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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时一愣。听这语气,显然小丫头认出了自己。耳朵还真是灵光啊,他挑挑眉。
“我来给你送点东西。”沉稳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还带着丝丝冷气。他等了两秒钟,见还没有开门,就将东西放到了地上,转身离开了。
不想见自己?他也不想再看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才来了一天,就给他惹事。
方菲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疑惑地打开了门。看到地上的两兜东西,都是些用得到的,就拿了进来。
油盐酱醋摆好,米面放到柜子里,打开饭盒,居然还有一块瘦肉!菜蔬是一堆茄子、土豆、青椒、黄瓜和一棵大白菜。都是耐放的东西。
这人巴巴地来给自己送吃的?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方菲刚才隔着门就能感觉到那人的怒气。难道是不情愿的?
算了,先吃了再说,等工资发了,再还给他吧。方菲想着,快速洗好碗筷,打算做一个青椒炒肉丝来就小米粥。
这个厨房虽然小,抽油烟机和厨具一应俱全,还是深得方菲的心。看来他们为了留下人才,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方菲常年一个人生活,早就练就了娴熟的厨艺,从动手洗菜,到完工装盘,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这时候小米粥也熬得刚刚好,散发着阵阵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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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吃饱喝足,将厨房收拾好后,拿出一条毛巾将抹布,接了一盆水,开始擦地。里里外外,100平米的地方她花了足足两个小时。
然后找出两双会客拖鞋,摆在了外面门口。嗯,感觉有点自己家的样子了。重新洗了澡,来到卧室,方菲看到墨绿色的床单,有些感慨,为什么自己的床单、被罩、枕头没有一起带过来呢?
不过已经很知足了。她关了灯,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凌晨,一阵嘹亮紧急的号角声将方菲震了起来。她看了一下夜光手表,才四点半!哎,看来各行各业都不容易。不过,这也让方菲的心安定下来。忙碌的有规律的生活才让她感觉真实。
起床洗脸穿好衣服,方菲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开始看笔记。厚厚的笔记是她学医十年的精华所在,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理年龄从26岁变为了22岁。
看了一小时的笔记,方菲开始做饭。依然是小米粥,只是分量很足,还烙了两张鸡蛋饼,一大盘醋溜白菜,一盘土豆片炒肉。
看着时间已经是六点,方菲打开门,去敲刘小梅的门。刘小梅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开了门。
“我做了早饭,你过来吃啊。”方菲微笑着。
“啊?菲菲,你真是太好了!可是……可是小米粥我吃不饱哎,我还是去食堂吃吧。”刘小梅不好意思地挠挠凌乱的头发。
“昨晚有人送了些食材过来,你放心的来吃吧。谢谢你昨天对我的照顾。对了,门口有拖鞋,你进屋前将鞋换了。”方菲笑着说完,转身回去了。
她不喜欢欠人情,能还上的就及时还。不能及时还的创造条件也会还上。她很担心这种人情会变味。只是在前世,很少跟人打交道,这个道理还是学习母语时从国内电影中悟出来的。
十分钟后,刘小梅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看到敞开的门里面光滑如镜的地面,她从善如流地换了拖鞋。好歹在医院待了一年,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都看过,她知道并不是方菲嫌她脏,这只是人家的生活习惯。
“我的天,你昨晚没睡吗?家里弄得这么干净!”刘小梅走到厨房,依旧哈欠连连,“怎么办?比我漂亮的人还比我爱干净,还比我勤快!天啊,这辈子我算是嫁不出去了!”
“你不嫌我麻烦就好。各人有各人的好,你不用拿我做标准。”方菲递给刘小梅两个碗四双筷子。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咦,怎么有四双筷子?”刘小梅在桌前坐下,以为拿错了。
“有两双是公筷,就是用这双筷子来夹菜,另一双筷子吃。”方菲说着,做了示范。
“妈呀,可真讲究。”刘小梅吐吐舌头,暗暗下决心,以后还是去食堂吃饭方便些!
方菲其实有些故意。因为本身她吃的不多,剩下的都是刘小梅吃,也就不必要那么麻烦。但她想立个规矩,也免得这位吃货邻居时不时来蹭饭。她自己做饭可以,却不喜欢做饭给别人吃。
再说,她卧室里突然多出来那么多东西,也实在不方便人来人往,万一看见了,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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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张饼,剩下的饭菜全都到了刘小梅的肚子里。
“哎呀,菲菲,你知不知道,今早我才算吃了一顿饱饭。我说的是,从一年前退伍以来,就没怎么吃饱。护士的那点工资,我实在不敢多吃。”刘小梅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油,心满意足。
方菲递过去一张抽纸,但笑不语。她在想着那个神奇的箱子。
昨晚她打扫卫生时,将箱子拿了下来,却觉得非常的沉。打开一看,居然是数不清的纸巾、纸抽和差不多一年量的姨妈巾。
还有大量的洗衣液和洗手液。
当时她的确是在想用什么来洗衣服,又想着唯一的一卷清风卫生纸用完了该怎么办,毕竟超市还没开,总不能去借吧。刘小梅的手纸她看到过,粗糙得不像话,还是那种做手术时用的一打一打的。
难道这个箱子是取之不尽吗?但这些东西都是她原来家里备用的,一把火烧了,是不是也就都跟随她了?方菲当时觉得有一阵冷风袭来,就没敢多想。
早晨她又打开箱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并没有她临睡前念叨的床单被罩以及手机电脑。
难道这箱子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带来,还是有选择性的?
但总归不是坏事。以后她缺什么东西了,首先要看看箱子里有没有,不是很好吗?反正她现在一没钱,二也不出去岛。
在方菲晃神的这会功夫,刘小梅已经将碗筷收拾到厨房了。方菲也没有客气,任由刘小梅洗了碗,反正中午回来还得用开水煮一下。
听说九点下去上班就可以,刘小梅回去补觉后,方菲将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后才出门,而此时也才七点。
火红的朝阳已经喷薄而出,远处的海依旧金灿灿一片。方菲在平房溜达一圈,总算找到了挂着医生办公室牌子的房间,是最西侧的两间屋。
一间是妇科和内科,对面一间是全科?这牌子虽然是印刷体,却让方菲挑起了眉。但她也猜到了,前面一间恐怕是为她准备的。全科估计就是那两位老医生的办公室。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方菲被西面那两米高的书架吓到了。走近一看,都是各种医学书,甚至还有很古老的《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书显然是刚买回来的,匆匆忙忙地摆上,连分门别类都没有。这是……担心自己不专业还是害怕她太清闲,给她解闷的?方菲很不厚道地笑了。
白色的办公桌上,靠墙放着一摞病历本、处方单,一个装满碳素笔的笔筒,还有听诊器、老式血压仪、一盒体温计。东面角落里有一台b超仪,一张理疗床。书架旁也有一张理疗床。
虽然很简陋,不过也还凑合。
方菲坐在窗前看了一个小时的书,才听到外面有动静。走出去一看,居然又是那个陆守时。
昨天没怎么看清他的长相,没想到还挺帅气的。浓眉大眼,薄唇鹰钩鼻,轮廓立体而深邃。就是有些白,难道晒不黑?
“这么早?小刘没有跟你说,九点上班吗?”陆守时看到方菲有些惊诧。
这小姑娘昨天下午才换的衣服,怎么今早又换了?短袖短裤,成何体统?好在长发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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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原本只换了上衣,出门时觉得很热,就返回去换上了牛仔短裤。她觉得这里也不算是正规的医院,没必要那么正式。
看到陆守时挑剔的眼光,方菲只当无视。她这个人天生怕热,一捂总是流汗,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吧。何况这短裤刚到膝盖以上,并不短。
“我习惯早起。你来有事吗?”方菲淡淡答道。毕竟这里是卫生所,他总不能没事。
“哦,我来找老王,就是王医生。这个点他应该起来了。”陆守时推开对面的门,里面显然没人。
方菲想到刘小梅昨天说的,这两位医生要今早才能回来。但看陆守时的样子,他们夜里就回来了。估计是在补觉。
“是有人生病了吗?我可以做什么?”方菲看到陆守时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问道。
“蹭破了一块皮,我来消消毒。”陆守时云淡风轻地说道。“老王不在,我自己动手吧。”
方菲瞥了一眼陆守时,擦过他的身子进了屋。东西两面都是木架子,摆满了中西药品。
“哪里伤了?”方菲打开了摆在桌子上的医药箱。嗯,东西还算齐全。
“还是我自己来吧。”陆守时咧了咧嘴角。
方菲抬头冷冷地看着这个墨迹的大男人,又问了一遍,“哪里伤了?”
陆守时被小姑娘的镇定激得老脸一红,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用手指了指左大腿内侧。
怪不得这个大男人扭扭捏捏。虽说作为外科医生,这种场景方菲早就司空见惯,但那都是一堆人在场,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陆守时这么一弄,她也有些懵。
“怎么伤的,严重吗?”方菲不愧是专业的医生,一秒钟后,又不尴尬了。
“半个月前的旧伤,刚才被扯到了。”陆守时老实回答。
“伤口裂开了?”方菲仔细看了一眼那处的衣服,虽然是墨色迷彩,却有濡湿。而且还鼓着。“你用毛巾包的伤口?”
“对。”陆守时点点头。这也能看出来?
看来出血不少,得重新缝合。方菲不晓得这个人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难道不疼吗?
“你去那屋床上躺着,我回去拿针线包。”方菲命令道。还好,她从国外带回来的麻醉剂、一次性医用手套、抗生素也打包了过来。
“你是打算给我缝合?”陆守时惊讶地问道。
“不然怎样?快去躺好,别乱走了。”方菲没好气地回头。这人还真是不知死活,那里可还有动脉的,不过看他还能四处蹦的样子,应该没伤到。
“还是算了吧,我消消毒,绑个绷带就好了,上次就是这么处理的。”陆守时不自在地摸摸头。
“所以你这次又裂开了!”方菲有些无语,“缝合了伤口才能好得快,要不然反反复复,最后感染了就麻烦了。”
“那我找王医生缝吧。”陆守时拦住了方菲。
“他要是能缝,上次怎么不给你缝?”方菲的好脾气都快用尽了。“你扭扭捏捏成什么样子,不要讳疾忌医,好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这……”陆守时也有些无语。他这不是为了顾忌小姑娘的名声吗?他一个大男人被看几眼无所谓,可小姑娘免不得要被人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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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去躺着?”方菲见陆守时跟门神一样杵在自己面前,发飙了。
陆守时没想到小姑娘脾气这么暴。他权衡再三,觉得自己这个伤也实在不能拖了。当时王医生就建议他出岛去医院,他没当回事。
“这里人来人往,要不去你宿舍吧,合适吗?”陆守时斟酌着开了口。至少不会被人撞见。
方菲没想到这陆守时如此保守和固执。不过好在他答应配合治疗了。“好,你走路悠着点。要不我喊他们架着你上楼吧?”
“不用!”陆守时很干脆地拒绝了,径直走出门。
方菲拎起医药箱,小跑着跟在陆守时身后。看着他稳稳当当,健步如飞,感觉自己玄幻了。这人看着像受伤的样子?
宿舍楼静悄悄,看来大家都还没有出门。方菲打开门,示意陆守时换上拖鞋,她自己走进玄关才换鞋。
陆守时弯腰将换下来的鞋拎了进来,然后锁了门。他想了想,将袜子也脱了,塞在鞋里,还好不算太味。
“你去侧卧躺着,对,右手边那间屋。将裤子脱了。”方菲吩咐后,去卫生间洗手。突然又出来了,“你等会。”
陆守时站在侧卧门口。看着方菲洗完手,去了主卧。她抱着一堆白毛巾过来。
铺好床,将厚厚的一沓白毛巾垫在墨绿色的床单上,方菲才算满意。“好了,脱吧。”
陆守时一僵,这小姑娘还真彪悍。不过,既然答应了缝合,就也不再扭捏。他解开皮带,脱了外裤,躺了下来。
方菲拿着医药箱和缝合针线过来,看着缠在腿上的蓝色毛巾都被血染透了,心中一沉。
戴好手套,她刚准备解开毛巾,却见四角子弹裤里的那很大的一坨迅速地鼓起了,还弹跳了一下。
陆守时额头直冒汗,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没地方放了。
“方……方同志,那个,我不是有意的,你……你……”陆守时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却结巴起来。
方菲了然。“正常反应,这说明你很健康。”她尽力将声音放得柔和,因为她感觉病人开始紧张了。安抚病人的情绪,这也是医生的工作。
陆守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一颗心也是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平时雷厉风行、冷酷无情的作风全都不见了。
“你这个同志的心理素质可不行啊,就是一个小缝合手术而已,紧张什么?放轻松!”方菲毫不客气地拍了拍陆守时紧绷的大腿。如此紧张,血压肯定上升,她还怎么解开毛巾?
陆守时被柔若无骨的小手拍得一震,不知怎地,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老子穷凶极恶的海盗都不怕,还怕在小姑娘面前出丑?
“对,你这样就对了。医者仁心,可没有男女之分。再说了,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你要对我有信心。”方菲见对方放松下来,很满意,一边温柔地说话,一边去掉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