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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点点头。
“这些药都是我们刚进的,主要是大人和儿童的感冒药、消炎药、肠胃药还有一些中药。您看看还缺什么,到时候我再去补充。”梁石走了过来,殷勤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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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闪到一边,冷了脸色。这个老男人昨天就色眯眯地一直盯着她看。如今嘴里一股大蒜味,还好意思往别人跟前凑。
但梁石毫无察觉,又跟了过去。“方医生啊,缺什么你就列个单子……”
“老梁,方医生自己会看,我们去种菜吧。”王伟国站起来拽了一把梁石。
“种菜?!”刘小梅双眼放光地转过头。
“呵呵,这不马上家属要来了吗,多几张嘴吃饭,每天光菜钱就不少。我跟老王合计着买些菜种自己种。”梁石赶紧解释,“不过,老王,你不是说不会搞,等婆娘来了自己弄吗?”
“又不种个花出来。天这么好,随便刨块地,撒点种子,过几天该出芽了。”王伟国面无表情地说完,径直出去了。
梁石还想在办公室待着,见老王走了,心里低骂一声,偷偷瞟了一眼方菲,也跟着出去。他心中想着,大美女谁都喜欢,又不是你家闺女,看一眼怎么了?
“菲菲,要不我们也种些菜吧,啊?”刘小梅笑嘻嘻地问道。“我吃得多,这样想一想,还是自己种菜才能丰衣足食啊!”
“你种吧。我吃的不多,也不会种。”方菲直接回绝。
“啊,你要是不种,我怎么好意思种?”刘小梅吐吐舌头。
“为什么不好意思?”方菲不晓得刘小梅这是什么逻辑。刚才她说不去逛,刘小梅也不去了。难道做什么事情非要拉上别人吗?
“就我自己种,别人肯定都知道我能吃啊!再说了,你一个医生都没种菜,我一个小护士怎么好搞特权?”刘小梅闷声解释。
这理由还真是牵强啊。方菲低笑,“你以为你去食堂吃,别人就不知道你能吃了?再说,这里不是正规医院,你开心就好,没人说你的。”
“真的!那我待会也学着去种块菜!”刘小梅立刻高兴起来。“不,不,我现在就去,让他们将菜籽匀一些给我!”
方菲看着一阵风跑远的刘小梅,哑然失笑。还真是个灵活的小胖子。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药,而且很多都已经更新换代或者淘汰了的。方菲对国内地方用药不是太了解,以为是这两个人贪图便宜。
她随手分类,摆放好。听说是新进的,也就没注意日期,但突然看到了生产日期,又看了其他几盒药,方菲惊呆了。
1981年生产的?!难道,她回到了八十年代?
怪不得她在短裤外罩了白大褂,梁石还一直盯着她的小腿肚看。特么的,自己的穿着太前卫了啊!
怪不得她昨天说消炎不用输液,这三个人都一脸便秘的表情。特么的,这医术也太超前了啊!
怪不得食堂的饭菜那么便宜……
怪不得她没有身份证,好像身份证是84年才实行的吧……
不对,那个病号陆守时,自己昨天的一切超前行为,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和质疑。
难道他是太迟钝?要不然就是太深沉。
方菲虽然一直冷着脸,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也不知道这个陆守时看出了多少端倪。看药品的说明书以及生产基地,是自己的祖国没错。但却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前天方菲还忍不住抱怨,没有空调没有冰箱连风扇也没有。还以为是海岛太落后。没想到,是整个祖国都还处于物质匮乏的时期。
看来,她能够有两室一厅贴着地板砖、家具基本齐全的宿舍,已经是很幸运很幸运了!只是不晓得这个海岛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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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将药品整理好,缺什么都了然于心,回去列了长长一个单子。
一间高端的待产室和手术室她已经不敢奢望。只能降低要求,按照外面医院产科的基本配置来一间就好了。
在办公室待着也没事,方菲将单子夹在看的书里,拿着走到院子。看到三个人还在弯腰挖地,她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她是想着万一一会陆守时来找她,总不好当着大家的面给他换绷带,还是在家里比较方便。而且她用的消炎药水也不能被别人看见。
刚吃了午饭,就有人来敲门。方菲开了门,却是胡明明。
他依旧将头低着看地上,说话像背书似的。“方医生,这是团长刚打的野鸡和我摘的蔬菜,还有一碗虾。团长说了,这些东西都不要钱,你尽管吃。”
听到有虾,方菲的眼睛亮了。她接过东西,笑着问道,“虾是从海里捞的吗?”
“嗯,是团长编的竹篓捉住的。”胡明明抬起头,眼中露出崇拜的光辉。
方菲这才注意到,野鸡和虾都是那个病号弄的。她冷了脸,“你们团长还真是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胡明明挠挠头,方医生明显生气了,该怎么回答?
“这野鸡你带回去,让他自己吃吧。告诉他,一会过来换绷带。”方菲将野鸡递了过去。
“不,不,俺们都不允许单独开小灶。”胡明明连连摆手,“而且食堂是不允许吃野味的。”
“这是为什么?”方菲不解。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难道不是吗?
“部队里的饮食都有着严格的标准,吃得杂了,容易闹肚子。”胡明明笑着解释。
方菲还是不能理解。放着美味的海鲜和山珍野味不吃,是个吃货都不能忍啊!
“方医生,您放心的吃吧。我的意思是食堂是大锅饭,做这些野味难免不卫生。您单独做,还是没问题的。我先走了,去请团长过来!”胡明明说着,小跑着下楼。
看来被误会了。不过,这个胡明明还挺会察言观色。方菲关上门,去了厨房。她首先看了那一盒虾。
这饭盒还是装肉的那个,昨晚方菲让陆守时捎回去的。十几只巴掌大的长须透明虾,打开盒子,就蹦出来两个到水池里。
方菲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但已经吃饱了,只能将虾先放到盆里养起来。
这只野鸡只有两斤多,看起来很嫩,是一只小公鸡。嗯,晚上做个辣子鸡吃。
蔬菜是一把长豆角、几根顶着花的嫩黄瓜、一捆绿油油的菠菜、几棵尖椒。
方菲看着角落里还剩下的一小堆菜,有些犯愁。没有冰箱,这个天气,菜吃不完两天就蔫了。
如果送一些给刘小梅,她只有一把菜,也不可能开火。喊她来吃饭,方菲又嫌麻烦。而且知道自己来自后世,她还得尽量跟人保持距离。
算了,菜是陆守时送来的,大不了留他吃晚饭好了。
陆守时半小时后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因为胡明明在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方医生好像不喜欢那些菜,吃坏了肚子……”
胡明明那句“可怎么好?”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自家团长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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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该不会去找方医生算账了吧?”胡明明意识到自己带错了话,焦急地也往回走。
“你们团长跑得那样快,又去哪江湖救急了?”沈言国一把抓住了脸红脖子粗的小个子。
“参……参谋长!”胡明明最害怕这位长着一张关公脸的首长。“团长,团长是去找方医生了……”
“哦,那你也要跟着去?我不是看你刚从那里回来吗?”沈言国松开了小兵的衣领,拍拍手。
“这……我刚说错了话,我……我害怕团长去找方医生的麻烦!”胡明明都快急哭了。方医生那么瘦弱的姑娘,可别被团长吓着了,然后一生气就不给团长疗伤了。
沈言国眸中精光一闪,也不问小兵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乐呵呵地道,“你忙自己的去吧,你们团长自有分寸。”
“这……”胡明明还是不放心,但看到参谋长黑了脸,吓得一缩脖子,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了。
首长值班室在岛的东偏北,而卫生所在西偏南。胡明明从卫生所回去小跑也用了二十分钟,而陆守时大长腿一撩,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刘小梅跟着老王和老梁忙活了一上午,总算在院子西侧整出了三块像样的菜地。三个人洗了手,打算去食堂吃口饭再回来继续干。只见一个快如闪电的人影从大门掠了进来。
“哎,这不是首长吗?”眼前的人影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宿舍楼,刘小梅才反应过来。
“是啊,昨天刚缝合,今天就能健步如飞,看来方医生果真是神医妙手!”梁石瞠目结舌。
王伟国却是担心莫非伤口又裂开了?不过,有方医生在,倒也不用担心。“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刘小梅很有眼色地率先走了。昨天她有无数次想要回去看一看首长怎么样了,结果都被王医生给拦了下来。说是首长的伤很特殊,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看见,否则就会生气。
嗯,不生气就已经很吓人了。再生起气来,她可承受不住。
陆守时敲了两下门,见没有回应,直接拧开了把手。客厅里没人,难道真的吃坏了肚子?
“方……方菲?”陆守时原本想喊方同志,突然觉得有些别扭,感觉那是喊大老爷们的。方医生吧,还是别扭。脑子一抽,就喊了人家芳名。
方菲正在上厕所。刚才想着陆守时会来,就没有锁门,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你先坐着等会儿。”她闷闷地回道。
陆守时以为自己的猜测成真了,焦急地走到卫生间门口。“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方菲晕了。这人是怎么回事,知道自己不方便还凑这么近?什么感觉怎么样?刚到一个新环境,水土不服,自然会便秘啊!好在不严重。
方菲当下也不说话,又蹲了五分钟,才起来。将厕所冲洗干净,又洗了一遍手,才慢悠悠地打开门。
而陆守时已经急得额头青筋蹦起。他以为方菲严重到话都说不出来,好几次想踹开门,却又顾忌着女孩子家的清白,忍住了。
方菲看到陆守时满头大汗,吓了一跳。脸色一冷,怒吼道,“你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我就知道昨晚不能让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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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守时见方菲原本白皙的脸蛋此时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也是气了。“你自己都这样了,还管我?”他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去看她的手臂。
方菲懵了。这是什么操作?不听话的病号还有理了?还有,拉自己的手做什么?难道想先发制人,免得自己发飙?
方菲用力一甩手,正要发火,却见陆守时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手臂没有红点。你吃了几只虾,用不用催吐什么的?”
“你……你问我吃了几只虾?”方菲瞪大了眼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没吃啊。红点是什么意思?”
没吃?陆守时了。没吃?那也就是没过敏,没坏肚子?这……
看着陆守时瞬间爆红的脸,方菲终于明白过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吃虾过敏了?”
“这……刚才胡明明没说明白,我……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陆守时还从未出过如此大的糗,转身就要走,然后又回头。“哦,我之前没问你,有的人吃海鲜之类的过敏,不晓得你能不能吃。”
这人是担心自己过敏了才会行为失常?方菲有一瞬间的感动。毕竟自己之前身体棒棒,从来都是给别人看病,还从未当过病人被人担心和照顾。
自然,被刘小梅照顾除外。那家伙将自己的手硬生生地扎成了马蜂窝,她现在想想还肉痛。
“谢谢,我对海鲜不过敏。”方菲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既然来了,我给你换绷带吧。”
陆守时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一路狂奔,说不定扯到了伤口。这样想着,那里果真隐隐痛了起来。完了,一会又要挨训了。
方菲看到陆守时那不自在的神情,就晓得他在想什么。“放心吧,如果你昨晚没做剧烈运动,伤口就不会再裂开了。”
这都被看穿了?小姑娘长了一副透视眼?陆守时尴尬地摸摸鼻子,瞬间放松下来。
伤口果真开始结痂。“你昨晚没洗澡吧?”方菲一边消毒,一边问道。
陆守时的那个地方又毫无预兆地鼓了起来。还真是比大刑伺候还要受罪。“没……没有。”
“今天可以洗了,注意这里别碰水。绷带你后天晚上直接拆了。如果感觉痒的难受,也不能用手去挠,知道吗?等结痂都脱落了,差不多一周后吧,才能见水。”方菲换上绷带,仔细叮嘱。
陆守时红着脸,穿好裤子。“记住了。什么时候拆线?”还好只剩下拆线这一遭了。
“不用拆线。这线是可以被肌肤吸收的,到时候它自己就化了。”方菲随口答道。
收拾好东西,她抬头捕捉到陆守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暗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