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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伤的地方大家都知道,即使有人嚼舌根,理由也不成立。这样想着,他又宽心了。主要是他也想早些好,免得一次两次麻烦人家。
这小姑娘简直太讲究了,进屋脱鞋,吃饭分菜,洗碗还得消毒,看来是非常爱干净。能容忍他一个糙汉子在家里住,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医者仁心。
陆守时虽然是冷面冷心,但不是不知好歹。即使别扭,也只能凑合着配合了。
方菲那些狠话其实也就是说说。她知道这里不是医生有绝对话语权的权威医院,而且自己初来乍到。
如果陆守时执意要走,她拦都不能拦。而且万一他伤口又裂开了,她也只能自认倒霉,重新缝合。但听到陆守时进了隔壁,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怎么说呢,对这个固执的男人还是挺感激的。上位者又是军人,多少都是有些戾气的。陆守时也不例外。好在,他能够调整心态,配合自己。
她又去看了两回鸡汤,感觉差不多了,就关了火。
汤色清亮,清香四溢,即使对鸡肉没有多少爱好,方菲也忍不住想尝一尝了。盛了小半碗,用调羹尝了一口,非常鲜甜,盐味也适中。
方菲轻轻敲了敲侧卧的门,立刻听到一声低沉的“请进。”
“起来吧,我去盛碗鸡汤给你。”方菲说完,返回厨房,用大一些的碗,盛了鸡汤,一只鸡腿和一只鸡翅。
陆守时已经起来,到了厨房。“我喝汤就好,鸡腿你吃吧。”
“锅里都是你的,我已经喝了汤。”方菲没想到这人还谦让起来。“不过,你才吃饭一小时,最好吃少一些。”
“一起吃吧。这野鸡后山多得是,我让胡明明再去捉两只来。”陆守时以为方菲觉得这是给自己补身子用的,不好意思吃。
方菲讶然。自己看着就这么馋?嗯,她虽然也喜欢美食,却吃得少,而且很挑食。“我饭量小。你自己吃吧,吃完将碗泡着就好,晚上一起洗。”
陆守时见小姑娘径直回屋了,就将鸡腿又放了进去,汤倒是喝了两碗,肉也吃了一些。这回撑得他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洗了手脸,倒床就睡。
方菲坐在床头看了一会书,也睡着了。主要是太闲,无事可干。
前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接待不完的病人,神经时刻紧绷,休息也都是抽空。如今这么闲,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方菲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她迷茫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里。看着打开的台灯,她的心一惊。有人进过房间。难道是陆守时?
她起来看了一眼衣柜,又看了看角落里那只箱子,恼恨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
打开门,灯都开了,陆守时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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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陆守时转过头,“刚才我以为你又生病了,敲门没有回应,就进去看了下。”
“嗯,谢谢。”方菲的语气礼貌而疏离。看见案板上切得横七竖八的茄子,有些意外,“你在做饭?”
陆守时不知为何方菲又变得这么冷,笑着答道,“粥已经熬好了,我来炒盘茄子,咱们就吃饭。”
这话一出,两人都有些愣怔。陆守时心想,这不是夫妻之间该说的话吗?他老脸一红。而方菲也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别扭。
“等会我来炒吧。”方菲示意陆守时洗手。“我先看一下你的伤口。”
“不用看了吧,挺好的,也不疼了。”陆守时很尴尬。
“吃完饭看也可以。我给你再上些药,换个绷带,你就回去吧。”方菲也不看陆守时,洗了手,开始炒菜。
“你是说我今晚就可以回去?”陆守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你恢复得快。”方菲语气很冷。
陆守时见方菲不愿意多说,摸摸鼻子,出去了。
中午还三令五申,怎么会睡了一觉就突然改变主意?女人啊,还真是不可捉摸。不过,他求之不得。
晚饭时,方菲盯着陆守时将剩下的鸡汤和鸡肉都吃完。“你不吃,我就倒掉。”
给他换了绷带,嘱咐他明天晚饭时再来换一次,她就毫不客气将他扫地出门了。
方菲将碗筷洗好,家里打扫干净,洗完澡,坐在瑜伽垫上,开始自我反省。
这里是完全陌生的世界,她怎么还能依照前世的处事风格来待人接物呢?明显陆守时很不情愿留在自己家,她却一意孤行,只是为了确保缝合的伤口能快速愈合。
但这是她的私人住处,不是医院。如果在那个世界,有病人要住到自己家,她绝对是不允许的。
难道是心慌,想尽快得到这里人的认可,从而确定自己是真的存在吗?但这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在前世从来不管别人的眼光,到了这里就很在意别人的肯定?
而且这个别人,还是自己一无所知的陌生男人。如果不是他教养良好,没有歹心,还肯配合自己,说不定会将她看成是疯子。
方菲决定,从明天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再也不如此莽撞。医疗条件不具备,就向上级反映。解决不了,大不了就将病人送出岛。而自己,找到机会,也是要出岛的。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
总之一句话,不要做滥好人,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在医院之所以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管,只要病人康复就行,那是因为有医院强大的靠山。而在这里,她只有她自己。
……
陆守时刚回去,就被参谋长叫到了办公室。
“您怎么还没回去?”陆守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沈言国乐呵呵地放下了杯子。“这么晚回来,我不得替你值班?”
“我都重伤了,李武那厮还没点眼力价?”陆守时挑眉。
“李武带着新兵在操练。早晨出岔子的那一连今晚都跟着加训。”沈言国面容严肃。
“对,要不然我这伤也白受了。”陆守时点点头。
“我看你倒是因祸得福。反正你是旧伤,这回有了回春妙手,应该会彻底好全了吧?”沈言国特意瞄了一眼陆守时受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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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这意味深长的一瞥,倒让陆守时有了主意。“您不是说至少还得派一名医生过来吗?我看要一名已婚男士吧,方便些。”
“说说理由。”沈言国不理解。
“女孩子总归体弱,再说到时候熊孩子一大堆,还是男医生镇得住。”陆守时一本正经地答道。他不会说,再有人伤到尴尬的地方,女医生看病总归不方便。
沈言国点点头,“言之有理。那王伟国和梁石怎么处理?”
“他们四年前退伍,一直守着卫生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房子一人一间也都分了出去,那待遇也不变吧,有什么事好歹也能给医生搭把手。”陆守时沉吟道。
“好,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总不能不念旧情。再说,我们是打算子孙世代守着这里,他们也算是第一批居民。”沈言国露出了赞许的眼光。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中午李武趁着陆守时不在,跟他提了一嘴。
照他的说法,卫生所的住宿条件比家属大院要好很多,六间房不如腾出来三四间给首长们住。刚来的医生和护士已经一人一间,李武的意思分明的是要赶老王和老梁走。平时他也提了几次,这两个人就是摆设。
李武是副团长,三十八岁,主管军事训练,平时跟陆守时夜里在首长办公室轮流值班。沈言国听说他有个家境很不错的老婆,估计是怕家属来了住不习惯吧。
沈言国知道李武说这话,是希望他在陆守时面前提一提。但沈言国本身是不赞同的。不说以后还会有医生进岛,老王和老梁的家属也要来,难道让他们无处落脚?
“我来值班,您回去休息吧,别腰痛又犯了。”陆守时起身去倒了杯水。
“你去休息,赶紧将伤养好。”沈言国皱了眉头。“方医生也允许你熬夜?”
“我这都没事了。”陆守时特意高抬腿走了两步。
“瑟!你是子弹打进身体都不吭声的人,我相信你了才有鬼!”沈言国是真的生气了。这个小方也真是,难道没跟这小子说明白注意事项?
两人正僵持着,四十岁的政委林大胜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二位都在?要不今晚我来顶一夜班,你们都去休息吧!”
“你的那一身担子也不轻,白天忙得脚不沾地,还是我来吧。”沈言国摆摆手。“这两年海盗没那么猖獗,国家也加强了巡防战舰,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生锈了。熬一夜算什么?几天不睡觉我也行!”
“那我就陪你吧,咱哥俩很久没有下棋了。”林大胜伸出别在背后的右手,是一盒围棋。
“好好!”沈言国来了精神,朝着陆守时挥挥手,“快走吧。否则我让小胡一夜盯着你。”
陆守时见说不过两位年纪大的人,摸摸头,回去了。
“听说老哥你在凑合团长和新来的医生?”林大胜摆开了棋局。
“老弟你看有戏吗?”沈言国也不否认。
“团长的心结不打开,恐怕难啊。我走白子,你先请。”林大胜叹口气。
“什么心结?不就是他妈当年未婚先孕,生了他之后远走他乡吗?没爹没妈的人多着去了,不都活得好好的?要是因为这点事就打光棍,还谈什么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沈言国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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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是对家庭产生了抗拒和失望,这能理解。怎么说,如果有人能让他感觉到家的温暖,说不定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能化成绕指柔。”林大胜笑道。
“他铁石心肠?以前出任务都极少受伤。这不到二十天,却因为训练新兵负伤两回。他的心我看比谁都柔软,只是不会表达罢了。”沈言国冷哼一声。
“说得是。可是组建家庭可不像带兵打仗。不仅需要默默付出,也得能说会道,缓解气氛。”林大胜吃了一片黑子。
“你读书多,大道理也多。我跟我那老婆子十七岁就结的婚,我十九岁参军,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年统共见一回,不也照样过日子!”提起自家老婆,沈言国眉目舒展开来。
“呵呵,那是嫂子通情达理。老哥,你这少年夫妻老来伴的婚姻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林大胜由衷赞许。
方菲再次被号角声惊醒,看着黑沉沉的窗外,迷糊了会,起床洗漱。吃完早餐,边做瑜伽边看笔记,等到六点半,天才大亮。
她套上白大褂,端着一杯热水,去了办公室。左右无事,方菲将书架上凌乱的书籍分门别类,整理了一番。
足足有五百本之多。不是经费有限吗?买这么多书,难道搞研究?
王伟国平时都七点起床,打扫院子。看到办公室窗户前埋头读书的身影,愣了一愣。
“方医生,这么早啊!”他走近了些,笑着打招呼。
“您也早。”方菲放下书,挥挥手。
“吃早饭了吗?食堂要七点半才开。”
“吃过了。”
“哦,好。这几天家属还没来,没有什么事。您觉得无聊,可以跟刘护士四处转一转。岛上的风景还是挺好的。”
“好的,谢谢。”
王伟国弯腰扫地,方菲重新看书。
八点多,刘小梅才匆匆下楼,碰到了梁石,两人一起去食堂。回来的时候,王伟国跟他们一块。
“菲菲,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梁医生说东面有一座望亭,可以看得见很远的地方。”刘小梅跑了进来。
“你自己去吧。”方菲抬起头,看到梁石也要进来,却被王伟国拽到了对面。
“啊,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刘小梅的脸垮了下来。“那我今天做什么呢?昨天上午卫生都打扫了。”
“你也可以看书啊。”方菲指了指身后的书架。
“还是算了。我打小看到书就头疼,要不然也不能够进了举重队。”刘小梅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阵唉声叹气。
“要不你去对面查药吧。”方菲不喜欢有人在眼前晃悠,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记事本一支笔。“将名称、药性都记下来。”
“哦,这个我会。”刘小梅接过本子和笔,来了精神。“主要看说明书嘛!”只要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刘小梅还是很积极的。
“嗯,你注意看一下摆放的位置,到时候好找。”方菲说着,自己也跟着去了。
“方医生,来看药啊!”梁石正在喝茶,赶紧站了起来。
方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