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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妃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毕竟也是她妹妹的乖巧女儿。
苏雅君一直是苏贵妃得意的儿媳妇,贴心的好帮手,每次入宫总要相叙很晚才出宫去的。
沈不渝不管她们有什么贴己话要说,只想快点离开。
好不容易从公主的鸣澜殿逃出来,一路上刻意忽视玉环怎么也藏不住的得意劲,沈不渝还没走到宫门口,就被等候已久的梁夏拉过去了。
“你们先去马车上等着。”沈不渝和身后的玉环飞燕交代着。
“是。”
两人对望一眼,又看了眼梁夏,一一施了礼便向前走去了。
梁夏身边也只留了一个贴身的小丫鬟,并未看见那两位妾侍。
“七嫂,今天好像很是护着那个于莲姬?”沈不渝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倒是抢先开了口。
“妹妹,这位于莲姬虽然姿色不凡,但是王爷对她并不在意,倒是对那位孟九娘日日宠爱有加。”梁夏的语气里,竟是透着对于莲姬的几分同情。
沈不渝心中冷哼,别人不知,她如何不知,就像当初他们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般。宠幸他人不过是做戏给她看罢了,两人一有机会就会不分时间地点地缠绵。
趁着她午睡时,生病体弱神智不清时,在她的内室中翻云覆雨。
那场大病,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去,沈壁辰终日守在她的榻前,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夜半时,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她如遭雷击,病情愈重。
待到痊愈时,她已分不清那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现实。
如今的梁夏,就是前世又傻又天真的沈不渝,相信沈壁辰会是她的好姐妹,贴心人,却不知正与她的夫君一步步把她推向绝路。
“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沈不渝试探性地问着,梁夏出于嫉妒一向不喜欢沈壁辰。
“开始我也怀疑过,后来悄悄派人去查了。她确实是醉语楼的于莲姬,伺候王爷已经许久,而且她的说话声音,日常喜好都与沈壁辰不相同。”梁夏说道,“况且,沈壁辰都已为人妇,就算真的大难不死,也不可能被王爷看中。”
这话听起来都是有理有据,梁夏也说得很笃定,但她等在这里就说明了她心中的不安,想要在沈不渝这里求一颗定心丸。
“七嫂,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沈不渝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好意提醒。她不愿意掺和进七王府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更不愿触碰旧日的伤疤。
“我知道了,谢谢你。”梁夏神色黯然。
望着远去的身影,沈不渝心生同情,她觉得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她甚至已经预见了梁夏的结局,但是她无可奈何,因为那已经是别人的生活。
无论将来如何,谁选的路都要靠自己的双脚走完。
浅浅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却险些撞到一位美人怀里。
“王妃小心。”独特的沙哑嗓音,让人印象深刻。
沈不渝抬眼望去,站稳了身子才掩嘴微笑道:“多谢,姐姐。”
她特意加重了“姐姐”二字。
于莲姬并没有惊讶,也没打算要掩饰,她深知这个妹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傻丫头了,未来还可能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你觉得我是沈壁辰?”来人眼角堆着温暖的笑,在她面前抬起手腕,故意露出一处浅色的伤痕。
那是她们姐妹儿时玩闹留下的一处疤,沈不渝都没注意眼前的人是从哪里走过来的,四处望去,只有她们二人。
按说于莲姬应该已经和梁夏一同回府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她一早就在这里?
“你不是吗?”沈不渝笑意渐浓,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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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深院内,一阵凉风袭过,沈不渝不禁打了个冷颤,她伸手紧了紧衣领。
于莲姬高出她半个头,语气不无关怀地摸着她的头发:“身子骨还是这么弱。”
“心智,体魄,一直都比不得姐姐。”沈不渝轻咳了一声,显得十分虚弱。
“泥沼里长出来的东西,其实活得更长久,温室里养大的,反而经不起摔打。”于莲姬不否认也不承认她是沈壁辰,说话间透着一股子骄傲。
“姐姐该回去了,七王妃若是寻不见你会着急的。”沈不渝坚持叫着她姐姐,不忘提醒着她。
于莲姬却不疾不徐,淡定从容地笑着:“那倒是,七王妃待我极好,胜似亲姐妹。”
棕色的卷发,让她更显妩媚,粗黑的眉毛,又让她多了份英气,眼神坚定,与从前的沈壁辰判若两人。
“姐姐如此美貌,怎会甘愿屈居人下?”
“没有谁天生就该低人一等。”她笑得春风得意,“提醒一句,妹妹王妃的位子可要坐稳了。”
她的眼中是不同于沈壁辰的卑微,尽显神采飞扬,说罢潇洒转身离开。不经意间衣袖中掉出一个香囊,竟未发觉。
沈不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待人走后,她上前捡起来,放在鼻尖一闻,不由得眉头轻皱。
这香囊表面上是除异味的普通装饰物,其实里面还添加了特制的药材,能够迷人心智,简单来说,属于一种魅.药。
沈壁辰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沈不渝并不喜欢与人共乘一辆马车,但是每每入宫,她还是主动与两位美人坐同一辆马车。
“本宫捡了个香囊,味道很特别,连这绣工也精致好看,你们也来瞧瞧。”沈不渝把香囊拿给了玉环和飞燕。
两人一看,顿时神色有些慌张,当下对望一眼,沉默不语。
这个香囊与苏贵妃赏给她们的别无二致。
“怎么了?”沈不渝察觉到她们神色难看,便生了疑。
“没没没……”飞燕急忙掩饰着。
沈不渝并不知其中缘由,当下不免有些奇怪,只是一路兴奋不已的玉环,此时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王爷近日似乎很是繁忙,府上的人都难见上一面。”飞燕委婉地表达着。
沈不渝却假意听不懂的样子,府上的人?也就是她们姐妹二人罢了。她们自从入了王府,就被冷落一旁,宋乾整日地往外跑,回来也是直奔着王妃的住处,哪里有空去见她们?
“宫中事务繁多,如今王爷诸事也都要学着处理,在府上的时间肯定要少了许多。”沈不渝面露欣喜,“这也是好事,说明王爷受到了重用,我们尽心把王府的事情照看好就是了。”
沈不渝端着王妃的架子,这气势也能把她们唬住几分。
俩人果然点头称是。
一路各怀心思,再也无话。
马车一路颠簸,三人不能睡得安稳,直至行到王府前,都才松了口气。
沈不渝刚挑开帘子,下人们还未来得及准备去扶王妃,就被人一把抱在怀里。宽大的锦袍,带着他特有的气味,把她小小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身后两位美人一脸嫉妒羡慕恨,站在风中,任由头发凌乱。
“妹妹,记得苏贵妃的教导,切莫心急。”飞燕握着玉环紧紧攥起的手,又细心地为她理了理头发。
玉环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放我下来!”沈不渝又羞又恼,用力地捶着他结实的胸膛。
府上人对于此种每隔几天就要上演的戏码已经见怪不怪,只轻声掩嘴笑着。
“怎么这么晚才回?”他温柔的话语里,似乎可以融化一切不安。
“和母妃多说了几句话。”沈不渝挣扎半天无果,也只能安静下来。
毕竟,他给的这一切宠爱,可以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在王府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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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最近那么繁忙,都没空理会本王,母妃怕是又敲打敲打你了。”宋乾低头在她耳边笑道。
沈不渝朝他努了努嘴,果然是母子连心!
宋乾把她放在床榻上,想要拿起被子为她盖上,却被沈不渝躲开:“哪有这么娇贵?”
他只好作罢。
“王爷可知,我今日在宫中遇到了谁?”沈不渝坐在床边,搓着冰冷的手,急切地说着。
宋乾见她冷得发抖,嘴唇都冻得发白,满脸的不高兴,似乎完全没听见她说了什么,转而在门口吩咐下人快些送点炭火过来,回身时又为她加了件外袍。
“让你多穿点总是不听,这瘦弱的小身子,冻坏了可怎么好?”
沈不渝撇了撇嘴,他这关心的重点在哪里?
宋乾拨了拨炭火,抬眼看着她恹恹的样子,嘴角扯出个好看的弧度,看似不经意地问着:“遇到了谁?让你这般兴奋?”
终于搭理我的茬了?沈不渝觉得不吐不快,再不问她要被憋死的。
“就是沈壁辰,不过她说她叫于莲姬,是七王爷的侍妾。鬼才信她!”沈不渝这才来了精神,“我肯定她就是沈壁辰,还故意在我面前露出她小时候留下的伤疤。”
这倒有些意外,她既然不肯相认,为何又故意主动暴露自己?
宋乾停了手中的动作,神情微顿,眼睫低覆,他接过画眉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若有所思。
待他转身坐到床边,才轻声说着:“我的王妃,你以后少去掺和这些事,宫里,咱能不去就不去。”
我倒是想啊,可是很多人不愿意。
沈不渝抬眼望着他,笑意盈盈,对他的体贴心存感激。其实,她倒是愿意天天去忙她的小生意,离皇宫里那些破事远远的,可是一入皇家深似海,哪里由得她半分?
如今,她越发觉得自己掉进了无底的深坑,装疯卖傻的低端路数,已经无法挽救她的幸福生活。
“哎!母妃还让我多去宫里走动,还说要我多加照顾玉环飞燕,我天天这么忙,你好像也挺忙……”她掩嘴笑着,明显是话里有话。
“不过,你要是抽时间的话,也该去看看她们。”沈不渝试探地说道,神情淡然,似乎并没有吃醋的意思。
宋乾捉起她柔软的一双小手,放在嘴边轻吻着,然后竟然还啃了几口,嗤笑道:“渝儿是不是后悔了?深宫院墙内,难得真心真意,但是本王想要给你一片自由之地。”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更不会吝惜可贵的承诺。
沈不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好像有点幸运。她眨着眼睛,蜷起双腿,向后靠了靠,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王爷今晚就帮我再埋一箱金子吧。”
顺着沈不渝的眼神望去,只见两个暗红色木箱堆在床边。
宋乾伸手敲着她的额头,认真地问道:“王妃,这是从何得来?”
“当然是这段时间存下的。”沈不渝转着乌黑的眼珠子,抿嘴一笑。
宋乾半信半疑,一直以为她买下的那家酒楼不过是行了一桩善事,哪里可能真的赚到什么钱?
“王爷放心,这些绝对是正当手段来的。”她捧着一杯热茶,隔着一层薄雾对他笑。
正当手段?他又没怀疑她做什么偷蒙拐骗的生意。
“王妃开心就好,没什么比你开心更重要。”宋乾点头说道,似乎并不真的在意,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沈不渝红着脸低下头,原本的倾诉欲/望被他一句话全部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