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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最简单的竹子都绣不好,现在她娘让她绣红鲤鱼,这不明摆着整她吗?等她把这两条鲤鱼绣好她都该出嫁了吧?
顾嫣头疼无比,瞪着两条大鲤鱼直叹气,再一看两条鲤鱼那灵动的眼睛,顾嫣突然觉得她被两条死物嘲笑了。
特么的!这感觉也太诡异了吧?
顾嫣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对这两条鱼无可奈何。
唐氏一直瞟着顾嫣,见她闭目揉额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转回头看向窗外,当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两条胖鲤鱼罢了,至于愁成这样吗?一柄寒冰剑都能舞的虎虎生威,却拿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无可奈何,她这闺女简直不能要了,大家闺秀什么的都是扯蛋,她就不用想了。
顾嫣对着手帕痛苦了一下午,由于是坐在马车里,顾嫣还没有动手去绣,可下了马车后顾嫣躲不过去了,被唐氏押在卧室里愣是绣了两个时辰。
如此这般几天过去,到了豫州后顾嫣十根手指又变成了筛子,手疼的筷子都拿不了了,吃饭时用汤匙都是哆哆嗦嗦的,吃饭还勉强,喝汤是别想了,没等到嘴边就全撒了。
唐氏和顾安看的心疼,可惩罚是他们定下的,反悔也不行了,只能让顾嫣在自己屋子里吃,眼不见心不烦,自欺欺人地认为她吃的挺多的。
这个期间骆荣轩再也没能和顾嫣说上话,每次刚想和她打招呼就让唐氏和顾安将人分开,几次下来骆荣轩再也找不到和顾嫣说话的机会,因为唐氏看顾嫣看的越发紧了。
就在到达豫州的第二天,与顾安料想的一样,京城安亲王府的确来人了,来人正是安亲王府的护卫长——滕志诚。
滕志诚长相普通,中等身材,扔在人堆里属于立马没那种,要不是身上自带凌厉之气,周围的人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滕志诚做为安亲王的第一心腹可是说是跟着安亲王一起长大的,从小就做为安亲王的护卫住在皇宫里,最得安亲王信任,此次派他来一是一路上有他护卫骆荣轩的安全问题有了保障。二是代表安亲王府对顾安表示感谢,谢谢他找到了骆荣轩,并且一路照顾他到了豫州。
滕志诚见到骆荣轩后问了好,态度也没有多好,不卑不亢,一张严肃脸看了就胃疼。
滕志诚奉命给了顾安一块羊脂白玉佩,让顾安有事去安亲王府找他,算是安亲王府欠了他一个人情。
顾安没有推拒,坦然收下,只态度淡然无波,一点欣喜也无,倒让滕志诚高看了一眼。
来时滕志诚就将顾安的底查的一清二楚,知道定远候府内里是个什么样子,对于那个乱套的家里能出一个顾安十分的好奇。
滕志诚没有多呆,第二天就带着骆荣轩走了,临走时骆荣轩特意要求见了顾嫣一面,只是两人之间的对话让滕志诚纳闷不已,顾安唐芸夫妻冷汗淋漓。
骆荣轩轻咳一声,“那个,老大,我要走了。”
顾嫣正烦着手帕的事,根本没心思搭理他,右手拄着脑袋眼里带着不耐点点头,“嗯。”
完了?
等了半天就等到一个“嗯”的骆荣轩有些憋屈,觉得顾嫣不应该这样对他,好逮他也算是她半个小徒弟,他还叫她老大,他要走了她不得说两句好听的?至少一路顺风得有吧?
骆荣轩怕她没听清,又不死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走了,要回京城了。”
顾嫣有些纳闷地扫了骆荣轩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说了一遍,于是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好。”
骆荣轩气闷不已,只得问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顾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骆荣轩,“不是说了‘好’吗?”
都说完了还老问什么?他到底走不走啊?早知道他这么磨叽就不利用他了,离他远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更加不会让爹娘罚绣花,没错,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为了教训他,让他听话,她也不会露出赌技,要不是如此她也不用解释给他听从而讨好他,更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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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所有的耐心在想到自己是因为讨好他才被罚的时候宣布告急,严肃的小脸立即黑了下来。
“还有事?”
骆荣轩再蠢也知道顾嫣这是生气了,砸巴砸巴嘴道:“你就没话说了吗?不告别一下吗?”
顾嫣黑着脸不耐烦道:“没有。”
她一大堆的事哪有那时间和他扯些用不着的?安亲王府的人情欠下了,代表安亲王府的玉佩也到手了,他也没用处了。
用完就扔的顾嫣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的骆荣轩哀怨不已。
他只是想道个别而已,怎么就这么难?他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一脸幽怨的骆荣轩无法,只得跟着滕志诚走了,直到离开那一刻还不时回头看向顾嫣的院子,一步一回头,看的顾安和唐氏想笑脸相送都办不到了。
滕大人不会误会了什么吧?话说,世子爷刚才那样子好像一个怨妇一样,他们看的都胃疼,更何况不了解内情的滕护卫长。
夫妻俩心有戚戚,也来不及管滕志诚怎么想了,怕骆荣轩半路作妖再回来,夫妻俩一商量,干脆,立即起程吧。
顾安和唐氏没敢再耽搁下去,滕志诚和骆荣轩走后两人吩咐下去立即收拾东西起程,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才到驿站休息。
顾安想早些到达边城,出门二十几天来走的不算快,因此顾安下令每天早起辰时上路,中午休息半个时辰,晚上酉时未或是到达驿站后休息。
一行人在走了三天路后顾嫣实在受不了了,冷着脸将绣好的荷包扔给了唐氏,跳下马车又带着人去跑步了。
唐氏瞅着手里七扭八歪的针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吩咐赵妈妈赶紧叫把顾安叫进来。
顾安正瞪眼看着前面那火红的身影发呆,就听到妻子身边的赵妈妈过来叫他。
顾安再次瞅了眼前面的身影,吩咐儿子顾哲瀚带队前行,调转马头去了唐氏的车架边,一个纵身跳进了马车内,随后将唐氏揽进怀里。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唐氏挣扎着从顾安的怀里起身,瞪了他一眼,将顾嫣绣好的荷包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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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荷包扔进顾安怀里,唐氏喝了口茶水,瞪眼瞅着顾安的表情。
顾安先是一呆,接着就开始嘴角抽抽,到了最后正个五官都扭曲了。
他是应该嫌弃闺女做的荷包不好,还是该夸她太有创意?
顾安将顾嫣做的荷包翻过来掉过去瞅了好几遍,最后确定闺女的确没有做女红的潜质,这些东西就不应该让她上手,白瞎了这块锦缎,同时也确定了下次惩罚她的最好办法,就是刺绣。
唐氏闭目捏着额角,“能将两条红鲤绣成四不像的也就咱家嫣儿能办到了,我就没见过鲤鱼长成猪嘴的,那两条须子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想绣条龙吧?底下的那是鱼鳍吗?不是豪猪身上的刺吗?相公,我也是服了,我虽然女红不好,可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能绣出个像样点的荷包了,至少也不会绣成四不像。我是没辙了,也真不忍心了,你没看到嫣儿手指都成什么样了,真是……,唉,一言难尽啊!”
唐氏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唉声叹气地瞅着顾安手里的荷包,真想一把抢过来扔到车座底下,眼不见心不烦。
顾安轻咳了咳,“那,咳,芸儿,要不,咱不罚了?可下次她再惹祸可怎么办?”
唐氏闻言一噎,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夫妻俩坐在车厢里商量半天也没能拿出个好主意,在顾哲瀚几次叫顾安去前面后,唐氏还是让他先走了,等以后再说。
得到解脱的顾嫣如脱缰的野马在官道上奔跑,身后还跟着一群下到七八岁上到十一二的孩童,一群人就这么在官道上急行,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到了晚上,唐氏和顾安还是把顾嫣叫到了房间里,顺带把顾哲瀚也叫去了,一家四口在房间里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出来后顾哲瀚面色古怪,顾嫣则是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小妹离去的背影,顾哲瀚若有所思。
培养新一代暗卫吗?也是,家里总共才十个暗卫,他和妹妹一人两个,母亲那里暂时是不需要,可回到京城后就得配一个了,那个“家”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母亲身边没人根本不行,这样看来妹妹无意识地与那些孩子一起训练倒是帮了大忙了。
四年一任,父亲要想回京城没十年八年的是不用想了,等七八年后这些孩子正好成长起来,也到了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只是妹妹真的是无意识的吗?她好像一直在和那些孩子一起训练,而且,那些孩子好像还很佩服她。
呵呵,也是,能有个以身做则,带着他们一起成长的主子,总比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坐享其成的主子强多了。
顾哲瀚看着顾嫣已经关灯的窗口微微一笑,莫明的居然放心了不少。
这样也好,有个强大的妹妹,总比一个柔弱无比,遇事只会哭的妹妹强,要是那样他以后得操多少心啊?这样的妹妹至少不会让人欺负了去,至于其他人,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顾哲瀚笑着摇头走了,在他转身的瞬间,顾嫣的身影出现在了刚刚他注视的窗口内,一脸漠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顾嫣看着顾哲瀚离开了她的院子,低下头想了想。
暗卫的培养她根本就没说,表面上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觉得一个人练功无聊找人陪着而已”,是父亲刚刚说要把那些孩子培养成暗卫的,她可从来没有给过父亲一点的暗示,一切与她无关。
摇色子是意外,却不是不可解释的,显然父亲和哥哥已经认定她说的没错,而且还根据她所说的做了实验,证明她没有撒谎,那么就是练习听声和练习时间的问题了。
当时她说了刚学会,就是不知道爹娘信不信,反正放在她身上她是不会信的,看人摇了几把色子就会摇了?还摇的那么好?豹子接连摇了出来,还一次都没断,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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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就会问,什么时候开始听摇色子的声音的?谁带她认识色子的?又是谁拿给她的?这些倒不好解释,只不过她要死活不说,他们拿她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就算在明远头上,反正爹娘也不会找他证实。
顾嫣想了半天,觉得到目前为止,她所有的行为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也不再多想,转身上床休息。
第二天顾安和唐氏、顾哲瀚就发现顾嫣简直疯了。
一连十几天,顾嫣都是卯时起床跑步,身后依然跟着一群小尾巴。半个时辰后顾嫣就不跑了,开始站桩打拳,再半个时辰休息吃早饭。
早饭后出发也不坐车了,继续跑着前进,每间隔一个时辰休息一次,一次也是一个时辰,直到晚上到达驿站休息。
中间休息的一个时辰里顾嫣也不闲着,也不知道她哪根精神搭错了,居然在马车里让赵妈妈教她刺绣。这下可吓坏了顾安和唐氏两口子,两人都清楚顾嫣最讨厌刺绣,让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绣东西不如要她的命来的痛快,现在居然主动要求学刺绣,莫不是脑袋发烧烧坏了?
唐氏神色复杂地看着闺女一针一针地往手指上戳,那狠劲儿,看的她直打哆嗦,一针下去保准冒血珠子,几针过后一个手指头都戳的没地儿可戳了才放过它接着戳下一个。
唐氏看着闺女好像不疼一样一针针戳下去,心里疼的要命,却不敢上前阻止。
就在昨天,她刚开口让她别学了,结果,那一针戳的狠了,绣花针扎进手指里近一半,这给她心疼的呦!可她这个小闺女就是个变态,居然一声不吭地瞅着她,那眼神儿似乎是在问她“怎么了?”
唐氏暗叹口气,就是顾嫣又一次刺中手指时眼神又是一缩,双肩一抖,到底还是不忍心再看,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咦!这是到哪儿了?怎么这么多的流民啊?”
唐氏的惊呼声让顾嫣皱皱眉,看着下错针的布片深呼口气,扔到了一边,爬到唐氏身边向外张望。
车窗外,穿着破衣烂衫的女人和打着赤膊的男人还有光着小脚的幼儿近百人走在一起,他们相互帮扶着,男人扛着大大的布包,手里还扶着一位老人,女人一手挽着小些的布包,一手牵着孩子,步履蹒跚,一步步向前走着。
这些人面黄肌瘦,疲惫不堪,一看就是因长途跋涉没有吃好饭而营养不良造成的。
顾嫣眯了眯眼,“哪里受灾了?”
好像,挺不错的!
如果真有灾情,那她是不是还能再买上一批人?现在这些人根本不够用,差太多了,她需要大量的人手来填补所需,暗卫不是那么好训练的,杀手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有些人天生适合生活在暗处,而有些人则无法适应杀戮。她要的是暗中的王者,杀手中的帝君,她要在几百乃至上千人中挑出那么一两个来训练,其他人只能做一般的手下培养,甚至是舍弃,让他们去往各处做她的耳朵,成为她的眼睛,至少京城的定远候府就不能少了她的人,她要为以后回归京城做好准备。
别怪她心狠,也别怪她没有同情心,她是杀手,她本就没心,她现在能想着唐氏和顾安、顾哲瀚三人全是因为他们是她的血亲,而且对她真心实意地好,否则,她连他们都不会理。
唐氏担忧地瞅着马车外,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吩咐赵妈妈。
“赵妈妈,赶紧把瀚哥儿叫过来,我得嘱咐他一下,现在可不能给他们食物。”
赵妈妈闻言捂嘴一乐,“诶呦!我的夫人呦!您可歇歇吧,有老爷在前面看着,您还怕少爷吃亏?老爷恐怕早就跟少爷说过了。再说了,前两年少爷就见识过这些灾民什么样,他心里有数着呢!您啊,还是看好您那菩萨心肠,别忍不住给拿东西老奴就谢天谢地了!”
唐氏一噎,白了赵妈妈一眼,小声嘀咕道:“我有那么不懂事儿吗?我只是可怜他们而已。”
赵妈妈见到唐氏小孩子似的嘀嘀咕咕又是一乐,“呵呵呵呵……,夫人,老奴就说你心肠好吧,那些人是可怜,咱们能帮的也得帮,可也得先顾着自己和小姐少爷吧?他们可还小呢!要是万一有个闪失,让这些流民冲撞了,您还不得悔死?您啊,就和小姐安心地呆在马车里,外面的事就让老爷去解决好了,您别忘了,咱老爷可是当官的,这些人再混也不敢冲撞了他。少爷有老爷在身边护着,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唐氏听后勉强点点头,遂又看向了窗外。
顾嫣听着赵妈妈和唐氏说话,眼里闪过一抹忧思。
已经过去两批流民了,如果再有,那么,这次的灾难恐怕不会小了。
他们坐马车,行进的速度快,刚刚那一波流民已经过去了,现在又遇到了一批,人数也不在少数,至少也有百十号人,通过这两波流民来看,这些人以前应该是住在一个村的,村里遭了难,活不下去了,这才一起逃了出来。
古时候的村落大多都是一个宗族的人,很少有外乡人,就是有,通过几代人的联姻也都成了一家人,这些人逃出来联合到一起,无论是讨口饭吃,还是做工挣钱,都会可老人和孩子先吃,其次是青壮的劳动力,最后才是妇人。
很多这样逃出来的流民很少有全须全尾地活着回去的,基本上都会有不少人死在半路上,如果朝廷赈灾及时还好说,如果遇到那些贪官污吏,这些人活下去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为了生存,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其中以女孩儿居多,再次就是妇人,等到灾难过后回到村子里,不说十不存一,也会有大半人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