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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逐流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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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岁的九王,看起来像九岁。

      阿姊叹气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还加上失忆梗。」

      「无语。」

      话虽如此,阿姊确实没有真的狠心把他丢出去。

      ……也丢过一次。

      丢的时候,还好心给他怀里揣了些干粮,阿姊把他领到山脚下,然后自己跑了回来。

      我忧心忡忡望着窗户发了一下午的呆,阿姊哼着小曲儿跟没事人一样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晚上九王脏兮兮地出现在门口。

      他小心翼翼地搓着手,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头上还不知从哪儿逮了一堆碎草叶。

      「我……我回来啦。」他那眼神天真又可怜,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丢弃的事实。

      阿姊就没再把他赶出去了,给他烧了一木桶的热水让他去沐浴。

      阿姊同我说:「我想起我们家的猫了,崽崽丢了一次跑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说我是不是对他成见太深了?」阿姊问。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却总是把他臆想成恶人,本着『防患于未然』的想法去伤害他,反而我才是那个恶人。」

      阿姊:「我怎么就狠不下心来,成为那种百分百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呢?」

      8

      阿姊有的时候同我说话只是为了说话,压根没指望我能听懂。

      那屋的九王不知为什么叫嚷起来,惹得阿姊去看。

      然后就听到阿姊斥责他,「洗澡水进眼睛自己擦擦不就得了,还要把老娘叫进来!」

      我就很想说,他现在就是个九岁的小傻子,为什么要一直提防他和他过不去啊。

      但阿姊听不进去,阿姊执拗得很。

      她那想法常人不懂,执意坚持的事情是撞掉两堵南墙也绝不回头的。

      所以今日阿姊把九王赶下山我也没敢做什么。

      我也不过是靠着阿姊的荫庇生活。

      能劝服阿姊的人只有阿姊自己。

      9

      我觉得心智同是九岁,九王比我还傻一点。

      他什么都不认得,麦苗和蒜苗也分不清;看上去呆头呆脑,我给他耍个小把戏就能把他逗得傻乐半天。

      阿姊在一旁托腮看我们,时不时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他好奶啊。」

      「如果撇除他日后可能黑化的成分,不带有色眼镜看这只奶狗,真是长到姐姐心坎里了呀。」

      我满头雾水。

      狗?哪有狗?

      阿姊伸手一指九王:

      「奶狗在玩狗尾巴草。」

      10

      我和阿姊下山去摆摊。

      摆的就是同那只「奶狗」一起编出来的各式草样子。

      有蚂蚱、蝴蝶、孔雀……诸如此类。

      阿姊称之为「工艺品」。

      有钱多到没处使的傻子们才会买的工艺品。

      昨日编草样子时。

      阿姊心灵手巧,我有样学样,九王笨笨磕磕。

      还被那锋利草叶划破了手,眼泪汪汪惹得阿姊一顿数落,最后早早把他哄去睡觉了事。

      今日早上,九王不知怎么也醒得十分早。

      同我们一起吃过早饭后,他两只眼珠就一直黏在阿姊身上。

      「不要走……」在我们要出门的一刻,他拽住阿姊的衣角。

      「阿姊。」我于心不忍,帮他求情。

      「要不带上他一起?」

      「带上他?」阿姊说:「你知道他这身份能引来多少祸患。带他出去,不等于昭告他的仇家快来索命吗。」

      说完阿姊转过身,看看死扣她衣角的九王。

      其实九王比阿姊高出许多,长身玉立,衬得阿姊娇小可人。

      但阿姊拍一拍他的头,我就觉得,九王还真像一只听阿姊话的大型狗狗。

      「我们会回来的。」阿姊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九王。

      「晚上回来,给你带糖人好不好?」

      「饭菜干粮都罩在桌上,你饿了就自己吃一些。」

      九王喏喏点头,就是手还是不放开。

      「不会再丢下你的。」阿姊终于说。

      「我发誓,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同你拉勾好不好。」

      阿姊伸出小指,牵住九王的。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11

      「小孩真难哄。」阿姊下山后捶捶自己的脑袋。

      「颜狗啊李子怡,太没有原则了。」

      李子怡是阿姊的名字。

      阿姊顺势弹了下我脑门。

      「真真你记着,等他好了我一定赶他走,绝不增长任何一段孽缘发展的可能性。」

      我撇撇嘴。

      这我可管不住。

      阿姊这人,讲起什么来都头头是道,却经常「打脸」和「真香」。

      这两个词都是她教给我的。

      用的次数太多,所以我也记住了。

      再说了,九王长得那么好看,换不了钱我还想多看几眼呢。

      见我不理,阿姊也没有深究这个话题。

      摆好我们那个小摊子。

      小摊子是阿姊做的,明明就是个卖草叶的寒酸摊子,阿姊非要弄得精致上乘,从摊布到支柱都花了十成十的心思。

      还要说这是什么「营销手段」。

      「我们的摊子看着高大上,顾客才会觉得我们的产品高大上。」

      我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阿姊兴奋地在空中指指点点。

      过一会她又沮丧起来。

      「太惨了真真,我们一点本钱都没有,只能靠草发家。」

      「我以为我能成为少年巴菲特,合着我们就是一对破产姐妹。」

      再过一会她更难过了。

      「我好想躺在沙发上听麦克斯讲荤段子啊,呜呜呜我为什么要体验先辈们的艰苦生活。」

      一般这个时候我都是选择充耳不闻。

      阿姊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她一个人就可抵一个南曲班子。

      12

      我们的摊子才刚摆好。

      没承想生意还没等来,瘟神先来一堆。

      「让开,快让开!」

      扬鞭声划破空气,马蹄踏过处已是一片狼藉。

      几个穿黑红衣服的开头,几个穿白衣服的追,还有一位穿银袍的紧随其后。

      连他骑的马都比别人的看起来金贵。

      那毛色,那气派,嚯。

      连马鞍都是镶金挂宝的。

      它座上的银袍公子指定大有来头。

      那银袍公子生得好看。

      只是那种俊眉修目、顾盼神飞的好看,不是我们九王那种白皮细肉,想让人揉一揉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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