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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那个哑巴呀-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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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哥也不太相信郑楚会看上陆为真,陆为真那种臭脾气,连乡里人都怵几分,郑楚娇娇软软的,更加不可能忍受得了。

        他只是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郑楚一提出来,他反而不好意思了,最后摸头笑一笑,催了她几句,扛着锄头先走一步。

        郑楚看他慢慢走远,松了口气,低头对狗说:“你先自己回家吧,我待会再回去了。”

        狗抬头冲她吠叫,郑楚不明所以,它眼睛亮晶晶,似乎是想跟她回去。

        郑楚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起初以为它温驯,没想到才熟悉没两分钟就活泼起来,现在还想跟她回去,是把她当朋友了?这种热情的性格是从哪里继承来的,难道陆为真私底下也是这种样子?

        她忍俊不禁,心觉自己异想天开,她最后撸了把狗毛,笑说:“我不需要,我待会得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家。”

        狗听懂了她的话,眼睛都颓丧暗下来。除了陆为真外,它很少接触别人,平常要么是跟着陆为真出去,要么就是锁在家里,哪也去不了。

        只这样也没什么,但陆为真一个哑巴,从不说话,也从不会和它玩耍,累了就直接休息。狗天性活泼,喜欢四处乱窜,好不容易找到能和它玩的郑楚,但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来这边,而且还害怕自己的主人。

        ******

        陈大哥走了一段时间,郑楚才回家。

        陆为真的狗缠了她半天,看得出是很想和人一起玩。

        这狗真的一点都不怕人,如果乡里有偷狗贼,几乎不用对这只狗用诱饵,牵着就直接能带回家。

        郑楚回到家,李婶娘坐在门口的扶手椅子上,背靠着老旧的大门打瞌睡,轻轻打鼾。

        人上了年纪就嗜睡,什么姿势都能睡。

        郑楚轻手轻脚进门,叫醒她:“婶娘?婶娘回去睡吧,别在这儿睡。”

        李婶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看郑楚,声音带困意道:“楚楚?你刚去哪儿了?顾老师过来找你。”

        郑楚点头说知道了,又跟她说:“刚才出去找人,我现在去找他,你回去休息吧。”

        李婶娘慢慢直起腰捶背,她摇摇头道:“顾老师说不用你去找他,他明天再过来找你。你昨晚上睡得早,不知道他和别人在外面找了一天,一回来又上课,现在应该回家睡觉了。”

        郑楚没有多问,只是笑着说:“他挺辛苦的,今天本来准备帮他代课,但他不同意,说自己不累,我就没坚持。”

        “你们两个关系好,这没什么,以后商量商量就行,可别听别人瞎说,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好。”

        郑楚微疑,“婶娘说什么?”

        李婶娘把椅子挪到屋里面,朝外面看了一眼,关上门。

        “谢家那小女儿,今天说你和陆哑巴……”李婶娘犹豫说,“在一起这样那样的难听话。这姑娘心毒,胡乱造谣,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长得一般般,还没你好看,心比天还要高,这是看上自己姐夫了。”

        李婶娘说得含蓄,她不太好在没结婚的郑楚面前说出来,谢琳摆明了就想说陆哑巴和郑楚尝了禁果。

        郑楚听出来,她讶然,“谢琳说的?她说这些?”

        “就是想拆散你和顾老师,”李婶娘说,“小小年纪,和她姐姐一样做人不正,你都不知道,听说谢晨那女儿都不是顾老师的。”

        郑楚微怔,皱眉问:“婶娘听谁说的?要是半路听来的,最好不要再说,顾老师经常来这,他听见心里肯定膈应。”

        李婶娘对郑楚不错,但经常没事说闲话这种事也没少做。

        郑楚听过几次,知道不能信太多。

        李婶娘也确实是听别人说的,手上没证据,据说谢晨那段时间和某个男人有联系,之后莫名其妙就和顾元泽好上了,没多久就怀了孩子。

        郑楚不让她说,李婶娘只好道:“这种事传出来总是有原因的,只是没有证据,不好放台面上。”

        “婶娘别看顾老师现在好脾气,他眼睛里是容不了沙子的,”郑楚道,“万一他到时生气了,说不定会嫌我们事多。”

        李婶娘叹口气:“你要是有空,还是提醒一下顾老师吧,这事假的也就算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好了。”

        谢晨不怎么喜欢郑楚,可她对顾元泽是用了真心的。顾元泽容易被女人骗,但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不可能瞒过他。就算有,或许他也早就知道。

        ……

        今晚没有月亮,微风有些清凉,路上漆黑一片,街坊邻居早早入睡。干净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郑楚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她屈腿,慢慢坐起来,她在想今天下午李婶娘说的话。

        谢琳说话语气冲人,郑楚领教过不少次,顾元泽越拦,这人说得越重,可追根究底,她不过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这些编排的话是跟谁学的?

        谢琳对顾元泽确实有点心思,郑楚看得出来,但谢琳性子怂,胆子小,只会放狠话,不太可能背地里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

        就像她上次说不会放过郑楚,谢琳至今还没做过什么。

        郑楚和陆为真见过面的事没特意瞒着人,这种事瞒也瞒不了太久,人多眼杂,被发现了反倒会惹人暗地里议论。再说上次来学校找她的是陆为真,她也控制不了。

        谢琳遇上自己不奇怪,但她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这就有些不对劲了,不像她的性格。

        顾元泽昨晚外出,没有回家,难道是谢家发现了?也不对,就算他们发现顾元泽出了村子,为什么背地里被议论的人却是她?

        郑楚还没想明白,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又熟悉的狗叫声,郑楚下午才听过,是陆为真的狗,她眼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乡里上次找到一只枯瘦的死狼,找了几天没发现别的,晚上家家都防着,生怕家里突然跳出一只。

        这边住的人不多,旁边一户只有老人家,可狗要是被发现了,不是找死吗?

        她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匆匆穿上睡裙,连内衣都没来得及穿,套件外衣。

        郑楚穿上鞋,拿出书桌里手电筒,匆忙下楼。

        旁边的邻居似乎已经醒了,郑楚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隔壁住的是两个老人,但他们的小儿子今天在家住。

        李婶娘在一楼睡,她一向浅眠,现在已经醒了,拿着木棍子在房里面,听见郑楚下楼的声音,她赶紧说:”楚楚回去,别出去,外面危险。”

        郑楚回了一句没事,让李婶娘在屋里呆着,跑出去打开大门。

        大门一打开,狗就窜进来,冲她叫得厉害。郑楚摔坐在地上,手上的手电筒差点没拿稳,她听得都有些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它没攻击郑楚,只是咬着郑楚的裙角让她出去,动作焦急。

        郑楚觉得不对劲。

        这狗声音叫得急,不可能大半夜无缘无故跑来她家门口,陆为真应该也不会让狗在这时候进乡里。

        李婶娘看见这场景,在屋里面被吓得半死,连忙叫道:“楚楚赶紧跑!”

        郑楚没觉得狗要攻击人,她顿了顿,回头说:“婶娘,它没咬我,可能出事了。”

        李婶娘迟疑了会,从房里出来。

        大门外有异动,有人在外面,哆哆嗦嗦地拿着铁锹,从门里往里面看了一眼。

        郑楚察觉到什么,转过头,透过暗淡的光,发现来的是隔壁邻居,连忙道:“李晋叔,您别动手。”

        ******

        陆为真烧得像着火样,他睡在大厅的沙发上,身体搭着薄被,浑身无力,都在冒冷汗。

        屋子里漆黑一片,今夜没有月光,什么都看不到。他的手放在滚烫的额头上,硬朗的面孔和嘴唇一样,透着苍白。

        家里的退烧药过期了,吃不了,陆为真在熬。

        他小时候体虚,经常生病,没钱看乡里的医生,更加不敢一个人去外面医院,纯靠着毅力熬过这些小病。老校长好心,有时候会给他钱,偶尔也会给他带一些药。

        陆为真头昏脑涨,狗用舌头舔他的脸,在一旁大声叫,听得人厌烦,他大手挥开,随后就烧昏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突然亮了起来,有人过来了。恍恍惚惚间,一个人影在旁边转动,陆为真睁不开眼睛,他的手被温柔拿开,放进被子里。

        额上敷了块热毛巾,陆为真鼻尖有股淡淡的女儿馨香,像很久以前嗅过的。

        陆为真大脑烧得迷迷糊糊,却还是认出了郑楚的味道。

        她怎么会来这里?郑老师这么好心吗?连这种事都做?他眼皮艰难动了动,却没有力气睁开。

        “陆大哥,醒着吗?”郑楚低头道,“你先起来把退烧药喝了。”

        陆为真没有反应,他听得见郑楚的声音,但浑身没力气,不想动。

        郑楚微微抿了抿嘴,她扶起陆为真,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拿起杯水,试着喂他。

        水顺着嘴唇往下流,陆为真勉强喝下去,郑楚再次问:“陆大哥?听得到我说话吗?”

        陆为真个头大,身体也硬沉沉,压得郑楚半边身体都酸麻,他嘴巴紧紧闭着,郑楚喂不进水,药也喂不进去。

        郑楚皱起眉,顺柔的长发落在陆为真的脸上,挠痒痒一样。陆为真迷茫地睁开眼,郑楚看见他睁眼,连忙开口:“陆大哥?先喝药。”

        陆为真脑子昏胀,下意识听她的话张开嘴,郑楚连忙把退烧药喂给他。他喝下去,呛了口水,咳嗽好几声,药片咳到身上。

        狗安静地趴在门口,不吵不闹。灯光暗淡,轻轻晃动。

        陆为真好几年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他意识不清,只觉浑身发冷,微风吹进来,就像刀割一样。他靠着郑楚温热柔软的身体,还是想不明白郑楚怎么来的这里。

        他孤独惯了,习惯了自己撑着,从来没想过还会有人来陪自己。

        陆为真头都要炸了,脑子烧得糊涂,浑身的细胞撕扯难受,他想郑楚怎么会过来?她有什么目的?

        他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好的待遇,除了老校长外,别人给他的一点恩惠,都是要耍戏他的前奏。

        陆为真从来只会猜别人不怀好心。

        郑楚的身体很温暖,陆为真否认不了,他大脑混沌,她靠得太近了,让人烦心。

        陆为真是个哑巴,但这对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没有和别人交流的机会,也不想开拓自己的朋友圈。

        郑老师下午还和别的男人调情,四处撒网,不可能会吊死在一棵树上,他不会被她骗。

        郑楚要知道他心里在想这个,非气得把水泼他脸上。她就算回不了本家,也不至于找好几个男人。

        陆为真眼眶微红,额头滚烫,郑楚咋舌,要是自己没过来,他恐怕就要烧成傻子了。

        高大的身体似乎冷极了,缩着往郑楚怀里挤,她手上的水惊得差点没拿住。

        这间房子有些老旧,但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整齐,有条有理,发黄的花瓶里还插了几根细竹。他看着是个粗汉子,没想到还有些情|趣。

        男人身形和气息都忽略不了,郑楚脸微红,没办法,只能继续拿药喂他。

        陆为真一身冷汗,他听见郑楚叫了好几声陆大哥,柔细的声音里带了焦急,像那天在竹林里听到的。

        有什么好慌的?他又没死。

        可郑楚听不见,她手心摸着他额头的温度,让他别睡过去。她好像在担心他,陆为真茫然。

        郑老师……太大惊小怪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他的眼皮轻轻动了动,睁开双眼,无神的双眸慢慢聚焦,眼睫毛被冒出的冷汗浸湿,高大的身体莫名透出一种可怜,郑楚连忙把药和水递给他。

        陆为真眼睛模糊,郑楚的身影印在他眸中,侧脸柔和,干净漂亮,在灯影下有些安静的婉约。她的长发随意绑在后面,姣好的面容有些看不清,衣服松垮,似乎是被他无意间弄的。

        真是的,陆为真闭了眼,没控制自己,他在她怀里蹭了蹭。

        女孩子这么不矜持,以后嫁人会嫁不出去的。

        他喝了几口郑楚递过来的药,又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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