琴溪公主也附和着。
“你们这两天都回去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了。”茜妃收起悲伤的情绪说道,她不喜欢说本宫,更不喜欢端起架子,只当皇上是她的夫君。
沈不渝便和琴溪公主回去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正是好时机。”分别时沈不渝倒是提醒了公主一句。
“没问题,一定成功。”琴溪公主信心满满。
回到七王府内,琴溪公主发现宋均心情不错,应该是朝堂得势,她也听说最近许多大臣都渐渐向他靠拢。
“看得出王爷很开心,不如一起喝一杯?”
琴溪公主吩咐阿盼拿来一壶南宛国的佳酿,打开瓶盖,酒香四溢。
“果然是好酒!本王还以为公主不喜欢饮酒?”宋均笑着坐下,阿盼拿来南宛国特制的翠玉杯,为他先倒上一杯。
琴溪公主端起酒杯来小小抿了一口,说道:“酒这种东西,谁人不喜欢?”
说罢举杯相邀,两人碰杯对饮。
“这几日照顾皇上,本公主也是乏累呢,今日喝些酒解解乏也好。”
“好,本王让厨房做些小菜。”宋均笑道,“公主实在是辛苦。”
宋均起身去吩咐。
“王爷今日为何如此高兴?”琴溪公主随意问着,依旧慢慢饮着酒。
宋均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过是与几位大人聊得开心罢了。”
琴溪公主心领神会,又是举杯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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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盼扶着公主回了院子。
公主的屋子里一直焚着香,今夜的香却有些不同,有种迷幻的味道。
第二日,宋均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摇摇头,才发现自己睡在琴溪公主的床上,一地狼藉,竟是碎裂的衣服。
脑中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宋均知道要出事了!
这个院子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琴溪公主不在,他的随从侍卫婢女全都不在。
“管家!”宋均站在院子前一声大吼。
“王爷王爷,怎么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公主人呢?”宋均问道。
“小的,不知。”管家小心地回道,“昨夜您与公主都喝醉了,余铮和阿盼姑娘非要把您扶到公主的院子去,说是公主的意思,小的拦也拦不住……”
关键是他也不敢拦啊,若是王爷有意,他岂不是坏了好事!
“蠢货!”宋均是真的恼怒了,昨夜太高兴,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这个琴溪公主突然悄无声息地走了,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宋均刚刚缓过神来还没穿好衣服,宫里就来人请了。
到了宫里,皇上的床榻前,看着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琴溪公主,他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琴溪公主是我们大晟朝的贵客,均儿你做出如此羞耻之事,可知罪?”皇上开了口,却不愿看他一眼。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冤枉!”即使是知道他此刻无路可走,怎么辩白都是无用,也本能地想要为自己开脱。
一旁的琴溪公主仍在不断地抽泣着,见他这般,抬头说道:“皇上,此前感念王府上莲姬姐姐的尽心款待,可是自从知道他派人追杀姐姐,我就知道他另有所图。昨晚我拿出南宛国的美酒佳酿致谢,之后直言我打算离开王府,没想到他……”
说到这里琴溪公主已经说不下去,哭声更大。
“你说谎!”宋均心中气愤异常,这个女人早就计划了一切,还想要翻扯出陈年旧账!
“皇上,我的随从侍卫婢女全都可以作证!还有那个莲姬姐姐,她还知道他其他的罪行!”琴溪公主说着就请示带于莲姬上来。
“民女于莲姬,拜见皇上。”于莲姬之前受了伤现在也是刚刚痊愈。
“你是七王府的侍妾?”皇上问道。
“是。”于莲姬看了一眼身旁的宋均回答道。
“把你知道的一一说来。”皇上说道。
“是。”于莲姬说道,“民女知道的不多,但是知道他为了迎娶公主,害死了自己的王妃。”
其实梁夏之死是于莲姬的主意,也是她亲手杀了梁夏,但是她说自己知道的不多,显然就是不想把宋均所做的事全部抖出来,也是给自己一条后路。
宋均,对此无法反驳,算是默认。
“你好像说漏了一件事吧?沈壁辰?”柳成风今日跟着宋乾进宫,身份是王府的侍卫。
“臣杨楠恩参见皇上。”柳成风上前提起了这个他不愿意再提的名字。
皇上微微一愣,看了看他问道:“你是杨楠恩?杨将军之孙?”
“是。”柳成风回答道,“四年前,臣被沈壁辰和七王爷合谋害死,侥幸得神医相助,逃过一劫。”
这话一出激起千层浪,杨家是几代忠臣,人丁凋零直至杨楠恩又是不良于行,一降生便被封了六品虚职。说来杨家一直是皇上心中的一桩憾事,却不想当年另有隐情!实在是恶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