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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末想着想着,没来由酸起了鼻子,连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她想要出去叫回刚走不久的医生,刚站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拉回。
衣末不解地看向沈辞,摸索着手机想要打字,却听见他说:“衣末,你别走,求你别走,你……留下来陪陪我。”
他的语气又轻又急,看上去并不擅长温声细语地祈求他人怜悯。话一说出口,他的脸立马红了,没等衣末回应,立马偏头看向了别处。
可手却紧紧拽着衣末的衣袖没放,衣末将这样别扭着的男人打量了老一阵,最后鬼使神差地,竟真的随了他的意,重新坐回床边。
她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不经意又瞧了那“大白馒头”一眼,她舔舔唇,问他说:【那里……还疼吗?】
“嗯,很疼。”
【那我帮你揉揉?】
沈辞瞬间安静下来,半晌,眼神又瞥向了别处,嘴硬说:“……随你。”
于是衣末开始帮沈辞揉腿。他的肢体截位本就偏高,为了不让自己拉扯到他的伤口,衣末很小心地下着力,并且只敢在他的腿根附近慢慢摩挲。
她一开始并没感到有何不妥,可按着按着,她很明显地发现沈辞的体温越来越高,甚至有烧起来的架势。
衣末很不解,想要抬眼去瞧他,就在那一秒,沈辞一把将她往病床的方向扯了过去。
他用的力道很大,看起来一点也不虚弱。借着胳膊承力,他快速翻转了个身,泰山压顶一般,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动作之快,仿佛一气呵成。
衣末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粗暴的举动弄得有些傻了,愣怔过后,瞪大眼睛看向他,一瞬间醍醐灌顶,突然又好想什么都懂了。
她为什么要帮一个男人揉腿。
揉腿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又要去揉他的腿根……
想到某个不可描述的方向,衣末整个人瞬间都要热炸了,羞臊地捂起脸。
她臊得一时竟忘了做出任何反应,沈辞定定望着她,不断吞咽着喉,沉静的眸子渐渐因为她的不反抗而变得愈渐疯狂。
他一开始没想过做别的事情,将她钳制住,单纯地只是想要让她别再乱动,别再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
可他现在却想了。
他慢慢朝她倾下-身,薄唇快要触碰上的前一秒,手掌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盖在脸上的双手移开。
他想对她做那些曾经肖想过无数回的风花雪月,他想一吻到底。
第20章 叙情 “你亲一下,我就不疼了。”……
陈平安安顿好受惊吓的小孩之后, 人便一直站在福利院门口,等着救护车过来。他心里也着急,那男人是在宁城福利院受伤的, 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福利院的声誉。况且他和衣末好像还相识, 于公于私,陈平安都觉得, 必须照料好他,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宁城福利院的位置很偏,救护车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到达。陈平安焦急地领着专业的医护人员赶往医务室, 他走在最前头, 见医务室的房门紧闭, 没有多想地伸手推开了门。
然后他便顿住了, 微瞪着双眼,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他看到衣末正被男人半强制性地压着,两人衣衫不整,双脸通红, 不论谁看见, 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陈平安不由地屏住了气,脸色微微一沉,在身后的医护人员赶上来之前, 砰地一声关了门。
衣末在那一声关门声中顿时清醒,刹那之间, 浑身血液翻腾,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重重推开了沈辞。
沈辞被推得翻倒在了白花花的病床上,震惊于女人力道的同时, 还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衣末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头也不回,一溜烟跑没了影。
衣末的确有一跑了之的想法,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要在节骨眼上动气,要成熟,要冷静。
她站在医务室外的走廊门口,没勇气去看陈平安欲言又止的表情,收敛心思之后,比划着手势,直接将陈平安身后抬着担架的几个医护人员请进了医务室。
而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辞看到前来医护工作者,当场表示自己已经好了。
他不论如何都不愿意配合去医院,像是惧怕什么样的。一般这种情况,医生或者家属都会上前劝说一番,可沈辞的气场实在太强,他们谁都不敢上前规劝。
衣末也不想上前,这次不是因为怕,而是单纯地不想理他。
医护人员最后查探了一下沈辞右腿的伤势,嘱咐他务必按时清理伤口之后就走了,陈平安再次意味深长地地看了衣末一眼之后,跟着走了出去,负责后续结账的事情。
仅仅过了五六分钟,小小的医务室里又重新只剩下衣末和沈辞两个人。
沈辞大抵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拒绝去去医院的做法有些幼稚,同时也有些不可理喻,他看向衣末,有些不自然地软下声音,轻轻地说:“对不起,你别生气……”
衣末当然很生气,却又觉得自己管太宽。她不想再和他说话,挥了挥手,打算就此离开。
然而她真的是低估了沈辞自我作死的能力了,见她要走,他掀了被子,二话不说跟着就要下床。衣末看得心惊肉跳,连忙上前扶住他。
她最后被迫在那个让她觉得不自在的小小医务室里陪了沈辞一整个下午,好在后面沈辞终于安静下来,他的身体兴许是真的太过疲惫不堪,这次她陪他没有多久,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整个下午。
等到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已黑,沈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小巷瓦房,而旁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没印象了。
此刻房门并没关上,迎着外面昏黄的光线,沈辞很快搜寻到女人的身影。
她看上去很忙碌,瘦小的身影在厨房里转来转去,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冒泡声,空气里开始飘荡着一阵面香。
沈辞微闭着眼睛笑了笑,指节默默敲打着木制床沿,安静地等待着。
一下,两下……
原来做一碗面的时间,和他抽一根烟的时间一样长。
这样的时间虽短,但真幸福啊。哪怕叫他拿命来换,沈辞心想,他也是愿意的。
衣末没多时便端着面碗走了进来,沈辞略有些艰难地挪动了几下身子,开始半躺在床榻上。
他的视线很快又停留在了女人的身上,目光灼灼,这次终于不再闪躲,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都敞开给她看。
可衣末却一眼都不愿意看他,将面端进房间之后,她便放在床头,而后用手机打字问他:【能自己吃吗?】
沈辞突然就虚弱了起来,应景地闷哼了一声,不客气地说:“不能。”
衣末没应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无奈地轻吸了口气,重新端起面碗,夹了一筷子面递到他的嘴边。
沈辞努力放平快要勾起的唇角,张嘴咬了下去。嘴巴刚碰上面条,立马又是一声闷哼。
这声闷哼听上去可比前面那声痛苦多了,衣末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看着他问:【又怎么了?】
“……烫。”沈辞这回倒是没有撒谎,捂着嘴巴,闷声回话。
衣末一听,飞快将面碗端远,人却朝他倾近了些,说:【真的?我看看。】
沈辞乐得自在让她看,人朝她的方向挪动了一下.身子,移开了原先捂着嘴的手。
然后衣末便瞧见,男人的嘴唇果真被烫伤。他的肤色本就冷白,如今嘴唇被面条一烫,两相映衬一下,简直红得要滴血。
衣末瞬间就为自己之前的怀疑而感到羞愧,自责地将他通红的嘴唇细细瞧上好几眼,又忍不住打字问他说:【疼不疼?】
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她很喜欢问他疼不疼,似乎比他还要担心他的身体。
沈辞之前在睡觉,因此并没打开卧室里的灯,唯一的亮光,是从客厅的方向投射而来,穿过房门,打照在女人的身上,一并将她的人影全部印进了他的瞳孔里。
沈辞心脏明显起伏了一下,胸间热流乱窜之际,他眼波流转,突然伸手盖住了衣末的后颈。
他想继续白天那件没做完的事情。
“你亲一下,我就不疼了。”他明显动了情,说话的声音也一并变得沙哑。
暧昧的气氛一铺即开,沈辞一手撑着床沿,另一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女人的后颈,慢慢朝她靠近。
他的气息很快和她交织在了一起,深浅不一,炙烫吓人。
她水嫩的粉唇近在咫尺,他微微垂了眼,以为这次可以水到渠成,却没料到,女人真的胆小极了,他刚近一步,她的身子便抖了起来,一个失神,手里捧着的面碗慢慢倾倒下来,不消一刻,雪白的被单上便被染上好大一块刺目的渍影。
两人同时愣住,下一秒,衣末慌慌张张想要徒手去捧掉落在被单上的几缕面条,沈辞却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蹙眉说:“面很烫,你不要手了?”
他难得将情绪显露出来,衣末触电般地收回手,视线比脸颊更滚烫,只将他看过一眼,便快速逃出了房间。
她又逃了。
可她刚刚明明,明明……
沈辞眸色猩红,胸膛起起伏伏,盯着女人跑开的背影,就像盯一个蹲守已久的猎物。他终是没有追过去,良久才收回视线,不自觉抬手,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
他明白急不来。可他们错开了十一年,这回再次遇见,他势必不会放手。
她迟早都是他的。
第21章 叙情 没人知道他那一刻是有多欢喜
因为沈辞那一晚的那句话, 衣末算是再也不愿意进门给他送吃的,甚至连碰面都觉得尴尬。因此沈辞在家休养的那几天,她一般都是早出晚归, 面对陈平安的疑惑,她美其名曰醉心工作。
她不知道休息的那些天, 沈辞一个人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偶尔还会出神去想, 他的新拐杖好不好用,有没有按时吃饭,一个人待着会不会觉得无聊……
每每想完, 衣末又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
他们认识才不到半个月, 也许……也许那晚他说的那句话, 只是一时兴起, 故意想捉弄她, 并没有别的意思,她都这么大了,早已不是小姑娘, 实在没有必要因为那样的一句玩笑话, 就弄得自己寝食难安,彻夜难眠。
可她的确寝食难安,彻夜难眠了, 搞到最后,衣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正当自己想着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的时候, 办公室里突然开始变得嘈杂起来,衣末回过神,见所有女生都开始往窗户的方向挤,争先抢后看向外面的走道, 她就知道,是那人又来医务室换药了。
搞得好像全市的医院都关门了一样,哪个医院都不愿意去,偏偏只往福利院的医务室跑,现在大家都以为,他是不是看上这福利院的哪位小妹妹了。
沈辞看没看上哪位小妹妹,衣末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每次过来福利院,总是能引起轰动,并且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好几个女同志,悄悄对他动了心……
衣末的办公室在一楼,位于走道旁边,途经医务室的话,必然会经过这栋楼。
她的工位靠着窗,沈辞老远就看见她支棱个脑袋,正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挤在另外一面窗户旁的一众女生。
他突然来了兴致,在众人注视的灼灼目光下,默默走到她的座位旁,伸手扣响了她身旁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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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咧开嘴角冲着她笑,带着些许温柔,同时又不自知地从骨子里流露出些许痞性。
一时之间,身旁的众人都看得有些痴了,他们忘记了低头私语,开始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看。
衣末被众人盯得脸都热了,率先败下阵来,凶巴巴地无声吼道:【干嘛!】
沈辞并不恼怒,依旧那样清风朗月地笑着。他将衣末看了好一阵,最后才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掌,说:“没什么,就是刚刚出门出得太急,忘记带大门的钥匙了。”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在找她讨钥匙。衣末只想尽快打发他走,于是气归气,动作却很利索,直接从包里掏出钥匙串,透过窗户,一把拍在了他的掌心。
啪的一声,打得他【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沈辞接过钥匙串,低低嘀咕了句:“真凶。”
衣末用眼神剜他,他不为所动,加了句:“要嫁不出去了。”
他说完就抬脚走了,徒留衣末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地坐在椅子上,有口难言地被一众吃瓜群众围攻。
“衣末,原来你你你!你跟大帅哥在处对象,并且还还还,还住一起了?!”
“是啊,亏我们每天在一起工作,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