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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遇残》-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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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到了澡堂,两个人才发现,这福利院真的太小太小了,小得连澡堂都只有一个位子。

        衣末的诧异并没流于表面,她感激地和领他们过来这里的那个小妹妹比划了个“谢谢”,小妹妹看不懂手势,歪着头的时候,身后的沈辞终于开了尊口。

        “她在跟你道谢。”

        声音低低沉沉的,混合着沙哑,却意外好听。

        小妹妹没来由地小脸一红,偷偷瞄了沈辞一眼之后,快速跑开了。

        衣末不明所以地看着跑开的小妹妹,又回头看向沈辞。

        沈辞站得笔直,比衣末高了大半个头。他自上而下颦着她,悠悠地再次开了尊口:“她刚刚那样,是在害羞。”

        话语一出,原来本就小跑着的小妹妹,脸皮腾地一下涨起,见了鬼一样的跑得更快,一瞬之间便没了身影。

        衣末没好气地瞪了沈辞一眼,随后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指了指洗澡间,示意他先洗。

        “你先洗。”沈辞想也没想说道。

        衣末气气地比划着:【你腿上有伤,你先!】

        沈辞眨了眨眼,这一回,人干脆倚在墙上,低眉看着女人,勾唇浅笑:“看不懂。”

        衣末简直要气炸了……合着他看不看得懂手势,全凭他的心情。

        如此两人在原地拗了老一阵,最后衣末拗不过男人,只得泄了气,自己走进澡堂先洗。

        她洗得很快,没过几分钟便从澡堂走了出来。她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用水一冲就好了许多,可男人却不同,虽然他不说,但她看得出来,他的右腿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衣末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他的脖颈很长,此刻头微微仰着,这让他的喉结看上去很是分明。

        还有他的眼睛,睁着的时候看上去是那样淡漠,此刻闭着了,却又添上了一抹其他的情愫,就像是……委屈?

        这么大个人了,又没人欺负他,干嘛还委屈上了呀?

        衣末看着想着,人便低下了头。她站在一旁,扯上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等到男人一有知觉,她便倏地松开了手。

        “嗯?”男人好像没睡醒,眼皮依旧是耷拉着的。

        衣末没看他,直接指了指身后的洗澡间。

        男人偏头,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过了两秒,好像才彻底清醒过来,点了点头,将拄拐放在一旁,兀自撑着墙面走了进去。

        衣末就那样呆呆地在洗澡间外面等着。

        她等着等着,等得无聊了,开始低头打量着墙角竖着的那根拄拐。

        亮黑色表面,木质材料,周身还弯了几个弯弯。

        虽然好看,但看上去就一点都不牢靠。都说物如其人,看样子他那个人也跟这拄拐一样,空有其表,不靠谱。

      ¡¡¡¡Ïëµ½ÕâÀϴÔè¼äÀïµÄË®ÉùÖÕÓÚÍ£ÁË£¬½ô½Ó×ÅÓиO¸O¸@¸@µÄ´©ÒÂÉù´ÓÀïÃæ´«³öÀ´£¬ºÜÂý£¬È´ºÜÎÈ¡£

        衣末料想着男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了,便放心地不再在外面守着,直接往福利院的主楼找陈院长去了。

        沈辞这个澡洗得很慢,出来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了。他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离开与否也不知道,他抬眼打量了一圈四周,最后凭着直觉,开始往最初院长接待他们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座福利院真的很小,一进主楼,沈辞便看见敞着门的办公室里,衣末正坐在办公桌的一旁,安静地打着手语,和院长交流着。

        他便也跟着安静了下来,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没烟,砸吧了下嘴,坐到了走廊的靠墙椅凳上。

        他再次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女人正用笔戳着他的胳膊。

        她的手里捧着一本小本子,见他睁眼,原先戳得起劲的手又立马缩了回去。

        沈辞笑了笑,喉头浮动几许,才发出声音:“谈好了?”

        衣末点头,翻开本子,用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我带你去医院。】

        沈辞垂眸,看清纸上的字迹,也懒得开口了,接过女人手中的笔,在下面回了句:【不去。】

        这两个字行云流水,笔锋尽显,写得尤为大气,足足占了两行,跟女人清秀小巧的字迹形成了极其强大的对比。

        衣末看着那两个字,气得抿起了唇,指了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脸,写道:【双眼充血,脸色煞白,还不去医院?】

        沈辞依旧回道:【不去。】

        衣末:【不要命了?】

        这回,沈辞执笔的手顿了顿,大抵觉得写得费劲,直接说道:“我自是惜命的,我的身体我知道,这点小伤,无碍。”

        他嘴里说着无碍,另一只手却一直搭在自己的右腿上。有碍与无碍,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得出来。

        经过之前的相处,衣末此刻大抵摸清了他的脾性,她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收了纸笔,跟他比划了几下,便独自离开了主楼。

        沈辞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他才嗤的一笑,轻声说:“傻子,跟我比划什么,我又不懂手语。”

        言语间多有嗔怪,目光却很实诚,盯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良久都不曾移开。

      第9章 叙情 疼不疼?

        主楼办公室的门大敞着,走廊上两人的这一幕刚好被坐在里面的陈院长瞧见。她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沈辞的后脑勺说道:“别看啦,她刚刚是在跟你说,她去药店买药,一会就回。”

        话语一出,男人的背脊立马僵了。陈院长依旧笑着,知道年轻男女的脸皮薄,便没再过多打趣下去,低头继续欣赏着之前小哑女给她的钻石项链。

        而此时,“小哑女”衣末正拿着从陈院长处用项链换来的钱,马不停蹄地赶往最近的药店买药。

        她知道男人的腿伤是再也拖不得了,找到药店之后,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言简意赅将男人的情况写给药店的药师看。

        药师看完,摇了摇头,嘱咐衣末这一晚务必好好守着男人,一有不对劲立马去医院。衣末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最后在药师的指导之下,买了一大堆的医用纱布、消炎药和止痛药,为了以防万一,最后连退烧药也一并买上了。

        结果就是,她用项链从陈院长那里换来的八百块钱,一瞬之间便花的只剩下不到两百块。之后她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把剪刀,两个面包和一大瓶纯净水,等结账的时候,看到收银台上摆着的五颜六色的彩虹糖,她不知怎的就忆起不久前男人把手摊在她跟前让她写字的画面,鬼使神差般地又买了一罐糖……

        她的口袋里最终只剩下一百五十六块钱,不多不少,刚刚够买两张回宁城的车票。

        可不能再乱花了!

        如此作想,衣末提着一大袋的药便往回赶,等到福利院的时候,夜幕刚刚降临。

        雨后新阳,黄昏之后,西边的天际之处,是一大片火烧云。

        衣末走着走着便慢慢停了脚步。

        视线的尽头,是一个男人。

        他靠坐在福利院门口的石墩上假寐,头微微仰着。有风刮过,他微微蹙起眉头,右手垂下,拧紧了空悬的裤管。

        没有人知道男人坐在那里多久了,就像之前没有人在乎他们为什么会蓬头垢面地出现在这里一样。

        衣末吸了口气,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男人依旧闭着眼睛没有醒来,他这一天似乎很爱睡觉,而正是这份嗜睡提醒着衣末,他必须尽快得到治疗。

        她用装药的塑料袋碰了碰男人的胳膊,下一秒,男人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ÒõÕݶøÓÖÁèÀ÷£¬¾ÍÏñÇî;ĩ·µÄÀ§ÊÞÓö¼ûΣÏÕÒ»Ñù¡£

        衣末看着男人的眼神,没来由地就惧了。她舔了舔唇,故作镇定地将药往他怀里一塞,而后不等他反应,人便飞快地从裤袋子里掏出纸笔,解释写道:【袋子里是药,给你买的。】

        顿了顿,又加了三个字:【没有毒。】

        写完,衣末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慌慌张张抬笔想要将那几个字划掉,却听到原来沉默着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

        音色依旧是低低沉沉的,衣末听见他笑,才敢抬眼去瞧他,见他的眼神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恐怖,她才放松下来,指了指他的腿,又指指药袋,提醒写道:【你要涂药了。】

        衣末写完,也没搁笔,垂头握着笔尖,等着男人的回答。

        “嗯,好。”男人很快便答了她。

        她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又写道:【需不需要帮忙?】

        这回,男人又沉默了下去,顿了三秒,接过她手中的笔,写了两个字:【不用。】

        写完,男人还回笔,拎着药袋进屋。刚踏进门槛,复又回头,望着她,欲言又止说:“我很快就换完,你……”

        【我在外面等你。】衣末对着他比划了下。

        她这回做的是简单的手语,男人好像看懂了,点点头,转身关了门。

        衣末开始在门外等着男人敷药。她双手负在身后,双脚并拢,靠墙站得笔直,眼睛哪里也不看,只看着自己的脚下,任由思绪漫天飞舞。

        她的脑海里没来由地全是屋内的男人。

        刚强而又脆弱,孤寡却也依恋。

        那么大个人,不笑的时候,面容是那样刚毅冷峻,可有时候一笑,又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每回承她照顾,他必然拒绝,可她若是真的不帮他了,他又落寞得好像全天下都不要他了一样。

        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想到此处,衣末又兀自笑着摇了摇头。

        她好像想得有点多了,她跟男人只是萍水相逢,等他腿上的伤处理好,明天天一亮,她便会和他道别,然后搭乘最早的一班车回宁城去。至于他到底是好是坏,是善是恶,都不再与她有关了。

        似乎是有所感应一样,衣末刚摇头笑完,门内突然传来哐当几声巨响。

        衣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转身过去,推开了房间的门。

        果真是药瓶子掉了一地,所幸那些药还没开盒,不然撒在地上,她可是再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这些东西了。

        衣末放心地吐了口气,抬头想再看看不远处的男人有没有摔着,只一眼,便瞥见男人正光着膀子弯下腰,手忙脚乱地扯过床上的被单盖在自己身上。遮遮掩掩间,他的断肢跟着颤,伤口红肿不堪,陈年的疤痕因为雨水长时间的浸泡,被缝过的皮肉全都顺着针脚的方向往外滋开,触角尤为明显,乍看过去,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匍匐在他的腿上一样。

        还有那断腿之上,两腿之间的那一大堆鼓囊囊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几乎都只发生在女人抬头的那一瞬,只一秒的时间,衣末便把所有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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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觉得脸颊好烫好烫,胸口好闷好闷,演变到最后,竟然连心脏也跟着颤了起来。

        屋子里静得出奇,那一刻,呼吸都是错的。

        沈辞终于用被单盖好了自己的下半身,他坐在床头,震惊过后,眼色暗了下来,良久,终于说:“看够了么?”

        声音低沉,像颗坠入深潭的石头,咚的一声,惊醒梦中人。

        衣末闻声眨眼,猛然张嘴,这才记得换气。

        她羞得无处可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愣愣然站在离他只有三尺的距离处,心下懊恼地想着:完了,他定是生气了。

        谁受了这等冒犯,不会生气?

        她再次涨起脸皮,这回不再是因为害羞,而是内心窘迫。

        她最后决定为自己的唐突道歉,可纸笔还没从口袋掏出,便又听见沈辞说:“你买的?”

        嗯?

        衣末诧异抬头,只见不知何时,原来坐在床头的男人已经将脚下的几个瓶瓶罐罐捡起,他手里握着的,正是自己之前在小超市里买的那罐彩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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