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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她大约也不想见到我。」
我想告诉他不是的。
阿姊也动了心,只是一样又不一样。她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
可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想起【创建和谐家园】的一句话。
「全赖造化。」
我握着那枚玉佩往回走。
那样硬那样硌人。
是不是我此时砸了这玉佩,阿姊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忽然又想起阿姊说的一句话来。
「真真,我在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
53
「阿姊,玉佩。」
我把那玉佩递给她。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过了几百转心思,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用歹毒的法子把它毁掉。
但我忍住了。
「赵熠送过来的,之前的被他调换了。」
阿姊拿着玉佩,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欣喜。
「谢谢你,真真。」
「也谢谢他……」
54
阿姊拿着玉佩在闰二月的最后一天再度投了湖。
这次再被赵熠救起来的时候,阿姊不是完完本本的阿姊了。
阿姊成了痴儿,形同【创建和谐家园】孩童。
谢怀玉和赵熠打了一架,没能抢得过他。
只我一人坐在阶上呆呆地想:果然离别早有预警。那躯壳里的三魂六魄怕是已经跟着阿姊回了她口中的理想国度。
我突然很想跟着阿姊一起死一次。
投入水的那刻还听得有人唤我。
「真真——」
—(正文完)—
逐流光(宋安宁番外)
老鸨说:「你是院里唯一的赔钱货。」
我说我知道。
我刚穿过来时被秦五爷骑在身子底下。
然后我想也没想就拔出簪子把他刺死了。
事情闹得有些大,老鸨拉着我要见官。
我衣衫不整带着半身的血。
被翠春楼的打手拉在地上扯,吓到了一众恩客。
然后这个时候六王爷出现了。
他蹲下来拨开我脸上覆的头发。
「第一次接客?」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带着扳指的手摸上我的下颌。
「这女子有趣,本王要了。」
老鸨诚惶诚恐,忙应了。
「你叫什么?」他问我。
他等了片刻,见我没张口的意思,解开自己披着的墨色大氅盖在我身上。
「养好你的命,等着本王再来见你。」
我看着他背影,咬了咬牙还是张口,「宋安宁。」
他身形一顿。
我又说了一遍,「我叫宋安宁。」
他声音朗润,带着笑意。
「本王记住了。」
2
我是二十一世纪人士。
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自幼在福利院生活,长大后靠着还算可以的脸蛋签进了个一百八十线小女团。
因不愿潜规则被大老板一巴掌磕在桌角上穿越过来。
穿来的第一天就遇到六王。
有六王作保,老鸨自是不敢动我。
她也只敢暗里数落我赔钱货。
然后我跟她说我知道了,吓得她一哆嗦。
她怕我跟六王嚼舌根呢。
3
我和六王第二次见面是在我的屋子里。
院里姑娘们住的屋子,都是以花命名的。
我的就叫馥芍居。
屋里暖炉烧得旺,暗香袅袅熏得人面上发热。
六王进屋脱了外衣,坐在凳上。
「安宁。」
他唤我。
只两个字,叫得我心头发颤。
我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方。
「六王有何贵干?」
「来看你。」
他坐一刻,自己沏了茶。
又坐一刻,饮尽了茶,朝我走近。
越走越近,然后居然贴上我的颈。
「你做什么?」
我胡乱伸手隔开他。
「你不愿意?」
他似是意外。
「你既不甘愿,就告诉老鸨,下次不要在屋里燃这催情香。」
这次是我红着脸应好。
4
他常来看我。
教我习字,为我撑腰。
他念起诗文的嗓音低沉温润,教我抓笔杆的手掌宽厚暖和。
说来可笑,但这真的是我有限人生里所得不多的温暖。
我自小遭人嫌弃,进孤儿院的时候其实叔婶姑舅还在世,只是没人肯要我。
上学的时候因长相尚可,穿着穷酸遭受校园暴力,和老师倾诉的时候还险些被他猥亵。
成绩不好,没上大学,早早出来混社会,加了个八百线的女团也要每天勾心斗角,捡别人吃剩下的饼渣渣。
人情冷暖我见得多了,可放到这个时代背景下。
这个人命卑贱如草芥的时代下。
一点点好似乎能被无限放大转圜成了执念。
5
我生日那天,他来了。
不请再来。
他乘风雪而来,为我带了生日贺礼。
没花什么心思的小东西,金玉铺子的高价货。